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蘿爆紅了臉,驚愕的瞪著司馬曦。
沒錯,就是瞪。
她想不明白,司馬曦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之前司馬曦對她很好,但卻從未表現出超出師兄妹之間情誼的想法。
仿佛,一切從今天的會面發生了變化,又或者是,早已發生了變化,只是她沒有察覺到?
那麼輕飄飄,猶如低喃的一句話,卻猶如重錘一般砸在了她的心房。
兩世為人,頭一回有男人這樣霸道的宣布著他對自己的主權。
她听的出來,司馬曦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根本就是已然做了決定。
「只能是我的。」司馬曦抬頭,定定的望著柳青蘿,大手又重重的捏了捏,仿佛害怕她會跑掉。
「師兄,你?」柳青蘿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以他的身份足以匹配更好的女子,而她不過僅僅只是個將軍府的庶女。
更何況,他今兒個的一句話,是否能夠代表永遠?
她的一輩子,真的就要寄托在這樣一句話上。
「一輩子!不變!」不知是否看出柳青蘿內心的糾結,司馬曦居然悄然吐出了這幾個字。
柳青蘿無法用語言去形容自己內心的震撼,一輩子不變!這是內心的想法,也是對她的承諾。
「放心,不負你!」司馬曦又有些不安的往柳青蘿看了看,「不負你!答應我。」
「師兄?」柳青蘿發覺自己有些無法承受他那深情的注視,悄然垂頭,用那猶如蚊子叫的聲音道︰「師兄,為什麼是我?」
司馬曦怔住,從未被什麼事兒給難住的他卻被這句話給難住了。
這句話,他之前也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被一個女人吸引,為什麼會是她?
他想了很久,最終明白,有些事情沒有原因。
「沒有原因,就是想要你。」難得的,司馬曦說出了這麼多個字。
「可是……」
「不用可是,安心便是。」司馬曦霸道的打斷柳青蘿的話,突而就伸出手,猛的就將少女給圈入到自己的懷中。「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霸道的宣言與頭頂響起,柳青蘿的一顆心浮浮沉沉,找不到停靠的港灣。
這件事對她而言太過意外,她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
摟著柳青蘿的男人卻是滿足的眯了眯眼,心頭有一個念頭在狂嘯,」師妹,是他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柳青蘿突然推開司馬曦,急道︰「師兄,差點忘了大事。」
司馬曦猶自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右臂成環狀,仿佛在擁抱著什麼人。他有些發怔的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心頭翻涌著滿滿的失落感。
「過來!」司馬曦猶如小孩吃不到糖的沖著柳青蘿招手。
「師兄!說正事兒呢。」柳青蘿突而覺著,眼前的師兄不但悶騷還幼稚。
好吧,剛表白就能這樣宣誓主權了?
「過來。」司馬曦又開始了碎碎念。也沒什麼多余動作,就那樣環著手臂,不時的沖著柳青蘿喊兩聲。
柳青蘿的眼楮開始瞪直,心頭有一個念頭在不停的發漲。
「栽了!」她喃喃低語,慢慢的朝著司馬曦蹭過去。
剛貼近,男人便自動自發,動作熟練的將少女給圈入自己懷中,眉眼一陣的柔和。「師妹,你是我的。」
「是是是,都是你的。」柳青蘿沒好氣的道。
怎麼以前就被那張臉給糊弄了,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也。
「說!」滿足的將少女擁入懷中,男人這才開始有心思去想之前她說的話。
「不說了。」柳青蘿沒好氣的悶哼。她也是有小脾氣的好不好,憑什麼啥事都是他說了算。
司馬曦也不惱,只是寵溺的拍拍她的頭,道︰「說!」
那架勢,分明就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碎碎念。
柳青蘿抱住耳朵,哭喪著臉,道︰「師兄,我說。」
嗚嗚,這樣悶騷的師兄,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招架?
為何,她有一種一輩子都會被他吃的死死的感覺?
一輩子太長,她想不了那麼長遠。當即,她便將這些思緒暫時放到一旁,先與司馬曦商量著大事。
正了正神色,柳青蘿道︰「師兄,我發現蘭貴妃的身子不太對勁。」
「嗯?」司馬曦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說!」
知曉師兄的悶騷性子,對于他的反應,柳青蘿倒也不在意。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思路後,她這才道︰「據我替她探脈發現,她身子受損並非是原由當年的那場流產,而是因為服用了一些傷身的,致人無法受孕的藥。只是那些藥每次射入的分量很少,所以一直以來才不會有人發現。」
司馬曦的眸子冷了冷,不會有人發現?宮中的御醫都是干什麼吃的?
天下最好的郎中都在太醫院,連太醫都無法發現的問題,試問還有誰能發現。
如若不是柳青蘿今兒個發現,估計蘭貴妃終身是再也不會有辦法受孕。
蘭貴妃是否能夠受孕,這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還關聯到兩國之間的邦交。
一時之間,司馬曦想的遠了。
「師兄,這件事有些麻煩。雖然我之前與蘭貴妃做了保證,只是因為她中毒深了,想要完全康復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難保我這邊解毒,替她調理身子,而她那邊卻又是會出事。」
這正是柳青蘿會將這件事告訴給司馬曦的原因,不僅僅是詫異有人居然敢對聖上最寵的女人下手,還因為這事兒防不慎防。
你這邊調理好了,她那邊再度出事,誰也跟不上這速度。
「交給我。」半響後,司馬曦道。「累了,休息。」他拍拍柳青蘿的頭,示意她閉上眼楮,「到了叫你。」
進宮本就是勞心的事兒,處處都要用心,不知有多少眼楮在暗處盯著你,就是等著你出錯。
高度緊張之下,人怎會不累。
師兄的懷抱很溫暖,很寬厚,很舒服。趴著趴著,本來堅持不睡的柳青蘿就這樣閉上眼楮睡了過去。
「傻瓜!」她卻不知,男人的眸子注視著她的臉,寵溺的望著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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