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江盤查了半天愣是沒有查出個什麼頭緒來,南宮敖看著盡在自已眼前白忙活做無用功的高德江,一個冷眼甩過去,高德江嚇得額頭冒冷汗。
葉婉歌看著眼前的一片狼籍心里嘲諷著何迎春的手段如此的拙劣。
葉婉歌早就實破了何迎春用秀枝來下毒的計謀,葉婉歌本來想借秀枝之手毒死沈如慧送來的奴婢湘雲的,想給一直在暗中慫恿後宮的嬪妃謀害自已的沈如慧一個警告,沒有想到卻發生了意外,陰差陽錯的害死了安常在。
看著剛進宮連皇上的寵幸都沒有就死了的安常在,葉婉歌正在替安常在婉惜,就看到皇太後步伐穩健的走了進來。
皇太後進來後,看著屋內杯盤倒地,空氣中四處彌漫著酒氣,還有那東一塊西一塊的骨頭肉食,看著骯髒的地面,皇太後眉頭緊皺威嚴的開口道,「好好的出什麼ど蛾子,讓活崩亂跳的人死于這酒肉之歡上呀?」
眾人見皇太後發威,一個個的都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南宮敖听著皇太後不滿的語氣,立刻斂下這責任道,「母後,是朕要在這里設鹿肉宴的。」
皇太後听到南宮敖把責任往自已身上攬,不悅的瞪了南宮敖一眼,那些想要出口教訓葉婉歌的話也生生的咽了下去。
葉婉歌站在那,眼角的余光瞥到皇太後正不悅的瞪著自已,葉婉歌假裝沒有看到般,驚慌的躲在南宮敖的身後。
葉婉歌站在南宮敖的身後,看著南宮敖因憤怒而不停顫抖的腮邊肌肉,她說道,「皇上,這樣的場合死了人,這明顯是有人預謀不軌。」
南宮敖听了贊同的點了點頭,皇太後見葉婉歌跟南宮敖嘀咕著什麼,不悅的問道,「是誰下的毒手,查清楚了沒有呀?」
南宮敖听到皇太後發問,立刻回道,「暫時沒有。」
皇太後听了面容陰沉的說道,「你看你們一個個歡的,擺什麼鹿肉宴,打著這麼個名頭胡吃海喝的也就罷了,現在還鬧出了人命。
安常在死了?這可是剛進宮的新人啊!死在這飲酒作樂上,傳出去該怎麼說呀?」皇太後是又心疼又生氣。
眾人被皇太後教訓的啞口無言,南宮敖看著本來就被嚇的不輕的一干人,這會又被皇太後教訓了一番,一個個更加嚇的面容慘白,于是說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皇太後一看還沒有查出凶手南宮敖就讓眾人散了,她沒有辦法駁南宮敖的面子,只得拿高德江發火道,「高大人,有線索了沒有?」
高德江一听皇太後問自已,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查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回稟太後,還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高德江如實的回道。
皇太後听到高德江的回答,非常不滿的吼道。「查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你是想指著這案子到最後成了結不了的無頭案?
就這麼屁大的地方,就這麼百十來個人,你查到現在還沒有查到線索,我看你的這個烏紗帽是不想要了。」
「微臣知錯,微臣無能……」高德江見皇太後發怒,張口就認錯領罪。
「住口。」皇太後听到高德江的話氣急敗壞的呵斥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場的人除了皇上誰都逃月兌不了干系。
把他們都給我好好的調查一番,看誰疑點最大,就把誰帶走細細審問。」皇太後說道。
「是。」高德江應聲道。
葉婉歌站在南宮敖的身邊,看著一直沉默不語任由皇太後作主的南宮敖道,「皇上,你看這事是像誰所為呀?」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聲音,側過眸子看著葉婉歌,不答反而小聲的問道,「你猜想是誰而為?」
葉婉歌搖了搖頭,「臣妾猜不到。」
南宮敖听到葉婉歌的回答笑了笑,視線從葉婉歌的身上拉回來,看著高德江忙活著。
南宮敖看著高德江查這個案子,真有股想把高德江的頭顱擰下的沖動。
高德江身為刑部尚書,一點實干能力都沒有,就這麼個破事查到現在一點頭緒沒有,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南宮敖掃視了四周一眼,看著眾人聲音宏亮的說道,「今天在朕的面前發生了血案,這件事情讓朕想了很多。
有膽量敢在朕面前投毒殺人,證明行凶之人膽大妄為,膽子大的簡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投毒殺人,朕要是不發威,是不是拿朕當病貓呀?」南宮敖的聲音有一開始的宏亮到最後變得陰森起來。
眾人都立在那听著,忽然間南宮敖陰狠的說道,「朕現在給凶手一個機會,現在自已主動站出來認錯,朕就饒他不死,如若想讓朕親自動手揪出來,那麼朕定會要了他的小命。」眾人听到這里心中皆是一驚,想著南宮敖知道凶手是誰,就在眾人都在等著南宮敖揭曉答案時,南宮敖目光狠厲的一一掃過眾人。
高德江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滿場亂躥,最後抓了幾個奴婢和太監當替罪羊道,「皇上,微臣已經把疑點最多的凶手押入了大牢。」
南宮敖看著高德江沉聲問道,「高大人都押了哪些疑點多的人啊?」
高德江听了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回道,「安常在是死于酒水中的毒,迎貴妃身邊的奴婢秀枝也是死于酒水中的毒,那麼疑點最多的就是接觸過酒和杯子的人,所以奴才把擺杯盤的和斟酒的奴才全押進了大牢。」高德江自以為有理有據的說道。
南宮敖听了發怒道,「你這是狗屁推理。」
高德江听到南宮敖的怒罵,立刻跪地認罪,「微臣知罪,皇上息怒。」
南宮敖看了陰鷙的眸光掠過眾人看向躲在人群里露出頭頂上一根珠釵的何迎春道,「把迎貴妃給我押入大牢。」
站在人群里的何迎春听到這句話,嚇得腿腳發軟,身形沒站穩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皇上,臣妾不知所犯何錯,皇上要把臣妾押入大牢。」何迎春穩住情緒強裝沉穩的問道。
南宮敖看著何迎春的眼神變得陰狠,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圖謀不軌,你認為你能逃得過朕的眼楮?」
何迎春听了立刻辯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听到何迎春喊冤,南宮敖厲聲道,「你冤枉?有你喊冤的地方和機會。
還不快把迎貴妃押入大牢。」南宮敖怒吼一聲,高德江立刻命人將何迎春押入大牢。
「皇上,臣妾冤枉……」何迎春拼命的叫著喊冤。
先前高德江爪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宮女和太監,想著隨便的抓幾個人頂罪罷了,根本沒敢動這些後宮的嬪妃,沒想到南宮敖一張口就把何迎春這個貴妃給逮了起來。
見南宮敖吩咐人把何迎春押入了大牢,一直沉默不敢吱聲的眾人這個時侯又低頭竊竊私語著。
大家都在議論著迎貴妃的事情,皇太後看了一眼南宮敖,又看了議論紛紛的眾位嬪妃道,「誰要是在敢在這後宮生事作亂,下場絕對會比被毒害的安常在慘。
高大人,給我查實了,要是證實是迎貴妃害了安常在,那麼哀家要讓迎貴妃死的比安常在痛苦百倍。」
「是。」一直有些忌憚何迎春是貴妃身份的高德江听到皇太後發話,那點怯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都散了吧!」南宮敖看著議論紛紛的嬪妃揮了揮手。
眾人听到南宮敖的聲音立刻作鳥獸狀散開,深怕走慢一步這場風波會波及到自已,把自已卷進去。
眾人散去,剛剛還談笑宴宴的大廳此時一片蕭索與陰森。
「把這里打掃干淨。」南宮敖吩咐奴才把這亂糟糟的地方清掃干淨。
奴才們听了立刻行動起來,扶桌子的扶桌子,撿杯子的撿杯子,麻利的收拾著。
大家都散去,只剩下南宮敖、皇太後和葉婉歌三個人站在那。
皇太後看了一眼小月復凸起的葉婉歌道,「皇後,你如今懷有身孕,你也安份一點,沒事瞎起哄辦什麼鹿肉宴呀?」
听到皇太後教訓自已,葉婉歌道,「是,臣妾僅尊母後教悔。」
皇太後每次教訓葉婉歌,葉婉歌的認錯態度都十分的好,這讓皇太後無處挑葉婉歌的理,也拿葉婉歌沒有辦法。
皇太後還想再開口教訓幾句,南宮敖開了口,「母後,先回宮休息吧!
皇後懷了身孕,如今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讓皇後先休息吧!
改日我讓皇後到母後那兒听母後的教悔!」
皇太後听到自已的兒子如此的護著一個女人,心里可真氣壞了,瞪著兒子心里直罵道,這個兒子沒有出息。
皇太後臨走之前說道,「安常在進宮沒有得到皇上的臨幸就死了,皇上不能虧待人家,得厚葬安常在,也得給安家一個交待。」
南宮敖听到皇太後的話,頭疼不已的閉了一下眸子,小聲回道,「是。」
皇太後走了,只剩下葉婉歌和南宮敖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