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貴 104 尊卑(兩章合一求訂閱!)

作者 ︰

感謝天空為我蘭親親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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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交給他的工作沒做完!」雜事房管事的說道。

綠蘿看了一眼水房里打滿了的十捅水,「你叫他做什麼工作?」

「打水!」雜事房管事的說道。

「多少桶?」綠蘿問道。

「三百桶!」雜事房管事不敢欺瞞綠蘿這個在大面前當紅的一等丫鬟。

「是不是這麼多?」綠蘿問大槐。

大槐沒有想到綠蘿會忽然出現,而且看樣子是來幫他的,他愣神間,木納的點了點頭,「是的,還要砍柴!」

「多少擔柴?」綠蘿問道。

大槐緩過神來,老實地說道,「三百擔柴。」

三百桶水是平常石府里差不多一天的量,柴火也W@差不多,這麼說來每天石府的水和柴都是大槐一個人包了!

綠蘿溫怒道,「你們成天就知道欺負新來的,怎的不見你們欺負府里的老人啊?咱們石府沒人了嗎?水和柴都要他一個人做?」

綠蘿從未如此罵過府里的人,大家都不敢。

綠蘿繼續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今天隨大一起出去了嗎?哪里有空做這些?難道你們不吃不喝要等他回來才砍柴打水啊?我們石府養你們是做什麼的?你們都閑著做什麼?你們如果沒事干就回家呆著好了,不要來石府浪費糧食。我們石府不養廢人!」

雜事房管事一听綠蘿讓他們卷鋪蓋走人,哪里還敢說什麼,忙惶恐的說道,「小人知道錯了,請綠蘿給個機會吧!」

雜事房的管事都如此說了,其余人哪里還敢有意見,要他們敢說個什麼,若是讓大知道他們對綠蘿不敬,那他們估模著全都得飯碗不保。

「請綠蘿給個機會吧!」小廝們說道。

綠蘿倒不是要趕人走,只是看不慣他們這些欺負人的把戲。「今天這件事。我暫時不向大稟告,若有下次,我必定會向大稟明實情。」

「是是……多謝綠蘿。」小廝們感激的說道。

綠蘿看向大槐,「你跟我來。」

綠蘿說完轉身離開。大槐緊緊跟隨。一直到內院的大門口。「你在這里等著。」

綠蘿說罷進了院內。

沒一會兒一個小丫鬟出來給了大槐一些金瘡藥,「綠蘿說讓你回去吧,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就來內院稟告一聲。」

大槐接過金瘡藥。瓶子溫溫涼涼,他笑道,「能替小人謝謝綠蘿姑娘嗎?」。

小丫鬟瞧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要謝你自己謝吧,我平常見綠蘿的機會也很少的。」

小丫鬟說完就轉身跑了。

大槐將握緊的大掌攤開,將那一個小瓶子仔細的看了又看。

霽月園中,綠蘿回來還是將事情的前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石月嬋。

石月嬋聞言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做的沒錯,以後他們要再這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大槐留不留在身邊與家風是兩碼事,想要家寧這些下人就得管好,否則出了問題人家要戳脊梁骨子的說他們家風不好,到了關鍵要用人的時候,也沒個趁手的人用。

「多謝大體恤。」綠蘿替那些家僕們感謝石月嬋。

今天的天氣十分好,光線充足。

石月嬋躲在屋子里繡花樣子,打算給自己做幾身合適的冬衣,除此之外還想給母親元氏和幼弟石墨禪也做幾身,這樣看來時間就很緊湊了,她手底下的針不自覺的就快了起來。

「大,初一來了。」綠蘿從外頭進來說道。

石月嬋詫異,「他來做什麼啊?」

「初一說奉了淮淵大人的命令要將小少爺接。」綠蘿說道。

「那你去把墨禪帶出來送到門口去。」石月嬋又補充道,「你看看初一吃了什麼沒,沒吃叫他在石府吃點什麼再走吧。」

綠蘿道是後,先叫人去通知了石墨禪那邊,又去問初一吃了沒有。

初一說吃過了,才帶著石墨禪出去交于他手上。

「等等!」一個婆子帶著一個模樣清俊的少年過來。

綠蘿趕緊施禮道,「三少爺。」

石墨軒鼻子高過了眼楮,「起來起來。」

綠蘿起身來。

石墨軒笑著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不要。」石墨禪說道。

石墨軒沒有想到石墨禪會拒絕他,因父親早說了他已經打好招呼了,「爹爹說了讓我們兩一起去找淮淵大人學習的。」

「不要!」石墨禪拒絕道。

石墨軒面色一變,「你再敢說個不字試試看。」

初一若不是親眼見到,還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竟能做出這麼凶狠的表情,明明他模樣可愛不比石墨禪差。

「我不要不要不要!」石墨禪連說了三遍,他抗拒道,「淮淵大人說不教別人,只教我!」

「你胡說八道!」石墨軒怒道,「你要不讓我去,你也別想去了,我去告訴爹爹讓他收拾你!」

石墨軒猙獰陰狠的模樣恨不得將石墨禪給吃了。

初一暗道,這小孩以後長大了不得了,必定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他說道,「我家大人確實說過只教墨禪小少爺,其他的任何人都不教。」

石墨軒臉色再一遍,譏諷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少爺教訓舍弟,什麼時候輪的到你來插嘴?」

初一聞言一愣,他心頭溢出一絲絲怒意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動怒了。不過很快他又壓將下去,淡笑道,「小人不是東西,只是淮淵大人的僕從,不過淮淵大人已經明確表示過,不會教其他人,這位少爺若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小人還要帶墨禪少爺去大人那兒,大人的時間可耽誤不起。」

石墨軒見他不買賬,指了他狠狠說道。「你個狗奴才。別拿淮淵大人壓我,我這就去告訴我爹去,有本事你別走。」

初一哪里會管他,只說道。「抱歉。小人要帶墨禪少爺了。您若是有什麼事兒可以去清虛觀來找小人。」

初一說罷,彎身說道,「墨禪少爺。小人抱您好不好?」

石墨禪笑道,「好啊!」

初一聞言將石墨禪抱著扛到自己的肩膀上。

綠蘿趕緊派了兩個正院的家丁跟著護送石墨禪。

石墨軒又氣又急又恨,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初一將石墨禪帶走。

而綠蘿也很快離開,他無可奈何又氣急敗壞的回去了偏院找石原甫和楊翠嬌告狀去了。

綠蘿將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轉述告訴給了石月嬋。

石月嬋說道,「石墨軒小小年紀就這麼凶狠了,這長大了還得了?」

綠蘿也暗道是。

就在這時候,花枝跑進來說道,「大,二帶著三少爺去找大了。」

「我們也。」石月嬋暗道這楊翠嬌動作快,才這麼一會兒就跑去找母親了。

石月嬋帶著丫鬟僕從去了母親那兒。

「爹爹說讓墨禪帶我去,結果墨禪一個人去了!還伙同那個大個子羞辱我來著!」

「不可能!」元氏立刻反駁道,「我家墨禪不可能是這樣的孩子,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是不是隱情又不知道,這會兒墨禪去淮淵大人那兒,沒有待墨軒去是事實,上次原甫已經交代過讓他和墨軒一起去的,可此刻他竟然一個人去了,這麼自私自利又惡毒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教出來的。」楊翠嬌陰陽怪氣的說道。

‘——啪!’

巴掌的聲音脆生生的響了起來。

石月嬋趕緊兩步並作一步跑了進去。

楊翠嬌捂著臉指著元氏怒道,「你……你這潑婦!你敢打我!」

石墨軒本來似一家之主一般坐在側位上,這會兒回過神來立刻站起來,「你干嘛打我娘?你這賤婦!」

「誰是賤婦?」石月嬋喝道,「小小年紀目無尊長,惡言相向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你的……來人!給我掌他的嘴,讓他知道什麼叫尊卑,什麼叫禮法!」

石月嬋氣勢驚人,屋子里所有的人愣怔住了。

綠蘿早就習以為常,她走吩咐道,「把三少爺按住!」

花枝是個機靈兒的,最快回過神來,亦跟將石墨軒按住。

綠蘿要打他,楊翠嬌不依,「住手!你們想干什麼?」

「教訓你這個不知尊卑廉恥的賤婦!」石月嬋再次怒道,「把二也給我抓了!」

正堂里都是元氏的人,他們早看不慣偏院的人了,這會兒石月嬋一聲令下,立刻圍把她給制住了。

「你敢打我們,我今天就跟你們沒完!」楊翠嬌怒道。

「本打的就是你!」石月嬋走說道。

前後不過二十余呼吸的功夫,元氏已經掙扎了許久,她最後是坐在了正位上,「給我掌嘴!」

「你敢!」楊翠嬌怒喝道。

「有什麼不敢的?」石月嬋見元氏已經默許了,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喝道,「你顛倒是非黑白污蔑墨禪在先,辱罵石府當家大婦在後,又沒有教導好石墨軒,這是你的失職!」

「你胡說!」楊翠嬌第一反應是抵賴,這三個罪名扣下來,她不被浸豬籠也得被趕出石府了,這三樣無論哪一樣都犯了七出之條,更何況她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

「是不是胡說輪不到你來狡辯!」石月嬋溫怒道,「就是到了祖母,族長那兒本也是這麼說!」

石月嬋喝道,「給我掌她們地嘴!狠狠打!打完了交到祖母那兒去發落!」

話音落下,綠蘿已經一巴掌下去了,清脆的巴掌聲聞進耳里,竟讓她大快人心,她早就想替大替大出口氣了,這個二實在是太可恨,讓大和大受了多少委屈!

石月嬋卻吩咐道,「去,到祖母那兒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讓祖母來發落這賤婦!」

秦媽媽趕緊過來說道,「讓老奴去!」

「也好。」石月嬋覺得秦媽媽去最合適不過,又熟悉祖母的性子便會掂量著分寸,亦最能護著他們。

石月嬋將事情的經過快速說了一遍,秦媽媽听完趕緊小跑著去了高院。

「你們在做什麼?都給我住手!」石原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屋子里的僕從頓時不得不住手。

楊翠嬌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原甫……原甫你要給我做主啊!」

「爹……我好疼……他們欺負我……我好疼啊!」石墨軒也哭著叫了起來。

石原甫面色鐵青走,那些僕從自覺讓出了道。

瞧見楊翠嬌母子兩人臉蛋都被打紅打腫了,他心頭一疼,怒喝道,「誰允許你們打他們的?」

「爹!」石月嬋喚道。

「住口!我沒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女兒!」石原甫怒道,「你滾,你給我滾!你有多遠滾多遠,老子就當沒生過你!」

元氏見他這樣護著楊翠嬌母子心如刀絞,見他這樣呵斥女兒還趕她走,她氣的渾身發抖,「你什麼時候當有過這個女兒了?月嬋長這麼大,你可有抱過一次?」

她想起月嬋剛出生時,石原甫听到出聲的是個女兒連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她餓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有人來給她送了一碗冷飯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懷著月嬋的日子是她最舒服的日子,可月嬋出生後也是她最灰暗的日子。

可是那是她的女兒沒人疼她來疼,然而月嬋一天天長大,石原甫也從未給過她關心愛護,甚至是見面也少,她就有怨恨,這個男人為什麼如此絕情?難道月嬋是女孩兒就不是他的孩子嗎?

她的月嬋這麼漂亮這麼聰明,他為什麼要去別人那兒,若是說是因為女孩兒,那楊翠嬌第一個生的也是女兒,便是那石月馨,為什麼待遇完全不同?他娶了她到底是為了什麼的?就是因為門當戶對?就是因為她的嫁妝豐厚?就是因為元家的家產厚麼?如果不是,那為什麼兄長元清來和他談條件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了?她猶記得她剛嫁來的時候,他也給她說過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如今看來可真是諷刺,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做了什麼要讓你這麼厭惡她?」她不甘又怨恨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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