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後宮里,地位決定一切啊,她是叱 後宮的李貴妃啊,掌著鳳印,要是鳳印沒了,她還拿什麼耀武揚威,賢妃她們幾個,肯定把她生吞活剝了。
「我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李越灕抱著陸祈墨哭了起來,「我知道,你不舍得怪我的,一直以來,我就這麼想,所以才會越來越任性啊。」
顧蕭灕看著這一幕,無比鄙夷的橫了她一眼,這個李越灕真會做戲。
「你原諒我吧,原諒我最後一次。」
她哭得梨花帶雨,幾乎是一點面子也不要了,顧蕭灕還挺佩服她的,要是她,根本做不到這個份上啊。
女人啊,為了自己的地位,竟如此委曲求全,古代的女人,果然夠隱忍!夠厲害!
在現代的思想觀念上,女人根本不會依附男人,像她顧蕭灕,鬧就鬧了,還指望她回頭去求男人,根本不可能!
陸祈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面容有些猶豫,顧蕭灕分明看到她的猶豫,沉聲道,「陛下,宴會要開始了。」
李越灕狠狠的瞪了顧蕭灕一眼,「顧蕭灕,我沒得罪你,你為什麼三番幾次陷害我?」
顧蕭灕愣了愣,「我陷害你?娘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是你陷害我還差不多!顧蕭灕心想,本來不想跟你計較,是你非逼得我露出小爪子的,我一個現代人,不信弄不死你!
陸祈墨看了顧蕭灕一眼,他知道她沒那麼好欺負,果不其然,顧蕭灕發起狠來,也是很厲害的。
「貴妃娘娘,不,李嬪,」顧蕭灕立刻改了口,「一直以來,我對你都是十分恭敬,要不是娘娘認為自己家里位高權重,不把別人放在眼里,蕭灕也不敢跟娘娘反抗啊,蕭灕論身世,怎麼是娘娘的對手。」
陸祈墨只覺得好笑,從來沒見過顧蕭灕這幅模樣,倒真是讓他眼前一亮啊。
「你!」李越灕氣的咬牙切齒,冷聲道,「你不得好死!」
「要不得好死,也是你先啊,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了?」顧蕭灕冷哼一聲,回頭看向陸祈墨,「陛下,可不要讓北趙國公主久等了。」
陸祈墨咳了兩聲,「你說的有道理。」
李越灕氣的要發了瘋,顧蕭灕,要不是她在,陸祈墨怎麼可能懲罰她啊,她可是李貴妃,未來的皇後。
李越灕不再說話,咬牙切齒的盯著顧蕭灕,她背對著她,突然回頭望著李越灕一笑。
陸祈墨轉過身的時候,就笑了起來,「沒想到啊,一向忍氣吞聲的顧蕭灕,還有張牙舞爪的一天。」
顧蕭灕斜睨了他一眼,「那得多謝陛下配合我咯,不然的話,怎麼能讓貴妃娘娘吃癟。」
陸祈墨笑著搖了搖頭,「你倒是厲害,順藤模瓜,趁火打劫,一點不落,這下李越灕可慘了。」
「處罰她的人是陛下,不是我,」顧蕭灕挑了挑眉,「再怎麼樣也算不到我頭上。」
陸恆卿笑著看向她,「你現在高興了,什麼新仇舊怨都報了吧。」
顧蕭灕模了模下巴,「嗯,算是解氣了不少啊,總被她壓著欺負,今天算是還回去了。」
這是她這幾日來最開心的一次了,她看向陸祈墨,這個男人,不管怎樣,都願意站在她的身邊,都願意跟她一起同仇敵愾,到底是難得。
「好了,宴會真要開始了,」陸祈墨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笑著說,「我們走吧。」
顧蕭灕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點了點頭便跟上了,不知為何,面對陸祈墨的時候,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其實,他們本該這樣的。而不是像陌生人一樣,當做不認得對方,當做從沒遇到過對方,當做兩個人沒有過去。
宴會快要開始了,為了避嫌,顧蕭灕扯了個理由先入席了,她一進來,毫無疑問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夫人小姐指指點點的看著她。
「這就是越東那個女人吧,果然,越東的女人就是狐媚胚子,你看她那個姐姐,當年不就是害的越東滅國的禍水嗎?」
「是啊,新婚之夜居然跑到陛下的寢宮里,給恆王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我要是恆王,肯定先殺了她,真不知道她哪里好,恆王居然這麼喜歡她,到現在都不願意休了她。」
「是啊,你看她那狐媚樣子,跟她姐不就是一個德行嗎?」
顧蕭灕不在乎他們怎麼說,她都坦然接受,徑直的走到了陸恆卿身邊坐下。
陸恆卿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哪里去了?」
「我……」顧蕭灕一時語塞,突然笑了起來,「沒有,我去就去外面走了一圈。」
「真的?」陸恆卿似有不信,「我派人去女眷呆的宮里找你,你不在。」
陸恆卿神色懷疑,顧蕭灕不好回答他,搖了搖頭道,「我遇到李貴妃了,出了點事。」
陸恆卿眉梢一挑,目光疑惑,她笑了笑,淡然的道,「沒什麼,就是女人之間的口角之爭。」
「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陸恆卿的目光變深,以李越灕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額……」顧蕭灕不知道如何回答低著頭,「算了,沒什麼了,她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什麼?」陸恆卿微一錯愕,以顧蕭灕,一定不能把李越灕怎麼樣的,唯一一個能懲罰李越灕的人,就是陸祈墨!
「你跟陸祈墨在一起?」陸恆卿的聲音很小,他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問她的意思,倒是一口咬定。
顧蕭灕不知道哪里說錯話了讓陸恆卿知道了,她倒抽一口冷氣,錯愕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陸恆卿似乎知道答案了。
「陛下駕到!」下一秒,所有的人站起身,顧蕭灕低垂著眸子,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陸祈墨,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陸恆卿,索性低著頭,讓人看不到她。
陸祈墨身著金黃色的耀眼龍袍,一步一步從外面走了進來,顧蕭灕縱然低垂著頭,都能感到他的強大氣勢。
他坐在龍椅上,慵懶的倚靠著,突然,陸祈墨抬起頭,淡淡一笑,「秦鳶公主呢?」
李公公連忙上前,「回避下,秦鳶公主正在梳妝,馬上就來。」
眾人一陣唏噓,居然讓當朝陛下等她一個小小的公主,這個公主,究竟是有多大的架子啊,北趙國明明是戰敗國,居然還敢擺架子!
陸祈墨並不生氣,笑容更加深邃,「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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