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鐵也沒有看到夏大大此刻的神色,便接著說道︰「可兒,以你的聰慧,我的心思,或許你早就懂。可……你竟然已經是皇兄的妃子,我想不得更踫不得……只是今日听到那齊烈說他要你,我的心思突然就想野草一樣瘋長起來你知道嗎!」司徒鐵說著,抓住夏大大肩膀的雙手卻是越扣越緊。
「可兒你同我出宮好嗎?咱們就去過尋常人家的日子,我發誓,從今往後只愛你一人……」夏大大雖是明白司徒鐵對她的那一絲感情,但在他發現自己身份要絕交的那日起,她便是以為他要扼殺那份情,怎樣也不會說出口的呀!
夏大大正要拒絕卻是听到一句冷漠的男聲︰「原來七弟也是個痴人啊!」
司徒鐵身子猛地僵硬,醉意全消。夏大大則是閉緊了雙眼。心里只能是苦笑。為何今日這番倒霉,事事不順。
他們倆齊齊跪了下去︰「臣(臣妾),拜見皇上。」
此時的司徒殤只是冷冷地盯著面前的一對男女。想到醉紅樓里的那個軒辰,再想到今夜晚宴上齊烈的要求指婚,而現在,卻是這皇弟對她,表達愛意!還說要帶她離開!司徒殤心里的怒火此時已經是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了!夏大大,你是朕的,也只能是朕的女人!不管你愛還是不愛,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休想逃開!
夏大大此刻看司徒殤的神色卻是冷冰冰沒有一點溫度的。要說不怕是不可能,只是……心里卻想著他一定得自己!
「老七,你可知眼前這女人是誰?」司徒殤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因為這司徒鐵是太後的親生兒子,所以就算是自己繼位以後,都沒有心思想去動他,可如今……司徒殤卻是厭惡的想把他殺掉!甚至是想要殺掉所有對眼前這個女人有任何不軌心思的男人,不管是誰!
「臣……知道。」司徒鐵淡淡地說著︰「他是皇兄的妃子,听軒閣的主人,當今聖上最愛的女人。」
「哦?原來你竟然也是知道的,可是沒有認錯?」司徒殤冷笑著說到。
夏大大此刻心里卻是直發抖,他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司徒鐵或是如何處置自己。照著現在的情形來看,已經由不得自己辯解什麼了。喜歡就是喜歡,別的男人對她的喜歡亦是她的過錯。只希望,司徒殤給她一點信任。
司徒鐵听了這話後搖搖頭。「七弟,母後前幾日曾與我提起,你年紀也不小了,府上卻沒有王妃,甚至連姬妾也沒有。母後她老人家早就想抱孫子了。從今日的情形來看……或許是時候了。」司徒殤冷冷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弟說到。
「謝皇上。」司徒鐵拜了下去,心里卻也是苦澀非常。其實他知道的,這世間再難有人能比的過自己身邊的這位女子。可自己……並非她第一遇見的人……也……實非良人!
「今日是臣逾越了,請皇上恕罪。」司徒鐵說到。
「你也大了,今後除了去母後宮里請安,便早些出宮吧。」
司徒鐵的眼皮一跳︰「是。」于是司徒鐵便起身離開。
周圍靜悄悄的,今晚斯圖上來御花園,卻是沒有讓徐公公他們一道兒跟來。所以此刻,就只剩下依舊跪在地上的夏大大和他司徒殤。
「你可有話說?」司徒殤還是冷眼看著她問到。今夜的司徒殤,確實是被狠狠地傷了心,可對這女人的征服欲卻是越發的強烈起來。他要讓那些人看看,這人,永遠永遠只有他踫得!
「臣妾無話可說。」夏大大說這話時心里卻是一痛。可她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況且今日就算她解釋,司徒殤能她媽?她不知道,不去猜更是不敢猜。從古至今,帝王心總是難以揣度的,而且每個皇帝總都是善猜忌。
「呵呵,好一個無話可說!」司徒殤大步向前,蹲去,用右手緊緊捏住眼前這人兒的下頜,生硬地將她頭帶起,面對自己。
「果真是奇女子!果真是朕的好愛妃!是朕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居然能讓三皇子側目,還引得七王爺愛慕至此!」
「夏大大,告訴朕!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朕愛你至此,可你的心又在哪里?!」司徒殤瞪紅了雙目對著她厲聲吼到。
我的心?我的心早就給你了啊司徒殤!可今天我這般告訴你,你會嗎?
夏大大已是委屈地無法自持,背部在猛烈地抽搐著,她卻是控制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來。在司徒殤面前,她從未哭過,也不想就這樣講自己的脆弱和痛苦,赤luoluo地展示在他眼前。吼道里漸漸變得干渴,血腥味變得膿腫起來。
司徒殤此刻覺得自己真的很想發狂!他從未有一刻脾氣暴怒如斯!
用力地吻了上去,舌頭就像侵襲戰場一樣長驅直入夏大大的嘴里。司徒殤此刻就像是一只發了瘋的野獸,狂躁地想要侵略佔有這個從見到她第一刻起就應該是屬于自己的女人。
他粗魯的撕扯掉夏大大的衣裳。夏大大沒有想到司徒殤竟然會突然如此,而且還是在這御花園……出于本能,夏大大掙扎起來。可那司徒殤此刻卻是將夏大大的雙手牢牢鎖在身後,將她死死地壓在草地上。
司徒殤雖然有時對她冷眼卻從未如此粗暴過。她從來沒有見到他這副模樣。今日卻是氣急了!她掙扎卻被他牢牢掌控住,她想大叫,可嘴巴卻也被他堵住。一股子酒味混雜著濃郁龍涎香的味道。夏大大此刻心里說不出的慌亂和恐懼。心里的害怕比司徒殤那日酒醉強要她時更甚。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什麼。
此時的司徒殤心里只是想著要她,佔有她。別的統統放在腦後。夏大大反抗不得便只有受著,撕裂的痛,她咬緊自己的嘴唇不想叫出聲音來,下唇此刻居然已經滲出了血絲。
夏大大這日竟是被折磨得昏了。
他看著面色蒼白的夏大大,心里一痛,再也動彈不得,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听軒閣。
「娘娘!娘娘您終于醒了!」花蕊跪坐在床邊臉上依稀還有些淚痕。
「花蕊?」夏大大此刻的嗓音卻是沙啞的。轉頭看看這房里的布置,心里輕嘆了一聲,他終于還是放我回了這听軒閣了。
看這布置,好像回到最初。或許最近的這幾日,只不過是一場夢。司徒明心沒有被指給齊烈,司徒鐵亦是沒有向自己表明心意,司徒殤也是每日每日都會來這听軒閣……可……自己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意卻是騙不了自己。
什麼都發生了,若是他不自己。那……什麼都回不去了吧。夏大大自嘲著笑笑。只是沒有想過會鬧出這些風波來。
「花蕊……本宮睡了多久?」夏大大有些虛弱地問到。
「已經一天一夜了。」
「皇上呢?可曾來過?」夏大大裝著自己滿不在意地問到。
「沒……是徐公公送娘娘回來的。娘娘昏睡了這樣久,快是要嚇死奴婢了!」因為知道自己的主子向來脾氣好,花蕊的語氣里帶著些埋怨。夏大大知道這小丫頭是在關心自己,就對她輕輕笑了笑,說自己沒事,只是太累了而已,讓她不用擔心太多。
「聖旨到——」
屋外傳來傳旨太監的聲音。夏大大和花蕊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疑惑。
「花蕊,更衣。」
說完夏大大便從床上起來。整理好之後,便帶著宮中眾人來到听軒閣主殿接旨。
「花蕊接旨——」那傳旨太監便又大唱一聲。花蕊身上卻是一顫,然後跪在正中間。夏大大心頭頓生不好的預感,想到司徒殤對司徒鐵說的那番話,莫非……
想到這兒,夏大大心里一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听軒閣女官花蕊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七王爺司徒鐵乃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朕特將汝,許配與七王爺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共同操辦,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那太監讀完聖旨,便看著神情已有些呆滯的花蕊說道︰「花蕊姑娘,接旨吧。皇上賜婚,這可是旁人想要也要不來的殊榮啊,老奴在此就先恭喜花蕊姑娘了。」那太監呵呵笑到。
「花蕊謝皇上。」她俯身拜下去,然後雙手恭敬地朝上,接過那道明黃聖旨。
夏大大此刻的心里卻是十分恍惚。她萬萬沒想到這旨意竟然來的如此之快!而且未來做司徒鐵王妃的人,居然是自己身邊的花蕊!
夏大大愣在那兒,直到傳旨太監走後她還沒能反應過來。
回到寢宮後。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啊……」花蕊心里雖是著急,此刻看到夏大大這副精神恍惚的樣子卻也不敢太過緊逼。
「昨日,皇上便有說過要給七王爺賜婚,本宮並不知他心里的人選是你,也沒曾想這賜婚的聖旨竟然下的如此之快……」夏大大轉身看著面前正值二八芳齡的人兒。
「既然皇上已經賜婚,那你從今往後便是七王妃。王爺想來豪放不羈,不拘小節,想來對待妻子定也是極好的。再者說,你曾是我貼身婢女,七王爺他定也是不會虧待你去。」
听到夏大大說這話,花蕊明白這是要她走!她心里驚得跪下︰「娘娘,您來到這後庭不過幾月時間,對于宮中人心險惡還沒弄明白。花蕊認了您做主子,您永遠便是花蕊的主子。求娘娘允許花蕊留在听軒閣繼續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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