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了群……但是大家竟然都不來勾搭我……
------題外話------
如今景燁和他那個小女的事情,就成了不少人茶余飯後的談資。一個玩意兒,在外頭養著就是了,要真反而被個玩意兒給拿捏住了,準備明媒正娶的迎進來,那才是讓人笑掉大牙。
在他們這樣的人眼里,漂亮的花瓶擺在外頭玩玩也就行了,真鬧得要死要活的,那才是真掉份兒,他們這樣的人家,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
盛琪點頭,不論其他,單說那個姓元的女人,都不是個良善的角色。段媗能干有手腕,只要心向著自己人,那反而是好事。她最無法接受的,就是盛崇死活要娶個花瓶。
「有手腕也是好事。」韋若秀淡淡道︰「本來家世就已經有些缺陷了,要是自己還不夠能干,那就更幫不上阿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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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盛琪就想起了上次前段時間,她去水賢看望盛崇,不過是讓段媗幫她倒杯水,結果盛崇都炸毛了的事情。他自己欺負那叫做疼愛,別人欺負就絕對不行,盛琪覺得自己都能從他的眼神里赤。luo。luo。的讀出這句話。
「媽,你可別跟段媗說這些,要是盛崇知道了,說不定還覺得咱們事兒多呢。」盛琪提醒道︰「你別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有手腕得很,阿崇被她吃得死死的。」
「等到結婚之後,就得給他們提個醒兒。」韋若秀道。
盛琪三十一歲才懷上孩子,她便只念著女兒懷孕辛苦,然而對未來的兒,自然又是另外一幅嘴臉,恨不得結了婚就立馬能懷上。
「那可不行,阿崇都快三十了,結了婚怎麼能不要孩子?」韋若秀眼楮一瞪,這女人呢,做母親和做婆婆到底是不一樣的。
「媽,你怎麼想得這麼多啊,人家才二十五歲,還不知道願不願意生呢。」盛琪捧著肚子,臉上帶著笑。
說完,韋若秀又嘆了口氣︰「只是,我看著她好像有些單薄的樣子,人太瘦了,可不好受孕。」她拍了拍盛琪的手︰「等到他們結婚之後,盛琪你要提醒她一下,女人生孩子,還是要稍微早一點兒。不要年輕的時候,總是在忙事業,把時間都荒廢了。」
韋若秀擺擺手︰「只要他自己喜歡就行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只要能早點兒給盛崇生個兒子,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
盛琪只覺得好笑,挽著韋若秀的手︰「媽,你該不會吃兒子的女的醋吧?」
韋若秀雙手一攤︰「兒大不由娘,我喜不喜歡,又有什麼要緊?」
盛琪自然听出了韋若秀語氣里那輕微的嘲諷,她也沒繞彎子,直接問道︰「媽,你似乎不太喜歡她。」
韋若秀笑道︰「那他們也差不多有五年了,是差不多該結婚了。要是再還沒個結果,我看那個小姑娘也該急了。」
韋若秀對段媗還算感興趣,問了盛琪不少有關她的事情。盛琪自然也不會瞞著她,便將自己知道的的都說了。
晚餐吃完之後,盛崇和段媗一起將幾個女人送回家,盛琪留在了韋若秀那里,母女倆也有小半年沒見面了,說著些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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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聯姻的結果就是男女雙方各自在外頭玩自己的,只要生完了孩子,女人有情夫,男人更自由,或許還不止養一個情婦,反正兩人都不缺錢,家里的合作照舊,各自互不干涉。她當時選擇嫁給唐雲哲,不過是因為還對婚姻和愛情有著那麼一丁點兒的期許。
盛崇端著碗,慢慢的吃飯,時不時的跟親媽說幾句話,確實是一副等著人伺候的大老爺的模樣。這段時間他腿腳不方便,平時吃飯什麼的,也確實是段媗在照顧他,因此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倒是盛琪看了段媗一眼,總算是覺得小門小戶倒也有好處。平時和她打交道的那些大們,誰會這麼細致周到的照顧人呢?
無論兩個人在私底下是怎麼一副模樣,在外頭,段媗永遠都給盛崇撐足了面子,幾乎從來不跟他紅臉,更不對他發脾氣。就是有些時候,盛崇在外頭有應酬,她最多打一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絕對不會沸反盈天的一個接一個的轟炸。
韋昕彤笑了笑,又問了些段媗的家庭情況,態度還算親切,中間夾雜著盛琪和韋昕彤調動氣氛,一頓飯倒也吃得十分融洽。段媗一邊,一邊給盛崇夾菜盛湯,樣子做得十足,熟練得就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
段媗剛剛被晾了一下,心里略有些尷尬,但是也沒表露出來,還是掛著一張漂亮的笑臉,溫聲細語的︰「等到明年年初,公司會將總部移到葉城。」
「我听盛崇說,你的公司開在了江城。」韋若秀問︰「那以後呢?」
「年紀大了,就容易走神。」韋若秀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淡淡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又將視線對準了段媗。看著柔弱的小姑娘,本事倒還不小,她家那霸王性子的兒子,似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盛琪清楚母親的性格,這種事情在她身上發生,再正常不過。然而段媗還沒怎麼樣呢,盛崇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渾身的毛都給炸了起來。
「媽,你剛剛在想些什麼呢?」盛琪連忙打圓場,盛崇的臉色實在是有些難看,那笑容都像是擠出來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段媗跟韋若秀講話,結果韋若秀沒理她而已。
韋若秀回過神來,發現盛崇的臉色幾乎都有些僵硬了。
可是,那個時候她太忙了,也因為失敗的婚姻,不太想靠近他。小孩子對情緒,是非常敏感的。小時候的盛崇雖然不太聰明,但是對人的情緒卻十分敏感。慢慢的,他就不會再向她露出那種求撫模的眼神了。
韋若秀看得出來,盛崇應該是極為喜歡他的這個小女的。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更別說盛崇表現得那樣明顯。他那雙桃花眼看向段媗的時候,簡直都像是閃著光,視線總是會忍不住的跟著段媗轉來轉去,眼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那樣的目光,在很久之前她也看見過。那是他剛剛到她身邊的時候,五六歲的男孩子,還十分的稚女敕,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多少有些怯弱。每當看到她,渴望被她抱一抱的時候,就會露出那樣期待的目光。
說來也是遺憾,年輕的時候總是有太多的事情要顧,忙著事業,也忙著尋找下一春,結果反而是忽略了孩子。等到她想要彌補的時候,盛崇已經回國了。雖然盛崇回國之後,每年也會抽出幾天的時間出國看看她,每個月也有聯系,但是,翅膀長硬了的兒子,是不會再飛回母巢的的。
雖然對段媗的第一印象並不算太好,韋若秀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因為她心里清楚,她的感覺根本改變不了盛崇的決定。盛崇雖然跟著她長大,但是跟她也並不親。
韋若秀早就從段媗進門的第一秒開始,就在打量她了。單從外表上看,段媗絕對是那種男人無法拒絕的女人,長得太漂亮了,雖然氣質還算端莊,但是還是會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而很不巧的,韋若秀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模樣的女人。因為,她唯一所有的一段婚姻,就是被一個妖嬈的女人給破壞掉的。
段媗連忙叫人,她上一世已經改過口了,如今差點兒就跟著盛崇一起叫了媽。好在她反應快,在月兌口而出的最後一刻改了調子,叫了聲伯母。
盛崇在桌子底下牽著段媗的手,對韋若秀道︰「媽,這是段媗,我女,以前跟你說過的。」
盛崇先跟韋若秀敘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母子並不算太親近,當然,這從盛崇出事之後,韋若秀足足過了一個月才到葉城,就能看得出來。
好在,這兩位口齒都頗為伶俐的精英女性,今天沒在飯桌上打嘴仗。
韋若秀自然是坐了上首,左邊坐著盛崇,右邊坐著挺著八個月肚子的盛琪,段媗自然是坐在盛崇身邊,如此一來,韋昕彤就只好坐到了盛琪旁邊。
由于盛崇腿腳不便,進門之後好一番折騰,幾人才正式落座,圍坐在一張小圓桌上。
段媗上一世第一次見到韋若秀的時候,才知道盛崇臉上常常露出的那種矜貴又高傲的表情源自于何處。只不過,那樣的表情擺在盛崇臉上,讓她覺得著迷,然而在韋若秀臉上,卻只讓她產生一種抗拒心理。她總覺得韋若秀那樣的冷淡,是因為看不起她。
江城的盛香居,段媗去過多次,葉城的這個,她還是第一次來。一進門,幾人便被直接迎到了最里頭的一間裝潢古色古香的包間,一推開門,段媗便見到里頭坐著一個從面貌上看,不過四十許人的貴婦人。她的面目和盛琪有幾分相似,穿著今年夏季的新款長裙,臉上的妝容精致,臉上帶著微微的笑,看上去矜持又冷淡,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盛香居是盛崇旗下的連鎖飯店,是一家針對高端客戶的中餐餐廳,裝潢別致巧妙,又不失大方。盛崇走到哪個城市,就在哪個城市開一家分店,葉城自然也不會少。
午餐之後,幾人在家休息了一陣,然後就準備出門了。
她看了盛崇一眼,盛崇極為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她當沒看見,韋昕彤便不再多說。
兩人這次依舊是在盛崇位于市中心的復式公寓落腳,段媗之前準備的禮品和土特產都已經提前打包送到了葉城,此時正躺在公寓的客廳里。兩人和韋昕彤一起吃了午餐,韋昕彤注意到段媗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韋昕彤點點頭,麻利的給他安排。
說完,他看了段媗一眼,對韋昕彤道︰「你也去。」
盛崇狹長的眼楮半睜半閉,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淡淡道︰「現在都一點了,先回公寓,晚上在盛香居訂一桌,咱們一起吃個飯。」
「姑媽是昨晚十點到的,現在在家里休息。你們是直接,還是先去老宅?」韋昕彤說完,下意識的看了盛崇一眼。
出了機場,韋昕彤和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行人分了兩輛車坐,段媗和盛崇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坐在後座,韋昕彤坐在副駕駛,此時側過身來與他們。
段媗搖搖頭,沒有。
他轉頭看了段媗一眼,見她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
盛崇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出機場。
並不是緊張,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家長了,緊張、生澀,這樣的情緒自然不可能存在,她只是略微有些忐忑和不自在。
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段媗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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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早點兒生個孩子吧,盛崇在入睡前迷迷糊糊的想著。
可是,他對此毫無辦法。有因才有果,現在的日子,已經是難得的平靜。段媗不想打破此時的安逸,他也不想因為一些敏感的話題而破壞。
在經歷過段媗全心全意的愛著他,無所顧忌的依賴他的那段時光之後,他看著現在的段媗,總會有一種淡淡的失落。他看得出,段媗此時對他有所保留,似乎總是在默默的準備著什麼,似乎只等著他松手,便毫不猶豫的抽身離去。
盛崇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要是段媗真對上一世刨根問底,他大概得絞盡腦汁的跟她解釋,說不定還得編些瞎話來哄她。她選擇不聞不問,明明會讓他少了不少事,然而,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家庭主婦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她再也不會去從事。她要有自己的事業,有值得信賴的,這樣,即便有一天他們不能再走下去,她也依舊可以活得光鮮亮麗。世界上的男人這麼多,他是她最愛的那一個。但是,如果有一天,‘最愛’的這一個不見了,她還能去找‘比較愛’‘挺喜歡’的那些個。
既然她想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把日子過下去,便不能總是去想那些會讓她自己難受的事情。只不過,心里到底是記著教訓,面上再柔弱,心里也是堅強的,絕對不會再全心全意的依賴他。
她既然又鼓起勇氣,繼續跟他在一起,便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上一世,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在她去世之後,他又做過些什麼,有沒有別的女人,這些,她都未曾提及,甚至讓自己不要去想。
「那不就行了。」段媗握著他的手︰「以前的事情,就算是都了,我只要以後,能過得好好的。」
「不會。」盛崇的聲音很沉穩︰「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段媗反問他︰「你現在,還會讓我經歷那樣的事情嗎?」。
「那現在呢?」盛崇問。
那個時候,她還沉浸在天上掉餡餅的驚喜里頭。盛崇的愛,對她而言,多少有些高高在上,更別說高不可攀的盛家。在當時的她眼里,盛家對她百般挑剔才是應當的,這在她的心里承受範圍之內,只是覺得有些難過,卻並不覺得委屈。
段媗想了想,輕聲道︰「那個時候,並不覺得委屈。」
他那時候,對段媗是半邊真心,參雜著虛情假意,人又還年輕,自然不可能為她做得面面俱到。段媗承受的壓力,他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沒放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格外的抱歉。其實,如果他肯多花一些心思,是能夠讓她日子不至于那麼難過的,然而,當時的他,卻並沒有在她身上花那份心思的心情。
盛崇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聲問她︰「以前是我不好,你那時候,是不是覺得特別委屈?」
上輩子,她和盛崇的感情很不順利,葉城她只去過寥寥幾次,留下的都是不太好的回憶,以至于對這個地方都已經產生了陰影。
段媗本來是因為家里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痛快。然而,盛崇提起明天要去葉城,她的心思就被明天要去盛家的事情給吸引走了。
在昏暗的燈光中,盛崇摟著她,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
段媗嘆了口氣,月兌了鞋子,躺在盛崇身邊。
盛崇將書扔到一邊,將床頭燈調暗了一點兒,對段媗招手︰「過來,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坐飛機呢,早點兒睡吧。」
段媗坐在一旁不理他了。
盛崇見她炸毛了,心情非常好的調侃她︰「覺得你漂亮,所以多看幾眼都不行麼?」
段媗非常努力的忽略他那若有若無的視線,最終還是沒忍住︰「你老看著我干什麼?」
盛崇悠閑的倒在床上,頗為悠閑的看著她。
然而,回到家里,她又不想在盛崇面前露出來,便只好什麼都不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段媗回家吃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