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237章︰請自宮吧(雙更合一)

作者 ︰ 畫媚兒

「齊……齊三夫人,你怎麼來了?」徐氏見到沈氏,面上表情非常復雜。

驚詫、狐疑、懊惱、痛恨、尷尬……

她以為管事婆子帶回來的只是齊妙的庚帖,怎麼也沒想到竟帶了一個大活人回來,看來這親事又得泡湯。

徐氏心中非常懊惱,眼見著事情就要成了,又功虧一簣,安寧侯齊常新也是個沒用的,連這一點兒小事也辦不成。

沈氏笑吟吟的在客座坐下,雲媽媽、寶笙、春兒三人分別站在她身後。

她看著徐氏答道,「我是來給連夫人賀喜呀。」

「呵呵,不知喜從何來?」徐氏笑得十分勉強,也在主座坐了,直覺今日沈氏來意不善。

「連夫人想要什麼喜事呢?」沈氏笑著反問。

不等徐氏回答,沈氏又道,「哦,對了,連夫人只對一件事感][].[].[]興趣,那便是想和我成為一家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真是厚顏無恥的費盡心思……」

被罵了,徐氏哪兒能忍,立即高聲打斷沈氏,怒道,「齊三夫人,你罵誰厚顏無恥呢……」

「呵呵,誰厚顏無恥,你我心中明白,連夫人何苦要明知故問呢。你休要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沈氏依然笑的燦爛。

她繼續說道,「今日我前來便是要成全連夫人的心意,我們很快便能成為一家人了。」

說完,她看向雲媽媽。

雲媽媽立即將一個大紅的貼子拿了出來。遞向徐氏,「連夫人,這是我們夫人送給您的禮物。請收下吧。」

徐氏狐疑的接過貼子,展開一看,面目立即變得猙獰起來。

貼子里面寫著兩個人的姓名、籍貫、祖宗三代和生辰八字等,是張龍鳳貼。

若將這兩人的姓名換作是連升和齊妙,徐氏一定心花怒放,笑顏如花。

只可惜這張龍鳳貼里寫的兩人乃是徐氏自己,還有一個不知是誰的陌生名字。

也就是說。這是一張為徐氏議親事的庚帖。

「齊三夫人……你這龍鳳貼是什麼意思?」徐氏咬牙切齒的問。

心中卻顫栗不已,她沒想到沈氏將她的底細查的這樣清楚。

「連夫人不是一直想與我成為一家人嘛,今日便成全你。我正好有位家僕,與你年齡相當,妻子已逝三年,我今日便替他向你提親。

你們二人的八字我已令人合過。乃大吉之兆呢。連夫人,滿意否?」沈氏笑盈盈的說道。

什麼?

那男人竟然是沈氏的家僕,為他向我提親,這賤婦拿我當什麼人兒了?

欺人太甚!

徐氏怒到極致,從身邊一個笸籮中拿出剪刀,三兩下便將手中的龍鳳貼給剪碎了。

「剪吧剪吧,遲些時候再寫一個便是。」沈氏笑著說道。

徐氏將龍鳳貼的碎片往沈氏砸過去,並罵道。「沈氏,你欺人太甚。竟將那等下賤的人與姑女乃女乃我相提並論。」

沈氏也不避讓,也不用寶笙她們出手,便很輕巧的將碎片捏在手中,並反手向徐氏甩了過去。

碎片立即貼著徐氏的臉頰飛至身後的牆壁,將牆上掛的一盞宮燈給擊碎了。

徐氏忍不住哆嗦了下,想著碎片要是擊中她的臉,後果是多麼不堪設想。

沈氏站直身體,俯視著徐氏冷冷的說道,「徐氏你錯了,將我家僕與你相提並論並不是羞辱你,而是侮辱我的家僕,因你听不懂人話,是連畜生都不如的。

在這之前我就曾警告過你,不許再打我家妙兒的主意,否則我絕不饒你,可你將我之言當做耳旁風,今日又要故伎重施,我豈能再饒你。」

「沈氏你太張狂,我那是看得起你家女兒,別真以為你家女兒是塊寶,要不是我家升兒喜歡,啊呸,你便是倒貼我一萬兩銀子我也不會娶她為媳。」徐氏也站直了身體,沖沈氏吼。

只可惜,她身量比沈氏矮一大截,又沒有沈氏的雍容氣度,聲音再大,也不及沈氏一成的氣場。

沈氏沖她微微一笑,湊近她耳旁低聲道,「徐氏,你既然如此執著,我會讓你後悔今日之舉動。」

話剛落,徐氏還沒來得及反駁,忽然便有小丫鬟急匆匆進屋喊,「夫人夫人,不好啦不好啦,少爺從樹上摔下來了。」

「什麼?這好好的怎麼從樹上摔下?少爺現在人怎麼樣?」徐氏頓時面無血色,死死拽著小丫鬟的手,厲聲問。

「少爺……摔暈了過去。」小丫鬟本想說連升在干什麼,但見沈氏等人在,便將話給咽了下去。

沈氏沖徐氏神秘一笑,「連夫人,還不趕緊去看看連少爺,我們就先走了,不用送,往後呀可要看好連少爺,誰曉得還會出什麼事兒呢。」

說著,沈氏便帶了雲媽媽、寶笙幾人離開了連家。

這真叫磕睡了自有人送枕頭,剛威脅了徐氏,連升便摔了,可真是天意。

至于連升是傷是死,她可不關心。

徐氏拔腿向外跑,可沒跑幾步,她忽然停下腳步瞪著沈氏的背影,那眼神像刀子一樣。

會不會是沈氏對升兒下的毒手?

看沈氏方才那詭異的笑容,還真有可能。

想到這,徐氏便問小丫鬟,「少爺好好的怎麼去了樹上?」

小丫鬟垂了腦袋,怯怯的答道,「少爺和如花、如玉幾位姐姐在花園里玩耍,如玉姐姐說那樹上的石榴不知熟了沒,少爺便主動說要上枝去摘,奴婢幾人不讓,少爺偏要去,結果剛爬到一半便摔了下來……」

「這些小賤人們……」徐氏恨得牙癢癢。

如花如玉幾人本是伺候連升的丫鬟,結果被他近了身子。應該說他院子里的丫鬟沒一個能逃得了這噩運,全都被他破了身子。

就算是眼前這小丫鬟命運也一樣。

前些日子連升又相中了一青樓的名妓,想要為她贖身。便來向徐氏要銀子,徐氏差點兒沒被氣死,無奈之下只得將這事告知了徐太師。

徐太師也差點兒被這齷齪外孫給氣死,在他的安排下,那位名妓一夜之間便從京城消失了,同時他還警告了連升。

連升這才收斂了一點兒,躲在家中與丫鬟們廝混。

想想這些事兒。徐氏氣得心肝肺都痛

可她明知兒子不是東西,出了事兒卻不怪他,反而認為是丫鬟們做錯了。

徐氏趕緊派人去了太師府。求徐太師找太醫來給連升治傷。

徐太師得知連升受傷的原因,又氣得一通咆哮,不願出面找太師,後來還是徐晉成幫忙找了太醫去連家。

連升只是摔傷了。沒死。

徐氏松了口氣。然後將將如花幾人給關了起來,並毒打一頓。

一通忙下來,徐氏是焦頭爛額,可這還沒完,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頭。

卻說沈氏離開連家回府之後,便去找馬氏。

「婆婆,我已做了決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送湛兒去從軍。」一見到馬氏,沈氏連句鋪墊的話都沒有。直接說出心里的想法。

「唉,卉娘你為何非要這般著急,且等三郎回來再做決定不行嗎?三郎前些日子不是來信說了,大概年前能回嗎?」。馬氏問。

這件事她不好明確表態。

不答應吧,肯定會讓沈氏不悅,她如今看得明白,放眼整個侯府只有沈氏敢和老下作對著干,而老下作好像也 沈氏。

得罪沈氏不是明智之舉,萬一什麼時候還要沈氏幫著對付老下作呢。

可要是應了吧,三郎回來一定不饒,所以這事的決定權還是交給三郎。

沈氏也猜出馬氏的擔憂,便道,「婆婆您放心,等三郎回來,他那兒我自會去說,湛兒這事也耽擱不得。

唉,連家這事我是真的心寒後怕,幸好這事被我們及時發現及時阻止,稍遲一步這親事便成了。

定親容易退親可就難了,而且退親于妙兒的名聲也不好听,勢必會影響她將來的前程。

經了這事後,我越發覺得人要強勢,不可懦弱,所以我下定決心要讓湛兒去磨練。

原本我也可以讓湛兒私下里離開,只是這樣做了便是對婆婆的不敬重,所以我來對您言明,希望您能成全,又或者您可裝作不知,但心中有數。」

這番話軟硬兼施,且她說得並非虛言,完全可尋個其他借口讓齊湛離開。

只是近來馬氏對她和妙兒的態度明顯有了改善,她不想故意欺瞞。

馬氏認真想了想,自從齊常新回來後,府中沒一日安寧,府中亂糟糟的,讓齊湛離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點頭應了。

只是讓沈氏莫對外明說齊湛是去從軍,只說外出求學。

沈氏欣喜的應了,立即回海棠苑安排齊湛離京一事。

三日後,齊湛帶著理想和抱負離開了京城,前往燕關。

一路之上不僅有沈氏精心挑選的人護送,沈放也會派人在半路相迎,確保齊湛的安全。

送走兒子,沈氏雖然不舍,但又莫名松了口氣。

眼下,她只要好好保護女兒就成了。

京中最近又有新鮮事兒傳出。

從沈氏離開連家的第二日開始,每日都有人去連家為徐氏說媒。

徐氏也沒打算做個烈婦不再二嫁,有人上門來說親本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可她不僅不高興,反而被氣得吐血。

因說親的對象全是販夫走卒之類的賤民,沒一個與徐氏條件相當者。

來的人多了,徐氏便知道這是沈氏故意來羞辱她的。

可她沒有證據證明是沈氏做的,更不敢去找沈氏算賬,後來只得閉門謝客,不敢再讓人上門。

但這件事卻在京中傳開,徐氏一時之間成了京城一大笑柄,說她為了嫁人也真是饑不擇食了,什麼樣的人兒都敢來提親。

這事被人當做飯後談資,津津樂道了許久。

而原本真心想求娶徐氏為繼室的兩戶人家,得知這件事之後,紛紛打消了心思,都另擇了合適的女子。

連二老爺被徐氏哭得心情煩燥,于是便去了安寧侯府找齊常新,將他數落了一番,說他背信棄義,說話不算話。

還說他在侯府無權無勢,連孫女兒的親事都無法做主,傳出去令人笑掉大牙。

連二老爺一番諷刺,讓齊常新氣得老臉漲成了豬肝色,立即氣呼呼的離開長青院,準備去找沈氏算賬。

只是他還剛踏出長青院的門檻,忽然守門的小廝來稟,說司禮太監陳錄來了。

陳錄是連徐太師都不敢得罪的主兒,齊常新哪兒敢怠慢,忙小跑著去門口。

一邊跑他一邊在想陳錄來做什麼?

心情十分忐忑。

陳錄主動提出去齊常新的書房,想私下里對他說幾句話。

齊常新便帶陳錄去長青院,並迎去上座。

不待齊常新發話,陳錄忽然將一柄明晃晃的利刃扔在他面前。

「陳……陳公公,這是什麼意思?」齊常新嚇得腿直抖。

陳錄沖他輕輕一笑,不答反問,「侯爺覺得雜家眼下的生活如何?」

「公公深得聖上信任,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極好的。」齊常新答,心情更加忐忑,不解陳錄怎會好好的問這些。

「呵呵,看得出來安寧侯你很是羨慕雜家呢。」陳錄答道。

齊常新覺得他的笑容異常古怪,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句話。

「安寧侯,你還沒答是還是否呢?」陳錄催促著。

「不敢。」齊常新只得如此答道。

「安寧侯你這不敢是什麼意思?雜家書讀得少,听不懂,我還是直接答羨慕或不羨慕吧。」陳錄冷哼一聲說道。

齊常新額上竟滲出冷汗來。

說羨慕陳錄吧,有覬覦他權勢之嫌,說不羨慕吧,好像又有些瞧不起他。

這該怎麼答?

我到底哪兒得罪了這尊瘟神,好好的跑來折騰老子啊?

他腦袋是不是摔壞了,不然怎會好好的跑來問老子這等問題?

齊常新欲哭無淚。

想了好半晌,他才答道,「老夫的確羨慕公公之才干。」

「好,既然侯爺羨慕雜家,那雜家便成全侯爺。」陳錄看著齊常新唇角輕輕一揚,笑了。

齊常新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

陳錄用下巴點了點那把鋒利的短刀,說道,「侯爺,這刀都替您準備好了,是你自個兒動手呢,還是讓雜家代勞呢?」

「老夫不明白公公的意思?」齊常新已經開始結巴了,難道陳錄想殺了他?

「侯爺既然羨慕雜家,就請去勢吧,如此便和雜家一樣了,也用不著再羨慕雜家了。」陳錄解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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