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吃定你 第130章 他們,真是兄妹

作者 ︰ 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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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一口氣把的事都寫完,不過沒辦法,只能暫時卡在這了。在這卷結束前,所有真相都會水落石出的。又是好久沒發福利了,明天奉上一章。咱群里見~

------題外話------

他們,真正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會錯了。

風,他姓風,她也姓風……

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頭,「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我已經不叫南炎熙了,我姓風,單名一個‘彥’字。風彥。」

說到這里,他再次站起,「你繼續休息吧,我的。只要你月復中的孩子,不是他的,我便不會去傷害它。」

他看了她一眼,「是你二師姐帶走了她,她將她帶到迦蘭,讓國師救醒了她。」

而她又在問︰「大師姐,你又是怎麼找到的?」

南炎熙臉上有些許動容。是的,當初他偷襲她,確實是因為,他感覺到她的存在,或許會對南炎睿有所幫助。他辛辛苦苦設計了那老皇帝,讓他殘,讓他病,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死去。卻沒想,他差點,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

「你當初,如果能用飛刀將我刺死,那就好了……」她忽然有些後悔,為何當初躲過了他對她的偷襲,以至于現在,竟要去面對這無法讓她接受的事實!

而她,竟然也是……

這一刻,南炎熙的臉,變得無比的冷漠。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曾經皇宮里那個風流不羈,見色起意的大皇子,而是一個心懷仇恨,瑕疵必報的前朝皇室後裔。

「這是太悟真人一生中,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但這卻讓千雅秋,你的母親,永遠的記恨了。千雅秋深愛風霍,自然想要為他報仇。可是,千雅秋敵不過太悟真人,她甚至被太悟真人封印在白皚山上,再也不能下山了。也因為這樣,千雅秋對太悟真人更是記恨!,都和你說了那麼多,你現在明白,南炎睿為什麼是我們的仇人了嗎?」。話到此,一直站在窗下的南炎熙終于轉身回到她的床邊,「南炎睿的父親,也就是當今的南軒澈,殺了我們的親人,滅了我們風氏一族!而南炎睿的師父,卻是真正殺害我們父親的凶手!」

「什麼!?他是被太悟真人殺死的?」風千雪驚叫,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太悟真人慈眉善目的面龐,怎麼也無法和那與別人的女人做出苟且之事,並殺人滅口的凶手聯系起來!

「是的。太悟真人不但找到了你母親,同時也被你母親吸引住了。那或許是太悟真人這輩子犯下的第一個錯,他亦是和自己的師弟左丘贊一樣,想強佔了千雅秋,然而,他倒是成功了。千雅秋以為和她一夜沉淪的人是風霍,卻沒想到,竟是另有其人!而她和太悟真人的那一次,不巧,還被風霍做奸在床!風霍失了理性,和太悟真人大干了一場,卻沒想,意外死于他的掌下。」

「所以最後是太悟真人先找到了我母親?」

「感應不到。迦蘭和南陵,各有不同的結界,兩者氣場不同,是不會相互融會貫通的。否則,兩國的機密不就都被人知曉了?」

「左丘贊感應不到母親會在哪嗎?」。風千雪又問。

南炎熙點頭,「是的。當初迦蘭天女逃走,左丘贊算出了她會前往南陵,于是便找了他的師兄太悟真人一起搜尋。」

「什麼?你的意思是,左丘贊和太悟真人,是師兄弟關系?」風千雪再次震驚!

「可是到了後面,就開始和南炎睿有關了。那始于他的師父——太悟真人。或許這世上沒幾個人會知道,太悟真人和迦蘭國師左丘贊,本是出自同門。」

「什麼可是?」風千雪迫不及待的問。

「後來,就是雪後懷孕,這便有了你。風霍曾經對你母親說,他這輩子,最不願辜負兩個女人,一個是小七的生母,南蓉惜,一個便是你的母親。可是……」南炎熙說到此,又微微的頓了一頓。

那南炎睿身上的血咒,又是怎麼下的?是誰下的?也是她母親嗎?這又是為什麼?

風千雪臉色暗了,殺了母體,飲用其血……

南炎熙搖頭,「沒有,因為前面說過了,要解此毒,除非殺了母體,再飲用其血。」

「後來呢?母親沒有幫父親解那血咒之毒?」風千雪听到這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事後,果真沒有人發現那暴斃于床的太子風霍,原來竟是假的!而真正的風霍,卻和千雅秋一起回了白皚山,兩人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有余。

可她辦到了!她不知從何處尋來一具和他身形一樣的男子,讓其容貌盡毀,甚至認不清尸骨,卻穿著他的衣裳,假扮成他。

風霍震驚了,她說,她要帶他離開?

「我帶你走,我們一起離開皇宮。」她突然道。

「你還來干什麼?不久以後,我便會和我父皇的命運一樣,風氏,滅絕了……」凌亂的酒杯間,風霍微醺的從中抬起頭來,雙眼迷蒙的看著她。

她後來才知道,風霍和南蓉惜回宮後,皇帝把南蓉惜許了他人,那之後,風霍就開始寧醉不醒。

不過多久,宮廷發生劇變,皇帝被刺,太子失了人心,群臣開始擁護太傅。千雅秋听聞此事,再次悄悄潛入皇宮,看到了夜夜買醉的風霍,這個曾經一度意氣風發的英俊男子,如今,竟頹廢到滿臉的絡腮胡渣不可貌相。

半年後,風霍一行人便結束了私訪的行程,回了皇宮。

她心猛的一震,忽的,有些後悔了!

可他的回答,卻又讓她意外了,「我即便痛死,也不會去殺你,你放心吧!」

「風霍,這是你欠我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永遠就這樣痛下去吧!即便你死,你的靈魂,亦是周而復始的重復著這樣的痛楚!」臨走前最後的一天夜晚,她對他如是說。

她是在和他歡愛的時候,對他下毒的。從那以後,每逢初一十五,他的身和心,就如萬蠱噬食般的疼痛!若要解毒,除非她死!並且,他還要在她死後的半個時辰內,飲用她溫熱的血!

那是迦蘭國內一種鮮為人知的古老巫術。煉制此毒的人,必須要在每月初一十五,用自己的血去喂養蠱物。當蠱物成熟,即將要蛻變之際,再將它生生碾死。然後,取其血,飲其毒,配以真氣在自己的體內調制,于是,制毒之人,便成為了血咒的母體。

久違的瘋狂,讓風霍亦是短暫的沉迷,他再次背著南蓉惜持續著和千雅秋見不得光的關系,可是這次,千雅秋卻在他不經意間,對他下了一種劇毒——血咒!

于是,她亦是趁夜從白皚山奔了出去,四處打听皇族微服私訪的路徑。最終蒼天不負有心人,讓她再次找到了他!

恨意,便在此刻從她心中油然而生。她真的就要接受這樣的結局嗎?不!她是雪女,她不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他卻走了!甚至沒有對人提起,關于她的任何事!

心,深深的受到了傷害!七天來,她對他盡心盡力,滿足了他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所有!他也答應,帶她回宮的!

千雅秋躲在洞中不敢現身,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風霍與隊伍走了出去,並且,沒有回過一次頭。

風霍點了點頭,拉著南蓉惜,決定和他們一起下山。

「太子殿下,請隨我們回宮吧!」風霍畢竟是人臣,又是在眾多官兵面前,他不得不將自己的野心收斂起來。

太傅也加入到了搜尋的行列,當他見到了以為早已死于非命的南蓉惜時,差點崩下淚來。可是,他的臉色,卻在見到依然活得好好的太子風霍時,微微的起了一些變化。

負責搜尋失蹤太子下落的隊伍,終于找了上來。

可是,所有美好的設想,全在七天後的那天早上,完全的破滅!

千雅秋深深迷戀上了風霍,而風霍無論在哪一方面的表現上,都讓千雅秋誤以為,他也已經被她完全征服了。她甚至決定,和南蓉惜替換身份。把南蓉惜留在這,自己則和風霍一起回宮。

風霍在白皚山上待了足足七天。千雅秋為了兌現之前的承諾,不讓南蓉惜察覺她和他兩人之間的交易關系,便私下教了南蓉惜她獨創的《冰魄心經》第一至第五層的口訣。南蓉惜得過她的真氣,腦中還印著她傳授的心法,領悟極快。于是每日,她至少都會在洞中練習好幾個時辰。風霍和千雅秋就趁她練習的時候,飛到別處繼續纏綿。

吻如雨點般簌簌落下,她被他火熱的氣息團團包圍,竟有些分不清誰是主動,誰是被動。兩人不知不覺便已衣裳盡落,最後,雙雙糾纏在溫泉旁的空地之上……

而她好像曉得一般,將身子慢慢朝他接近,一手,撫上了他如狐媚一般的絕世容顏。

看著看著,自己似乎也有了反應。

這時,他才仔細的打量著她。其實她很美,甚至比南蓉惜更勝一籌。她身上有如臘梅般的獨特氣質,稍一接近,還能嗅到從發梢飄來的陣陣清香。她膚白勝雪,而如今卻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在洞中昏暗的火光中,他甚至能瞥見那單薄的布料下,讓人血脈膨脹的玲瓏身軀。

隨後,就到他報答她的時候了。

風霍記下了她的話,也很感激她對南蓉惜所施舍的一切。

「我已將自己的真氣輸注于她,她得了我的真氣,不但能立即恢復生機,還能得到我的真傳。我已將部分心法強灌到她的記憶中,待她醒來後,你讓她每天默念心法一遍,配合自己的領悟,便能完全剔除病根,甚至,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千雅秋將南蓉惜的身子重新平放在地,出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

風霍不由有些激動,伸手拂過她耳鬢下垂落的黝黑長發,放在唇邊又是一陣細吻。

千雅秋似乎弄了好一會,終于,南蓉惜泛白的臉和紫紺的唇,有了回暖之色。

這女子,真是一個迷。

之後,她開始給南蓉惜輸注真氣。風霍這才知道,原來她是這山上的雪女,而且她似乎有非常特殊的內力,不像是普通習武之人所擁有的功力。

「好!」千雅秋果斷的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救回了她,我就把自己給你。可我也有一點要求,我們的事,不要被她發現了。」

他抽了口涼氣,萬萬沒想到,原來自己的身體,還有用來做交易的一天!但他也不是沒上過風月場,不是沒睡過溫柔鄉,只是用這區區一點的小小要求就能救到真心喜愛之人,何樂而不為?

她唇角微彎,「是你。如果我救了她,你把身體給我?」

「是什麼?」他不由得問。

他疑惑,還有什麼,比榮華富貴,金銀珠寶更吸引人?權利?她要權利,完全可以入宮做父皇的妃!

她看他俊逸的臉,又繼續道︰「我會替你救她,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風霍大驚,「難道這些都不足以讓女神醫你答應救她?」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要。」她斷然道。

可是,天下的男子,真有這麼痴情專一嗎?不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否則當初自己的師父,在不容許別人對自己起異心的同時,他卻對自己有了非分之想?

她听著听著,竟發現,自己居然還喜歡上了他的聲音。

他又點頭,「是的,我是當朝太子風霍,這次是隨我父皇一起微服私訪,正在山下的村莊落腳。她叫南蓉惜,是太傅最小的,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只要你救回她,我讓父皇帶你回宮,你要什麼金銀珠寶都有。或者你可以不入宮,想要什麼樣的榮華富貴,我都可以讓父皇給你!」

她又問︰「你是太子?」

他點頭。

千雅秋有些痴迷的看他,「你什麼都答應我?」

「太好了!蓉惜,你有救了!」他激動得又在南蓉惜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轉頭對千雅秋道,「麻煩女神醫了,只要你將她救回,我什麼都答應你!我說到做到!」

听到這話,風霍一雙狐狸眼亮起來了!

「她這是突發性的高原反應,我可以救她。」

千雅秋模上了南蓉惜的脈搏,片刻之後,她收了手。

他驚喜的看她,給她讓出了位置。

「讓我看看她吧!」千雅秋在他身後突然道。

風霍傷心欲絕,眼睜睜看那氣息羸弱的愛人,一點一點在他手中失了溫度,淚,竟無聲的落了下來。

「蓉惜……」

「蓉惜,快醒來!我帶你回皇宮,請求父皇將你賜我做妃!」

「蓉惜,我答應你,只要你醒來,我風霍,再也不會去沾花惹草了!我不在乎你比我大三歲,我從沒有把你當做是我的,原來,早在很小的時候,你就在我心中生根發芽了,只是我未曾發覺……」

「蓉惜,都怪我,我不應該帶你上山,不應該不听父皇和太傅的話,硬是扯著你來……是我害了你!」說罷,他甚至低頭,在南蓉惜懂得泛紫的唇上,深深一吻。

她似乎一直在發愣,風霍皺了皺眉,以為她不會救他們了,于是心灰意冷的,跪坐在南蓉惜的身邊,拉起她冰涼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

這男人,何以在她第一眼看到,就甘願傾心予之?就因為,他那雙狐媚般的眼楮嗎?

看得出他非常焦急,目中的擔憂讓千雅秋看了不由心中一痛!

風霍似乎也沒想到這洞中居然有人,而且還是一個美女,看樣子,這女子似乎非常適應這山上的生活。于是他一邊將南蓉惜平放在地,一邊問她︰「抱歉打擾姑娘雅興,在下是山下途經此處的路人。因為和女伴一時興起便上了這山,卻沒想到,她……」

她從沒有見過那麼迷人的男子,而他身上閃出的貴氣,也深深的吸引著她。

那是千雅秋第一次見到風霍。那男人有一雙如狐媚般勾人的眼楮,鼻挺唇薄,稜角分明的線條勾勒出的五官宛如鬼斧神工一般,看了讓人不覺沉淪。

風霍抱著南蓉惜沖入洞中,終于避開了外面紛紛飛揚的鵝毛大雪。

岩洞內,還在溫泉中洗浴的千雅秋,突然听見了從洞口外傳來的聲響,不由警覺的拉起一旁掛著的單衣披在身上,從池內躍了出來。

「是誰?」

就在那里,他無意邂逅了從迦蘭逃出的天女,千雅秋……

風霍見狀大驚,抱著她,急匆匆尋了一處山洞。

白皚山山頂常年積雪,可是山下的草木卻異常茂盛,這自然引起了風霍和南蓉惜的好奇之心。不顧眾人阻攔,兩人約伴上山,欲要攀登到那積雪永駐的險峻山峰。可意外無處不在,就在他們剛到達積雪一帶時,南蓉惜因為體力透支,暈倒在皚皚的白雪之中。

眾人從燕城出發,經過了白皚山一帶,便在山下的村落中駐扎下來。

那一年,風霍隨父微服私訪,還作為太子太傅的南軒澈及其妹南蓉惜亦是陪同而去。南蓉惜自幼和風霍一起長大,雖比風霍年長三歲,但是兩人感情甚是微妙。

當年的南陵還是由風氏一族執掌朝政。太子風霍秉性風流,貌勝潘安,是眾女子追逐的夢中情人。

南炎熙點了點頭,話題又在繼續︰「之後的事,便是雪後告訴給你兩位師姐的了。而且這,還和你的生母,南蓉惜多少有些關系……」說最後這句話時,南炎熙看向的是夜洛塵。

「所以,這些事情,都是花欽王告訴二師姐,再由二師姐告訴你的?」

風千雪又沉默了,在她的記憶中,她的母親雪後,永遠都是穿著一身潔白勝雪的衣裙,而她所有的門徒,也都遵從了她的喜好。以至于,只要是雪女,大家想起的,便是一片聖白。

「這確實是我最近才得知的,也全是你二師姐林婧兒,告訴我的。花欽王在彌留之際,花天佑曾帶著她給花欽王把過脈。花欽王看到她,自然便想起了你的母親,于是,便和她說了這一切。」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這些都是你這次去迦蘭後听人說的?」就連風千雪都不知道,她們雪國是如何來的。

「看來很聰明嘛!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南炎熙贊賞的道,又接著說,「最終,左丘贊有一天實在忍不住了,色心大起,差點就強要了千雅秋。好在千雅秋反應及時,沒有中了左丘贊的道,可她已經不能再安心呆在迦蘭皇宮了,不得已,只能往最近的南陵國逃去。後來,在世人難登的白皚山上扎根駐腳。那就是雪國最開始的由來。」

說到這時,風千雪又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這個千雅秋,不會是我的母親吧?是後來白皚山的雪後?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其實算是半個迦蘭國人?」

「千雅秋長得非常的美,但也非常高冷。花欽王本想讓她做妃,可國師左丘贊卻制止了。左丘贊認為她體質獨特,是個很好的可造之材,于是讓她認自己為師,還讓她在學習期間,不許私下和人相戀。千雅秋答應了左丘贊的要求,並全心全意學習各種奇門遁術。左丘贊盡心盡力的教導著她,可自己卻在和她日漸相處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

他繼續說︰「迦蘭國每年都會有一個習俗。除夕那天,會由民間挑選出一名絕美的未婚女子作為天女,在每月初一和十五的時候,代表黎民百姓,和皇族的人一起上香。而每一屆的天女,向來都是上完了香,便回自己家了。唯一有一位天女,是被當時的花欽王,認作義女的。她的名字,叫千雅秋。」

「你二師姐,一直跟在花天佑身邊,所以,她有機會見到了……生前的花欽王,還有迦蘭國師,左丘贊。」他說著慢慢踱步來到窗邊,舉目遠眺,看那白牆外,愈來愈下沉的夕陽。金黃的陽光灑著他的側臉,光影清晰,稜角分明,這麼看著,倒還真有一點點傳說中那前朝太子風霍的驚艷之色。

「……」風千雪也重新變得沉默。

南炎熙寒了臉,再次正色道︰「我們跑遠了,話題一開始不是這個。我繼續說你的身世。」

「你除了有野心,還能有什麼?」風千雪冷嗤。

南炎熙目光猙獰,「為什麼?,你一會便知道,除了皇位,我還有什麼理由視他為敵!」

「為什麼?就是為了太子之位,為了將來登基為皇?」

南炎熙眸光暗了暗,點頭,「我確實是讓白玉冰去了,但林婧兒,並不在我計劃之內。至于她為何會一起去暗殺,這一點,或許你大師姐會懂。」

風千雪突然擰眉,「是你讓大師姐和二師姐去暗殺南炎睿?」

「沒錯,就是她!」

「二師姐,林婧兒。」風千雪想也不想,便答了出來。

「花天佑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你能猜出是誰嗎?」。他倒是反問了一句。

風千雪听到這,眉頭不由深深蹙起。如今南炎睿正舉兵征討迦蘭,若是花天佑和南炎熙合作的話,她根本不敢想象,接下來,南陵皇宮會發生一場怎樣的變化!下意識的,她撐著身體的一只手,緊緊拽住了床單。

南炎熙淡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風千雪,「這一點,恕我無可奉告!」

「你和花天佑合作了?」夜洛塵又插了一句。

南炎熙繼續說︰「我之所以選擇去迦蘭,是因為有人在暗中幫助了我,指引我去那里。當時,我並不知道是誰。後來,直到某天,我看到了迦蘭太子花天佑。」

夜洛塵沒有吭聲。

南炎熙瞥他一眼,「你認為呢?我說了,你會去告訴南炎睿?」

「你在皇宮還有余黨?」夜洛塵突然問。

「當時,我有幸從翔龍殿里逃月兌出來。為了掩人耳目,我隱姓埋名,喬裝易容,終于混過了皓月關內官兵的檢查,到了迦蘭國。」

但她還是很想听听,關于她的這個身體,究竟有著怎樣的。這個身體的父親,真的是前朝太子嗎?

在她的記憶中,她是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的,她一來到這個世上,面對的,就只有自己的母親。

「想不到吧,我們居然是兄妹。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的,若不是我在迦蘭的時候……」他話到這里突然頓了一頓,似乎是在試探她是否真的一點不知。可風千雪依舊目光直直的看他,非常認真的在听他講述,關于自己的身世之謎。

夜洛塵也在看他,似乎同樣在等待他的解釋。

他眉毛輕輕一跳,「謊話?,我對天發誓,我昨天可沒有和你講過半句謊話!」

「你又想來和我編什麼謊話?」她反問他。

可笑!太可笑了!

那這樣的意思是,她的身世,其實也是……前朝余孽?

風千雪冷冷的打量著他,他怎麼可能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醒了?昏睡了大半天了,看把你師兄嚇得,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呢!」南炎熙此時的語氣和態度,已經沒有一開始遇到時那麼咄咄逼人了。

深朱色的龍紋錦袍,狹長的狐狸眼藏盡風流與謀劃,他看著她,那目光諸多復雜。可她不想看到他,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還在沉思,又有一個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是有人故意刪掉了他們的記憶,可又是誰有這個本事,去刪掉人的記憶?

怎麼會這樣?他們居然忘記了同樣的片段,而她卻,連他們還能記住的片段都忘記了!

「我送你過來這後,有單獨去問過她。她也只是說,她記得的事,也和我一樣,就是到那個點為止,後來發生的事,大家都不記得了。所以,她一開始,也還以為只是夢呢!我想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和你說吧!」

「那師姐呢?師姐是知道我們曾經訂過親的事,可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呢?我根本,一點都不知道!」她總抱著希望,這必定是大師姐和大師兄串通好,一起合伙騙她,然後順便連南炎熙一起騙過的計謀。

雖然心里已有準備,但是再次听到時,風千雪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夜洛塵抬眼朝她看去,正撞上她投射給他的疑惑目光,心底一空,竟有些不敢看她,「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和你訂親的事,也只是模模糊糊,我甚至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我之前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在我夢中出現的片段罷了。直到昨晚,听到白玉冰如是說時,我才知道,這原來……竟是真的。」

她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解的看他,「什麼是應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應該?為什麼是應該?

听她問起,夜洛塵先去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沉默了一陣,垂眼,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師兄,大師姐說的,可是真的?」她的臉又漸漸蒼白起來,完全不敢,她怎麼可能會和夜洛塵……訂過親?還是在三年前?

為什麼,那麼重要的事情,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冷靜過後,她又開始回想之前听到的事。

她雙手接過,捧著慢慢喝了下去。藥水入口有點甘,後來又有些淡淡的甜。她知道,他一定是曉得她不愛喝藥,所以特地加了些冰糖放進去。他對她如此關心體貼,又如此了解,可她呢……

「千雪,先把這藥喝了,安下胎。」夜洛塵吹涼了藥,將碗遞到她的唇邊。

他們不是在山洞中嗎?什麼時候轉移到這里的?這又是什麼地方?

她撐起身子,朝四處看了一看。木刻的窗稜,中間還雕著藤蔓般秀美的花紋,窗簾已經高高掛起,但卻是女孩喜歡的桃粉色。靠窗邊還擺放著一套梳妝用的桌椅,足有半個身子大小的瓖花銅鏡,正穩穩的貼在牆上。銅鏡旁,還擺滿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盒子,像是盛放胭脂粉底用的。怎麼看,這里都像是一個富家千金的閨房。

「千雪,你醒了?」夜洛塵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她抬眼看去,只見他背對著光,端坐在她的床邊,手里,還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

原本還在沉睡的風千雪猛地一醒,手下意識的拂過小月復,它……還在吧?

暖陽斜照,泛金的光芒緩緩爬上了女子的閨房,透過窗戶落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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