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楚墨同帶去的二十來個人才回營地,因為夏侯嬰防著溫將她支到了外邊吃從祁州城順回來的香瓜,溫被香瓜吸引了注意力也懶得管他們要密談什麼事了,老老實實的拿了香瓜就帶著含羞回了馬車里。
從回來楚墨便一直沉著臉,坐在臨時搭建的營帳里沉默著不說話。
帳內坐著的除了楚墨、鐵通、夏侯嬰同顧橫波之外還有幾個楚墨從天水帶出來的親信,因為楚墨將他們留在了營地他們也不知道祁州城內的狀況,而今看楚墨臉色沉重,各自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安。
顧橫波因為早預測到城內的情況倒是顯得格外的沉著,坐在楚墨的下手等待楚墨發話。
良久,楚墨才頓了頓聲音低沉的說道︰「祁州瘟疫得以控制,糧草充足,隨行醫官也頗有德行,只是天都、干隆、衡川三城不斷有仰慕渠伯糾之名而逃至祁州城的。渠伯糾廣開城門,來者不拒,為保城內糧草供給,渠伯糾下令將祁州城內所有商鋪洗劫一空,顧氏遠東糧倉也在其中。」
因眾人都是楚墨心月復,說話便直接,一個容貌粗獷穿著灰青色布衣的男子跺了下腳便猛的站起身吼道︰「格老子的,他是想佔山為王不成!」
夏侯嬰白了青衣男子一眼,嘴角拉起一絲譏笑,不屑道︰「遠東糧倉有一萬石大米,若無意外足夠他支撐到朝廷和渠氏的救濟到達。到時渠氏族長可就是救國救民的真英雄了,朝堂之上何愁沒有他一席之地!」
「格老子的,侯爺讓老霍我去將顧氏的糧食搶回來!」青衣男子摩拳擦掌,當即便燃燒起熊熊斗志,敢搶了他們的東西來做墊腳石,他不得將姓渠的那廝打得**尿流。
夏侯嬰受不了霍火這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性子,當即便潑了他一盆冷水︰「搶回來讓天下之人紛紛指責侯爺不顧百姓生死嗎?」
霍火終于轉過彎來了,咬牙切齒︰「他這是要讓我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含算你沒有蠢到無可救藥。」夏侯嬰看了一眼楚墨的臉色,坐直了身子,慎重道,「懷瑾若是下定決心,我倒是有一計可令其功虧一簣。」
楚墨半垂著頭,右手搭在左手手掌上有節奏的輕輕拍打著,听聞夏侯嬰的話也只是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依舊沉默。
霍火是個急性子又是早年隨楚墨一起上過戰場的西北軍人,說話也格外不顧忌,扯著嗓子便嚷起來︰「我說夏侯文朝你能不能有屁一次放完啊!」
夏侯嬰小心窺探著楚墨的神色,看他沒有反對才出聲道︰「八個字,開城放人,伺機而動。」
「什麼意思?」霍火,完全不明白。
「文朝的意思是讓天都、干隆、衡川三城駐軍打開城門讓城內所有百姓都涌到祁州城,讓祁州自亂陣腳而我們從中取利?」顧橫波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夏侯嬰的用意。
夏侯嬰點頭,欣賞的看了一眼顧橫波,解釋道︰「一萬石大米固然能維持祁州目前的人口數量,但若頃刻之間將三城之人都送到祁州,只怕渠伯糾便要著急了,他先前為宣揚自己博愛之名下令但凡投奔祁州之人皆不推辭,如今也算是自吃惡果了。」
「天都、干隆、衡川三城雖不比祁州城大,但人口少說也有二三十萬,人口眾多,瘟疫越發容易擴散,便是渠伯糾控制住了祁州城的疫病,這突然涌出來的幾十萬人,他卻是控制不住的。他若是狠心將他們拒之門外,到時博得只會是一個作戲、虛榮、狠毒的罵名!」
「哈哈,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這麼干了!」霍火一听頓時樂了,一拍大腿便期待起看到渠伯糾灰頭土臉的樣子來。
「只是……」夏侯嬰沉吟,面向楚墨,「侯爺可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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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斯︰衣冠開始上班了,不穩定時期更得比較少,美妞們表介意,等工作穩定下來會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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