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了,再看眼前的高子騰,趙元喜心里的恨又增了一分。
可沒有證據,今天只能吃了這啞巴虧,偏趙元喜又不是甘受氣的主,雖了那從地上趴起來的家丁罵,「二嬸子派你過來是看得起你,連幾個惡人都打不過,丫頭都不如,留你這樣沒用的東西何用?不敢說別的,這離京外幾里遠?又有誰不知道那是丞相府的莊子,莫說這個,就是我今兒這身裝扮那也不是平常人家能穿得出來的,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打起主意來,這可是京城,不是什麼鄉野之地,我不拿這點事去聒噪長輩,只怕這事過後傳到長輩耳里,到顯得是我沒理。」
「原來是丞相府上的姑娘啊?再在……」
高子騰在趙元喜緩氣的時候適時的插話,趙元喜卻不給他臉面,打斷繼續喝罵地上的家丁,「依我的主意,這事萬是不能縱容的,你現在就拿了丞相府的腰牌去衙門,也不用勞煩長輩們為這事操心,單這種惡人也要除了,莫在害了別人家的姑娘。這次你失了職,只把這事辦好了,我也不追究你的錯,不然就該打打該罰罰,斷不能容了你這次。」
家丁嚇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現在領了命,忙亂的應下。
高子騰心下不著急,左右官府派人過來,也找不到人了,更牽扯不出自己,讓他不悅的是趙元喜當著他的面罵下人,那些話到像是在罵給他听,高子騰到不覺得趙元喜看透了這里面的事,這仙人跳看著一點漏洞也沒有,趙元喜又是個笨的,在閨中哪里能明白這個。
眼下最不喜歡的是趙元喜不把他放在眼里,這種嬌縱的姑娘,在京城里他看的太多,若不是母親說了原由,他才不會放低自己受這白眼。
「想來是府上的二姑娘吧?在下高子騰,府上的三夫人正是我姑母。」高子騰又一次介紹自己。
趙元喜打發走家丁去報案,才抬眼看向高子騰,「原來是三嬸子的佷子,失禮了,下人不頂用,讓高公子笑話了。」
支口不提道謝的事。
高子騰在外面玩的時候多,見此知道今天這事白做了,不勉也沒有了敷衍的心情,「既然姑娘無事,那在下就不多打擾了。」
抱拳作揖,高子騰帶著人轉身大步離去。
綠竹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她雖然單純,卻也不傻,看著人走遠了才道,「姑娘,這高公子真怪,這慌郊野外的,怎就他遇到這事了?到像是知道有惡人要欺負姑娘,在這里等著出手救人呢。」
元喜贊賞的看了綠竹一眼,「今天這仙人跳太過簡單,一眼就能看穿,只是我到不知三嬸子原是有這樣的心思,也難怪了。」
難怪上輩子她的名聲會壞,成了惡女,看來是高氏幫著高家在打她的主意。
那趙元婉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被人利用罷了。
如今想透這些,趙元喜心下也有了防備。
綠竹卻是越听越糊涂,閑話之間,主僕二人往莊子上走,有了剛剛的事,兩人也不敢在外面多呆,進了莊子就看到鐘毅站在院中,听到身後有動靜,就轉過身來。
目光與元喜打量的目光正好對上,唇角一扯,露出白牙來,「听下人說你們去了外面,我今日就要回去,想著你也有話要帶給將軍,就過來看看。」
「鐘二叔進屋里說話吧。」趙元喜想著離京,听他要走,心下微動。
鐘毅的目光落到綠竹身上,「這丫頭怎地弄得頭發零亂,莫不是你們在外面遇到了什麼?」
元喜沒有料到鐘毅的心這麼細。
這時綠竹得了說話的機會,從頭至尾,一五一十的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邊氣憤到,「也枉為世家的公子,竟然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
鐘毅更是怒從心起,「是府上三房的佷子又如何?這般打你的主意,還算是哪門子的親戚,況且做的還是這種沒有臉的事情,我現在就去找高府評評理去。」
元喜知道鐘毅是真心幫自己,急忙喚住他,「鐘二叔,還是算了,先不說沒有證據,這些也不過是咱們的猜測,鬧起來了到反讓人說咱們忘恩負義,不知恩圖報反咬一口,弄壞了自己的名聲,到讓他們得意了。他的心思不過是想讓引我注意,可惜被我看穿適得其反,現在後悔的該是他們,咱們何苦因為那些不值當的人生氣,勉得氣壞了身子。」
「二姑娘就是心軟,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收拾一下,讓他再也不敢起這樣的歪心思。」一道戲虐嘲弄聲從花廳里傳來。
雖沒有看到人,元喜還是听出了是李習安的聲音。
詫異的看向鐘毅,鐘毅尷尬道,「是我一個小兄弟。」
元喜讓綠竹下去梳洗一下,才跟著鐘毅進了花廳,只見李習安一身華服的靠在太師椅上,當不當正不正一派紈褲子弟的樣子。
鐘毅又在一旁解釋,「昨天進城,被人當成了賊,正解釋不清時,還是李兄弟幫了我,今日我說要走,他來送我,到了莊子上才知道你們也是認識的。」
「確實認識。」元喜別牙吐出兩個字,等與鐘毅都坐下後,才對李習安問道,「李公子身上的傷好了?」
這人從莊了上回去的時候還迷糊著,現在看著像沒生過病一樣,身子到是抗造。
仿佛看穿了元喜在想什麼,李習安譏諷的下巴一揚,「無父無母,這我身子早就折騰出來的,就是缺胳膊斷腿的也死不了。」
見他每次張嘴都沒有好氣,元喜也懶得再多說,只是她要偷偷回邊關的事,當著李習安的面卻開不了口,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習安冷哼的站起身來。
「你有事怕我听,只管直說,何必弄這副樣子,像誰給你委屈受了一樣,難怪都被自己家人算計到頭上。」必薄的話說完,人也出去了。
鐘毅一臉的尷尬,「李兄弟年少,是直性子,元喜你別往心里去。」
元喜淡淡一笑,「京城里出了名的惡少,我哪敢得罪,鐘二叔自是不用擔心,現在沒有外人,我也有一事相求,還要求二叔答應。」
鐘毅馬上認真嚴肅起來。
「我在京城這幾個月什麼樣,二叔昨日進城想來也听說了一些,雖有長輩在到底不是自己的父母,今天出事我更不能在這京城里呆了,原打算明天帶著人就往邊關回家去,今兒鐘二叔說要回邊關,不知能不能帶上我們主僕三人?」元喜看著驚呀到的鐘毅,心下微微一笑。
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昨兒在城里听說了她愛慕莊永源之事,和做出的那些事來,現下卻主動提出開口回邊關,他也是嚇了一跳吧?
「元喜,我護你們一同回去到是可行,只是不告知府上,他們豈不是為你擔心?」鐘毅沒有被這歡喜的感覺沖暈頭。
到底在邊關將士那里歷練出來,也不會因為個人感情的事情而做出沖動的事情。
「我跟長輩子們請示過,不怕鐘二叔笑話,連祖母的人都沒有見到,只因二伯父下朝的時候,古家公子一句話,讓我只能呆在這莊子上。」元喜信得過鐘毅,便把因何發配到莊子上,又在出來的路上遇到古言的事都說了一遍,「眼下我再這任他們欺壓下去,我的名聲就毀了。」
鐘毅緊抿著唇,「既然這樣,那你準備一下,明日我來接你們。」
「不,二叔可在官道前面的小樹林里等我們,不驚動府上的人,等他們尋來,也追不上了。」元喜早就有了算計,「明日我繼續帶著家丁到莊外,然後將他支開,房媽媽又進城去,這樣也不會有人懷疑,明日我也會讓房媽媽帶著馬車等在小樹林那。」
回自己的家,竟和做賊一樣,如今元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特別是今日有高府一事,見到父母,她更有理由了。
鐘毅點點頭,贊同她的主意,還是揚言道,「若明日他們一直跟著不放,你只可把人帶到小樹林,有我解決。」
元喜抿嘴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他的提議。
外門,李習安嘴里叼著根草靠在桂花樹下,漫無目的四處看著,直到落在元喜嘴角邊的笑時停了下來,隨後想到了什麼,憤然的移開視線。
正當這時,外面的大門被敲響,守門的賴家男人從門房那听到動靜忙走出來,沒有急著開門,先問道,「是誰啊?」
「賴家的開門,我們是府上派來的。」外面有男子的聲音。
賴家的男人這才打開門,呼啦就通進來一片男女,有婆子有家丁,前面打頭的婆子正是三房高氏身邊的楊婆子,進來看到院里的李習安明顯一愣。
不過只也只是一瞎用間楊婆子就壓下眼底的詫異,尋問賴家男人,「二姑娘呢?」
「楊媽媽找我有事?」不等賴家男人開口,元喜從花廳里走到門口,一臉冷色的看著楊婆子。
家丁跑去報官這時怕還沒有到府,楊婆子就到了,這是想來抓她的把柄來了,真是有心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