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瞧著響午都了,也沒見著自家姑娘回來,又讓青園去跑了一個來回,青園回來道。
「沒見著姑娘回來,興許是今日隨著大在老那邊院子留飯了罷!」各個主院的主子去祭祖的,除了一些姨娘與別遠的姑娘小子們,凡是主院的都得了老院子留飯。
「沒呢,方才妙林回來拿東西,瞧著她問了一聲,說是祭祖時沒見著咱們姑娘。」
青釉也不知曉姑娘上哪去了,今日祭祖姑娘如今也是主院的人了,怎能祭祖都沒去。
想了想覺著不妥,青釉便道。「青園,你去北園瞧瞧,問一聲姑娘可是在北園去了。」
「曖,我這就去。」
顧安寧與青竹一直在北院,本是來見大一同去祭祖的,紅春讓人等著就一直等,等了一個多時辰也就知曉大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去了祠堂。
「姑娘,大說不定已經去了,咱們可還是這般等著?」
青竹有些著急,都這個時辰了若還不去祠堂可不妥,隨而瞧了瞧自家姑娘,見她坐了一個多時辰沒開口也不動,當下是更為著急了起來,自家姑娘不去祠堂祭拜是得受罰的。
「這會子去也是趕不上了,如其眼下著急倒不如一直等著。」
顧安寧心神不安了許久,坐了一個都時辰才緩了。
等各房的人在老那邊用了飯陸陸續續的了,李初喜依舊在北院待著,知道大與姨娘們回來已經到了小。
大一回來便見著顧安寧站在院子內,正與身邊的姨娘們說笑,見著她時面色明顯的耷拉了下來。
「安寧見過大和兩位姨娘。」
大固然惱五姑娘拒婚一事,可這事兒定下了就是定下了,索性只是在顧家傳開,下人們也是明著,嘴巴嚴實的很。
陳姨娘陪在大身邊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瞧見顧安寧在北院,嘴似沒把門。
「怎的九姑娘來北院了,如今也是主院的姑娘,祭祖都沒瞧著去,這二正在老那邊听話呢!」
顧安寧自然是想到過這點,抿了抿嘴道。「紅春讓安寧在院子內等著大,誰知這一等,一早竟是到了小,」
「紅春只是個丫鬟,你是個主子,怎的主子反倒听起丫鬟的話了。」大說著便進了屋去。
「可不是呢,想來也是往日里柳姨娘沒好生教教,這主子做的沒個主子樣。」
陳姨娘平日里的嘴不討人喜,旁的傅姨娘倒是沒開口,朝顧安寧微微頷首,道。「我也乏了,就不進屋了。」
「乏了就罷,省得了。」陳姨娘說完又進了屋去,顧安寧倒是沒再進去,只要見著了大便好。
話不多,帶著青竹回了南院去。
時正踫上出來尋人的青園,青園見著了自家姑娘這才松了一口氣。
「姑娘可算回來了,青釉讓奴婢在門口瞧了許久都沒見著姑娘,又听妙林姐說姑娘沒去祭祖。」
青園來來回回的跑了幾趟,圓潤的小臉都是漲紅的。
「可是回來了?」
顧安寧沒說去了哪,只是問了問,青園搖了搖頭。「這會也不知曉是不是回來了,出來時沒瞧著。」
回到院子,青釉火急火燎的迎了上去。
「姑娘你可回來了,剛回,方才妙林來說讓姑娘一趟呢!」青釉說著又看了青竹一眼。
青竹有些擔憂道。「姑娘在北院一早等到現下才回,祭祖也沒能趕得上去,這會肚子也空著,不如吃幾塊糕點墊吧墊吧再去。」
「青釉與我一起去,你去吃些。」顧安寧接過青園遞來的帕子擦拭了臉,這才帶著青釉去了主院。
二沒帶顧安寧一同去祭祖,讓她去北院也是有心思的。
在老跟前听了兩句話也沒惱,只是沒想到顧安寧這般沒眼色,大沒帶了去,總不能不去。
她受說的還不是因這事兒。
妙林在門口等著,見顧安寧來了,有些為難道。「姑娘怎的連祭祖都沒去,老不高興在跟前听了好些話兒呢!」
顧安寧微微頷首直接進了屋內,二正上座著,瞧她來了,道。「瞧你也是聰慧的,老爺先前也是這般夸你,怎的這回糊涂了?」
說罷,二又是瞧著顧安寧垂著小腦袋的模樣讓人發憐,想她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姑娘罷了。先是在北園長大,那柳姨娘在大跟前不討喜,連帶著閨女也沒教導好。
「你倒是也該說說這是怎的一回事。」
「安寧一早就去了北院,大身邊的紅春說著大不得空讓人等著,這一等就是過了早到現下。」顧安寧面上帶著內疚。「若是知曉紅春騙了人,早該是去了祠堂,不至于讓為難。」
听了這話,二倒是明白了,合著北院那邊的人是存了心思讓人沒能去祠堂,弄的她還在老跟前听了些話。
「想來你還沒用午飯罷!」二擺了擺手。「你且,這事我自有主張。」
顧安寧點了點頭,想說甚也是沒再開口了。
等她走後,二便打發了人去北院,妙林帶了兩個有勁的婆子。
「,南院那邊妙林帶了人,直的就將紅春帶走了。」紅菱急急忙忙的進來說著,大听了這話,手里的賬本一摔。「沒一個省心的,好端端的自作主張做的什麼事!」
這話說的自然是紅春。
「不管她,是該讓她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紅菱頷首應是將摔地上的賬本撿了起來,思忖了一會道。「外邊人都說著,八姑娘用了個翠玉鐲子去換了九姑娘的琉璃珠來,這事…如何是好?」
「將人給我叫,不過是個琉璃珠,我倒是不知曉她眼皮子何時這般淺了。」
紅春使壞,二房的人將人直接拉去柴房收拾了一頓,關個三五天,這事兒傳回顧安寧院子,引得青竹幾個丫頭連連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