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在參加文舉童試之後,又參加了武舉的童試,何方沒將這事告訴別人,他時常鬧失蹤,也沒人會好奇他去了哪里。
武舉的童試考核項目很簡單,就是比騎射和紙上談兵法,何方以滿分通過武舉的童試,在成為文秀才之前先一步成了武秀才。
童試之後是八月的鄉試,考點就設在省城城東的貢院,考場周圍的酒樓早在鄉試前就被預定一空,小三兒家離考點近,何方幾人就在小三兒家暫住一日,臨考試前一天提前準備入考場。
一行人坐上馬車,平日看著最淡定的大師兄這一刻也分秒必爭地抓著書本埋頭看起來,小三兒心態最好,他年紀小,又是第一次參加鄉試,這次不行,就準備下一屆的考試,他爹考到四十歲才中舉,他還年輕著,不著急。
二師兄也只是故作淡定,和何方聊些輕松有趣的話題,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到了考場,沒到入場時間,考生都在門口等候,馬車排了長長的一條街。
到了入場時間,考生拿著自己的名牌排隊,等候檢查隨身攜帶的東西,防止夾帶小抄,何方望著看不到頭的隊伍,考生之外還有不少家丁和考生親屬,讓何方有種參加高考的感覺。
何方謝絕了小三兒要給他找個書童的建議,雖然沒參加過科舉考試,但電視上不都那麼演的嗎,每個考生一個一平米左右的小房間,睡覺就一張床板,考試三天,吃喝拉撒都要在那巴掌大的地方里,吃不少睡不好,又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難怪一些弱不禁風的書生考完試都像得了重病一樣。
進了考場按照號碼找到自己的考棚,考棚里陰暗潮濕不說還有股屎尿味,夜壺就放在床板下面。
到了晚上考棚里悶熱地像在蒸桑拿,還有蚊蟲肆意地叮咬你,何方就將這次的考試當作一場歷練,盤腿坐在木板床上,精神力強大之後,何方現自己以進入一種狀態,大腦催眠能夠自己的五感,讓它們產生錯覺,就像現在這樣,他想象著自己置身在瀑布之下,清涼的水自頭頂傾瀉而下,身上便真的有流水沖洗的涼爽感覺。
突然何方的精神力像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牽引,朝著某處看不見的地方延伸過去,當精神力匯聚成一點時,何方的意識海猛然擴展了許多,他腦中一片清明。
‘老大,我剛才探測到有智能衛士的能量波動。’小玉出聲說道。
何方睜開眼,‘又遇到同類了?’
小玉半晌沒有出聲,過了半晌,它激動地說道︰‘老大,天上掉餡兒餅了,那個什麼北靜王送給你的念珠,是木屬性的智能衛士,木屬性的智能衛士又稱為空間智能衛士,擁有智能衛士的人戰斗力低,是作為軍備儲物空間存在,這類人他們的磨練也相對輕松許多,也不知道這個念珠最初的主人是誰,不過它現在是屬于你的了,剛才你已經用精神力在它身上刻下印記了,你以使用它了。’
哦,空間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等我練到等級d,還能放火呢,何方這樣對自己說道,他現在的接受能力很強,等哪天他在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飛到天上去,他也不會感到驚訝。
何方試著與念珠溝通,但是行不通,小玉告訴何方,木屬性的智能衛士只能用精神操控,不能溝通。
何方嘗試著將毛筆收到空間里,現不能隔空收取,必須手觸踫才行,現在的空間等級低,只有這個考棚的大小,但何方很知足,有了空間何方就以將這個世界將積攢的財富帶到新世界去,直接就贏在了起跑線,就算是穿成了乞丐,何方也不必擔憂。
心情愉悅地參加完三天的會試,走出考場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臉倦容,死氣沉沉,只有何方掛著欠揍的微笑,在別人看來,何方不是回答地非常完美,就是上頭有人,穩進前十。
小三兒一直嬌生慣養的,哪受過這份罪,才三天就沒了精氣神,被阿文阿武兩人扶著走出考場,一出來就躺在馬車上挺尸,二師兄也瘋狂了,他最愛干淨,卻被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給燻到,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被人扛到馬車上也挺尸去了。
大師兄胡子邋遢滿眼通紅,哪還有金陵三大才子的風度,嘴里嘀嘀咕咕,這一處應該這樣這樣寫,那一處應如此這般才對,說著又是好一陣長吁短嘆。
馬車上挺尸三人,還好馬車夠大,到了小三兒家,先是沐浴更衣,清清爽爽地吃頓豐盛的晚餐補充營養,考試結果要十日後才能揭曉,這段時間以不用回書院,安心在家等結果,何方趁著這幾天,在古玩市場搜尋了幾樣有價值的藏品收進空間,又將手上的銀票大部分換成金塊,還有一部分換成現銀用于日常開銷,金子到哪個世界都通用,銀票則很有能會變成廢紙一張,所以是最不保險的,不能留。
紅鸞每日給何方記著放榜的日子,到了放榜那日,紅鸞提醒何方該去看看,何方嫌遠不願去,外頭日頭又曬,還是在屋里涼快,何方躺在他自制的木頭風扇下面,屋里擺了幾個放滿冰塊的臉盆,紅鸞用扇子將冷氣朝何方身上扇。
要是高中舉人,會有專人敲鑼打鼓放喜炮上門報喜,紅鸞時不時朝外張望,支著耳朵听屋外的動靜。
正想著就听得門外 里啪啦一陣鞭炮響,馮家的小廝打開大門,接了信,一路跑一路喊︰「恭喜老爺高中,賀喜老爺高中。」
跑進何方屋,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何方淡然地放下手里的書,「起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的老爺誒,小的活這麼大,沒想到還能伺候舉人老爺,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小廝見何方不以為然,忙說道。
「老爺當真中舉人了?」紅鸞欣喜地問道。
「不是嗎?報喜的已經到門口了,老爺高中第一名,是舉人老爺了。」
紅鸞從袖子里掏出用紅紙包著的一兩喜錢遞給小廝,「這是賞你的,快請報喜的差爺進屋。」
小廝接了賞錢,歡歡喜喜地爬起來,誒了一聲轉頭又跑了出去。
何方站起身,紅鸞忙上前給他整理衣裳,用梳子梳順頭,這才催促著何方快去堂屋。
到了堂屋,給報喜的差役賞了些銀錢,馮家門口圍了好些民眾,都想一睹舉人老爺的風采,何方親自將差役送到門口,差役忙躬身請何方留步。
送走差役,何方將大門關上,不一會又有差役敲鑼打鼓地上門了,原本散去的人群又好奇地聚攏在一起。
「不是報過喜了嗎,怎麼又來了?」
「誰知道呢?」眾人議論紛紛。
小廝也覺得奇怪地迎上去,「差爺,這是報的什麼喜啊?」
「馮淵先生高中武舉第一名,特來報喜。」差役喊道。
啊——
小廝愣在原地,差役去別家報喜,哪個不是歡歡喜喜地將他迎進家,大大方方地打賞些銀兩,這個小廝怎麼呆呆痴痴的,莫不是高興壞了?
「喂喂,還不快開門放我進去報喜。」
「您請進。」小廝回過神來,打開大門,迎他進屋。
何方估模著武舉應該也是今天放榜,早已在堂屋里等著。
差役拿著武舉第一名的紅榜步履輕快地走進門,「這位就是馮淵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您高中武舉人了,這是紅榜。」
紅鸞替何方接過看了下上面的字,與桌上文舉第一的紅榜放在一起。
差役眼尖地看到另一張紅榜,也是驚愣在原地,「馮舉人真是了不得,我干這行十幾年,從沒見過同時高中文武舉人的,不得了不得了。」
紅鸞听了也是歡喜,賞了不少銀兩,何方起身要送客,那差役忙攔住他,不敢勞煩他。
何方用過午飯,收拾收拾就坐上馬車往應天書院去,何方到掌教那報了喜,掌教立刻將何方雙中舉的事情宣揚出去,大大長了應天書院的威風,何方的大師兄得了文舉第十名,老二老三沒能中舉,但兩人都看得開,老二是志不在此,老三是覺得無所謂。
參加完晚上的謝師宴,掌教問何方日後怎麼打算,是否要上京參加次年舉行的會試。
薛蟠正在京城展事業,何方讓他幫忙置辦了一處宅子,作為何方在京城的家,過幾日就搬過去。
謝師宴之後邀請何方參加宴會的帖子多了起來,應天的知府賈雨村來帖子,想和何方套套交情,何方瞧不上他,便讓人回絕了,還有些富貴人家,想招何方做東床快婿,之前是別人瞧不上何方,不肯將女兒嫁給他,如今何方成了舉人老爺,以後前塵似錦,他們又上趕著想將女兒嫁過來。
有句話說的好,昨天你對我愛理不理,今天我讓你高攀不上,放在何方身上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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