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恆山引起的地動,原因尚不明確。」溫染的下屬回稟道。
溫染听完,執筆的手沒了動作。「太恆山,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是,因為怕現在太恆山上的異獸還不沒有徹底平靜,所以派去的人並不敢深入調查。」
「那你下去吧。」
「是。」
下屬下去之後,溫染已沒有了寫畫的心情。太恆山向來安靜,昨夜突如其來的動蕩實在令人費解。只怕這還只是個起初,不知道會不會還會發生類似的事。
就在他猜想的時候,慕以萱端著茶盤子走了進來。見他右手執筆,她快速上前從他的手中奪下了毛筆。
「慕以萱,你來做什麼?」
慕以萱放下茶盤,上手將溫染右臂的袖子挽起來道︰「廢話,當然是要換藥了。」挽好了袖子,她小心翼翼的換下藥布,動作雖然談不上嫻熟,倒是細心。
溫染看了看茶盤,再看上面的藥,也知道這都是慕以萱自己弄得了。布料是新扯下來的,搞不好就是哪件衣服上撕下來的。藥呢還是昨天保留的。他不知道原來王府已經這麼窮了,不由覺得好笑。
「對了,剛才在外面听到你說太恆山,昨晚的事情是因為那里發生了什麼吧。」慕以萱隨口問道。
「恩,是。不過還不清楚原因,要等異獸消停之後才行。」
慕以萱點點頭,換好了藥布,她躊躇著昨夜的事。戚如昶要冀國的‘珍寒’,雖然只是一把劍,若是不問清楚她還真怕會出事。
「有事?」
「啊?沒有沒有,只是小事罷了。」慕以萱口不應心,說完自己都想抽自己兩耳光。
溫染覺得不舒服自己整理起袖子來,整理完,他正視向慕以萱道︰「什麼事?」
話都已經出了口,似乎不說也沒有道理。要說問人要東西,慕以萱自認開不了那個口。但是事關她的生死,一把劍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躊躇許久,慕以萱開口問道︰「你知道‘珍寒’是什麼東西麼?」
溫染並沒有及時回答她,而是先在心底思量了片刻。慕以萱是不會知道冀國的珍寶,想到昨夜,看來是丞相的意思了。他抬頭打量起慕以萱,拉起她的手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我就是好奇啊。你不說算了。」慕以萱心里打起退堂鼓,甩開溫染的手收拾起了茶盤。
「只是一把普通的寶劍。」
慕以萱手下一頓,又開始思量自己要怎麼個‘要’法。直接開口好,還是拐彎抹角說。但是拐彎抹角連她自己都會覺得變扭,思來想去,她收拾完茶盤直接出了去。
留下不解的溫染,不懂她這是什麼心理。一聲不吭的出去,莫不是自己哪里惹到了她不成?
他搖搖頭打消了這種想法,不知道丞相到底在她的腦袋中灌輸了什麼。但是方才探慕以萱的脈搏,慕以萱應該不是被藥物控制,也許是身份了。
他想著執筆寫了一封信派人送了出去。
慕以萱不聲不響離開了書房,原因則是她實在拉不下臉面去向齊瑞王討要。
她一手端盤,另一只手去模索袖子里的藥瓶,卻不想里面盡是空空如也。沒有?她開始在身上尋找,這才發現自己換了一身衣服。驚叫一聲,她向新房狂奔而去。
回到房中,床上被換下的衣服早已不見了蹤跡。她不死心的將床榻亂扒一通,可是這樣根本是無濟于事。
「小姐,你在找什麼?」
「憐兒!」看到憐兒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她趕忙拉住憐兒的手問道,「憐兒,你看見我的衣服了沒有?就是昨天穿的。」
「哦,看到了。我拿去洗了,怎麼了小姐?」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瓶子?」
「什麼瓶子?」憐兒疑惑道。慕以萱看她這樣子,顯然是不知道。「憐兒,你洗衣服的時候就沒感覺到硌得慌麼?」
憐兒搖搖頭︰「小姐,你丟了什麼?」
「哦天吶,我的命啊!」慕以萱仰天苦嘆道。她失落的坐到了椅子上,頭一垂一幅死相。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丟了什麼,憐兒去找好不好?」
慕以萱搖搖頭,這件事她誰都沒告訴,自然是不想別人為她擔心。十五天一次,第八天而已,她還是有時間的。
「沒事了憐兒,你出去吧。」
「奧。」
憐兒出了去,慕以萱自言自語著,完全是以現代人杞人憂天的想法敘述。
砰~一顆石子砸中了她的頭部將她從抱怨中打出,她撿起石子,不用想也只道是誰來了。她頹廢的爬起,尋著路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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