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听了緊擰著眉頭,眼神示意著沈良繼續說下去,沈良見南宮敖听了丞相夫人是南昭國的人,反應平平沒有動怒和懷疑的樣子,又繼續添油加醋的說著,「丞相夫人上官紅麗是南昭國的皇族,誰知道葉夫人嫁與丞相有沒有身在我國卻為母國所用呀?」說到這沈良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南宮敖的神色。
「沈大夫的意思是葉丞相和丞相夫人通敵叛國?」南宮敖看著沈良,道破沈良話里隱晦的意思。
「微臣都是道听途說,並沒有真憑實據,不敢胡言。」沈良一副我只是借用別人的話語而已,真假跟他無關的樣子。
沈良的話讓南宮敖听進了心里,貪污受賄跟通敵叛國的罪刑相差甚遠,貪污受賄可以從輕發落,而通敵叛國就不行了。
在南宮敖心中通敵叛國那是罪大惡極,所以听到沈良說葉昌宇有通敵叛國的嫌疑,南宮敖的這個心里就發生了變化不管真假,都要讓人去查一查。
「沈大夫,你這麼了解葉丞相的事情,你就去查查看,看葉丞相有沒有出賣北唐。」南宮敖對著沈良說道。
「這……」沈良听到南宮敖命自已去查葉昌宇通敵的事情,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南宮敖看著沈良道,「沈大夫有什麼為難之處嗎?」
「沒有。」沈良本想拒絕這個差事,因為所有的線索都被掐斷了,想要抓住葉昌宇的把柄不容易,想了想如若自已要是拒絕了,那皇上肯定會懷疑自已挑撥事非無中生有,所以就硬著頭發接下了這差事。
沈良想著派人去南昭一趟,只要能證明丞相夫人上官紅麗是南昭人,並且與南昭人有往來,那就能將通敵叛國的罪名安在丞相夫人身上。
丞相夫人通敵叛國,葉昌宇和葉家自然逃不了干系。
沈良暴出了葉丞相夫人上官紅麗是南昭國人的事情,南宮敖不是太吃驚,因為早就知道葉婉歌的外祖父是南昭人,外祖母是北唐人,所以上官紅麗有一半是南昭血統,但自古以來就有國與國之間聯姻的事情,也不是每一個身上有母國血統的人就會替母國賣命效力的。
不管是真是假南宮敖都覺得有調查一翻的必要,所以讓葉昌宇的死對頭沈良去查。
沈良離開後,芩花端著托盤進來,把茶碗放在桌幾上說,「皇上,皇太後讓人傳話來了,說皇上今兒應該去新進宮的安常在那兒。」
南宮敖一听皇太後讓他去安常在那兒,想著怎麼皇太後要管起這個事情來了。
「安常在是什麼來歷啊?」南宮敖開口問芩花,這安常在什麼來頭居然讓皇太後關心了起來。
「听說安常在的父親跟皇太後是表親。」芩花回道。
南宮敖听了蹙眉,想著皇太後怎麼非要把這些有親戚關系的女人招進宮里來。
芩花見南宮敖愁眉不展的樣子,說道,「安常在可是一個水靈靈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南宮敖听到芩花夸贊安常在,他眉頭舒展,嘴角揚著笑容說,「安常在色藝雙馨能比得過你?」他一只手肘支在桌面上托著腮,眉眼含笑的****著芩花。
芩花听到南宮敖如此的高看自已,心下一喜面上卻是嬌羞的說道,「人家安常在是天生麗質心靈手巧的仙女,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比不得。」
南宮敖听到這酸不溜啾的話語,伸手一把逮住芩花交纏在一起的手,把那軟弱無骨的小手握在手里,說道,「芩花,朕從年少開始就一直以為這天下知我心者是非慧貴妃莫屬的,但今天看來卻不是如此,知我心者乃芩花姑娘也!」南宮敖說道。
南宮敖的一番話語讓芩花感動不已,芩花眼眶泛紅,想著只要他明白她對他的情意,此生不能同床共枕她也知足了。
「芩花,如若沒有名份,你可願意跟朕?」南宮敖問的這個問題,是他經過深思熟慮才問出來的。
芩花听到這話愣了一下,只一瞬就明白南宮敖的意思,她回道,「奴婢願意一生為婢伺侯在皇上左右。」
南宮敖听了緊緊的握著芩花的手,看著芩花的黑眸有浮影閃動,都說他冷心冷情,此時卻因為眼前奴婢的一句話,感動的眼眶發澀。
南宮敖雙手握著芩花交纏在一起的手,眼神復雜的看著芩花,輕聲說道,「朕此生有你這個紅顏知已,是上天憐我。」
芩花見南宮敖說的如此的可憐,抬起腳往南宮敖面前走了幾步,南宮敖松開芩花的手,坐在那伸手抱著芩花的身子。
「皇上!」南宮敖和芩花正在互訴衷情,沒存想張富貴闖了進來。
芩花驚的立刻掙月兌開南宮敖抱著她的手,南宮敖坐正身子,神情嚴肅的看著張富貴道,「什麼事情?」
「皇上不是說天氣好,要出去轉轉嗎?奴才看今天的天氣不艷陽光照,適合到園子里走走。」張富貴想著外面的那溫暖的陽光說道。
「嗯!好!」南宮敖听了應聲道。
張富貴偷偷的瞄了芩花一眼,想起剛剛芩花和南宮敖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張富貴覺得芩花這奴婢不簡單,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
張富貴把芩花看成了是個攀龍附鳳,想飛上高枝的愛慕虛榮的奴婢。
「走吧!」南宮敖站起來整理了一上的龍袍說道。
連日來天氣陰沉,南宮敖一直悶在養心殿批閱奏折,早就想著等天氣好出來透透氣。
南宮敖一行人在宮里閑逛著,看著到處都是殘葉枯草的皇宮,南宮敖說道,「貴公公,北唐地大物博,難道這冬日就沒有什麼能讓人賞心悅目的花花草草了嗎?」
張富貴听到南宮敖這麼一說,張富貴也掃了一眼這只剩下一些殘葉枯草的皇宮回道,「北唐就像皇上所說,地廣物博,奇花異草數不勝數,這個季節開放的花有很多。」
南宮敖听了說道,「那為何這皇宮里皆是萬物凋零,一派瀟條的景像啊?」
「這是因為先皇在世時,不讓鋪張浪費,所以這宮院里的植物有十來年沒有換新了。」張富貴說道。
「噢。」南宮敖听了應聲,走了幾步看到這皇宮里到處都是枯草殘葉,甚至除了那片梅花林,別處都看不到花的影子,他掃興的說道,「這皇宮不是應該一年四季,百花齊放永不凋零嗎?
你看現在這一副蕭條破壞的樣子,要是讓別國使者看到了,還以為我北唐國,一個泱泱大國國庫空虛的到分文全無,連修個花園的錢財都沒有了。」
「是!是!皇上說的對!」張富貴跟在南宮敖邊上點頭應聲。
南宮敖說完,張富貴問道,「皇上,這宮里的花園是不是讓工部重新翻整一番,正好給獻節添一點喜氣?」
「嗯。」南宮敖正是此意,把宮里的這些園林重新整修一翻。
「那我通知工部,讓他們在獻節之前修整好?」張富貴說道。
南宮敖听了問道,「通知工部尚書劉谷,就說朕要在獻節之前看到這宮里一片萬紫千紅的景色。」
「是。」張富貴笑著應聲。
「那是什麼人啊?」南宮敖走著走著,在看到正前方有幾個他並不認識的人影問道。
張富貴順著南宮敖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那是剛進宮的貴嬪劉夢玲,回道,「皇上,那是新進宮的劉貴嬪,是工部尚書劉谷的女兒。」
南宮敖听了回道,「怎麼著我這後宮都是高官權貴人家的嬌小姐啊!皇後是丞相之女,慧貴妃是御史大夫之女,那些個妃子,貴嬪不是尚書之女就是太守之女?難道我北唐國的權臣,一個個的爭相著把女兒送進後宮,是想讓朕的後宮清一色的都是權貴之女,是想讓那些女兒在後宮里的權臣互相爭斗?」南宮敖憤怒的說道。
張富貴听到南宮敖的憤怒聲,他咧著嘴不敢吱聲,只能任由南宮敖發火。
張富貴想著這些人的身份,也是頭疼不已,說是選繡哪一個當選的不是出自朝臣權貴之家,那些百姓家的女兒就算是參選,不是被那些選繡的官員玷污,就是因為沒有錢打點而被刷下去,普通人家的女兒再色藝雙全,沒有錢財打點也是進不了這個宮門的。
「讓監察使張生去給我查一查,看這些經辦選繡的那些奴才,膽子大到了什麼程度,到底如何的結黨營私,讓朕後宮清一色的都是朝臣權貴之女。」南宮敖發火道。
「是。」張富貴應聲,想著下次卻再選繡的時侯,一定要安插幾個卑民之女進來,還想著要把這次選繡安常在送的一只玉貔貅還回去。
南宮敖本想到花園里散散心,誰知去了花園不但沒有讓心情變好,反而生了一肚子氣回來。
芩花看著氣呼呼回宮的南宮敖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南宮敖雙手負在身後,怒火沖天的進了御書房,在里面發著火罵道,「這些個膽大妄為的狗奴才,朕一日不治他們,他們就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