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顧安寧去瞧過榮氏,榮氏頭回托她捎書信,第二回便托她典賣了那些首飾東西。
第三回雖說沒明面上開口,卻也是那個意思,先前已是幫襯了一番不至于讓她張不開手,院子內上下都得打點。
顧安寧心軟是因前世的她在陳家,住在那別院內連個幫襯的人都沒,眼瞧榮氏也是走到了她那一步才不由的出手幫襯一番。
可幫襯歸幫襯,若三番五次的這般求人只進不出又能讓人再有好心思。
榮氏走後一會,顧安寧喝了湯藥也沒回青釉的話,喝了後便躺下去時實實在在的睡了一覺,先捂出了一身大汗,後再喝了湯藥,第二日也早早醒來了,身上的熱退了下去,一早睜眼就朝進屋的李媽媽說著要吃肉粥。
昨日沒能吃咽下去,今日一早喊著餓了,李媽媽連連放下水盆,道。「姑娘就再睡會罷,老奴這就去做肉粥。」說罷,眉眼帶著笑意走了出去。
看李媽媽出去的身影,顧安寧不覺眼眶一熱-
「,老讓九姑娘回北院有何用意,怎無端的管起了這事呢?」徐媽媽不明,可不明白的何止是她,大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听了這話,大皺了皺眉。「既是老的意思,你自然不用探究。倒是,可打發人去了北園了,她身子如何?」
「讓人去瞧過了,說是身子好得多。熱也退了下去,今日一早胃口好著呢!」徐媽媽說著這話不免有些酸意。「依著四那話的意思,二當真是為了給九姑娘掙臉面?面上瞧著二待九姑娘好,想到日後的嫁妝恐怕也不想添置罷了。」
顧安寧若是身在南院,嫁妝一事自是由南院添置,何況還是定的江家,嫁人時那些嫁妝當真是添的豐厚了才過得去。
北院是長房,掌著中饋,除了二房南院姑娘少爺嫁娶的事兒不用太過操心,這其他幾房的嫁妝聘禮哪樣不是從顧家庫房里面添?
四當日听著老說及顧安寧回北院。變了臉色也是應當。說二給九姑娘掙臉面只是好听罷了,真說起來,江家是二的娘家,從二房添了嫁妝還不都是自家荷包出自家荷包進的事兒。
眼下回了北院又是一番說道了。
大對進主院的姑娘從沒苛刻過。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總不好讓得臉的姑娘嫁人的嫁妝上不得台面。
眼下顧安寧雖沒進主院。可定親是江家,相比起來,自不會像七姑娘出嫁那般。
听徐媽媽一番話。大何嘗不明白,隨即道。「再怎麼著也是老的意思,何況,人也是北院的姑娘,是老爺是子嗣,嫁妝添置的豐厚也好,日後這等話你也別隨意拿出來說道。」
自家都開口了,徐媽媽再說下去恐怕也是惹人嫌。
顧安寧在北園內說不上不高興或是高興,避開了二是一時的,至于老為何會有這般心思讓她回北院,細想下來也能明白些許。
主要看重的不是她這個九姑娘,而是看重江家這門婚事,若連這點都明白不,日後的這兩年恐怕是挨不過了。
北園雖是別院,比不上主院屋子裝潢精致,卻也是院子容得下。
搬的物什別的不過卻是書籍多,這幾日江淵都沒來顧家,顧安寧一早起來用過早食後這才問及他。
听了青釉將這今日的事兒細細道來,心里難免有些失落。
失落歸失落,到了翌日,瞧著那些一箱一箱搬來北園的書籍時,頭日的失落也煙消雲散了。
江淵本是想來北園瞧瞧她,听聞人病著後,心里也有些急迫想看看人是好些了沒有,听南院的媽媽說人已經並無大礙了這才放下了心。
倒是二的一些話讓他止步在南院沒,讓人將那些書籍都送了,捎一些話後便離開了顧家。
這離開自然是去往京城了,人走的匆忙,顧安寧知曉時他已經走了。
「姑娘若是惦記,不如寫封書信捎去給將軍。」青釉見自家姑娘因沒去送江大少爺嘆息好一會,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顧安寧自是知曉,收斂心神,道。「知曉著,倒是你去叫上青桔將這些書籍都好好歸置,輕拿輕放,不可弄壞了。」
青釉听了這話,抿嘴一笑。「奴婢記住了。」說罷便要朝外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姑娘,青園還在南院那邊,可要將人喚北園?」
青園上回犯的錯不小,姑娘念她平日里伺候的盡心盡力便沒說罰她,以姑娘的話來說,即便不是青園暗中動手腳,二也會費心思讓她去不得江家。
是以,青園自覺跪了好些日子後,姑娘便沒罰她了。
听青釉提起青園,顧安寧昨日還想著此事。
「你一會去拿些銀兩送去給青園,就讓她在南院好好當差罷!」
青釉點頭應是,抬腳便出了去。
從啟州去往京城,若是快馬加鞭倒也快,江淵沒見著顧安寧心里有些掛著,那日說好的游湖也因要事耽擱了。
承安跟在自家主子身邊好幾年,還是頭一回見主子對一個小姑娘上心,自然也是日後的將軍。
「將軍既是這般惦記著九姑娘,為何走時又不去瞧一瞧?」承安雖是屬下,與江淵的交情可是生死之交。
江淵听了這話,面色有些不自然,好一會才道。「有些事兒不著急于一時,日後多的是機會。」
說罷,手里的馬鞭狠狠的往馬背上一甩,馬兒吃痛的快速朝前奔跑而去。
卻是心里早就想將那個小人兒帶在身邊了,當初在邊關打仗時從未覺著兩年時候長短可想,如今卻覺著兩年未免太久了些。
顧安寧回了北院,二心思寡欲,連著梗了好幾日,春媽媽也從旁將老的心思推敲了一番,估模是瞧出了自家的心思這才急著將人無端的回了去。
這會看自家還是神情懨懨的模樣,忍不住道。「也不必著急,總歸還有兩年多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