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茵把自己房間里的東西摔了個稀八爛也阻止不了刑清與凌希哲的訂婚宴。
刑清與凌希哲都清楚這場訂婚最後會以解約收場,所以兩人一致堅持只擺家宴,所以一周後兩家訂了一家餐廳。
華燈初上氣氛很好,刑茵紅著眼嘟著嘴坐在餐桌一角不理任何人,刑斌到像個弟弟一樣過來跟凌希哲敬酒。
「一定要疼愛姐姐喲!」
「我會的!」
刑清低著頭笑,這種謊言說的如此順口,還真是上流社會訓練出來的人才。
「姐,」刑斌站在刑清身側輕輕踫了一下她的杯,「你一定要幸福。」
刑清站起來舉起酒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很幸福,非常非常幸福,為了那些愛我的人!」
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刑清不太會喝酒,所以後面的她有些暈暈乎乎,甚至于凌希哲怎麼把訂婚戒指套到她手上,都記不太清。
宴畢,曲終人散。
刑清堅持回酒店,這個護送的重任自然落在未婚夫身上,凌希哲陪著走路歪歪倒倒還堅持不讓人扶的刑清朝停車場走,過道上,凌若言鼓勵似地拍了拍弟弟的背,「突破關系呀!」
凌希哲哭笑不得。
酒店,閔子浩像個黑塔似地杵在門口,見刑清搖搖晃晃的下車連忙上去抱住她,「怎麼突然喝酒了!」
凌希哲從駕駛室出來,看了看酒店四周,雖然訂婚的消息會晚一點出來,但有些媒體喜歡在這種五星級酒店蹲點拍照,他不希望明天的頭版頭條寫著奇怪的標語。于是,勉為其難地把刑清從閔子浩身上拉下來。
「干什麼?」閔子浩甩開他的手。
「這是我的未婚妻!」凌希哲把刑清手上的戒指在閔子浩眼前晃了晃,然後把她拉進自己懷里。
閔子浩皺著眉搖著刑清,「你瘋了嗎?我讓你回來是要你認真生活的,你跑去跟他訂什麼婚。」
「閔子浩別搖。」刑清靠在凌希哲懷里用手制止閔子浩,她的大腦還僅存一點清醒但頭很暈,再搖的話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吐。
「要問到房間里問,別站在酒店門口。」凌希哲拖著暈頭暈腦的刑清大步朝酒店里走,像似要快點逃跑似的。
三人進了房間,刑清第一時間沖進衛生間嘔吐。
凌希哲很佩服她的自制力但是對酒量就不敢恭維。
閔子浩心疼地拿著抽紙蹬在一旁為她拍背,屋里的氛圍有些奇怪,未婚夫站在衛生間外冷眼旁觀,只是男同學的某個人卻一臉心疼地照顧。
「你跟刑清是不是戀人?」凌希哲問。
閔子浩瞪著眼看他,「你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凌希哲是真的生氣了,高中時閔子浩就常常以正義者身份跑到他面前警告,什麼少惹刑清生氣,什麼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搞得好像他有多稀罕她似的。現在居然敢朝他吼,以前是因為沒有關系,所以無視他的無理取鬧,現在起碼他們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婦,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可以回去了!」凌希哲把房間門打開。
閔子浩不理他,把蹲在地上的刑清扶起來,小心地幫她擦試嘴角。
凌希哲用搶的方式把刑清箍到自己懷里,然後大聲朝閔子浩吼道,「你馬上出去。」
「這是刑清的房間!」閔子浩提醒。
「是嗎?」凌希哲把懷里人垂下來的頭壓到自己肩上,「現在刑清是我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閔子浩看了一眼在昏迷狀態下的刑清,她趴在凌希哲胸前修長的無名指上,那顆鑽戒閃著刺眼的光,他很想罵醒這個笨蛋,問問她腦子里在想什麼,但是今天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我警告你,不要動她一根手指頭。」閔子浩說完退出房間。
凌希哲關上門上了鎖,但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跟這群白痴斗什麼氣呀!
他幾乎是用扔來處理不醒人事的刑清,這對一直紳士的他來說很失格調,但是沒有辦法,這個女人很讓人頭疼。
「啊!」刑清的頭撞到床背上,她捂著頭叫了一聲,然後閉著眼揉頭最後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凌希哲站在床邊看著她,不知道這個白痴又要干什麼。
刑清垂著頭吐著氣,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然後月兌衣服,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她已經迷糊到自己在那里都不知道。
凌希哲反應過來時,刑清已經把裙子月兌了下來,屋里只開了走道的燈,臥室里光線有些朦朧,刑清僅穿著一套全黑的內衣褲,蜷著身子窩到床上睡著了。
她這是勾•引嗎?凌希哲咽了咽口水,他是男人還是正常的男人,一個女人當著他的面月兌成這樣,他怎麼會沒反應,但是有反應又怎麼樣,他沒有興趣。
紳士的教育讓他不能放著刑清這樣不管,春天的夜晚氣溫很低,她這樣半祼著睡……咳,凌希哲莫名其妙地咳嗽了一下,然後開始拉刑清身下的被子。
床上的人很固執,一絲想挪動的意思都沒有,凌希哲扯著被角使勁一拉,「咕嚕」一聲,床上的人滾到了床下。所幸床下是地毯,滾下去的人沒有異樣的繼續睡。
「真是頭豬!」凌希哲突然笑起來,他被刑清頑強的睡覺能力所折服。
掀開被子,凌希哲繞到刑清身邊蹲下來看地上的人,他在考慮是直接在她身上蓋被子還是抱到床上蓋被子,抱的話……
凌希哲不是故意要去看刑清的半luo身體,只是他又不能戳瞎自己的眼楮,勉為其難地欣賞了一下。
誰把又黑又瘦的漁村妹給換了,躺在地上的刑清身材曲線堪稱完美,在黑色內衣襯托下肌膚越發的雪白,四肢修長特別的腿部的線條……
凌希哲急忙移開目光,有點慌亂地把她抱到床上,然後拉過被子把她整個人罩上。
「瘋了!」凌希哲竄到衛生間洗把臉,然後開鎖擰門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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