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是個好天氣,寧致遠下樓的時候,薄雲已經在廚房里收拾。張媽周末不來,所以整個房子只有他們兩個。她準備早飯的時候神情專注,他幾乎有種歲月綿長,時光靜好的錯覺。九月,秋天來了,燥熱的心可以漸漸平息下來嗎?
「你幾點去療養院看你母親?」
「我已經約小李九點來接我。」
寧致遠不說話,薄雲怕他生氣,忙說︰「你怪我自作主張?我是想著早去早回,還能陪你一會兒再……回學校。」
他笑了,很好,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黑眸一柔,他從背後貼上去,她穿著Polo衫,是他買的,幾顆扣子解開,大手滑入衣襟,握住。
她雖然看起來清瘦嬌小,但身材一點都不含糊,該有的都有,只是不著意凸顯,這個小秘密只有他知道,這具美麗的**,從開始到現在都屬于他一個人。
薄雲正在熱牛女乃,他的揉捏讓她忍不住嬌喘,牛女乃沸騰冒泡,她忙關火。
「你好敏感……」手指的粗糙和稚女敕的漿果對比,絕妙的觸感。
他的興致來得洶涌澎湃,就在冰涼的廚房操作台上按倒她,要了她。她忍住不發出申吟,慌亂中抓住一顆橘子。
「啊……」最後一刻,她還是叫出聲來,飽滿多汁的橘子破裂,四處噴濺。她羞窘難耐地大口喘氣,寧致遠撩開她的長發,在她的後頸上印下一個濕濕的吻。
「早上的你分外美味,像鮮榨果汁。」
薄雲說不出話,身體還在劇烈起伏,他邪邪一笑,用手指沾一點流淌的橘子汁,涂抹她的唇瓣上。
直到薄雲隨車離開,寧致遠喝著已經再度變涼的牛女乃,仍然對剛才那酣暢淋灕的感覺回味無窮。他控制不住地要她,不知饗足。
薄雲來到療養院,薄楓正被護工用輪椅推出來,在樹蔭底下乘涼。
「媽媽,我給你听歌好不好?是久石讓的音樂會哦。」她把耳機給母親戴上,給她喂果汁,是從寧致遠家中現做好帶來的。
「好喝嗎?維生素很豐富哦。媽媽,你看起來不錯,皮膚恢復彈性,氣色也紅潤,一天比一天進步了!」
薄楓欣慰地笑了,她一直在努力,即使沒胃口也要吃。她其實不想吃,因為吃流食特別容易月復瀉,護工每次給她擦身換紙尿褲她都難為情,四十幾歲的,還沒到麻木的年齡,被人這樣翻來覆去地擺弄,不是不難受的。如果不吃會不會次數少一點?可是不吃怎麼會康復呢?她在經歷了起初恨不得速死的階段之後,漸漸燃起斗志,她要活著,為了女兒的一片孝心,必須活下去。
院友們情況各不相同,有的是因為老年痴呆,更多的是類似她這樣因為重病而喪失行動能力的,但像她這般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完全癱瘓的病人,只有她一個,而且她還是最年輕的。因此療養院對她特別關照,很多院友常陪她聊天,雖然她不能回答,但她總是努力微笑,或者點頭回應。
尤其當護工和院長夸贊薄雲能干懂事又孝順的時候,她特別開心。是啊,薄雲從小就是媽媽的好幫手,家務一把抓,鋼琴彈得行雲流水,上初中就考到了十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薄楓一直希望在恰當的時機告訴薄雲她的身世,讓她充滿自信地站到那個人面前,叫一聲爸爸,可是如今她不能說也不能寫,這個秘密要永遠埋葬嗎?不,她得康復起來,說話也許永不可能,但一定要練習重新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