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北堂昀的傷,她總算是有點明白,為何當年威震天下的鬼煞晉王如今閑散在家。
也就是說晉王性情大變也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那麼自己現在的主要關注點就在東升身上,這一次對方竟然一句話就險些要了北堂昀的命,她不清楚對方當時所說的事成究竟是什麼事。也不知道佑哥對東升的計劃知不知曉!
入了夜,北堂昀在自己的寢房里休息,而花落錦獨自一人宿在新房。
她習慣于晚上等萬籟俱靜開始練功,今夜卻沒等到安靜,就來了不速之客。
對方小心用指頭戳破窗紙,然後吹進來一陣煙。
花落錦安睡在**上毫無動靜,對方大膽的走了進來,寒光一閃,花落錦乍然睜開眼,手指堪堪夾住刀刃,「大晚上的閣下不在**上睡覺,來我新房所謂何事?」
「有人要你命!」說完,他已將刀抽了回去,再次砍了過來。
花落錦手里抓了一把水,朝來人臉上一撒,對方手上的刀掉落在地上,他裹著黑布的臉上只露出一雙驚愕的眼,「你怎麼會用這種毒,你不是——」
這次輪到花落錦錯愕,她用的這種毒普天之下知道的只有三人,她將攤倒的人扶起,揭去他臉上黑布。
她苦笑一聲,當年自己胡亂配出來的毒藥,這回竟然會用在自己人身上。
她趁著夜色將來人丟出了晉王府,對于這次要殺自己的人,隱隱有了猜測。
那個人的想法她多多少少能夠參透一些,當年初登帝位,他身上的霸氣沒有收斂一分,反而越發凜冽,那時候她就知道他想要的不單單是西落。
不是她自夸,北堂佑少了自己,就像是斷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行事需要更加的周密。
第二天,晉王妃王府中遇刺重傷的消息不脛而走。
北堂昀重傷未愈,王妃也遇刺重傷,一時間王都百姓議論紛紛。
有好事者佔卜得知,王都來了妖孽,這才致使皇親國戚屢屢遇刺。
對于這些消息花落錦是沒空知道了。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原因,自從得知她受傷,晉王不過自己還受著重傷,衣不解帶的從旁照顧,細心呵護的叫花落錦無所適從。
西落皇宮內。
「臣弟參見陛下。」北堂昀直直跪下行了個大禮,對方卻像是無所察覺一般。
整個御書房建造均是上好的紫檀木,此刻悠悠的木香卻讓氣氛沉郁,空氣似乎都黏濁起來。
將桌上的奏折都批示完畢,北堂佑才抬起頭,愕然道,「皇弟何時來的,怎麼也不喊朕一聲,朕方才在批閱奏折,一時不查,皇弟快請起。」
北堂昀跪的雙腿發麻,站起身來時頭有些眩暈,緩了緩才恢復過來。
「是臣弟沒有思慮周全,不應該在這個時辰來打擾陛下。」
「無妨,皇弟身上的傷可好了?用不用朕再叫個御醫過來瞧瞧?」
「老毛病了,御醫說去年那傷落下了病根兒,怕是好不了了。」
「怎會有治不好的病,定是御醫不用心,回頭你告訴朕是哪位御醫,朕看這種無能之輩也沒必要用俸祿養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