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 第二百一十六章 爭執再起

作者 ︰ 北城十三夜

洛延川的發問讓挽歌感到無所適從,她有一點心虛,要是讓洛延川知道,她心下潛意識的還依賴著寧遠行的話,他一定會憤怒失望吧。

洛延川察覺到挽歌的沉默,疑心大起,他拉過她的手,問,「難道,在你的心中,他真的很重要,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挽歌幾乎是立即反口否定,「他跟我只是敵人關系,我們沒有其他關系的。」

「既然是敵人關系,你為何還要獨自一人去他的別館,你就不怕出事?」

他的聲音听上去很平靜,可是他的目光灼灼,直直的看著她,好像要透過她的眼楮,看到靈魂深處。

幾乎是本能的,她的目光再次躲閃了。

「沒有……我去找他,是因為你……」她當時確實沒有想太多,只知道皇帝很听他的話,如果是通過他的,洛延川這件事說不定W@會有轉機。

至于寧遠行本來是敵人的身份,她卻毅然決然跟著他去,也不是找不到去的理由。

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國公主,就算在私下他們是仇敵,可在明面上,也算是君臣的關系,寧遠行那麼謹慎的人,又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府上對她做些什麼?

這樣回答,大概就可以消除洛延川疑心吧。可挽歌知道,當時她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她就是感覺,寧遠行是不會真的對她些什麼的。

「因為我?有什麼事為什麼不提前找我商量,而是先去找的他?唐挽歌。在你心中,比起我,是不是更加信任他?我就這麼沒有分量嗎?」。

「不是的!在我心中,你當然是最重要的,我……」

「那你為什麼要去找他?又為什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在這里獨自傷神?」洛延川句句緊逼,令挽歌瞻前顧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現在本來就很迷茫,心很亂,洛延川的話就像催化劑一般。令她的心更亂了。想要反駁,也不知道從何開始。

可是這個反應在洛延川看來,就是默認了,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眼楮死死的盯著她。希望她能說些什麼。

偏偏。挽歌一句話都都說不出來,她不想隱瞞他。

他幽暗的眼眸中掀起了怒焰,他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沉吸一口氣,淡淡道︰「今天我想回去了,至于晏城馬賊之事,我勢在必行,你不要再阻攔,也不要去皇帝那兒。」

說著,他便要離開,與挽歌擦身而過時,挽歌拉住他的衣擺,洛延川身體一僵,沒有立即甩開她的手,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可是挽歌只是低著頭,卻沒。

她知道洛延川生氣了,這個時候,她應該說些什麼的,比如說解釋自己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前往寧遠行的別館,又比如說,為什麼她會因為寧遠行的一句話而暗自傷神,這些都是有理由的,只要隨便說一個出來,洛延川就會消氣的。

可話都到了嘴邊,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心里亂糟糟的,身體也不听使喚,以至于她只能拉住他。

她心中有種預感,如果今天洛延川離開的話,他們之間的關系必然有什麼地方會發生改變,兩人之間的信賴必然會出現裂痕。

希望他能察覺到,希望洛延川能說些什麼,可是,正在氣頭上的洛延川,又怎麼會察覺到挽歌現在的心思,他現在心中隱隱有些失望了,他與挽歌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都抵不過一個只跟她相處過短短數月,還一直利用著她的寧遠行?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全身的血流速度加快,一股怒氣梗在胸口上,急需要釋放出來,他不再細想,直接甩來了挽歌的手。

他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破門而出,外面漆黑一片,還下著大雨,洛延川就這樣消失在了黑夜中,當挽歌跟著跑出去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對方的身影了。

雨下得沒完沒了的,挽歌站在屋前,看著從屋檐上流下來的雨水,此刻已經連成了線。

淺憐這時才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套男子的干衣服,低聲說道︰「公主,衣服準備好了。」

挽歌恍然若失,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那件衣裳,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人都不在了,要衣服有何用?

她繼而看了淺憐一眼,腦中閃過一絲異樣,可細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她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淺憐感覺到挽歌視線的停留,抬頭看了眼她,「……公主?」

挽歌一愣,轉過頭去,繼續看著眼前的大雨,淡淡道︰「衣服用不著了,收下去吧。」

淺憐低低地應了一聲,她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微斂下去的眼眸閃了閃,夾雜著一絲令人費解的情緒。

第二天,挽歌毫無懸念的病了,在屋外站了一宿,伴著冷風及大雨,一般人都扛不住,就更不說是她那副身子骨了。

這一病,就連著好幾天,整個屋子都是藥味,挽歌的咳嗽聲也沒有停過。

某一天,司晨欲言又止地走上前來,在她的床前轉悠了一會兒,看看她,有打算離開,可又沒有真的離開,挽歌正撐起來準備喝藥,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淡淡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一直在我面前轉悠,眼楮都快被你轉花了。」

司晨好像就是為了等這句話,他湊上前來,道︰「公主,陸韓已經帶兵去晏城了。」

此話一出,挽歌拿藥碗的手頓了頓,眼睫毛微微顫抖著。

她低著頭,看著冒著熱氣的藥,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司晨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卻端起碗,把里面的藥一飲而盡。

她這樣的反應跟司晨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還以為她是在心里面生悶氣,忍住說道︰「公主,想生氣就大聲的罵出來吧,憋在心里不好。」

挽歌慢悠悠地將藥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悠悠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不是一直都反對陸韓去晏城嗎?」。那天兩人吵了一架,司晨還以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起了爭執,兩人意見不合,洛延川才會那麼快回去的。

以前洛延川來了公主府,不待上幾個時辰,是不可能回去。

挽歌淡淡笑了一聲,道︰「他想去,我要攔,又怎麼可能攔得住?」這一次洛延川去晏城是誰也攔不住,而她,更加攔不住。

她已經命奇人府中的暗衛營的人從旁跟著,有這些人跟著,至少有個照應。

「對了,給我拿一本書過來吧,在床上待久了也挺悶的。」挽歌對司晨道,她的反應太多平靜,司晨覺得這是在太反常了些,可想起自己話多的後果,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听話的到書房,在書櫃上抽了一本書,回到挽歌的屋子時,就看到挽歌正捂著自己的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咳嗽聲,可是手中滲出來鮮血又是那麼刺目。

「公主!」司晨大驚,甩下書,快速沖到挽歌面前,替她順氣,並朝外面喊道︰「快點把扁氏叫過來!」

事後,扁氏皺著眉走出了挽歌的屋子,司晨跟了出去,擔憂道︰「扁氏,公主的病情怎麼樣了?最近她總是發病,不會有什麼事吧?」

扁氏瞥了他一眼,嘆了一聲,言語中也夾雜著一絲擔憂,道︰「公主的病情加重了。」

「怎麼回事?有你在,她的病情怎麼還會加重?」

「我也不是萬能的啊!」扁氏瞥了他一眼,又嘆了一聲,道︰「而且我最近才發現,她身上被人中了蠱。」

「蠱?」司晨臉色一變,「誰下的蠱?又是什麼蠱?什麼時候被下的?」

司晨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扁氏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看樣子,應該也有些時日了。」扁氏懊惱道,明明他一直從旁照料著她,可是卻一直沒有發下挽歌被人下了蠱,甚至連這個蠱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不是因為那個蠱,公主的身體才會變得這麼虛弱的?」司晨追問道。

扁氏搖頭,嘆了一聲。司晨皺眉,「不是?」

「我是不知道。」扁氏無奈道,他連挽歌中的什麼蠱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挽歌的病情是不是因為那個蠱,他還得回去翻翻醫術,再查閱一下資料。

「那那個蠱要怎樣才能清除掉?」司晨又問,被人下了蠱,怎麼看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扁氏繼續搖頭,沉聲回答,「不知道,蠱不能隨便清除,有些蠱是會反噬的,要是遇上的是那種蠱毒的話,公主會有危險的。」

司晨沒有再提問了,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扁氏一愣,問,「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司晨搖搖頭,話中的嫌棄之意不言而喻。

扁氏︰「……」

挽歌病重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朝堂,也有不少人登門拜訪,但是都被挽歌謝絕了。

直到,寧遠行登門拜訪,司晨過來通知她的時候,挽歌正在喝藥,她听到司晨的傳話後,稍作思索後淡淡一笑,「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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