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忘懷,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請皇上責罰。」楚向晚跪下請罪。
「又是求朕責罰,怎麼,楚向晚,你就不能拿出一點真心嗎?朕要的不是一個只會逆來順受的妃嬪,而是一個真正真心愛著朕的。你起來,朕不要看見你這個樣子。」皇甫敬文此時很討厭楚向晚的乖巧柔順,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不愛的證明。
「對不起,皇上,這都是臣妾的不是。但是,您真的醉了,還是回敏訓殿早些休息吧。」
「如果朕說今晚要在這里休息呢?你是朕的貴妃,照顧朕不是天經地義嗎?」。皇甫敬文今晚想要做一件事情,等了很久的事情。
「皇上,臣妾——」楚向晚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來拒絕,畢竟,身為皇妃,成婚三年到現在都沒有圓房,確實說不。但是,她的心里根本放不下皇甫敬垚,又如何能與另一個男子同榻而眠呢?
「為什麼,朕要听你親口說,到底是誰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朕?」皇甫敬垚已經無法再忍耐這種拒絕了。
「皇上,您說的臣妾不明白。」
「好,你不明白,那朕今天就跟你說的明白。你看看這是什麼?」皇甫敬文從身上取出了那條繡著梅花的紗巾。
看見紗巾的那一刻,楚向晚心頭涌起很不好的感覺,但是她強裝無事地問道︰「皇上是哪來的這條紗巾?」
皇甫敬文沖到衣櫃那開始翻箱倒櫃。
「皇上,你要干什麼?」楚向晚拉著皇甫敬文的手臂,想阻止他瘋狂的動作。
可是已經遲了,皇甫敬文從櫃子里扯出好幾條一模一樣的紗巾。他赤紅著雙眼問道︰「這果然是你的。」
「許是在哪里遺失了吧。」楚向晚已經猜到這紗巾的出處了。那紗巾一角的梅花已經磨得有些褪色了,想必這條紗巾已經被人收藏了很久。
「你當朕是傻瓜嗎?朕問你,這個紗巾怎麼會在皇甫敬垚的手上?」
「怎麼,皇上又來疑心臣妾和睿王?」楚向晚記得當時給皇甫敬垚包扎傷口用過紗巾,一定是他留著到了現在,但是這紗巾怎麼到了皇甫敬文的手上,就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皇甫敬文真的已經知道了她和皇甫敬垚的關系。
「疑心?真希望這真的只是朕的疑心,楚向晚,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一直等著你回應我同樣的真心,原來,我竟是這世間最大的傻瓜。」說完,皇甫敬文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听起來是那麼心酸和無奈。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從哪兒听到的謠言,如果皇上要治罪,臣妾願意領受。」
「楚向晚,上陽山的墜崖是謠言嗎?村子里的同住一室是謠言嗎?你在京郊撲上去救皇甫敬垚更是朕親眼所見,就包括這條紗巾,也是從皇甫敬垚的臥房搜出來的,難道也是謠言?」皇甫敬文一口氣說話,心也似乎被刀子割了又割。
楚向晚沒有想到皇甫敬文知道這麼多事情,一瞬間她睜大了眼楮,不知該如何應答。
「怎麼,被朕戳穿了你們的奸情,無話可說了?難怪上次冊封慶典太後要指婚,他說自己看上的是宮內的,原來不是玩笑話,還說自己深愛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就是你吧。你們好啊,瞞得朕好苦。楚向晚,你和皇甫敬垚之間到底有沒有苟且之事?」
「皇上願意听臣妾一句話嗎?無論是大婚前還是大婚後,臣妾都從未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今時今日,你以為朕還能相信你嗎?楚向晚,朕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對不起朕?」話剛說話,皇甫敬文就一把把楚向晚抓進了自己的懷里。
「皇上,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楚向晚真的急了也怕了。
可是,楚向晚的薄紗中衣被皇甫敬文不會吹灰之力就已經撕扯得不成樣子,碎成一片片跌落地上,現在她只剩貼身小衣了。她雙手環抱雙肩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皇甫敬文步步緊逼,拖著她就往內室走。
楚向晚的眼淚已經出來了,她一直在搖頭說「不要」,可是皇甫敬文根本听不進去,他拽著楚向晚的手,把她摔在了內室的大床上。
皇甫敬文說︰「如果你想向朕證明你的清白,今晚,是最好的機會。」
「皇上,不要這樣,臣妾和睿王真的是清白的。」
「好,那就證明給朕看。」楚向晚的衣服已經被皇甫敬文全部丟在了地上,沒有任何前奏,他進入了楚向晚的身體。
「唔。」即將溢出口的喊聲淹沒在了皇甫敬文的吻里,身體有撕裂般的疼痛,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向晚你居然——」皇甫敬文一瞬間抬起了頭,愣愣地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為楚向晚早就是皇甫敬垚的人了,可是,現在即使喝了酒,他也清醒地知道,楚向晚還是完璧。這一點,讓他覺得,自己是否是錯怪了楚向晚。
「皇上,現在可以證明臣妾的清白了嗎?」。痛楚還在,楚向晚卻變得異常清醒。
「向晚,不要生朕的氣,我因為是太愛你了,相信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皇甫敬文又開始親吻楚向晚,也許是知道了楚向晚的清白,也是是終于得到了楚向晚的清白,總之,他很興奮,動作也很粗暴,然而楚向晚卻像是一具沒有生機的木偶,每一次肌膚的接觸,都讓她覺得有一種接近凌遲的崩潰。
淚水已經干了,楚向晚甚至不知道皇甫敬文什麼時候離開自己的身體。皇甫敬文躺在她的身邊,為她穿上了貼身小衣,看著楚向晚身上的點點青紫,他歉意地摟著她,說︰「向晚,今晚是我太過激動了,弄疼你是我不好。但是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不管你之前和皇甫敬垚之間發生過什麼,朕都會將這些一筆勾銷。朕知道,一定是皇甫敬垚對你糾纏不休,他真是大膽,連皇嫂都敢覬覦。」
楚向晚依舊躺在床上,靜靜地,不說一句話。
「向晚,不要這樣,你真的生氣了嗎?朕答應你,明日就封你為皇貴妃,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皇甫敬文見楚向晚一直沒出聲,有些慌了。
「臣妾累了,想休息了。」楚向晚終于說了一句話,可是聲音卻不是之前的輕柔婉轉,粗噶的嗓音讓人覺得這個一下子老了十歲,就好像盛放後迅速枯萎的鮮花。
「好,朕在這里陪著你,你好好休息吧。」皇甫敬文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楚向晚轉過身背對著皇甫敬文,不再說一句話。
一夜天光,楚向晚這一夜,就這麼睜著眼楮熬到了天明。她根本睡不著,身體的疼,心上的痛,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一夜她想了很多,皇甫敬垚已經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她不能再在皇甫敬文的面前再提皇甫敬垚一個字,這樣只會害死皇甫敬垚,甚至是爹爹,也會有危險。現在也好,起碼她不用再對皇甫敬文心存愧疚了,她可以在心里好好的愛著皇甫敬垚,只不過用清白換來的平靜,實在是太不堪了。
早上皇甫敬文是直接從關雎宮去上朝的,臨走前,他撫了撫楚向晚的頭,說︰「朕去上朝了,你好好歇息,今天不用去慈和宮請安了,太後那邊朕自會交代。」楚向晚閉著眼楮假寐,經過昨晚的事,她已經身心俱疲,如何面對皇甫敬文,她還沒有想好。
倩兒進來給楚向晚洗漱,可是,一拉開被子,就看見楚向晚全身青紫,床正中還有一點血跡,她一下子漲紅了臉,驚訝著說︰「小姐,你和皇上,昨晚••••••」
「我要沐浴,把這里的床單被褥全部扔掉,不要再讓我看見。」楚向晚說這話的時候有深深的厭惡。
「皇上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小姐。」倩兒說完自己先掉了眼淚,昨晚殿內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為了不讓宮女太監說閑話,她把他們全部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守在外面,後來殿內的燈火熄了,她以為沒事了,沒想到,皇上居然對小姐用強。
楚向晚從床上站起來,誰知道剛一下地就跌坐在了地上,下半身的酸痛讓她一時無法站穩,倩兒想扶她,被她揮手拒絕了,她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向換衣服的屏風後走去。
今天的朝堂,皇甫敬垚又站在了百官之首的位置上,眾人簇擁上去紛紛對睿王示好,一個個諂媚又恭敬的嘴臉,叫人看了實在是不舒服。皇甫敬文的神色倒是很好,只是在看著皇甫敬垚的時候,眼神里那種恨不得生吞活剝的殺意,叫人膽寒,皇甫敬垚明顯感覺到了。
皇甫敬垚跪下說︰「微臣能夠洗清冤屈,全賴皇上聖明。」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不是皇上聖明,而是皇甫敬垚善于籌謀,將了皇上一軍。
「朕是天子,當然聖明,皇甫敬垚,此次行刺你保護不周,所以朕要罰你一年的俸銀並罰你在家閉門思過一月,這一個月你就不用來上朝了。好了,沒什麼事就退朝吧。」皇甫敬文很不耐煩,現在只要看見皇甫敬垚就有撕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