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諒麼。
想來想去,他也沒有答案,只是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夜色,久久站立,神色凝重。
這邊文宋工作到很晚,回去如小昭都洗完澡準備睡覺了。
「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看你一直都不對勁。」之前如小昭一直都忙著加班,夜班,出差,要麼就是大手術,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了,自然也不知道文宋什麼情況。
「沒什麼,晏顧不讓我見糖糖。」文宋低了低頭,情緒低落。
「什麼意思啊,你被發現了麼,不能去晏家了。」那天她就奇怪糖糖怎麼在家里,只是當時文宋急,她沒來得及問。
「嗯。」文宋點點頭。
「怎麼回事啊,講講。」
文宋就把之前的事情給如小昭大致講了下。
「暈死,最近你怎麼這麼多事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故意安排的是的。」如小昭听得直搖頭,「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的女兒,必須爭取。」
「那你是。」如小昭有點不敢想。」我還沒想好。「文宋擺擺手,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疼。
還沒疼完就開始咳嗽。
「哎,你著涼了,吃藥了沒。」
「沒。」
「我去,都咳成這樣了還不吃,你想得肺炎啊。」如小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去屋里抽屜里翻出了新藥。
「那,今天醫院剛開的,省的下回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到處找藥找不到。」
「OK,我洗個澡就出來吃。」文宋接了藥進了屋,找衣服換洗。
昨晚沒回來,又冷了一夜,整個人都很不舒服,需要泡個熱水澡來緩解。
文宋洗了澡,吃了藥才睡。
整個人很疲倦,所以入睡的也很快。
接著幾天都是正常的工作,,吃飯,洗澡睡覺,沒有兩樣,直到,這天從工地辦公室,看到尹喬在。
「你要跟晏顧打官司。」一進來,尹喬直入主題。
「……是的。」文宋一愣,她的辦公室沒有別人允許是不可能有人進來的,米可兒都如此,除了尹喬,她沒想到他看到了自己桌上那份草擬的起訴書。
跟晏顧爭奪糖糖的撫養權。
「你怎麼突然,發生了什麼。」尹喬覺得莫名其妙。
之前看出他們兩個恩怨頗深,中間有陣子看著又緩和了,怎麼這會兒又突然直線下跌,他以為對于孩子的事情文宋並沒有太執著,畢竟彼此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卻沒想到她突然會跟晏顧爭。
「沒發生什麼,他一直都不讓我看孩子,我也是該爭取自己的權利了。」文宋淡淡的說道。
「我認識最好的律師,我可以幫你聯系到她,這樣勝算更大。」尹喬雖然疑惑沒深問,卻表示自己願意支持她。
「謝謝了,我已經找好律師了。」這幾天她想來想去只能這麼辦了,其他的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去找了律師。
「……不過,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嗯,當年終歸是我理虧,所以他不讓我見孩子,我自是沒話說,可如今,孩子大了,我卻不想跟孩子就這麼兩處相隔著,我也是沒轍了,才如此,也只是想跟孩子在一起,沒有別的。」文宋的語氣更多惆悵和無奈。
「我認識你這些年,從未見過你理虧過。」文宋當年會做什麼會這樣,尹喬好奇。
「年少無知的錯誤,我當年害得他,差點一無所有。」說到這里,語氣卻淡淡,眉心卻是微微一跳。
一無所有。
這話里,含了太多的意味。
意味多的讓人覺得沉重的無法接受。
「他要這麼對待我,我沒話可說,可是女兒,我必須要爭取。」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
「謝謝,我會的。」文宋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文宋晚上加班,米可兒幫她叫的外賣,八點多的時候,文宋的事情快要處理完了就要時,一個打了來。
陌生號碼。
「您好,這里是伊莎貝拉,這位先生喝醉了,1號鍵就是這個號碼。」對方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解釋著。
「什麼先生。」文宋不認識這個號碼,再者尹喬今晚有應酬,更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酒吧喝酒。
「,您過來一下吧,這位先生醉的很厲害,一個人躺在這里也沒人來接,你不來,我們不好做啊。」對方很為難的說道。
「……」文宋無語,她這是攤上了什麼事啊。
這男人又是誰啊,晏顧麼,他會買醉?醉的人事不省?
文宋覺得不可能。
掛了,對方吧地址發了過來。
文宋把文件都規整好,拿了包包才出了辦公室。
伊莎貝拉。
文宋第一次來,這里只能算是一家中檔酒吧,不算高檔。
人挺多,有點吵,文宋問了服務生,服務生帶她去了一間包廂。
文宋去之前就想,會不會是什麼圈套,安全麼,包廂,這種地方實在太讓人有各種聯想了。
文宋一邊警惕的握著問題立馬打,一邊跟著服務生朝包廂走去。
「就是這位先生。」包廂門推開,光線不明的包廂里,只有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衣衫凌亂,模樣迷離。
沐則。
文宋看清是他,立馬掉頭就走。
「哎,,這位先生他。」服務生攔住了她,她要走了,誰搞定這客人啊,喝醉了躺在這里,又沒人照顧,出出進進這麼多人要是出了事怎麼辦,他們負責不起啊。
「宋兒。」沙發上的沐則也喃喃的喊了一聲。
「,這位先生一直都宋兒,宋兒的叫著,您要是認識就帶他回去吧,這里人多眼雜的,還是不安全啊。」服務生見她有所顧慮,又繼續說道。
「他呢。」文宋問,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憑什麼管他。
服務生遞給了她。
她本來想試著找找通訊錄還有什麼方便聯系的人,結果除了快捷1號鍵是她的,其他號碼沒有快捷鍵,而且屏幕鎖住了,她試了下都沒解開,上次她跟沐勝坐在一起喝茶,卻也沒要,自然還是不知道聯系方式,所以找到他認識人這一說,暫時只能放棄。
「他可是醉的不輕呢,要是沒人照顧,不知道會怎樣。」
文宋看了看這個年輕的服務生,學生的模樣,不過很負責。
文宋掏了沐則的錢包,買了單,還多付了服務生500塊小費,反正這錢不是她的,她只是單純的欣賞服務生的態度。
然後在服務生的幫助下,扶上了計程車。
本來想直接送到沐家,後來想想,算了,沐家人都認識她,她可不想想被他們看著誤解什麼,不喜歡那種感覺,尤其是讓沐勝誤解。
文宋想了想,在一家快捷酒店前停下,辦理了入住,花了點小費讓酒店人幫忙扶了進去。
文宋才不管快捷酒店是否符合這位大少爺的品味,沐大少爺從小錦衣玉食,尊貴無匹,從來沒住過快捷酒店吧,她偏偏就讓他住這里,尊貴又如何,該醉的不還醉,該睡的還是睡。再者高檔酒店難免會遇到同行或者領導或者其他熟人,她不想生事端所以來這里,雖然還是沐則的錢,她也沒想著替他省,只是星級酒店不方便。
剛才在伊莎貝拉喝酒,他也是不想被熟人看到才隨便選的一家酒吧吧,真是不符合他一貫挑剔的品位,她又何必挑剔。
工作人員把他放到了酒店的床上,文宋謝了謝,又掏了幾張鈔票當小費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很開心,表示有什麼需要只管,文宋說沒什麼事情了。
那人一離開,文宋把沐則的錢包放在了床頭,自己去洗手間洗了個手,手上濕乎乎的,很不舒服。
洗完手文宋拿了包就要走,他呆這里又沒什麼危險,她又憑什麼留下來陪他,她沒義務。
「宋兒。」醉的迷迷糊糊的沐則又喊了一聲,似乎他知道文宋在自己身邊,又要離開一般。
文宋停了停,微微低頭,看著他。
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一路上他到底也沒對自己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舉止,只是他錢包里,自己的那張照片,讓她不大舒服,她給取了下來,那是她的照片,憑什麼在他錢包里。
「宋兒。」就在文宋拿起包包轉身就走時,chuang上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文宋反應性的要甩手,沐則卻一把把她往下拽,往自己身上拽。她的身體半懸空,用不上力的被他往懷里卷。
到底是喝醉了還是裝醉的,哪那麼大的力氣。
文宋就這麼被他一只手一把拉在了chuang上,一只手順勢摟住。
「宋兒,宋兒。」他依舊喃喃的叫著,這個感覺,他認識,是文宋,他很熟悉的感覺。
文宋一時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半個身子還懸在地上,很難受,且用不上力氣的姿勢。
沐則倒是自然而然的抱著她,迷迷糊糊的,精致的臉龐憑著感覺就要親下。
「沐則,你要干嘛?」
「親你。」听到文宋的聲音沐則想也不想的回答,雖然聲音依舊喃喃的迷迷糊糊的。
「……」文宋嫌棄的用手一擋。
他是真醉麼,不該是跟酒吧里的服務生串通好的吧。
對于沐則的為人她不得不這麼猜想。
「嗯。」沐則的唇落在了她的手上,感覺不對勁,哼哼唧唧的表示著不滿。
「沐則,你為什麼想親我。」文宋微微吸了口氣,平復了剛才的一小絲慌亂,目光帶著堅定和犀利的光澤,看著他。
「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他喝醉了,只剩下條件反射的反應,繼續迷迷糊糊的回應著文宋的問話。
「喜歡我,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文宋看著她,眼眸清亮的比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嗯嗯,可以可以,只要你說什麼都可以。」沐則想也不想的答應道。
文宋看的很滿意,然後慢慢的問道。
「6年前那件事,除了你,還有誰。」平日里他不肯說,那麼借著他醉的機會,能不能讓他說出當年的實情呢。
都說酒後吐真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