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這是什麼?」李秀英見她一副震驚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
其實她看到楚靈月拿出來的那個東西是一塊麒麟形狀的玉佩時,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楚靈月看到那玉佩時,臉上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她看了李秀英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幽怨,才淡淡的說︰「娘,這盒子是我的。」
「真的是你的?你什麼時候拿到這盒子的?又是從哪兒得來的?」
李秀英想到楚志明臨終時的話,又想到楚爺爺昨日的話,若是這盒子是楚靈月的,那就說明她已經見過自己的未婚夫婿了,可是她是怎樣得到的?那贈盒子的人又知不知道這事?
「哦,是我無意中得到的,當時並沒有在意,搬家的時候隨手就放在了那放頭面的櫃子中。」
楚靈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此時就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這盒子的來歷。
這正是寧宸第一次來的時候在她家吃完飯交給她的盒子,她當時只是隨意打開看了看,發現那玉佩很好看,並沒有細看,也沒發現盒子上的字,當時她還調侃說要將這玉佩賣了換錢,他一本正經的告訴她說這東西對她很重要。
那日二人的對話清晰的印在腦海中,楚靈月的心一瞬間冰冰涼涼的,有些難言的心事涌上心頭,堵在喉嚨里,如鯁在側,絲絲發疼。
怪不得寧宸第一次見她就表現出一股熟稔,對她跟著慕容熙去瓷窯的時候表現出一股質問的態度,怪不得他會莫名其妙的就好像對自己有好感似的,怪不得他在重傷的時候會選擇讓她救治,對她突如其來的信任…
以前對他種種行為古怪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甚至覺得他神經,這下終于有了解釋,一切都是源于這塊玉佩。
既然這玉佩是他交給她的,那他一定也知道這玉佩的意義,但是他將這玉佩交給她是什麼意思?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或者是直接詢問爺爺女乃女乃?
他必然是找到了她,知道她就是那擁有金鎖之人,所以才會突如其來的到這里來的吧?當時她並沒有想到這些,只是以為他是來尋寧王妃和寧錚的,可是現在想來,他當時就是來尋她的吧。
想到青岩當時鬼鬼祟祟的在她家大門外徘徊,哪里是來找寧錚,分明就是來調查她們家的。
還有和他去京城的時候在他書房中發現的那張寫著和自己生辰一樣的紙條,她當時怎麼會那麼傻?居然還開玩笑的和他說紙條中的那人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想要找到她和她結拜一下。
當時她問到此事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說那紙條中人是故人之女,他現在還沒找到,還說他尚未婚配。
想到和他之間的種種,他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她,觀察她,並不曾對她坦白這件事,這是什麼意思?
是先接近她考擦一番,看看她是否能當得起他的未婚妻?還是有其他的什麼意思?她心中頓時對寧宸一陣厭煩,但是,他卻是這玉佩的主人…
「月兒,這件事你可不能和娘打馬虎眼,你爺爺臨終前的話你還記得嗎?這玉佩的主人便是你的未婚夫,你告訴娘,這玉佩到底是哪里來的?是誰給你的?」
李秀英並不相信她說的話,她急于知道這玉佩的主人是誰,因為,這玉佩也是楚志明臨終的時候交給她的,也許玉佩的主人知道他重傷的原因,這半輩子她守著楚靈月等待著這玉佩的主人出現,不僅是為了她的終身大事,還是為了要問一問那人楚志明身死的原因。
「娘,你先說,我…是不是你和爹親生的?」
楚靈月這年頭還沒經過大腦的思考便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話說出來後,她猛的一怔。
「月兒,你…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娘對你的愛甚至超過了你哥哥。」
李秀英這話一出,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她拿不準楚靈月問這話的意思,生怕她是覺得自己待她不好,所以眼里閃過一絲委屈,有些控訴的說道。
自楚爺爺去世之後,母女二人就鮮少在一起了,不僅是楚靈月躲著李秀英,李秀英也同樣躲著楚靈月,因為那天楚爺爺的說的話誰都能听出來,楚靈月可能不是李秀英和楚志明親生,所以李秀英也不敢面對楚靈月,害怕她會質問她。
但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母女二人互相躲避了幾日,李秀英無意中發現了那盒子里的麒麟玉佩,她首先按捺不住來找楚靈月了,她當時看到那麒麟玉佩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以為楚靈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才忍不住趕來想要問個清楚明白,沒想到她卻並不知道這事。
「娘,我知道,我從來沒懷疑過您對我的愛和家里人對我的關愛,爺爺都說了,我有權知道爹的事,也有權知道我自己的事。」
楚靈月咬了咬牙,剛硬的說道,她對李秀英和楚家人的感情早就深入骨髓,幻化成一種不可磨滅的親情了,無論是不是親生她都會一如既往的向從前那般當她的女兒,做楚家的一份子,她本就是異世的一縷幽魂,要說這具身子的靈魂早就不是原主了,她哪里會在意李秀英是不是她的親娘?
「月兒,你…的確不是娘和你爹親生,但是,娘自從得了你,從來都沒有將你外人看待,娘就是將你當做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對待的,這一點楚家人都可以為娘證明,而且,咱們家的人對你的關愛你也應該是能感覺得到的。」
李秀英知道這事今日瞞不住了,當初楚志明將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嬰交給她的時候,她就知道終有一天她必須告訴她這件事,她瞞不了她一輩子。
「娘,你和家里人對我的關愛我何嘗不知?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這幾日才心中忐忑不安,不敢去問你這件事,一直拖著,就是害怕听到你親口說出我不是你親生,這對于我來說也是個打擊啊。」
楚靈月有些悲切的說道。
「當年,你爹被軍隊征兵帶走之後,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英勇善戰,也立了些功勞,他總共就回來過三次,第一次是被提為先鋒長的時候他回來了一次,在家里待了三日便又去了軍中。」
「他鮮少說軍隊中的事,回來也只是給家里送軍餉,報喜不報憂,他只說了在軍中雖然艱苦,但他立了功,已經被提為了左路先鋒官,是軍中一名副將的左右手,那副將待他很好,將他當做心月復,他還說了自己以後的志向,再立一次大功他便會被提為副將了,家里人听了之後都很高興,尤其是你爺爺和女乃女乃,對于我們這樣的人家,他能取得如此成就已經是有大出息了。」
「那時候你哥哥才兩歲,他非常喜歡黏著你爹,他回來的時候他成日里黏在他身上,不過,他只能在家待三天,三天之後他就走了。」
「第二次回來的時候便是將你送回來的時候,當時他回來的時候似乎經過一番混戰的,娘當時看到他回來本來是非常驚喜的,但當看到他一臉急切抱著襁褓中的你時,心中頓時涼了半截,我當時還以為他在軍中又有了外室…」
「可是當他和我說了自己遭遇的事時,娘頓時覺得你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真英雄,娘立即決定將你留下。」
「當時軍中發生了什麼事麼?」楚靈月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听到這里心中頓時咚咚跳了起來,急著問她事情的緣由。
「是,你爹說軍中結黨營私,那個提拔他的副將遭到迫害,全家被滅口,他的夫人剛剛臨盆,一個老嬤嬤不知從哪弄來一個死嬰將你替換了下來,副將臨終之際將你托付給了他,命他一定要將你護送出軍營,此後只要讓你平凡的過一生便好,永遠不要讓你知道他們的情況,只是,他還給了你爹這個金鎖,說這是故人相贈,將來若是有拿著麒麟玉佩的人前來尋找,那人就是你的未婚夫。」
「你的親生爹娘說永不要你為他們報仇,只要你平凡的和前來尋你之人過一生便好,你爹知道他心里其實還是希望你能知道他們的事的,所以當時便答應了他,等你長大成人之後便會將這件事告訴你,讓你自己做決定,你親爹將你托付給你爹的時候,你剛出生,他當即便帶著你離開了軍營,所以之後發生的事他也並不知道。」
「他一路上踫到一批追殺他的人,他將那些人全部殺死了,所以回來的時候才渾身浴血,當時可將我嚇壞了,我們這樣的百姓人家哪里能經得住他這樣的嚇?」
「那爹當時沒有說我親爹娘姓名麼?」
楚靈月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她隱隱的想到上次她去軍營的時候遇到的那批刺客難道和她的身世有什麼關聯麼?
「沒,你親爹娘只願你此生長于平凡人家,只希望你知道他們是愛你的,只是沒辦法看著你慢慢長大,所以並沒有讓你爹告訴我和你爺爺女乃女乃他們的名字,本來那金鎖你爹也只是為了替你親爹娘盡一份心力,並沒期待將來會有人能找到你,沒想到那人還是如此神通廣大,找到了你…」
「我爹也沒說我親爹娘是因為什麼事被殺害麼?」雖然她此前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在听了他們將她送給楚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之後,藏在骨血中的血緣關系還是讓她忍不住想要知道關于他們的事。
「沒有,你親爹娘當時為了保護你永遠不被人找到,也為了你一聲平安,囑咐你爹不準對家里人透露任何有關他們的事,他們對你也算用心良苦啊…」
李秀英想到楚靈月的親爹娘也是心下佩服,在自己即將身死之際還能為自己的孩子考慮到這個地步的,除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能有誰?
「那我爹,是如何去的?既然他逃了出來,為什麼還要回軍營去?」
楚靈月有些想不通,既然她的親爹娘將她托付給了她爹,而她爹也成功的帶著她逃出了軍營,還殺死了追殺他的人,為何不從此隱居在此,還要再回軍營,那不是送死麼?
「軍營中的編制都是有嚴格的人員定例的,每個人都實名登記在冊,關于他的身份來歷都記得清清楚楚,倘若你爹不回去,那軍中若是發現少了人,等查到你爹頭上的時候,可能我們家從此便不會得到安寧,所以他回來將你托付給我和你爺爺女乃女乃後,毅然決定回軍中去。」
李秀英說到這兒淚如雨下,帶著哭腔道︰「他是明知回去必死無疑,但還是為了保護你和家里人義無反顧的回去了,當時你爹在軍中幾年,已經歷練成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娘知道即使求他他也不會留下來,所以便給他做了他愛吃的小米飯團,和他生死離別。」
李秀英盡量用平靜的話述說著這段往事,但楚靈月仍然能感覺到當時李秀英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無奈,想著她和家里人居然經歷過如此苦痛的歲月,不禁淚眼朦朧,也難耐的哭了起來。
「爹回到軍中之後還是被那殺害我親爹娘的賊人作為清理地方勢力殺害掉了嗎?」
若是真的如楚志明所說,那當年的事就不難猜測了,楚志明回去之後定然是被殺害她親爹娘的人找借口處理掉了。
「是,他回去就被扣押了起來,因為他是你親爹最得力的部下,那賊人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你爹,他被扣押後便被下了獄,在獄中不到一個月就被屈打成招,承認了軍中給他定的罪名,而那賊人在將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又派人將他送回了家中,讓他和家里人最後話別…」
李秀英邊哭邊說終于將楚志明從軍之後在軍中的遭遇說完了,此時她又回憶了一遍舊事,血淋淋的往事再一次被揭開,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娘,對不起,是我和我的親爹娘連累了我爹…」
楚靈月听完之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秀英,半晌之後只好喃喃的開口說了一句話,表示自己和她親爹娘對楚家的歉意。
「不。月兒,你別這麼說,你爹做這些事都是心甘情願的,他在軍中受你親爹的照拂,若不是有他護著,他早就戰死沙場了,你親爹在軍中作戰英勇,有大帥之才,但他甘居人下,只一心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在軍中是人人稱道的。」
「你爹剛到軍中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他一個小老百姓能知道什麼?是你親爹在戰場上一次一次將他救下來,有一次還只身闖入敵軍包圍圈中救出了被圍困住的你爹,若說是恩情,你爹欠你親爹的更多些…」
李秀英絲毫沒有怨恨楚靈月的親爹娘連累了楚志明身死,反而還心存感激,這讓楚靈月心中越發的感激他們的善良,自己的這條命可以說是楚志明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啊。
「娘,你將我養大的時候有沒有怨恨過我?都是我害死了我爹,若不是為了保護我,我爹也許就不會死了。」
楚靈月難過了半天,又悠悠的問出一句話來。
「不,娘若是怨恨你,又怎麼會將你養大呢?你爹走了之後,你就成了全家人的命根子,正因為你是你爹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所以家里人才更加的憐惜你,絕不肯讓你受半點委屈,我們都理解你爹當時的做法,而娘失去了你爹,更是將你當做心肝寶貝撫養長大,娘答應過他,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的長大,一生快快樂樂的生活,娘一定不會對他食言。」
李秀英今日敞開心扉和楚靈月說了這番話,這下母女二人這幾日來的隔閡終于解開,楚靈月此時終于明白了家里人如此溺愛她的原因了。
怪不得她剛穿來的時候對于本尊以前那樣惡劣的脾性家里人都能忍讓,毫不計較任由她自私、發脾氣、對家里人不理不睬,冷血絕情,連楚子書那樣的小人都讓著她…
此時才終得知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並不是偶然的,若不是她穿來的話,就本尊那副德行,若是知道了這件事還不知道會怎樣呢,也許便會異想天開整日里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
「娘,多謝你和家里人這麼多年來如此不計較的疼愛我,即使我現在知道了自己非你親生,但我心中對你早就被親娘還親,一如你對我的感情一般,此生絕不會改變。」
楚靈月此時心中感情激蕩,既感嘆自己親生父母的命運不濟,又感念楚志明的生死相護和李秀英及楚家人的無邊寵愛,不由得伸手抱住了李秀英。
「月兒,你永遠是娘心中最疼愛的女兒,無論你是不是我親生,我從將你非我親生這件事放在心上過,你就是我和你爹之間唯一的聯系啊,小時候娘只要抱著你的時候就能想到你爹,一直到現在,娘心里從來不曾忘記過他,一切的往事仿佛昨日發生的一般。」
李秀英見楚靈月向她伸出雙臂,她忙一把抱住她,娘倆抱頭痛哭起來,此刻母女二人的心緊緊的貼在一起,從來沒有一刻想現在這般,二人互相理解,深情相擁。
哭了半晌,李秀英才慢慢的抬起頭來,拿出絹帕替楚靈月擦干了眼淚,然後拉著她坐下來,正色看著她。
「月兒,你老實告訴娘,這盒子里的玉佩到底是誰給你的,娘不相信你不知道送這東西的人是誰,你說出來,別騙娘,娘心里一直也在期盼著這一天,期盼著你能早日穿上嫁衣,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娘,我告訴你,可是…」
楚靈月知道自己一說出寧宸的名字,此後便會和他緊緊的牽絆在一起,但是她此時心中卻有一種劇痛襲來,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心口,像一把利刃撕割著自己的心,滴滴是血。
她心中是排斥他的,排斥他的不坦率,不誠懇,而且,此時真相揭開,她才發現自己的心里的那一塊地方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扎根下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不知不覺悄悄的已經融于她的骨血中,讓她眷戀,讓她牽掛,讓她不由自主的就被牽動…
慕容熙,我該怎麼辦?
她想到這里,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到的便是李秀英期待和急切的眼神,她想了想,就算她不說,看來寧宸也是要說的,他大概是在等一個契機,也許等青岩回來有了刺客的消息之後,他自己也會說出來的。
他曾經說過,等到了合適的時間,就會告訴她玉佩的事,當時她並沒有在意,可是,還沒等到他告訴她,她就從突然離世的楚爺爺口中知道了這件事。
「娘,那玉佩是…寧將軍給我的。」
她考慮了半晌終于下定決心,咬了咬牙將寧宸說了出來。
「寧將軍?原來真的是他?」李秀英聞言並沒有多大的震驚,開口說道。
「你心中已經猜到了?」楚靈月有些詫異,原來李秀英也不是個笨的,她雖然平日里有些懦弱,但是遇到她的事她總是最上心的。
「是,這玉佩既然是在你手中,那必然是你經常接觸的這幾個人,寧世子是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洛王殿下和寧將軍了,這兩人來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以前我還奇怪,現在發現了這玉佩,便不覺得奇怪了,他們二人必然有一個是這玉佩的主人,而和軍中有關系的就只有寧將軍了,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擁有這玉佩也是相當的。」
李秀英頓了頓緩緩開口分析自己猜測是寧宸的原因。
「娘,是他,可是,我不想嫁給他。」
楚靈月此時腦子里已經被慕容熙佔滿了,容不下其他人的一點位置,想到寧宸居然是他的未婚夫,她心里就堵得慌。
「月兒,任何事娘和家里人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由不得你任性,這是你過世的親爹娘決定的事,也是你爹和你爺爺臨終前的唯一願望,難道你忍心讓他們在九泉之下靈魂不寧麼?」
李秀英這回卻一反從前事事依著她的常態,堅定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她若是不答應嫁給寧宸,那絕對不行。
「娘,那若是寧將軍自己不肯娶我呢?若是他自己提出退婚呢?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楚靈月想到爺爺去世前的話,若是對方自己提出退婚她才可以不嫁他,否則她是無權悔婚的,他最後還說了個除非,但是除非什麼,他沒時間說出來,也許是另一個她可以不嫁給他的方法,但這個方法她注定是永遠不會知道了。
「是,你爺爺臨終前是這麼說的。」李秀英想了想應道。
「爺爺臨終前還說若是我要退婚,除非什麼,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你和女乃女乃知道麼?」
楚靈月想著既然她爹臨死前和楚爺爺楚女乃女乃還有李秀英三人交代過,那應該她和女乃女乃也知道吧。
「不知道,你爹說的時候並沒有說過你爺爺說的那番話,也許他是最後一刻神志不清,才說出了那樣的話吧。」
李秀英想了想回答她,楚靈月察言觀色覺得她不像是在說謊,看來這話也是不靠譜的。
「與其我們母女二人在這里瞎猜,還不如去問問寧將軍,他一定還知道當年我親爹娘的事,就連我爹的事或許也是知道的,他現在就在醫館中,我們去問他。」
半晌後,楚靈月抬起頭來看向李秀英,下定決心的說道。
「也好,我們應該問問他這當事人。」
二人說完便一起出了房間往醫館中來尋寧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