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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安平和樂郡主在此，前方是何人在此聚眾鬧事，趕緊速速退開，否則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了。」丹珍站在馬車上一聲中氣十足，氣勢十足的喊話，成功的讓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齊聚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背脊挺得筆直，表情沉穩淡定，不容任何人視線，一時間竟也無人膽敢直視于她。
流言的事情原本就是她跟楚宣王世子惹出來的，由她自己來平復就是最好的結局。
誰叫她心里打的就是將宓妃拖下水的主意，或許有了宓妃這個正主，那些人就不會再纏著他們。
「哥哥說什麼呢，我又沒有要……」心思被說中，鄭天嬌笑得有些不自在，卻又無力為自己辯解什麼。
他們眼前的明顯就是一個局，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鄭天嬌將宓妃也拉下水，「父親說過了，咱們見到她最好繞路走，千萬不要再招惹她。」
鄭天佑固然是疼愛鄭天嬌的，可他也知道他的這個妹妹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現在他們兄妹被困局中，雖說見到宓妃要去向她請安是合情合理的，可他卻覺得鄭天嬌是想禍水東引。
「別去。」
「還能怎麼辦，她的身份擺在那里，我過去向她請安。」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認得她身邊的一等丫鬟。」鄭天嬌咬了咬水潤的紅唇，眉頭皺得緊緊的，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向宓妃請安。
然而，最近兩次宓妃見到的他，沒有例外還都是他最為狼狽的時候。
「天嬌你確定沒有看錯？」在他如此狼狽的時候，鄭天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宓妃。
只可惜迄今為止，她的手里也不過只掌握了宓妃身邊八個人的信息而已，其中六個是皇上所賜的兩個嬤嬤四個宮女，其余兩個一個是丹珍，另外一個就是冰彤了。
是了，鄭天嬌與別的閨閣千金不同，她是一個有野心卻又極其擅長偽裝自己的女人，她視宓妃為自己的勁敵，那麼對于宓妃身邊的每一個人，哪怕就是一個粗使丫鬟，她也詳細的了解過。
「哥哥，那好像是安平和樂郡主的車駕。」鄭天嬌自是沒有瞧見宓妃，不過她卻記得丹珍的模樣。
那些關于她跟陌殤的流言，也是時候該要畫上一個句號。
「等等看就知道是不是沖著本郡主來的了。」宓妃眯了眯眼，第一次覺得她有必要要了解一下陌殤手下那些人行事的進度了。
「是。」
「叫郡主。」
「小姐，那些人是沖著小姐來的？」
丹珍接過宓妃從腰間掏出來的金印遞給木清，整個人的氣息也隨之一變，隱隱的她也感覺到了來者不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木清，拿著本郡主的金印去城門口調一隊三十人的守城軍過來。」
這個計謀雖說拙劣，但卻非常有效，也不知是沖著誰來的。
雖然宓妃沒有看著木清說話，不過就是這麼隔著馬車跟宓妃說話，木清都覺得很緊張，三個淡淡的字，就讓他連神經都崩得緊緊的了，「鄭世子帶著鄭天嬌坐著馬車回府，那幾個年輕公子哥便躲在暗處花錢雇了那幾輛馬車將他們兄妹堵在了路中央，屬下覺得那些人應該還有後手。」
「說重點。」
「後來鄭世子自然想要將他們抓起來，帶回去細細審問，于是雙方就動起手來，結果他們雙方勢均力敵，沒有分出勝負，就只能各自退走。」
「後來呢？」丹珍眨著眼，听得津津有味，眼里都放著光，宓妃安靜的听著不發一語。
木清看了丹珍一眼，走到窗邊對宓妃道︰「小姐，屬下打听到的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幾日鄭國公府的人不是一直都在散播流言的人麼，今個兒那個鄭世子跟他的妹妹正好就在前面不遠處的茶樓里遇到幾個衣著富貴的年輕公子哥，他們聚在一起有鼻子有眼的談論…談論小姐跟楚宣王世子的事情，屬下听說那些人把話說得特別的難听，好像還非常有背景的樣子，當場就跟鄭世子杠上了。」
很快，木清就擠出人群，朝著宓妃這邊跑了過來，「怎麼樣木清，打听清楚了嗎？」。
「是。」丹珍把聲音拖得長長的回答，還不忘回頭朝宓妃猛吐舌頭，活像吊死鬼似的，難看。
「本小姐這是在教你應該如何思考問題才是正確的，別老是想那些有的沒的。」
「好疼，小姐下手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莫不是真當她溫宓妃是泥捏的不成。
「你家小姐的行蹤有那麼好打听？」宓妃賞了丹珍一記鍋貼，她真的確定跟蹤她的人，現在還能有命在？
丹珍見木清跳下馬車沖進人群里，虛著一張臉道︰「小姐，那鄭國公府的人真是討厭透了，怎麼哪里都有他們，奴婢真是不得不懷疑，他們其實就是打听好了小姐的行蹤，故意這麼鬧到小姐面前的。」
「請小姐稍等片刻，屬下這就過去問問。」
若是那礙眼的馬車挪不開，宓妃也絕對不會客氣的，大不了就是消耗一點功力，直接將鄭國公府的馬車掀飛便是。
可誰讓堵在這里的馬車不是別家的，而是鄭國公府的，那麼今日這西城門她還走定了。
「把馬車靠邊停下，你過去問問怎麼回事？」今日堵在這西城門的馬車，若是別家的，那她或許不會介意，改道走就改道走，沒必要堵在這里浪費時間。
「屬下在，請小姐吩咐。」
「木清。」
……。
「好，我听外祖父的。」
「太子不用著急，等你大舅舅跟二舅舅來了，咱們到書房慢慢談。」
「外祖父，思羽今日來是想跟您談談……」
是以，太子提起龐潔，龐太師才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好在最後是沒鬧出什麼笑話，不然叫他這張老臉要往哪里擱。
至于他的另外幾個孫女兒，顯然就全被他拋在了腦後，哪怕她們來向他請安他也點點頭就作罷。
即便是後來龐煙出生，各個方面的條件也非常不錯，但龐太師對龐菲卻是最好的，也最為看重的。
自打龐菲出生，因為是他的嫡長孫女兒，龐太師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就難免多了一些，隨著龐菲一天天長大，無論是她的容貌還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機智聰慧和不輸男兒的才情，就更得了他的寵愛。
「一會兒太子就留下來用晚膳，外祖父就把府里那幾個丫頭都叫來，免得以後踫上了不認識，是挺令人唏噓的。」別說是墨思羽了，就連龐太師自己險些都沒能想起龐潔是哪個。
「也是怪我這個做表哥的，險些連自家表妹都認不出來，想想還真是慚愧得很。」
潔兒，龐潔，他的四孫女兒。
有那麼一瞬間，龐太師幾乎就沒能想起來墨思羽口中的‘潔兒表妹’說的是誰？
「也沒想什麼，就是我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在府里悶了好幾天，打算要出門逛逛街的潔兒表妹，跟她相互問候了幾句罷了。」
仔細一想，一琢磨，自打楚宣王世子回星殞城，一直都是住在東城之外的別院，城內的楚宣王府就等同于一個擺設，人家那是住都沒有住過，就算他派出去再多的人，那也什麼線索都撈不著不是。
再有就是楚宣王府了，每天都有不少的人去楚宣王府外面轉悠，可是那楚宣王府的大門永遠都是關著的，唯有一個小側門每天會開上半個時辰，出入的不過只是兩個負責每日采買的粗使丫鬟，府里除了一個守著王府的管家以外，連個能做主說話的人都沒有，就更別談什麼動作了。
「太子剛才在想什麼，想得那般入神，若不是外祖父出聲，指不定你得撞到假山上去。」這段時間外面的流言傳是沸沸洋洋，相府跟穆國公府卻像沒事兒一樣，什麼動作都沒有，反倒是鄭國公府被鬧得人仰馬翻，可謂是熱鬧得不得了。
「是，太師爺。」
此時他拍著墨思羽的手背，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慈祥，一邊領著墨思羽往他的書房走，一邊對龐大總管吩咐道︰「去把大爺和二爺請過來。」
「好好好，外祖父記下了，等下次見面一定不會再跟你行禮。」龐太師一向都對墨思羽極為疼愛，難得外孫過府來看他，且不管他是為什麼事情來的，只要看到了墨思羽，龐太師這心里都高興。
「外祖父。」
「太子殿下，禮不可廢。」
「不是早就跟外祖父說過了，這又不是在宮里，外祖父不用跟思羽這般客氣疏離。」听到龐太師的聲音，墨思羽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扶住龐太師的手，語帶埋怨的道。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即便是在自己的府里，龐太師的官面子都做得極好，完全讓人挑不出錯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或許他的心思不該全都花在龐菲跟龐煙的身上，他還應該去了解了解龐潔和龐芯，甚至是他大舅舅家的庶女龐月，如此對他才會更加的有利。
一個曾經被他忽視，甚至是見過就忘的表妹，好像讓他捕捉到某些一閃而逝的東西。
龐潔。
太子墨思羽跟龐潔分開之後，去往龐太師書房的路上，他的眼前就老是浮現出龐潔那張溫婉動人的笑臉，英挺的劍眉就微擰了起來，嘴唇也隨之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是，夫人。」
「明個兒你親自到潔兒的院子去帶她來見我。」
「夫人所言有理，老奴明白了。」
「不不不，菲兒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女兒，就算她現在名聲有損，但她身為龐家的女兒就自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公公表面上是送她去了家廟清修，無非就是尋了一個由頭讓菲兒暫時遠離星殞城這個是非之地，待時機成熟就會讓菲兒回來的。」以前一直困擾白氏的問題，在見識到龐潔另外一面的時候，竟是意外醒悟了過來，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至于潔兒，從現在開始我一定要花心思好好的培養，她跟菲兒不一樣，若是培養得好了，就算沒有絕色的容顏，她將來的成就也不會比菲兒遜色的。」
「夫人的意思是培養四小姐，棄掉大小姐？」
沒錯，大女兒的容貌與才情，的的確確是遠勝于小女兒龐潔，可就在剛才，當她第一次將目光完全落在小女兒身上的時候，方才猛然發現一個事實，原來她的小女兒除了容貌無法再生之外，其他方面是一點都不會比她的大女兒差的。
是的，沒了龐菲她還有龐潔，她就還有復寵的機會。
龐菲跟龐潔都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孩子，可她花在次女龐潔身上的心思卻遠不及長女龐菲的十之一二，哪怕是在龐菲去了家廟之後，她的所思所想都是盤算著怎麼把龐菲接回府，再好好為她謀劃一番，完全就忘了除了龐菲以外，她還有龐潔這個女兒。
驍勇侯夫人白氏抬手打斷貼身嬤嬤未說完的話，露出近兩個月來的第一絲笑容，不辨喜怒的道︰「嬤嬤就沒覺得，這麼些年來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太忽視潔兒的存在了嗎？」。
「夫人，四小姐她……」
她偽裝隱忍了那麼多年，一直等待的東風終于要來了麼？
說話間，龐潔領著丫鬟曉琳拐過幾道彎，登上了大門口早就吩咐下人備好的馬車，透過車簾的遮掩，又因視線角度的關系，龐潔看著花園轉角處露出的藍色裙角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謝小姐提點教誨，奴婢記下了。」
「只要你盡心竭力的伺候本小姐，總有一天本小姐會讓你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的。」
曉琳點了點頭，窘迫的道︰「請小姐恕奴婢愚鈍，以後一定多做事少說話，保證不給小姐添麻煩。」
「這倒也不是你家小姐我不想跟太子殿下親近，只是眼下時機還未成熟，我是一步都不能踏錯，否則一步錯，步步錯，以至于最終滿盤皆輸那就不美了。」
「是，奴婢記下了，以後一定守好自己的嘴巴。」
「記住我告訴你的話，小心禍從口出。」
「奴婢的那點兒心思完全沒有瞞過小姐的眼楮，奴婢是真的沒有二心，就是覺得今日遇見太子殿下是個好機會，想不明白小姐為什麼沒有……」
可是當她對上龐潔那雙似是能看透人心的雙眼，後背便升起一股寒意，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異心，奴婢只是…只是……。」曉琳雙眼擒著淚，牙齒緊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有話憋在心里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的樣子，畢竟剛才龐潔就已經警告過她了。
不管是她的嫡親姐姐龐菲，還是她的堂姐龐煙，誰若擋了她的路，那她就必將毀了那個人。
別人看不到她沒關系，總有一天她會光芒四射的站到那些曾經忽略了她存在的人面前，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太師府第三代最出色的。
或許在這太師府的高牆之外，所有人都覺得她這個龐府的嫡出千金日子過得很好很好，唯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這個府里的存在感，低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龐潔微微蹲子，湊到曉琳的耳邊冷聲道︰「本小姐身邊的丫鬟可以沒有本事，但一定要忠心，若是膽敢背信棄主，那麼本小姐一定會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沒有…小姐奴婢沒有，真的沒有。」曉琳搖著頭，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起來，你是想讓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看到本小姐是怎麼虐待你這個奴婢的嗎？」。
「求小姐別趕奴婢走。」
「要是你不想再伺侯我，我可以去請母親或是求祖母替你換一個主子。」龐潔沒有回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分分鐘就把丫鬟曉琳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
二小姐龐煙能取代大小姐的位置，那麼憑什麼四小姐就不能取代二小姐的位置，曉琳相信只要她家小姐肯去爭，那她一定會成功的。
明明能夠遇到太子殿下，能跟太子殿下說上話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以她家小姐的聰慧，難道不該借機跟太子殿下拉近關系，讓太子殿下看到她的長處，繼而改變她在太師府不受重視的局面嗎？
曉琳沒再說話，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伺候的這個小姐年紀雖小，但心思卻非常的深沉，做的很多事情就連她都看不明白。
「走吧。」
「是，小姐。」
「你懂什麼。」龐潔冷聲打斷丫鬟曉琳的話，垂下眸子緊了緊袖中的雙手，咬「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要是不小心傳了出去，就是我也救不了你的命，知道嗎？」。
「小姐，你難得遇到太子殿下，為什麼不……」
但如果可以用龐菲和龐煙兩姐妹的婚姻為他籠絡勢力，墨思羽倒會非常的開心。
只是龐菲他不樂意娶，龐煙他亦是不樂意娶的，男人都喜歡左擁右抱沒錯，可那不代表男人就喜歡被別人硬塞進懷里的女人，就算是明知自己的太子妃人選已是板上定釘的墨思羽，他的心里也非常的不樂意。
這兩姐妹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長處，于他而言有著不一樣的用處，可是以他外祖父的性子，他的太子妃不是龐菲就會是龐煙，無論如何龐家是不可能讓太子妃之位旁落的，要不龐氏一族也不會真的幫他奪位。
再有就是他二舅舅龐統的嫡長女龐煙了，單論容貌龐煙的確是比不上龐菲，可是論氣質龐菲卻是比不上龐煙的。
墨思羽對龐家的幾個表妹，最熟悉的非龐菲莫屬，可是龐菲最後折在了宓妃的手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家廟里回來。
「太子表哥慢走。」龐潔擒著大方得體的微笑福了福身，目送墨思羽跟大管家龐大力穿過花園，消失在抄手游廓的轉角處。
「那潔兒就出去玩吧，太子表哥還有事情要跟外祖父商談，就不陪你說話了。」
她的母親在祖父祖母面前失了體面後，二嬸就越過了她的母親，得了祖父祖母的重視，她的堂姐龐煙也越過了她的親姐姐龐菲，徹底佔了祖父祖母所有的寵愛，連帶著龐芯也敢時不時對她擺面色，把她身邊伺候的丫鬟當成是自己的使喚來使喚去的。
以前她們的母親雖然沒有掌握著太師府的中饋大權，但在家里的地位卻是很高，也極得祖父和祖母的重用，可是自從她的外祖父家倒了以後，她母親的位置就變得尷尬得很，再有她最受寵的姐姐龐菲在桃花節上折損些名聲，回府後的第二天就被送去家廟清修，以至于她就越發的不受重視。
好在她佔著一個嫡出的身份，否則她的日子只怕過得比龐月那個庶女還要不如。
「太子表哥是來見祖父的嗎？這些天潔兒在家里悶壞了，所以帶著丫鬟想出府去逛逛街。」龐潔跟龐菲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同是驍勇侯夫人白氏所生的嫡女，只可惜龐潔的容貌沒有龐太師次子戶部尚書龐統的嫡長女龐姻生得出色，因此，她在太師府一直都不太受重視。
「潔兒這是要出門？」
「潔兒見過太子表哥，潔兒給太子表哥請安。」龐潔在家里已經悶了好幾天，今個兒正準備出門去逛逛，哪知道從花園拐出來就看到了墨思羽，提著長長的裙擺就快步迎了過來。
至于明王跟武王身上干不干淨，就不關他墨思羽什麼事了，反正只要流言事件不牽扯到他的身上，隨便外面怎麼鬧都行。
墨思羽在太子府也是憋悶得很，手下那些謀士一個個的都讓他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反正陌殤跟宓妃的流言，他沒有參與過，他手下的勢力也沒有參與過，華王跟靖王那邊他也打過招呼，事情也不是他們做的，不管陌殤怎麼動作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來，那個坑自然也不是為他準備的。
近段時間宓妃跟陌殤的流言鬧得厲害，星殞城內大大小小的官家，世家和商家都籠罩在一股未明的低氣壓里，完全不似以往那般高調，朝堂之上亦是如此，連帶著太子，明王等人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喘大氣，生怕掉進陌殤早就挖好的坑里。
「去太師的書房。」
「回太子殿下的話，太師今日沒有外出，奴才出來迎接太子殿下的時候已經吩咐人去通知了太師，想來這個時候太師肯定也走出來迎接太子殿下了。」
「太師在府里嗎？」。
「謝太子殿下。」
「起吧。」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金安萬福。」龐大力跑得滿頭大汗，屈膝跪在地上給墨思羽跪磕了個頭。
大管家龐大力跑出來的時候，太子墨思羽剛踏上第一階石階，身邊除了兩個貼身侍衛以外，就只帶著高坤一個內侍太監，他的這次出行算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
太師府的護衛遠遠就瞧見了太子墨思羽的馬車，其中一個趕緊進府去通知大管家，其余的都迎上去向墨思羽行禮問安。
「謝太子殿下。」
「起吧！」
劉開劉齊兩個貼身侍衛一左一右跳下馬車，從外面推開車廂門，墨思羽搭著內侍近身太監高坤的手從馬車里走出來，太師府正門口的護衛趕緊迎了出來，恭敬的行禮問安道︰「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金安萬福。」
「嗯。」
「太子殿下，太師府到了。」
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