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噬妻入骨 第十章、畫地為牢

作者 ︰ 遙憶長安

正版讀者請看評論區……

今天有九千字……

------題外話------

段辰看著是一副痞兮兮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為人處世比段湘君成熟老道得多。哪怕是嫡親的兄弟,關系總要有來有往,才能夠長長久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段辰如今在國內的一家軟件開發公司,拿的年薪,一年稅後少說也有七八十萬。他確實是開著段媗的車,住她的房子,跟自家二姐一起出門蹭吃蹭喝,但是他也不是沒為段媗付過帳,買過單。

段辰如今住的房子,就是段媗的。之前他想辦公司的時候,段媗底價把屋子租給,段辰住得習慣了,就一直住著。平日里他身上那些阿瑪尼的西裝、愛馬仕的包、江詩丹頓的手表,都是段媗買的。段湘君每次看到段辰在家里晃蕩,心里就覺得略有些妒忌。段媗又不缺錢,何必還跟她計較那麼十幾二十萬的小錢。

段辰如今住的房子就是段媗的,每次出去買東西,段媗也少不了他的一份。段湘君每次在家里,何佩蘭就勸她和段媗緩和關系,並且總是把段辰拎出來舉例子,說段媗最近又帶弟弟去了什麼什麼場合,買了些什麼東西。

段湘君這件事還沒跟父母講,父母雖然偏心,但是段媗如今是今非昔比,就是家里人,也不想輕易惹毛了她。她今天打的主意,就是先跟段媗緩和關系,然後再慢慢想辦法。她這個呢,其實是個心軟的女人。看段辰就知道了,他對段媗其實也說不上付出了多少,不過是平日里幫她說,有事沒事去段媗那邊蹭頓飯,段媗出門逛街的時候,耐著性子陪她,提一大堆東西。無非也就是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但是段媗就是對他好。

但是,要開店就要有錢,于是,段媗就被請回家來吃飯了。

在這種情況下,段湘君理所當然的就想到了節流不如開源。她在父親這邊做事,賺的到底也是辛苦錢,肯定不如自己開店來得多。

然而,女兒從學校里回來,偶爾也會說起這個同學頭上的發卡好看,那個同學的鞋子漂亮。別人都有的東西,段湘君也不想自己女兒只能看著人家流口水,于是便咬著牙給她買。天知道她自己買奢侈品,都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偶爾奢侈一下,放松一些尺度。然而女兒念了半年書,一年買東西的錢,快比她還多了。

陸佳月才在幼兒園里念了半年書,段湘君就感覺錢花了不少了。然而,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她送女兒去貴族幼兒園,是為了讓孩子從小就感受那種氛圍,而且教學質量確實是很好,女兒才四歲,會算一百以內的算數,的時候偶爾還能蹦出一句英語,還會背詩,比起隔壁家那個送到公立幼兒園的男孩子,她家佳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貴族幼兒園里頭,在里面讀書的大部分都是家中確實條件好的孩子,人家吃的穿的,自然都是昂貴精致的東西。男孩子倒還好,要是生了女孩子的人家,家里又不缺錢,對女孩兒大多是富養,哪怕沒有刻意強調物質,然而平時的生活水準在那里。人家媽媽每個月去香港乃至國外掃貨,總不至于什麼都不給孩子買。

段湘君又是個事事不願意居于人後的,就這麼一個女兒,那自然是看得比什麼都重。

現在的小孩子都機靈得很,根本就不是她們讀書的那個時候的模樣了。才三四歲,就已經知道什麼是名牌,穿什麼衣服好看,要買什麼鞋,都是門兒清的。

段湘君如今手頭可並不寬松,女兒送進了私立的貴族幼兒園,一個年學費就是將近三萬。其實三萬塊也不算特別多,以段湘君他們家一年小二十萬的年收入,也支撐得過來。然而,上了貴族幼兒園,給孩子的配置就得提起來。

她自嘲的笑笑,覺得自己想太多。

兩不太對頭,一般段媗回來的時候,段湘君是不會過來的。段媗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難得你坐在這里,總該不會是心血來潮準備還錢給我?

她回家的事情,提前和何佩蘭說過了,卻沒想到一進家門,不僅段辰在父母家里,段湘君竟然也在。

段媗哪里听不出他語氣里的不情不願,不過她倒也沒放在心上,之後就徑直開車回家了。

他當然是不樂意的,但是前幾天才承諾了,不插手她家里的事情,于是只好寬容大量的說︰「那你去吧,晚上早點兒回來。」

盛崇本來還在家中等著她回來吃晚餐,結果段媗打回來說要回家。

明天就要去葉城了,她今天晚上怎麼也得先回去一趟,跟家里說一聲。畢竟是父母,她總不能聲都不吭一句。

兩人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天,段媗想起之前答應何佩蘭回去吃飯的事情,因為和盛崇吵架,直接被她給忘記了。

兩人吃完了午餐,段媗回公司,盛崇直接回家,秘書和助理都在別墅里等著他。

盛崇的助理將他的輪椅送過來了,段媗推著他從電梯下去吃午餐,盛崇看著她恬靜的表情,眼中帶著笑意。比起段媗那副鵪鶉樣兒,他還是更喜歡她耀武揚威的樣子。

「哪有欺負你,昨天晚上,可是你騎在我身上,一直在欺負我呢。」盛崇嘴角帶著笑,將段媗摟到懷里來,光天化日之下,下流話說了半天,直把她弄得臉上一片通紅,才放過她。

「我哪有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段媗瞟他一眼,然後又將視線給挪開。

當時將他扔下的時候,高跟鞋從樓梯上踩下去,那可真是蹬蹬的響,威風得很呢。

盛崇失笑,只覺得自己簡直是把她給慣壞了︰「你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時候,膽子可大得很,怎麼瞪你一眼就縮了?」

段媗略帶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早上的時候,被他那樣盯著,她真的被嚇到了。

盛崇道︰「干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她抬起頭來看他。

盛崇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那些陰郁,捏了捏段媗的手。

盛崇心想,女人麼,還是得調。教的。無關緊要的時候想怎麼寵著都可以,但是原則問題,還是得由他劃下道來。在他畫的圈里,她想怎麼折騰都可以,但是,折騰到圈外頭去了,就得給予警告了。

不過,大概是他收斂本性太久,以至于讓她有些肆無忌憚。

越要緊的人,他越沒有辦法將就。所以,真正能靠近他的人,要不然就得全盤接受他的好與不好,要不然就只能被他刺得一身血。在遇到段媗之前,韋昕彤是前者,接受他的所有,盛琪是後者,被他糊了一臉血。然而,遇到段媗之後,剛開始的時候,不過是為了達成目的而進行的偽裝,在之後,就是不忍心。不忍心對她太狠,所以寧可壓制自己,也要讓她舒心愜意。

可是他做不到。

就像她對家里人,雖然他們三番兩次的傷她的心,但是只要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溫暖,她就不會放開,就能夠縱容他們,勉強將關系和諧的續存下去。

段媗在他眼里,大約就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貓。雖然看著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但是讓她真的食血啖肉,她八成是沒這個勇氣的。哪怕她如今也在商場上滾了好幾年,但是歸其本質,她就是個心軟的人。對越親近的人,她就越沒辦法。

他心里稍微有點兒後悔,從他早上嚇到她以後,她就一直都是這副戰戰兢兢的鵪鶉樣兒,小丫鬟伺候大地主似得伺候他。

盛崇稍稍抬高的下巴,讓段媗為她扣紐扣。

兩人之間,走到如今看似一直都是他在退讓,不過是因為這些事情都還沒踩到他的底線。當真正踩到底線的時候,他的反擊絕對不是她發脾氣使個小性子就能化解得了的。

可是,每當盛崇真正發脾氣,露出那些陰郁的面目時,她都會發自內心的覺得害怕。哪怕她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段媗,卻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或者說,她根本就不能將自己放到他的對立面,無論是手段還是決心,她都比不過他。人可以慢慢的在磨礪中變得精明,但是那種不折手段,為達目的不問過程的行事作風,卻不是輕易就能養成的。

他並不是個良善的男人,只是在她面前,盡量維持著溫和無害的模樣。這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就變得善良,不過是因為他寵著她。

其實,哪怕她經常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在臥室里更是敢欺負他,騎到他頭上去,但是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會怕他的。

她洗漱完之後,給他穿衣端水。兩人昨晚的衣服早被蹂躪的沒法兒穿,剛剛才有女助理給他們把衣服送過來。段媗一邊給他扣紐扣,看著他弧度果毅的側臉,心里略有些無奈。

段媗連忙點頭,下意識的湊上去親了他一口,盛崇臉上的冰霜這才慢慢的化解,露出平日里的溫柔來。

「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無論是有關家庭還是事業,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他語氣變得嚴厲了一些,捏著她尖尖的下顎,桃花眼凌厲的盯著她,警告道︰「但是,你不能一發脾氣就往外沖,這個習慣得給我改掉,听到沒有?」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有錯的不止我一個。」他將她摟緊了一點兒︰「但是我現在想要娶你,是因為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發自內心的。」

段媗一愣,便听到他悶悶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來︰「段媗,我只說一次,你給我好好的記住了。」

段媗抿了抿嘴,正準備起床吃飯,卻听到盛崇突然說︰「你剛剛,是在想昨晚的事情嗎?」。

畢竟,她還是要和這個男人過下去的。雖然他性格桀驁、眼兒、臭脾氣還悶騷,可是,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要過日子,就是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湊合著過下去。

段媗松了口氣,盛崇答應的事情,很少會反悔,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她已經很滿意了。

盛崇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知道你能干。」

段媗臉上帶著笑︰「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

盛崇心里被撓得有點兒癢,握住她的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以後,我娘家的事情,你不許插手。」段媗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胸前畫圈圈,還時不時輕輕的撓他一下。

每當歡愛過後的早晨,他都會出奇的好。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段媗看著氣氛恰好,連忙跟盛崇簽訂割地賠款條約。

段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扯,疼……」盛崇皺著眉頭,無奈的將她往上頭挪了挪,兩人視線齊平,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淘氣。」

段媗被裹在他的臂彎里,臉正對這他的咯吱窩,忍不住上手去扯了一把他的腋毛︰「那是你臉皮太厚。」

盛崇看著她嘟著嘴不做聲的樣子,又將她摟到懷里來,淡淡道︰「你啊,就是太害羞了。」

他的態度太過坦然,到讓段媗一時間哽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盛崇的視線從屏幕上一掃而過,語氣輕描淡寫︰「這有什麼丟人的?咱們的事情,還有誰不知道不成?」

段媗將短訊調出來,擺到他眼前,嘟囔道︰「什麼一大早,吃中飯的時間都已經過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簡直丟死人了。」

盛崇將段媗從枕頭下頭挖出來,問道︰「一大早,就這副樣子,怎麼了?害羞了?」

性生活不和諧,會讓人變得暴躁,這話確實沒錯。

盛崇在這樣的早晨,向來都是很溫柔很有耐性的。

段媗覺得壓根就是丟臉丟到了太平洋,將扔到一邊,用枕頭埋住了頭。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格外的意味深長。是什麼樣的辛苦,會讓老板的男友,在早上八點給她的秘書發信息,說吧工作全部往後挪呢?

于是,她的攀在盛崇身上,去他那頭的床土櫃上拿了自己的,等她開機一看,她定的那幾個鬧鐘,果然都被盛崇給取消掉了。不僅如此,他還給包雨詩發了條短訊︰段媗還沒醒,今天的工作往後推。

段媗此時已經明白,木已成舟,再後悔也沒用。

「早安,親愛啊。」他的聲音有著睡醒後特有的低啞,顯得十分性感。

盛崇被她的動作給折騰了起來,一睜眼就看到段媗直勾勾的盯著他,于是湊上去親了她一口。

段暄喝完水,一轉頭又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等她睡醒之後,只覺得神清氣爽。等到理智回籠,她疑惑的想為什麼鬧鐘還沒響。然後,她在床上模了半天,模到了盛崇的手表,看了一眼時間,險些沒厥,現在已經是一點了!她從昨晚四點,一直睡到一點,睡了整整九個小時。這並沒什麼,問題是她直接把的班給翹掉了。

盛崇無奈的看著她,從床上爬起來,將扔在床腳的拐杖給撿起來,然後去給她倒了杯水,自己用嘴給她哺。

因為剛剛睡醒來,她還未曾清醒,習慣性的推了躺在她身邊的盛崇一把︰「我要喝水……」

兩人這一覺睡得極為香甜,等到段媗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身上有一種因為睡了太久而產生的疲憊感。她渾身酸痛,連同嘴巴都覺得有些酸,迷迷糊糊的想要喝水。

盛崇頭上滑下幾根黑線,然後將段媗所有的鬧鐘都關了,又十分周到的給包雨詩發了個信息,然後將關機,扔到了一邊。酒店里的遮光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整個房間里,除了淡藍色的壁燈,沒有絲毫的光。而在雪白的大床上,面容俊美的男人將妖嬈的女人摟在懷里,姿態極為依戀,像是交頸而眠的鴛鴦。

盛崇被她給拱醒了,迷蒙的睜開眼楮,將人往自己這邊摟了摟,然後伸長到了手,在段媗那側的床頭櫃上模到了她的,將鬧鐘給關掉了。就在他準備繼續睡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于是又睜開了一只眼楮,將重新模回來,輸入鎖屏密碼——他的生日——他改的,然後將設備中鬧鐘那一欄打開,果然看到里頭還有四個鬧鐘處于待機狀態,每隔十分鐘就會響起一個。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的時候,段媗沉浸在睡夢之中,下意識的將頭往盛崇懷里拱了拱。

結果,段媗被一門心思想要展現雄風的盛三少給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更讓她要命的是,盛崇保持著驚人的精力的同時,小腿又偏偏不能用力氣,折騰到最後,她只覺得腰酸腿痛,第二天徹底爬不起來。

段媗在衛生間里呆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結果一出來,就看到盛崇眼泛綠光的看著她。

剛剛還沒到正餐,就已經結束了,刺痛了他身為男人的那顆敏感的自尊心。然而,剛剛視覺加觸覺的刺激是在是太過強烈,他又已經有一個月未曾做過那檔子事兒,一激動便沒忍得住,然而,略有些快,他還是覺得丟臉。

段媗在衛生間里臉紅,盛崇躺在床上也糾結不已。

一直到進了洗手間,段媗才意識到剛剛盛崇給干了什麼,頓時臉上飛起一片潮紅。雖然以前也不是沒被盛崇纏著做過這種事,但是到快到的時候,她都會用手,還從來沒有直接面對過這種事情。

盛崇連忙將床頭那杯水端給段媗,段媗接過水,結果喝也不是,吐也沒地方吐,便端著杯子去了浴室。

段媗回頭,目帶憤怒的瞪著他。

盛崇喘了片刻,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趕忙坐起來,體貼的為段媗拍了拍背。

——(此處省略一千六百字)——

盛崇喘著粗氣,用力摟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他身上︰「,我小腿不能用力,只能勞你主動一點兒了。」

然而親著親著,盛崇卻沒動靜了,段媗睜開眼楮,迷茫的看著他。

段媗被盛崇溫柔的撩撥了半天,心里也有了些想法,雖然氣還沒完全消,然而欲念起來的時候,其他事情,早就被扔到腦後了,哪里還顧得上?

段媗心里算了一下,今天,是第三十一天,如果不是吵了這場架,或許他早兩天就會想要嘗嘗肉味了。

他一邊,一邊捏著她的手往下帶,想干什麼不言而喻。

說著話,他將段媗慢慢的又拖回床上,溫柔的壓在身下,握著她的手,臉上的表情露骨而渴望︰「寶貝兒,醫生說二十八天以後,就可以嘿咻了……」

盛崇冷不丁被她推倒在床上,頓時哭笑,依舊腆著臉拉她的手︰「寶貝兒,我都憋了快一個月來了,你都給我月兌衣服了,我要是沒反應才不正常啊。」

她將人推到一邊︰「流氓,你怎麼在哪里都起反應啊!」

他這話說得俏皮又認真,到讓段媗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挪動了一下位置,剛剛松弛的臉色又僵硬了起來。

盛崇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將那只漂亮的手從自己衣服里頭拉出來,握在自己手里︰「我哪里敢啊?我這無緣無故的,都能招來你一頓折磨,說發脾氣就發脾氣,也不管我腿上還有傷,就把我一個人晾在家里。我要是還敢在外頭找別的女人,你豈不是要把我給千刀萬剮了?」

「你什麼意思?」段媗心頭火氣,略帶威脅的在他胸前戳了幾下,尖尖的指甲戳在他胸前那星點的女敕肉上,又疼又刺激︰「你還敢背著我有別的女人?」

「傻姑娘,你長點兒心吧!」盛崇將人摟緊了一點兒,兩人四目相對,他的聲音直勾勾的傳到她耳朵里︰「我像是委屈自己的人嗎?如果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就算是不得不娶你,也有的是別的辦法。」

雖然那天晚上吵架的時候,段媗也有在情急之下,說出系統之類的傻話來,但是盛崇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在一起這樣長的時間,就算他前世,心里是有一些陰暗的想法,但是今生今世,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在臥室里頭,她就是拿腳踩他的臉,他都不會跟她計較,到了這個程度,她竟然還懷疑他的真心。

盛崇被她語氣中的凝重激得心頭一緊,他一手勾著她的細腰,另一只手伸出兩個手指,捏著她尖尖的下巴,桃花眼凝視著她,眼神有些陰郁︰「你就因為這種事情,晾了我整整一天一夜?」

「我不的,是這顆心,我不知道它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知道,你現在說的話,到底是真心想要哄我,還是因為系統的要求。如果有一天,你腦海中的那個東西,讓你跟我分手,你會怎麼做呢?」

她伸手,慢慢的將他的領帶拉開,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襯衫的紐扣,直到露出他那溢滿荷爾蒙的胸膛。她將手按在他結實的左胸,手掌下的肌肉柔韌又結實,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平穩又強健。

段媗喉頭一梗,盛崇確實重諾,他答應她的事情,很少有反悔的。只是,她指的信任,並非是承諾,而是他的心。

盛崇眉頭一皺,微微提高了音量,不可置信的問︰「我在你眼里,難道是個言而無信的男人嗎?」。

段媗看著他漂亮的桃花眼,悠悠的嘆了口氣,她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淡淡道︰「我現在都不知道,你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其實,他對段媗的娘家那麼不客氣,不僅是因為段家之前讓他丟了臉面,更多的是因為不喜歡段媗對他們太過維護。她明明是他的妻子,應該跟他更親近才對,為什麼要為了別的人跟他爭論呢?

盛崇對段媗再熟悉不過,現在看著她的眼楮,哪里會看不出來她的態度松動?他心中一喜,眼中劃過一絲得意。段媗確實是吃軟不吃硬,他之前果然是太傻了,才會跟她硬踫硬,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

段媗模了模他的臉,剛剛隔得距離遠,她看得不如現在清晰。現在近距離一看,他臉色確實不太好,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早上去接你的時候,你不肯跟我回來,我覺得很傷心。」盛崇聲音很低,就像他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似得。

段媗朝他走近了幾步,等到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盛崇向前傾著身子,將她勾到懷里,將她按在自己沒受傷的那邊大腿上坐著,雙手摟著她的腰,擁抱的姿態顯得很依戀。

「過來麼。」盛崇聲音黯啞性感,臉上是溫柔的笑,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如果沒有那只還打著石膏的腿煞風景,大概真的是一副頗具誘惑力的情景。

段媗眼光復雜的看著他,在她還在因為前世的事情糾結的時候,盛崇似乎比她更放得開。他完全就將前世的事情拋諸腦後,除了脾氣變得有些暴躁,心眼兒更小,更注重外表更自戀更挑剔之外,似乎與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的時候,沒什麼不一樣。

他坐在床上,朝她張開雙臂,溫柔道︰「寶貝,過來,讓我抱抱你。」

等到段媗回過神來,盛崇已經坐在了她的大床上,拐杖被他扔到一邊。

盛崇臉上陰郁的表情褪去了些許,沖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將門推開了一點兒,駕著拐杖進了門。

他話音剛落,段媗就開門了。

「段媗,我不能站太久,腿會很疼。」

他似乎很肯定段媗就站在門邊,在門上敲了幾下,然後聲音隔著一道厚厚的門板,清晰的傳到她耳朵里。

就在段媗發呆的片刻,門外的人了。

門外站的果然是她所想的那個人,盛崇穿著件烏壓壓的黑襯衫,墨玉般的碎發,蒼白的臉色,乍一看上去像一只拍打著翅膀邪氣凜然的大蝙蝠。

段媗動作一頓,手里還拿著毛巾,走到門邊,從貓眼里往外看。

段媗沒去開門,過了幾分鐘,門又響了。依舊是敲三下,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她曾經在外出差的時候,晚上在房間里,有人從門縫里往里塞小名片。不過,這家酒店的管理一直都做得比較好,應該不會讓這種發小名片的人進來吧?

她以為是客房服務,然後半天沒聲音。段媗沉默了片刻,嘀咕道︰「不會是做夜間服務的吧?」

她披著浴袍,棕褐色的長卷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遙遙的對著門口問︰「誰啊?」

段媗在酒店里,剛剛洗完澡,便听到有人敲門。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重生之噬妻入骨最新章節 | 重生之噬妻入骨全文閱讀 | 重生之噬妻入骨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