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昌宇跟著小遠子身後進了屋,葉婉歌見到父親進來,立刻示意奴才們都退下去。
葉婉歌把奴才都打發下去,看著葉昌宇說,「爹爹,萬海花到底知道爹爹什麼秘密?沈良和吳一山抓住萬海花的時侯就就像抓住爹爹死穴一樣興奮?」
葉昌宇見女兒問自已,向來被外人所津津樂道稱為好父親好丈夫的葉昌宇臊的臉微紅。
「唉。」葉昌宇深嘆一口氣,說道,「都是爹爹早些年做的糊涂事。」
葉婉歌听到這里就知曉葉昌宇瞞著她的事情不僅是收了鵝城太守一塊龍尾硯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隱瞞了其他的事情。
葉婉歌看了父親一眼,用力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她這個時侯對父親的行為覺得失望,當初龍尾硯的事情暴露的時侯,她就問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了,結果那個時侯她的父親一口咬定沒有了,說此生只做錯了那麼一件事情,現在又出來個萬海花事情,她不知道接下來會還會出現什麼事情,那種活在未知中的痛苦實在讓人難受。
葉婉歌有苦難言,只得把那些苦水往肚子里咽,看著葉昌宇說道,「爹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昌宇見女兒追問,覺得難以啟齒,想了半天才回道,」當初梁戰送給我那塊龍毛硯的時侯,還把萬海花一起送給了我,說是給我當小妾。」葉昌宇舌忝著一張老臉把事情的經過說完。
葉婉歌听了心都揪在了一起,到不是因為自已怕父親跟萬海花有男女之間的關系,而是氣父親上次對她隱瞞了這件事情。
「那你上次怎麼不說與我听?」葉婉歌生氣的質問著葉昌宇。
葉昌宇听了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懊悔的說,「我哪有臉面說呀?」
葉婉歌看著處在懊悔與自責中的葉昌宇道,「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
「沒有。」葉昌宇想都沒想就突口而出。
葉婉歌听了蹙眉,上次也是這樣回答的,結果龍尾硯的事情這才過不久,就生出了萬海花的事情,叫她還怎麼再相信他的話。
葉婉歌不相信葉昌宇的回答,又說道,「爹爹,你好好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麼觸犯律法的事情?
要是有我們現在就想辦法把那些事情抹去,否則讓沈良抓到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真的沒有,為父此生也就做過這一件錯事。」葉昌宇說道。
葉昌宇覺得老天爺對他太不公平了,北唐國上上下下貪官那麼多,貪的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可那些人現今為止依然活的有滋有味,而他就只貪了那麼一塊石頭,還有一個女人的溫柔香,卻被沈良拿來大作文章,污陷他做不法生意,還為了擺平此事損失了金山的一角,他想起這次自已主動送出去的充盈國庫的白嘩嘩的銀子,他就心疼的猶如割自已的肉。
葉昌宇如此的肯定自已沒有犯別的錯誤了,葉婉歌听的將信將疑,但由于葉昌宇是她的父親,她也不好過份的追問,只是叮囑他道,「爹爹,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的跟女兒說。」
「嗯。」葉昌宇一想到自已一把年紀了,還連累女兒給自已擦**他就覺得臊得慌。
「你怎麼把萬海花殺了?」葉婉歌本來是想問葉昌宇,怎麼舍得把他有魚水之歡的女人殺了,又覺得為人之女那樣問有點打葉昌宇的臉,所以只委婉的問葉昌宇為什麼要殺萬海花。
葉昌宇神情非常沉重,精神也很萎靡,「殺了她,我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我本想著給她點銀票讓她遠走高飛,可一想到多年前我給她銀票讓她遠走高風,她居然騙了我隱姓埋名的留在了都城,我怕舊事重演,所以不敢讓她走。
我想了很久,為了永絕後悔,我只能讓她永遠的閉上嘴巴,我覺得這樣做最安全。
要是讓她活著離開,今時今日沈良能找到她,往後沈良也一樣能找到她,她活著太不安全了。
而且她還要替沈良和吳一山作證陷害我,說我跟她合伙開妓館,獲取非法利益。」葉昌宇提起萬海花是即難受又痛恨。
痛恨萬海花這些年騙了他,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生活著,痛恨萬海花答應沈良和吳一山陷害自已,所以他狠下心把她給殺了。
葉婉歌听了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想著萬海花死了也好,是一件永絕後患的事情。
萬海花已經死了,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揭過去了,葉婉歌提醒葉昌宇,「爹爹,以後要萬事小心,現在女兒在宮里雖不說是榮寵萬千,但至少比沈如慧得寵,因此沈如慧這些日子有些狗急跳牆,我們要提防著,提防著這沈良和沈如慧對瘋狗父女會咬著我們不放。」
「嗯。」葉昌宇听了覺得葉婉歌說的很有道理。
「我得到消息說是葉昌宇把我娘是南昭人的身份捅了出來。」葉婉歌憑著上一世的記憶,知道接下來沈良要拿她的母親上官紅麗的身份大做文章,盡管她已經把上官紅麗南昭國人的身份抹去了,但她還是不放心葉昌宇,所以出言提醒。
葉昌宇听到葉婉歌的話,睜大眼楮驚愕道,「什麼?沈良居然如此的歹毒,成然拿你娘是南昭人的身份來做文章。」葉昌宇對沈良的這種小人行徑非常不恥。
「娘是南昭人的身份,我已經派人處理好了,沈良查不出什麼來,只是爹爹你做事要小心,千萬不能為了利益做什麼不法生意。」葉婉歌怕葉昌宇見了利昏了頭。
「這節骨眼上,我再稀罕金錢,也不會去做什麼違犯律法的事情。」葉昌宇知道自已一生惜財,就算到達了痴迷的地步,但還沒有到要錢財不要命的那癲狂地步。
葉昌宇雖然富可敵國,但他生性貪才,為人小氣吝嗇,雖然金銀成山卻舍不得花費,生活用度極其節儉,但對文房四房極其感興趣,所以才沒有抵御住梁戰的那塊龍尾硯的****,而一失足造成千古恨。
葉婉歌每每想起葉昌宇如此的愛惜錢財,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一個富可敵國的人會如此的愛財如命,有著金山銀山舍不得花費卻埋于地下,難道種于地下能生出更多的錢財。
葉家有一座地下寶庫,里面堆滿了葉家幾代人和上官紅麗從父親那繼承的財產,葉婉歌多年前見過,那里面全是成箱成箱的珠寶和金銀,還有葉家傳說中的那尊金佛。
葉婉歌對葉昌宇說,「沈良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以免打草了驚蛇。」
「沈良如此的欺人太甚,我怎麼能輕饒他?」葉昌宇咽不下這口氣。
「你現在跟沈良爭斗,手里連一張籌碼也沒有,斗得過嗎?」葉婉歌見葉昌宇不听勸,她反問道。
「怎麼沒有籌碼?和藥商勾結走私藥材到南昭,和鹽商勾結走私食鹽到南昭,收受賄賂這不都是籌碼?」葉昌宇下決定要跟沈良斗一斗一較高下。
葉婉歌听了輕嘆一聲,「又沒有有力的證據,你到皇上面前奏了,就算皇上信以為真了,沒有證據能定沈良的罪嗎?」葉婉歌見葉昌宇如此的魯莽不悅道。
「我回府立刻派人去查,我葉家有的是金山銀山,要是查不到,江湖上不是有專門賣消息的門派嗎?我花重金去買?實在不行我破費錢財請武林第一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沈良的老命,我看沈良還歡不歡?」葉昌宇大有一股他要破財消災的意思。
葉婉歌听了嘆氣,「爹爹,你如若遇到沈良這個事情不要激動的失去理性,憑你的心機沈良定勝不了你,你偏偏在沈良這件事情上太激動。」
葉昌宇听到說,「我這都是讓沈良那老匹夫給逼的,那老東西和我同朝為官這麼多年,一直想爬上我的頭頂,步步算計我。
你以為爹爹如此的虛榮想讓你進入這皇宮大院,跟這麼多惡毒的女人共侍一夫嗎?
還不是因為沈良那老匹夫算計我們父女,讓皇上利用我手中的權利,和我們葉家的財富滾固權勢。
皇上為了順利登位,為了坐穩皇位,一道聖旨把你召進了宮。」葉昌宇生氣的說道。
葉婉歌有了上一世的記憶,當然明白沈良打的算盤,讓南宮敖利用葉家登上皇位,然後等南宮傲坐穩了皇位,再封沈良的女兒沈如慧為皇位。
沈良的小算盤打的很精,只可惜葉婉歌再也不是上一世那個任人算計的愚女。
「沈良的算盤打的再精,如今坐在皇後位子上的還不是我?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天不助沈家父女,算計也是白算計。」葉婉歌說道。
葉昌宇听了道,「留著沈良和沈如慧是個禍害,能除早點除了好,為父迫不得已讓你進了這深宮大院,當然想盡力讓你過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
葉婉歌听到葉昌于良苦用心,又是感動又是心酸。
「爹爹,不用擔心女兒,女兒如今在這宮里站穩了腳根,誰也欺負不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