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133章︰知人知面不知心(月票40張加更)

作者 ︰ 畫媚兒

沈氏端了菊瓣翡翠茶盅,想喝口熱茶潤潤嗓子。

听了齊正致之言,她連喝茶的心思也沒了。

「哼,不提此事也罷。」沈氏將茶盅重重擱在黑漆嵌螺鈿小幾之上,面上怒意頓顯。

茶盅里的茶水潑灑了幾滴出來,在小幾之上慢慢泅開。

「卉娘,你先別動怒,有事兒莫憋在心里,說給我听听,咱們夫妻二人一同想想辦法。」齊正致忙起身坐至妻子身旁,將她柔軟的雙手攏在掌心里,溫聲勸著。

看妻子的反應,他知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兒。

心里也擔心,可不能表現出來。

沈氏緊緊抿著雙唇,眼神有些飄忽的看著窗外。

院子里那棵石榴樹的葉子差不多全落光了,只剩下一片黃綠色的葉子還頑強的掛在枝頭,和凜冽的秋風搏斗著。

&lt一陣疾風刮過,樹干獵獵作響,抖動得厲害。

那片可憐的樹葉最終沒能逃月兌同伴們的命運,被秋風無情的給扯了下來,在半空中孤單而又無助的飄著。

見妻子不說話,齊正致更加著急,忙又催促著問。

沈氏收回眼神,恨恨的道,「徐家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以前那些好名聲真不知是如何得來的,欺人太甚!」

「卉娘,他們又做什麼了?」齊正致面色也沉了下來,攏著妻子的雙手情不自禁加了力氣。

「哼!」沈氏冷哼了一聲,連雙手被捏疼都沒有什麼感覺。說道,「三郎,你可知道徐氏今日對我說什麼嗎?」。

「徐氏?你是指徐晉成的妹妹。喪夫的那位?」齊正致問。

「正是她。」沈氏輕輕點頭,「我瞧著她安靜溫和,一臉憨厚的模樣,以為是個心地善良的,還有些心疼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帶著一雙兒女很辛苦。」

稍頓,她又冷笑了一聲。續道,「這人真是知面不知心,看著挺良善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欺負人,想想真是令人作嘔。」

「她到底怎麼了?」齊正致蹙起的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蚊子了。

沈氏眼眶頓時就紅了,說道,「徐氏今日在我面一個勁兒的夸她如何如何的好。而後又說妙兒怎樣。林氏那個不要臉的也在一旁幫著徐氏說話。

我一想起這事,這心就難受得很,她徐氏的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肖想咱們家妙兒,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當我們家妙兒是什麼人了……」

首先不提連家的門第不及安寧侯府,光說徐氏之子連升,是才貌皆劣。

連升長相像父親。五官倒也周正,雖說不俊美。卻也過得去,光看臉也算是一個相貌堂堂的小伙子。

只是可惜他的身高隨了母親徐氏,十六歲的他,身高還不及妹妹連曼芝,瘦弱矮小,怎麼瞅怎麼別扭。

再退一步來說,相貌身高的缺陷不能怨連升,他若是個品德優良、用功讀書求上進的孩子,沈氏也不會這樣生氣。

可連升恰恰相反,天天隨著一群狐朋狗友四處玩耍,不求上進,在京城也算是一個名聲在外的。

人人都說結親家要門當戶對,不僅僅是要求雙方門第相當,其實也還要求男和女條件相當,當然多數情況下,都是高嫁低娶。

本來女兒有人來提親,不管答不答應,能不能成,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可徐氏為連升來說這件事,沈氏感覺這是一種羞辱。

她的女兒難道就只能配連升這等人?

這是對女兒的貶低、輕視,還有侮辱,她怎能不生氣不委屈。

對徐家,沈氏現在不僅僅是憎惡,還有恨!

要僅僅只是徐氏說也就罷了,偏偏林氏還在一旁附合,說得好像徐氏看上齊妙,那是齊妙莫大的福氣一樣。

齊正致也听聞過連升不好的名聲,氣得一腳踹翻了身旁那只錦杌。

這應該是他第一回當著妻子的面發這樣大火。

以往就算與妻子有矛盾沖突時,最多聲音大一點兒,或者干脆不說話,但從未砸摔過東西來泄心中怒火。

今日,徐家的輕視令他忍無可忍。

「三郎,你消消火。」沈氏反勸他。

有些話說出來後,心里稍微好一些,她又道,「今日我只是听徐氏和林氏說,二人也沒有說得太過直白,我且忍了。

她們要是識趣就此算了,我可以原諒她們這一回,若她們敢再提,三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好過。」

齊正致用力點頭。

齊妙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被氣得吐血。

從徐家回來之後,她就躺在那兒想羅子青到底是誰。

紀陌為何好好的問她這話,他是否知道些什麼?

可恨他這人說話說一半,要想從他口中套話,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她拼命的在記憶中搜尋,只可惜腦袋差點兒想破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現在只盼著秦絲早些回來,求秦絲去幫忙。

算算日子,若不出意外,再過幾日秦絲應該可以回了吧。

齊妙暗暗計算了下時間,估模著。

天氣說變就變,白日里還是艷陽高照,暖風拂面,到了晚間氣溫驟降,隱有下雪之兆。

次日起床,齊妙將薄襖換成了厚襖,屋子里也燃起了銀炭。

天一冷,大家都願意窩在屋子里,不想動彈。

公中的炭還沒發,柳氏、楊氏幾人屋子里冷嗖嗖的,她們竟然約了一起來海棠苑,有一句沒一句的找話和沈氏聊天,以此蹭個暖。

皇*宮御書房旁的暖閣之內,紀陌與元成帝席地而坐,正注視著面前的紫金缽。

再細看,金缽中有兩只蛐蛐兒,一只頭肥腳長背闊,威武龐然,另外一只則身小若土狗,伏在缽底一動不動,呆蠢如木雞。

元成帝指著那只小蟲,笑嘻嘻的對紀陌說道,「小九啊,你這是存心想讓我贏呢,呵呵。」

紀陌則懶懶的答道,「皇叔,這可未必喲,等會兒輸了,可不許耍賴不認賬,更不許搶我的蟲兒。」

「滾,老子是那種人嘛。」元成帝伸腿踹了紀陌一腳,瞪著大眼楮罵。

「呵呵,您老啊還真是那種人。」紀陌不客氣的回答。

這句話又招來元成帝一記飛踢。

紀陌無奈,只好改了口。

元成帝這才滿意,他邊逗弄缽中的小土狗邊問道,「小九啊,你昨日跑去徐太師家里又搗亂了吧。」

「皇叔瞧您這話說得,我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嗎?」。紀陌學著元成帝的語氣反問。

「哼,你不是誰是?徐老頭氣得胡子都翹起來啦,讓我給他作主呢。」元成帝瞪他。

想想今日徐太師委屈的訴苦,他真心疼。

紀陌卻一本正經的說道,「皇叔您誤會了,您和那幫大臣們不是整日里夸徐二是人才嘛,我就特意替您先去考校啦,我都沒來向您請功呢。」

「滾你的蛋!」元成帝又是一腳,鄙視的看他一眼,笑罵道,「分明是為某位姑娘出氣,卻打著為老子著想的旗號,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皇叔誤解了,事實絕非如此。」紀陌眸子輕輕一垂,忙應道。

元成帝忽然話鋒一轉,問,「小九,你給皇叔叔說說,那齊五姑娘有何與眾不同,好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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