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就醬紫吧,明天見,群晚安。
本來想再掙扎一下,但是晚飯還木吃,有點頭暈眼花了,囧。
阿錦手速又降了,其實三點開始寫,到現在也就這些字,哭瞎了…
唔,沒到六千字,汗滴滴。
------題外話------
「寧姐是誰?」程思琪看著他,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解釋的。」宋望淡淡道,擦著頭發,坐床邊。
「不生氣了嗎?」。程思琪松了一口氣,抿唇道,「以為你還生氣呢。他一向都口無遮攔的,什麼事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
她笑容里帶著些討好的意味,宋望愣了一下,登時又無奈,伸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溫聲道︰「我沒事。」
程思琪坐床邊發了一會呆,眼見他出來,神色抑郁,仰頭朝著<他笑了笑。
程思琪也沒什麼心情吃飯,跟著上了樓,一進房間,就听見浴室里嘩嘩嘩一陣水聲,宋望已經在洗澡了。
鬧了這一遭,他簡直抑郁得氣血翻涌,伸手在眉心按了按,往自己房間去。
「你有病吧你管我!」江櫟和他唱對台戲,程思琪還來不及,宋望直接又扯了江櫟,一路拖著麻袋一樣地拖到他房間,扔進去,「砰」一聲關了門。
「上樓去,回房間睡覺!」程思琪關了門,就听見宋望咬牙切齒的這一句。
除了程思琪,兩個人都濕淋淋,停了車,宋望又直接拉開後座門拽出江櫟,兩個人扭著進家門。
江櫟「砰」一聲跌進去,撞得頭暈眼花,隨後上車的宋望,直接踩了油門,回家去。
「你再蹦我弄死你。」宋望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停了步子,一只胳膊伸,直接夾著他就往車邊走,夾著有些吃力,走兩步他緊蹙眉頭抱著他,到了車邊,一開車門,扔了進去。
江櫟被他握著手腕,掙月兌不開,在雨里胡亂地踢著蹦著,地上的雨水濺起來,兩個人褲腿都濕淋淋。
宋望不理他,直接扯著手腕就往車子的地方拽。
「不稀罕!」江櫟甩開他的手,就往前走,眼眸通紅,金黃色的頭發一縷一縷地服帖著,看上去當真像一只落湯雞。
「上車!」宋望厲聲喝了一句,擰著眉,明顯暴躁得不得了。
「你做什麼?!」江櫟登時蹦起來。
江櫟自然察覺,一回頭,手腕已經被人抓住,宋望扯著他就往回走。
宋望一下車就被啪啪的雨水打濕,伸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他蹙著眉,大跨步往江櫟的方向走。
他沒帶傘,程思琪「哎」一聲,鏡子里他已經朝著江櫟走了。
「我去吧,我叫他上來。」程思琪說著話,正要拿傘,宋望直接說了句「我去」,開了車門,下車。
江櫟渾身上下都濕透,走路一瘸一拐,路邊除了他,一個鬼影都沒有,宋望握著方向盤的一只手緊了緊,青筋暴跳,怒氣又上來。
「江櫟。」她下意識念一聲,連忙朝著宋望開口道,「那里,路邊那個,停車吧,你看他成什麼樣子了。」
程思琪憂心忡忡地四下張望,沒一會,看到路邊一個濕淋淋的身影。
宋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面色依舊冷峻,也不,抿著薄唇,一副依舊在生氣的樣子。
此刻下著雨,雨還挺大,砸在地磚上都帶著啪啪的響聲,兩人上了車,窗戶都被雨水沖刷得一片模糊,只兩邊的路燈暈開一圈圈淺黃的光芒,看上去依舊安謐。
昌寧路是京城有名的別墅區,佔地面積頗大,到了夜里十分安靜。
「行了行了。」程思琪扯著他站起來,眼見他不動,又將他往門外推,順帶著拿了一把傘。
「我什麼方式?」宋望扭頭看她,「我恨不得踹死他。」
「你這人,」程思琪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怎麼你也小孩一樣。我這不也為這你著想。江櫟是你弄出來的,蔚然不也是你帶回家的嘛。心里關心著就關心著,好好說兩句話能怎麼?非得這樣方式?」
「不補償?那就不去。」宋望又低頭,吃飯。
程思琪︰「……」
「不爽。」宋望沒好氣地哼一聲,抬眼看她,「我不爽,你這態度我也不爽,你先說晚上怎麼補償我?」
「走吧。」程思琪又扯他袖子一下。
宋望又扒一口飯,沒。
「走吧走吧。」程思琪搖搖他胳膊,「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一樣,今晚別鬧了。」
宋望喝了一口水,沒。
「別這樣。」程思琪摳著他一只手,繼續道,「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看他出去那個樣子,再不說明白,以後指定誤會越積越深了,何必呢。」
話音落地,又抬眼看她︰「你也別管。」
「隨便。」宋望低頭扒了一口飯,「愛怎麼怎麼,以後我不管了。」
「真生氣啊。」程思琪咬咬唇,又道,「他就一孩子,你這樣肯定適得其反的,他得恨死你。」
「受著吧。」宋望不為所動,「吃你的飯。」
「別生氣了。」程思琪無奈地看著宋望,一臉為難道,「他身上什麼都沒帶,你讓他去哪,還下這麼大的雨。」
程思琪被他拽著手腕動彈不得,眼看著落地窗外嘩嘩地下著雨,哪里有吃飯的心思。
江櫟出去能有十分鐘。
他一張臉看上去分外冷峻,薄唇緊緊抿著,大跨步拉著她走,也不,程瑜看了兩眼,欲言又止,也無奈,只得帶著小思源上了樓。
「關我什麼事!」宋望冷哼一聲,拉著她手腕直接往餐桌的地方去。
「別鬧了。」程思琪無奈道,「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傷口才好呢,再淋雨又得病了。」
宋望依舊拽著她手腕,力道很大,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程思琪抿抿唇,看了宋望一眼,抬步就往門外去。
「可不是?」程瑜憂心忡忡道,「你洗澡那會就下了,雨還挺大,這出去得淋成落湯雞了。」
「下雨?」程思琪神色一愣。
程瑜剛好上樓,看見兩人都鐵青著臉的架勢先愣了愣,連忙道︰「怎麼又吵架?江櫟那孩子剛跑出去門去了。外面下著雨呢。」
他說著話,就握著程思琪的胳膊往樓下走。
「行了。再沒事回房睡覺去。」宋望說了一句,抬眼看向也有些意外的程思琪,道,「我們下樓吃飯。」
「我?」江蔚然有些不敢置信地踉蹌著退了一步。
「好幾個?」宋望挑眉冷笑一聲,「你都沒覺得那些人看上去眼熟?皇庭一號鬼混的事情你忘了?那幾個是孫虹和江筱雅給你準備的。」
她的確討厭孫虹,討厭江筱雅,可因為所有的悲劇尚未發生,她並沒有滔天恨意,想著江筱雅也不過二十歲,一時間有些為難了。
「好幾個人呢,太……太……」江蔚然支支吾吾,臉蛋通紅,有些說不下去。
「怎麼?」宋望挑眉看她一眼。
「表哥。」江蔚然看著他,咬咬唇道,「江筱雅她,那視頻里那些人真是你們找的?」
「不許去!」宋望又說一句,轉身又朝向邊上呆站著的江蔚然,蹙眉道,「回房睡覺去。」
江櫟穿著寬大的短褲背心,上上下下一目了然,怕是連也沒帶。
「你這人。」程思琪當真有點著急了,「十點了都,你看他穿那一身,你讓他往哪去。」
宋望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手腕,咬牙道︰「我說了,不許去!」
「什麼話好好說呀!」程思琪看他一眼,話音落地,又連忙往樓下追。
「不許去!」宋望厲聲一喝,剛抬腳的兩人愣在原地。
「江櫟!」程思琪和江蔚然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他也沒回頭,兩人對視一眼,就想跟上去。
「我不稀罕。」江櫟扭頭說一句,依舊緊緊地抿著唇,一瘸一拐地下樓去。
「走了就別回來。」宋望也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
他起身,一只手捂著膝蓋,目光冷冷地看著宋望,半晌,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轉身就往門外走。
宋望握著他手腕,直接朝牆壁扔,「砰」一聲,江櫟被撞得眼冒金星。
「你放開我!」江櫟被他的反手扣著自然難受,胡亂地掙扎了兩下,氣急敗壞地喊了聲又放狠話。
「卑鄙!」江櫟猛地起身,另一只手直接朝著他揮了,宋望再抬腳,踹上他另一邊膝蓋,直接反手將他擰了半圈,一只手握著他手腕,一只腳踩著他的背,鞋尖研磨了兩下,冷哼道,「我卑鄙。我卑鄙你現在在這里耀武揚威?你他媽在里面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無論何時,她總是他,事出必有因,她自然,宋望做什麼事都有緣故,可他眼下,不解釋,反而明顯在激怒江櫟。
「宋望!」程思琪看著他不可一世的模樣,緊張地喚了一聲。
宋望握著他的拳頭沒放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我承認什麼?毀了光影?嗯?還是毀了江家?就是我的手筆,你奈我何?」
他身高不及他,宋望一只手直接握上他的拳,抬腳在他膝蓋上踹一下,江櫟便「啊」的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江櫟猝不及防,一只手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地瞪著宋望,直接朝著他撲揮出一拳。
他話音未落,「砰」一聲,宋望直接抬腳將他踹飛了。
「我不。」江櫟直接蹦起來,咬牙切齒道,「你他媽還想打我?!你算哪門子的表哥,你毀了光影毀了江家,你怎麼這麼卑鄙,有種你就承認,你……」
「閉嘴!」他話未說完,宋望直接打斷他,「閉嘴!現在回房去!你說的話我既往不咎。」
「承認了?」江櫟呵呵笑一聲,看向程思琪,「他不是什麼好人,認識寧姐的就沒有幾個好東西,表嫂你……」
「誰告訴你的?」宋望看著他,四平八穩地問了一句。
江櫟逼問道︰「寧姐是不是你的女人,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你是不是認識寧姐,就那個喜歡穿旗袍的美女蛇。」
宋望沒,依舊打量他。
「我做什麼?」江櫟目光灼灼的看向他,「你怎麼不說你做了什麼?」
「你在這大喊大叫做什麼?」宋望說著話,上下打量著江櫟,綺麗的墨眉緊鎖著,一臉不悅。
「呵呵。」江櫟冷笑一聲,看了看江蔚然,目光落到他身上。
「吼什麼?!」邊上突然一道男聲將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宋望上了樓,緊緊擰著眉,看向一臉憤怒的江櫟。
「你別激動。」程思琪看他一眼,話未說完,江櫟已經激動地蹦起來,吼道︰「我不激動!我他媽就是一傻X!」
「對。那男人算不得好人!」江櫟目光定定地看著程思琪,「可他死了我總該知道吧?!這他媽的都瞞著我算怎麼回事?!」
「所以就我他媽被蒙在鼓里!」江櫟突然間大喊一聲,「他毀了光影,毀了江家,江昊成被他認識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連家產也賣了!我和江蔚然因為他一無所有,他呢,鞭子抽我,一個月施舍兩千塊生活費,我們需要對這樣的表哥感恩戴德嗎?江昊成死了兩天了,不是別人說起我不知道,就得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玩得團團轉嗎!」
「江櫟你。」程思琪抿著唇喚他一聲。
江櫟又轉頭朝向程思琪,開口道︰「你知道張天軍吧,《漢宮》的那個監制,皇庭一號那天是出了事吧?張天軍他現在是殘的,你知道嗎?」。
他沒有再叫表哥,直接喊宋望,邊上的程思琪看他一眼,正要,江櫟又繼續道︰「江筱雅、孫虹、張天軍,他們的事情為什麼一起能曝光了?」
江櫟看著她,倏爾又笑,笑容里滿含諷刺,緩緩道︰「他死在一個女人床上,那個女人,和宋望是認識的。」
就好像心髒突然被掏空,冷風灌進來,她整個人便在風里,僵硬。
可眼下,江櫟就站在兩步開外,面無表情地說出「你爸死了,江昊成他死了」這樣的話,她為什麼還覺得難過。
直到江筱雅出現,江筱雅還大她半歲,她第一次懷疑,其實她沒有過快樂的童年,可能只是做了一場夢吧。
那個笑容爽朗、身形高大、一只手就能將小小的她舉過頭頂的爸爸,在她的心中,其實很早就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里的那個爸爸,已經被他們兩人完全埋藏了起來。
她沒見過那樣色欲燻心的江昊成,難過地說不出話來,也和江櫟一樣,鐵青著臉離開了家。
出門的時候听見孫虹「啊」一聲尖叫,再回頭,她被江昊成揉進了懷里。
她就那樣一直看著她,她沒有穿內衣,低頭的時候豐滿的胸脯會被她盡收眼底,睡衣的邊角連大腿也遮不住,抬眼看自己的時候,放肆地笑了笑,她那時候還沒學會和她鬧,堵得慌,也出門。
她也記得她當天那個指甲油的顏色,紅得像血一樣的大紅色。
那一天自己也在家,江昊成隔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孫虹隔了一小時才出來,穿著黑色的吊帶絲質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披散著波浪卷的長發,涂指甲油。
那應該是他的第一次,他只有十七歲。
江櫟鐵青著臉下樓,飛奔出家門,隔天,報紙上就有了他和光影新人接吻開房的照片。
那是大白天,兩點多。
在她的弟弟興高采烈推開房門的時候,江昊成和孫虹在床上翻雲覆雨。
她記得那一天,江櫟興沖沖地跑上樓,喊了一聲「爸」,而後,二樓傳來震天的一道摔門聲。
那應當是他最後一次對江昊成懷有期待。
他其實非常聰明,小學連跳兩級,中學以後一貫胡鬧,卻也在十七歲就順利地考上大學。
心里惦念著可憐的死去的媽媽,懷念著那樣的愛笑的爸爸,才會學壞。
她明白,江櫟也是一樣的。
她當然愛他,因為愛著那樣的爸爸,才會在楚香君死後,在他娶了孫虹之後,一次一次地哭鬧、撒潑、打架,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想獲得他的注意力。
她印象里那個爸爸,儒雅端正,笑聲像大海,非常廣褒非常爽朗,他非常有勁,一只手便能將她輕松舉過頭頂。
縱然那時間不長,可是因為難得,眼下想起來也彌足珍貴。
她和江櫟差一歲多,從小一起長大,楚香君還在世的時候,江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有非常快樂的童年。
「啊!」江蔚然看著他,說出一個字,而後,大腦一片空白,她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