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妻不嬌 第二百六十三章 永別

作者 ︰ 清歌墨語

「吳侯。」李平匆匆進來,眸中盡是愁色,並未抬頭去看坐在案前的男子。

「怎樣?」急切的聲音從頭頂擲來,孫權一手扶案,微直起了身子。

李平心中一顫,躊躇了半響,「吳侯,步騭將軍帶兵去尋,于江邊……于江邊找到了步的繡鞋。」李平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這句話說出來的。

李平低著頭,不敢抬眸,他知道這對吳侯來說將是怎樣一個痛心的消息。

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從這麼高的懸崖跌下去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可能,如今更是確實了步已然故去的事實。

有一點他未曾告訴吳侯,那繡鞋並非是在岸邊尋到,而是在江中的。

那個女子……定是已然離世。

李平心中一痛,想若是在步離世前同吳侯像][].[].[]是從前一般的恩愛,怕彼此也能算是沒有遺憾,可偏偏帶著這麼多傷痛,留下被這麼深的疤痕,也不知何時才能愈合。

一聲鈍響傳入耳畔,一個雕花的紫檀筆筒從桌案上跌落,散落了一地的毛筆,男子的手緊握著案角,手背上青筋突出。

從得知步墜崖的消息後,吳侯何嘗睡過一晚好覺,夜間,吳侯總是會燃著一盞燭燈,吳侯說,若她回來,太黑怎麼好。

「吳侯……莫要太過傷心。只是……吳侯,還要不要讓暗衛和步將軍再繼續找下去?」

「可還找到其他?」一雙通紅的鳳眸看向了李平。

李平搖了搖頭。「沒有了。」

「嗯。那便就繼續找,直到找到她。孤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若未找到她便就莫要再來問孤要不要繼續找下去的話!」男子將桌案上的墨硯用力地擲了出去。

李平渾身一凜,步失蹤後的這幾日,吳侯異常的平靜,今日是這男子第一次失控,第一次將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

他知道,吳侯在等步回來,只是此時吳侯心里也應當明白。他再也等不了那女子了罷……

這世間,再堅強的人也總有這麼些許關于某個人的事情是無法接受的,像是心中被保護得最深的柔軟。

于是。只能選擇逃避,或許這樣才能讓自己有一種錯覺,心中的人一直都在,從未離開……

「吳侯此話何意?」一個充滿威嚴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太?」李平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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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軒站在竹欄出。靜望著天邊天邊浮雲飄動。輕鎖著雙眉是似是在思量著什麼。

「喂,我說她都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你怎麼還是一副憂愁的模樣?」白衣從後面拍了下浩軒的肩膀,把無聊賴地倚在竹欄處。

「她現在又睡著了?」見浩軒沉默不語,白衣又問了句。

「嗯。」浩軒點了點頭。

「她現在已經徹底月兌離危險了,經過我神醫的治療她想不好都難,剩下的只要好好調養就可以了。」白衣說著將手搭在了浩軒的肩膀上,「我說老兄。你都出來這許久了,就不打算?你在這兒替這擔心。可知道你她也在為你擔心。」

浩軒看了白衣一眼。

他所憂慮的就是這些。他想要與她攜手一生,卻不能帶她回荊州。他想給她她想要的愛情,便就必須要放棄他的江山。

「好了,她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你睡一覺罷,守了這這麼久,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你這麼作的。」白衣拍了拍浩軒的肩膀。

「嗯。若她醒了你讓侍女去叫我。」

白衣將雙臂慵懶地搭在了竹欄上,望著天邊的雲,悠閑地吹著口哨。

感覺到一陣腳步聲,白衣悠悠地回過頭去,依舊保持著吹哨的動作,正見屋前,一個女子站在門口,身材瘦削,面色蠟黃,雙唇蒼白。

「你醒了?還真挺能睡的。」白衣戲謔道。

「浩軒呢?」步婉向四處看了看,她現在誰都不認識,她不知道除了浩軒她還能依靠誰,相信誰。

「浩軒?哦,你是說玄德兄啊。這貨比你還能睡。你還真是個麻煩,這幾天他一直守著你,幾乎沒睡過,現在你好了,他自然要去補覺。要不然就真撐不住了。」白襩uo祭戀廝?只沸亍 br />

听他說到「這幾天他一直守著你」時,她心中不由得一暖,說不出是感激,感動,或者還有心疼。

「我們從前認識嗎?」。

「我們?」白衣用手指了指自己,「別誤會,雖說你的命是我救的,可我和你不熟。」

步婉低眸,她現在沒有一點記憶,像是張白紙。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讓她很慌措。她想,若不是浩軒還在她身邊,讓她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她定是會崩潰的。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向白衣,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同浩軒應當是熟識的樣子,她既是浩軒的妻子,為什麼這人會不認識自己呢?

她沒有了記憶,卻還是有感覺在,她總覺得她的經歷並沒有浩軒所說的這般簡單。

心中只有感覺沒有記憶的狀態真的很痛苦。明明覺得什麼都記得,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不知道。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只剩下一個軀殼。

「姓華,名佗,字元化,不過你可以叫我恩人或者帥哥。」白襩uo祭戀匭ψ擰 br />

「華佗?」步婉一怔,睜大雙眸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副震驚的模樣。

「怎麼,你對我的名字有意見?」白衣斂了笑,故作嚴肅。

「不是,只是……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白發花花的老者。」她輕聲道。

「開什麼玩笑?爺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還老者?!」白衣甚為不滿地白了步婉一眼,「你這是怎麼想的。」

步婉低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有這種感覺在。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想,或許在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前,我都沒有過這種想法。」

「這樣啊。」白衣思考了陣,甚為粗魯地將步婉的手腕拉了起來。

步婉一驚,他卻已將手指搭了上去,數秒後又將她的手放了下,不,是甩了開。

步婉看著眼前的男子,皺了皺鼻子。

「沒什麼大事,就是不記事兒的原因。許是因為你從前听說過本神醫的大名,可又听到了什麼誤傳說本神醫是什麼老人,所以便就有了這種意識,雖然忘記了事情可這種意識還在。」白衣說完,伸手撫了撫兩鬢,「哎,一定是有人嫉妒本神醫年輕有為,玉樹臨風,才造了這等謠言。真該死。」白衣自我陶醉著,低眸一副自我欣賞的模樣。

步婉低眉看著眼前的人,心里有種感覺,她對這個名字很有好感,對眼前的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婉婉。」焦急的聲音帶著關懷,浩軒急步走了,白衣一怔,忙離了竹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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