車禍麼?想討男人憐惜也不帶這樣的,拿自己生命開玩笑也要看對誰,對冷梟?恐怕她心思白算計!
而事實確實如此。
顯然皇甫瑤還沒有徹底的了解冷梟。
冷梟根本就從沒將皇甫瑤放在心上。即便她車禍是為了冷梟又如何?
「呵呵,我女伴說笑了,你別介意。」
對于罌粟突然的出言諷刺,冷梟與皇甫家兄妹皆是愣了下。眼見著皇甫瑤柔弱面具就要被迫卸下,冷梟眸光一閃趕忙插話。
現在還不是揭穿某些人的時候!
他意味深邃,可罌粟不懂。罌粟本以為冷梟會向著她的,卻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一句話,不免冷縮起雙眸,橫了他一眼。
冷梟見罌粟似乎是不高興,頭疼的蹙眉,大手輕輕的摟了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時也是叫她說話要注意場合。可罌粟卻十分不給面子的直接甩開了冷梟的手,頓時另冷梟十分尷尬。
眼看著這一幕的皇甫裔與皇甫瑤不禁驚詫。
冷梟對罌粟的放縱儼然已經是引起了兩人大大的注意。尤其是那句「我女伴」,尤為刺耳。
皇甫裔的臉色不但沒有因為罌粟反抗冷梟而好轉,反而難看少許。
而皇甫瑤臉色亦是。在听到冷梟那樣說之後,只覺得不可思議,對于罌粟路人甲乙丙的身份頓時有了重新的審視。她微眯了下雙眼之後,適時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繼續保持著柔弱得體的笑容,「沒關系,我想這位小姐也是出于關心,只不過現在的醫學很發達,如果真是白血病,相信不會檢查不出來的。」皇甫瑤笑眯眯的回答。
罌粟冷然的扯了扯嘴角,無所謂的回了一個笑容,「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我看皇甫小姐你臉色似乎是不怎麼好看,身體不舒服還來參加宴會可以嗎?」她故作關心,實則是不想再看見皇甫瑤的臉,希望她馬上消失。
而這種感情到底是處于嫉妒還是厭惡,罌粟也分不清。
她現在只知道,在看見這個叫皇甫瑤的女人的瞬間,她就有種非常討厭的感覺。雖然比不上初見擎悠然時候那麼激烈,但是……也相差不遠了。
「無礙!我的病早已經好了,只是還需要調養而已!」皇甫瑤冷靜回道。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著冷梟,連掃都沒有掃向罌粟,似乎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那臉上一副十足大家閨秀範的模樣只讓罌粟覺得惡心萬分。
這女人實在虛偽的可以!
罌粟煩悶的想著,于是別開了臉頰,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皇甫瑤見了,眼楮微微一眯,笑容僵持了一下,卻實務的什麼也沒再說。
氣氛突然有些冷場,之後幾人在一起又聊了幾句,期間皇甫裔偶爾插話,表情似乎心不在焉,而冷梟與皇甫瑤倒是相聊甚歡,冷梟的表情也逐漸和悅。
罌粟見了只覺氣悶。
冷梟模凌兩可的態度,讓她莫名的十分火大。見了美人兒就舍不得趕人家走了?
罌粟眯眼,臉色越發冷沉,時不時的看看手表。她現在只希望一個小時能快速過去。
冷梟似乎是感覺到了罌粟的不高興,心中暗笑,表面上卻依然對皇甫瑤十分客氣,「不知道皇甫小姐這次回來能呆多久?」冷梟出于禮貌的問。
皇甫瑤暗中掃了眼罌粟的不快,嘴角上笑意加深,「不走了,要留在裔的公司幫忙!」
罌粟臉色明顯的沉下。
冷梟不免心中有些開心。這女人也懂得吃醋?
男人邪魅的笑著,轉而對皇甫瑤態度更加柔和了幾分,「也好!你的身體既然已經恢復了,留在a市也可以讓皇甫總裁就近照顧,這樣大家都能放心,你說是不是皇甫總裁!」話音一轉,冷梟對上一直看著手表的皇甫裔,眸色有些深沉。
時間快到了嗎?
冷梟也有意無意的瞟了下大廳內的時鐘,心中也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而皇甫裔突然被冷梟搭話,著實一驚。隨後強制壓下心中的緊張,對冷梟微笑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多謝冷總對我二姐的關心了!」皇甫裔面色詭異的說道。
冷梟回了一個冷淡的笑容。
兩人雖然看上去相談甚歡,但是內里早已經是勢如水火。
眼看著距離8點鐘就只剩下十分鐘的時間,罌粟亦頻頻看表,十分煩躁。而在幾人之間氣氛逐漸微妙的同時,擎悠然終于追上了連華。
「哼!沒想到還真的來了!我以為某人今天是不會出現了呢!」站在連華身邊,擎悠然雙手環胸,一邊看著前方正對著兩人而站的冷梟與罌粟,一邊出言諷刺連華。
只要有一絲挑撥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連華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在擎悠然出現的同時她已經從皇甫瑤歸國的震驚中回神。眼眸略微幽冷的掃向擎悠然,「身為盛世總裁的貼身秘書,我根本就沒有理由缺席,倒是你,擎悠然,你的死對頭回來了你難道都不知道嗎?」連華反諷道,眼中帶著濃厚的興味。
擎悠然看著連華臉上異常嘲弄的神情,心中一股莫名的不安頓時升起。
「你說什麼死對頭?誰回來了?連華你給我說清楚!」擰眉,擎悠然突然沉不住氣的怒吼。
吼聲淹沒在一片人群的吵雜中,只有連華听到。連華的眼眸笑的更彎了,完美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縴細的手指指向正站在冷梟身前背對著兩人的曼妙身影,「擎小姐,你覺得那女人像誰?」
連華笑的好不詭異。
擎悠然順著連華的手指望去,先是莫名的皺緊眉峰,之後再掃到那女人手腕上的銀鏈之後,大驚失色。
「她怎麼回來了?」不由驚呼。
一個消失了三年的冷緋衣出現了替代品也就夠了,現在居然又回來了一個皇甫瑤?
擎悠然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雙手握得骨節分明,紅唇緊閉,已經咬到牙根泛白。連華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心中暗笑擎悠然愚蠢。
到底是誰挑撥了誰?誰最後能坐收漁翁之利,此刻已經見分曉。
皇甫瑤的回歸到底是福還是禍?就看擎悠然如何行動了。連華心中暗想著,紅唇上彎,單手搖晃著酒杯,轉身拍了拍擎悠然的肩膀,「好自為之啊!擎大小姐!」留下句話,連華淺笑離去。
現在已經不再需要她插手了。
而擎悠然,被連華看見如此窘況,臉色已經是一沉到底。
回來了是嗎?那她不如就先行來個下馬威!
雙眸嗜血一瞪,擎悠然隨手從侍者托盤中拿下了一個乘有酒水的酒杯朝著正在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四人走去。
還有五分鐘。
距離8點鐘還有五分鐘。
仿佛掐準了時間似得,在擎悠然逐步靠近皇甫瑤的同時,鐘亞叔快步的朝冷梟這邊走來,大手朝衣兜內掏去,似乎在模什麼東西。而會場中的某個點上,一個身形骨瘦如柴,身上西裝直晃的男人此刻也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快步離開他站守的崗位,緩步接近冷梟的位置。
「喂!兄弟,你去哪啊!冷總吩咐了,今天一個人都不能擅自行動,你……」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前方細瘦的男子突然轉身,嘴角上露出抹笑容來,而在那笑容到達頂端的同時,那個質問他的男人陡然大驚失色。
悶響在吵雜的宴會一角響起,隨著瘦弱男人再次轉身,身後的男人已經躺倒在沙發上,看上去似乎像是喝醉了一般被掩藏在宴會的暗角,無人問津。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終于要到了8點整盛世代表敲響財運之鐘的時刻,冷梟看了眼腕表,笑著對上皇甫裔與皇甫瑤,「不好意思,時間到了,我必須上台,兩位隨意!」冷梟笑著說道。
「無妨,你去忙!」皇甫裔冷眼一掃,似乎很希望冷梟早點離開。
而皇甫瑤卻有些不舍,「梟,沒事來皇甫家多走動走動!」她盛情邀請,那雙漂亮的眼眸內全部盛滿了對冷梟的愛慕。
雖然罌粟依舊在場,但現在在她看來,已經不足畏懼。就冷梟剛剛沒有幫她說話來看,已經證明,那女人不過是個暫時性的替代品。
而一個替代品,就算長得再像冷緋衣又如何?終究她不是!
皇甫瑤笑著,眼神突然有些挑釁的看向罌粟,「希望我們下次還能夠再見!」話語深意的說了句,皇甫瑤拉著皇甫裔離開。
罌粟的臉色難看到家。
皇甫裔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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