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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不碧玉 第五十二節請教

作者 ︰ 歷史時空

阿碧等人在這邊其樂融融,卻不知這會玄府卻很是冷清。

自從阿碧走後,玄老太太便不愛出門,連飯也擺在自己屋里。眾人又恢復到以前那種各顧各的狀態,又正值天寒地凍的,一掌燈之後,都各自窩在自己屋里,不再出門。別人倒沒什麼,喜歡熱鬧的羽澤時不時這間屋子串串,那間屋子溜達溜達。

人好像一空下來,就會想起很多事情來。羽澤是那種不空都會找事的人,這會空了就會生事。他忽然覺得還是阿碧在的時候好,她總是不知不覺中就讓大家聚在一起說笑、玩鬧,無拘無束。現在阿碧不見了,每個人又開始擺出臉和身份出來,太無趣了。

就好像今天一般,他明明看見流年大哥在院子里發呆,听紅袖說他們還沒想好守夜那天怎麼過,只剩下三天了,他們居然還沒搞定。想著,他就想問問,可是那流年一副愛理不理的臭架子,他也沒心問了,不過叫了一句二表哥,便無聊地走來走去。等他抬頭時,發現居然在喜雪門口,忍不住笑著跳了進去。

喜雪怕冷,這會已經在暖塌上坐著,腿上蓋著小被子,頭發也撒開披了一半在肩上,大丫頭入畫正在身後給她慢慢梳著頭發,而她自己半埋著頭在看書,那半含笑的嘴角掛著嬌憨可愛的笑容。

入畫看見他沒人跟來,跳下暖塌,接過他的披風掛了起來,嘴里埋怨道︰「你的人怎麼都不跟一個來,你倒好,進來也不叫叫,一個人跟了來,若果被那些嚼舌根子的人看見了,又要說我家了。」

「看什麼書呢?」羽澤看見喜雪心情就好了許多,哪管入畫跟他說什麼,只管搓著手也坐上了暖塌︰「還是這里暖和。不像別人冷冰冰。」

「也沒什麼,不過是閑書罷了。」喜雪見他來了,也很是高興,揚揚書面,靠里挪了挪,一听他那話,明白過來︰「你從哪里來啊?怎麼像跟人慪氣似的?」

「哪里有?人家是可是大表少爺嘛,喜歡擺個高傲的臭架子唄。」羽澤一想起流年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來氣,不屑地邊說邊接過入畫倒來的茶喝起來。

喜雪一听立刻捂著嘴笑起來︰「你是說流年哥哥啊?他就是那樣的,在家也那樣。你慢慢就知道了。你說說在哪里遇見他了?」

「我哪里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過呢我今天倒是見他頗有些頭疼似的在那里走來走去。」羽澤便將最近看見的一切告訴了喜雪。

喜雪听得愣住了,本想現在就找他,但是又怕羽澤打趣她,更擔心紅袖和月姑女乃女乃知道了,一下子不敢。又心想和兩個大哥都搞不定的事情,她哪會弄啊。

兩人正在間,忽然听見屋外二狗的聲音說有事一定要找羽澤。

喜雪望著羽澤︰「這會了,一定有要緊事吧?」

羽澤听見二狗著急的聲音,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瞧我這記性他一定找到碧娘了」說著,便跳下暖塌,向外走去。

喜雪一听高興地一揭被子,也跟著跳下了下來,跑著追羽澤去了。

在門口,果然听見二狗小聲說找到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拉著二狗只問在哪里。

羽澤一看喜雪外套也沒穿,立刻不樂地將喜雪拉進了屋里,再吩咐二狗進屋回話。

兩人听了二狗的話,喜上眉梢,原來阿碧沒走多遠,就在隔壁啊。那富貴樓的後花園就挨著玄府的大花園,站在梅園的閣樓上,就能看見富貴樓隱隱的花園和竹屋。

「我想去……」喜雪不由自主說了出來,只說了半句便被羽澤攔住了。

羽澤大叫著入畫磨墨,他要寫字。

「哥兒又在我們這里發瘋了。回頭又是被大好說一番。」入畫嘟著嘴埋怨著磨墨。

「她?敢」羽澤叫著不等磨好磨邊提筆寫了一通,遞給喜雪。

喜雪一看,哭笑不得︰「你寫你的,怎麼把我拉上了?」

原來羽澤寫著︰碧娘,你躲我家隔壁做什麼?原來你親戚就在我家隔壁啊那好說,我明天在梅園的樓閣上,你在你家假山的亭子上,我們吧。雪娘說想問你過年有沒什麼好節目。

「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幫你寫的。你該高興才是。」說著,不管喜雪怎麼搶,他快速在後面落了一個喜雪的名字。那名字因為喜雪最後終于搶到了筆,最後那筆彎了一個大彎,斜著翹了上去,很是難看。

「你看你寫的。」喜雪一看,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搶,卻被羽澤一把遞給了二狗吩咐著︰「明天一早就給碧娘送,中午他們都睡午覺的時候我們去梅樓看她」說著回頭對喜雪說︰「那時候比較暖和一些,你才方便。」

喜雪一听這話,心里樂得暖暖的,也不再去搶那紙。和羽澤說了一會閑話,便推著他出門,自己睡下了。

當然兩人也沒等到第二天中午,就接到了碧娘的回信。

喜雪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節目單︰第一、听大戲。第二、喝酒。第三、吃飯。第四、听書。第五、游戲。第六、歌舞。第七、抽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末了寫著阿碧兩個字。

喜雪喜得翼翼地將紙疊好,拉著羽澤去找流年。

流年已經將所有過年事物安排妥當,只剩下除夕怎麼過了。偏偏紅袖出的主意都是小女孩玩耍的游戲,流年自然不敢拿出來讓玄府眾人一起玩耍,而玄月平日里就是個溫和不出主意的人,多半是陪著玩的主,故而一下子他也拿捏不下來。這會,忽然見到喜雪這張小紙條,茅塞頓開,立刻去找浩軒讓他去找外面的戲班子來唱戲,再去找一兩個說書的女先生來說書。自己再想幾個游戲穿插其中。但是,最末抽獎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倒是沒讓他搞明白。

他問得居然是喜雪跟阿碧要來的方法,心里對喜雪又愧又感動,冰冷的眼里帶著暖暖的笑意。

流年正想問這最後兩句的意思時候,看見紅袖和花容結伴而來,立刻將紙條藏進了袖子里。

羽澤奇怪地咦了一聲,但沒。拉拉喜雪的衣袖,便想告辭而去。

偏偏這會紅袖把他叫住了︰「听說你屋里有個丫頭叫紅羽。」

羽澤點了點頭。這個丫頭的名字還是他改得呢,因為他叫羽澤,所以他把屋里的丫頭改成了紅羽和洪澤。為此,緒還說過他呢。

「她怎麼了?」羽澤見紅袖提了一句便不提了,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不提也罷。」紅袖還沒提起,臉忽然紅了一半,一想月提醒過的事情,忙住了嘴。

羽澤只得央求旁邊的花容︰「好,你告訴我吧?她前段時間生病了,應該好了吧?」

花容本比紅袖小兩歲,這會見紅袖羞紅了臉,一想敏那嚴肅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也埋了頭不。

紅袖的大丫頭暖春和紅羽差不多大,這會見羽澤只顧著問,連喜雪也好奇地瞪大了眼,忍不住打斷了他︰「澤哥兒不要再問了。她做了那種事情,府里不肯留她了。她求著我們帶她去呢。」

「什麼事啊?」羽澤半天沒反應過來,又見暖春不說清楚,只管來求她︰「好就告訴我吧。」

倒是流年明白了過來,咳嗽了兩聲,拉住了羽澤在一旁,小聲勸道︰「你一個哥,去求一個小丫頭多沒面子,你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羽澤一听,立刻撒腿就跑。他自幼紅羽便在身旁,她待他很好,更多的時候像個弟弟,所以他一听紅羽要走了,也急得不顧身後喜雪喊聲。

原來這紅羽吃了宮郎中那副藥後,漸漸好了起來。她才想起那會還沒給癥金,便托了丫頭送。不料,這宮郎中卻說還要再開一副藥穩固穩固,要當面診脈才知道。

宮郎中支開了那個小丫頭,開始診脈,紅羽心中本有愧,只當宮郎中是想多要幾個錢,也沒在意。不料,他搭在紅羽手腕上的指頭敲了敲,忽然一把將紅羽放倒在了榻上。

紅羽力氣較弱,半天沒掙扎開,只听耳邊宮郎中小聲說著︰「你們府里我可比你熟悉多了。你當時可是點頭答應了我的。而且那澤哥兒才多小,他那懂什麼。你青春正茂,到那時糊弄他也就過了。有我在,怕什麼。日後你若有望還可做的姨女乃女乃。當年你家****女乃便是……日後還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他故意說得紅羽心里發慌起來,乘紅羽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解下了紅羽的腰帶,一只手便探了進去。

紅羽忍不住哼了一聲,頓覺不對,使勁想推開宮郎中怎麼也推不開,急得她亂動起來,反而逗得宮郎中心癢癢,更是大力去拔她的衣服。紅羽又嬌哼了一聲,立刻被自己的聲音羞得滿臉通紅。宮郎中一見有戲,爬在紅羽身上,一只手扒開自己的褲子,一只手便繼續揭著紅羽的上衣。紅羽不經意間模到那硬物,又驚又惱,心里卻還有一絲絲期盼,半推半攘中,竟然只管宮郎中在自己脖子上啃了起來。

忽然,只听得門被人一腳踹開,只見緒帶著兩個丫頭黑著臉出現在兩人面前,氣得只哆嗦。倒是身後的媽媽知道深淺,立刻關了門。

紅羽嚇得變了臉色,衣衫不解地推開宮郎中,站了起來一下跪了下去,只管磕頭,眼淚同時流了下來,只恨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把持住,雖沒讓那人得逞,卻也失了名節,這下被這麼多人撞見,連死的心都有了。

宮郎中還沒月兌盡紅羽衣褲,卻也正上下模得得意之時,這會被緒撞破,心里只得嘆口氣,只差一步就成了。老臉一抹,慢吞吞站了起來,穿好衣服,對著緒一躬身︰「事已至此,請二成全吧。」

「你……」緒沒想到宮郎中居然還如此厚臉,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轉頭一看紅羽只管趴在地上哭,恨不成鋼地從牙齒縫里擠出句︰「你真讓我失望還不快穿好衣服。」

紅羽這會才想起衣服還沒穿好,又羞又愧,邊穿著邊盯著旁邊那根大柱子,等一穿好,便一頭撞了。

眾人驚呼,宮郎中本能地拉了一把,但是還是沒拉住,只見紅羽一頭撞了上去,頓時鮮血長流,暈了。

這宮郎中見出了人命,此刻才害怕起來,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緒驚訝地捂了嘴,立刻叫過敏過來。

這邊,媽媽們扶起紅羽,收拾好發現她只是額頭撞破了而已,原來這紅羽本身力氣就小,又被宮郎中拉了一把,撞在柱子上而已。

月正在敏處,一听此事,也湊熱鬧趕了過來。

敏見事已如此,只得問宮郎中道︰「事是你做的,你要負責到底。」

宮郎中磕頭謝著。這對他來說不算是懲罰,他可是早對這個丫頭垂涎三分,如今不花吹飛之理便得到自然樂意。

可是紅羽剛醒來便听見這話,死活不願意,直嚷著寧可死在玄府也不去宮家。

月身旁的余媽媽,這會正坐在紅羽身旁,拉著她在她耳旁小聲嘆息道︰「女孩兒貞潔都沒了,以後你可怎麼活不如去他家做個小,好歹不愁吃穿的……」

「我不是自願地我沒**」紅羽大聲叫著,掙扎著,不甘也只為這點。

眾人一听詫異了,忙叫過婆子來驗身,果然發現她沒破第一次子身,頓感為難起來。也有罵那宮老頭的,也又看熱鬧的,也又幸災樂禍的,也又同情的,更多的是觀望著幾個的態度。

敏和緒互望了一眼,立刻明白對方的想法,同時說道︰「玄府依然不能留你。」她們兩顧及的是現在玄府里只三個少爺,敏更緊張地是浩軒已十六了,到了該成婚的年紀,更怕被這些丫頭勾壞了,所以怎麼也不會同意留下她。

月在一旁無聲無息地笑了。趙府里的有點姿色的丫頭不是被鴻信踫過,就是被流光踫過,听說過了年又要進來一位新姨女乃女乃。她累了,實在是累了,才躲回了娘家。此刻,她居然在這里望見了這一幕,所以她自嘲起來。沒想到,稍微有一點姿色的丫頭大了都會這樣,那會她怎麼就只顧著埋怨那邊府里的丫頭呢。凡是有這種想法的丫頭,都想上進都是可憐人,可憐人必有可用之處。如果這丫頭被她利用的話……

別人都沒注意到月姑女乃女乃的表情,唯獨紅羽注意到了。

這會,她的身家性命都在三位身上,故而她觀察地特別仔細,這會,她看見月姑女乃女乃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一聯想到平時里听說過趙府的事情,立刻也明白了三分。與其放出玄府去自生自滅,不如賭一把吧……

想著,她立刻站了起來,跪在三個面前,一個一個哭著拉了。

「我不出去。大饒了我吧。」

「二,我絕不敢再犯了。放過我吧。」

「我做粗使丫頭都可以,我不出去。」

「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月姑女乃女乃救我。」

敏和緒心意已決,均站了起來。

「等等」忽然,眾人听見月姑女乃女乃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望著她。

紅羽心中一喜,立刻哭著跪倒在月姑女乃女乃面前︰「姑女乃女乃救我吧。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道您。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月姑女乃女乃听見這句,滿意地笑了︰「可敢發誓?」

「月娘」敏和緒同時叫出了聲。

可是紅羽更快,磕著頭,破頭處還流著血,只管大聲叫著︰「我紅羽,生是月姑女乃女乃的人,死是月姑女乃女乃的鬼。發誓一輩子效忠月姑女乃女乃,一輩子跟著她。只听從她一人吩咐。若違背此願,不得好死,下地獄,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人都面面相窺,沒想到她真的發起了毒誓。

「好了夠了」月姑女乃女乃滿意地點點頭,阻止了她後面的毒誓︰「你就改名叫藍心吧,等我回府時跟著我回去。」

說著,又吩咐身邊的人不許透露她的半分。

說完,帶著紅羽(藍心)去找玄老太太去了。

藍心自然是明白大勢已去,心里默默想著前因後果,想想這事還是因阿碧和二狗而起,心里遂恨得牙癢癢。

這事雖被月阻止傳開,但是不過多久,玄府里依然還是被傳的有聲有色,出現了各種版本。月很是無奈,只得叫藍心先回去了成都玄府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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