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柯出來時,林小悠正坐在他的專座上用座機打電話,對方听起來應該是遠在紐約的林媽媽。
「媽媽,什麼事情會讓你感到快樂呢?」林小悠歪著頭問。
林媽媽想了想,回答說︰「新的高跟鞋,新的包包,新的漂亮衣服,新的……好吧我再和你開玩笑,是你和你爸爸讓我感到快樂。」
聞言,她立刻非常好奇,忙問道︰「我和爸爸?為什麼呢?」
「因為你總是幫我整理房間和書架,告訴我妝是不是畫的花了,你給我寫的生日賀卡是我有史以來收到過最有趣的,還有太多太多了。寶貝丫頭,你為什麼突然打電話來問媽媽這些事情?」
林小悠撒嬌般地拿捏著自己的嗓音,「就是……突然很想你。」她把電話听筒換到另一側的耳朵邊上,又繼續說,「那——媽媽,爸爸是為什麼會讓你感到快樂呢?」
林媽媽的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因為我愛你的爸爸,而你的爸爸也愛我。」
「愛……會讓人感到快樂,對吧?」她帶有試探性地發問。
「對。」林媽媽細心地捕捉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和媽媽說說嗎?」。
她搖搖頭,盡管對方並不會看見,「沒事,就是一個人離家久了,很想念你和爸爸。」
「放心吧,你爸爸就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飛回紐約來了。」
「知道了媽媽,晚安。」
「嗯,晚安,我的寶貝。」
待林小悠收線以後,馬賽柯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面前說︰「我真誠地希望你下次打國際長途的時候可以不要使用座機,因為真的很貴。」
林小悠完全不管他的話,眨著眼楮說︰「誒,馬博士,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為什麼用座機打國際長途很貴?」接著,他又換上那種嘲諷的口吻,「這種事我解釋你也未必能懂。」
她起身走到馬賽柯的面前,用一種從來沒有對他表露過的目光看著他,「馬賽克,你和女孩子接過吻嗎?」。
「人類的嘴唇上有上千種不同類型的細菌,你覺得我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嗎?」。馬賽柯無奈地看著她,繼續說,「還有,我的名字叫做馬賽柯,而不是馬賽克。我真的不喜歡總是要和你強調這個問題。」
林小悠深深地盯著他的眼楮,看著他瞳仁里倒映著的自己,「那就是沒有吻過咯。」
「有什麼問題嗎?」。他挑眉相看。
「閉上眼楮。」她輕輕地笑。
「為什麼要我閉上眼楮?」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預感。
「別說話,把兩只眼楮都閉上就是了。」不過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馬賽柯還是很听話地閉上了眼楮。
林小悠伸出雙臂柔軟地環住了他,雙唇慢慢地,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的唇上。
「那——現在你和女孩子接過吻了。」她的笑容好看得仿佛曇花在剎那間綻放,「恭喜你,我最親愛的馬賽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