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言還在渾渾噩噩的時候,身旁的秋實拉了一把他的衣袖,低聲說道︰「主上,您看。」
蔣思言反應過來,順著秋實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只紅色的飛蟲從消失的銀杏處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一轉,好像在尋找什麼似的,然後朝著蔣思言的方向飛過來。
蔣思言與秋實見到正嚴守以待,誰知那飛蟲徑直從兩人上空飛了過去,指飛他們身後的方向,秋實擔心道︰「主上,好像是往衍月居的方向飛去了。」
蔣思言還在猶豫自己的想法會不會錯誤,听了這話擔心的看了一眼秋實,見到他冷靜沉重的神情後,心下一沉,「走,跟上。」
提起內勁,輕聲的墜在那紅色飛蟲身後,那飛蟲剛開始時速度還比較慢,可後來越來越快,蔣思言將輕身之術提到極致,也只能看到遠遠的跟著,沒辦法越過一步。
<看到飛蟲直接進了衍月居之後,蔣思言嚇得雙目怒睜,內心大喊一句,「不」。硬是將速度再一次提高,沖進內室,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瞬間就將紅色飛蟲吞噬掉了。
蔣思言驚魂未定的走到床邊,只見顏小月臉色紅潤的躺在那里,睡得極為安穩,一點也不知道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同一時刻,慶江的一艘客船上,如雅突然從沉睡中醒來,身子一翻趴在床榻上吐出一口腥紅的血來,大大的眼里布滿著不可思議。隨即盤腳坐好,從懷里拿出一個怪異的竹笛,無聲的吹了起來。
遠在錦園的另一只紅色蟲子,剛從土里鑽出不久,正要往衍月居方向去時,突然定住不動,歇了半息才轉過頭往另一個方向飛去了。
太陽破曉的那一刻,如雅站在臨窗位置焦急的遠眺,直到紅色蟲子飛進來的那一刻,才露出笑顏。將手指挑破,那紅色蟲子直直停在冒出血珠的地方,吸了一口血水後就昏睡過去。
如雅將紅色蟲子翻過身,看著它肚子下一條深深的墨綠色線,滿意極了,輕聲道︰「也不知道顏小月從哪弄來的銀杏樹,竟具有這麼強的生命力,覓靈蟲的儲線能成墨綠色,想來祭師會極為滿意的。」
接著收斂笑意,喃喃道︰「另一只覓靈蟲遇到了什麼事呢,怎麼會一點感應也沒有了,難道被發現了,可是祭師不是說,覓靈蟲是不可能被這個世上的人殺死的嗎?它究竟哪去了?顏小月現在怎麼樣了?看來我是走不了了,覓靈蟲,你說是不是呀?」
說完就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竹筒,將覓靈蟲裝了進去,塞緊洞口,小心的放進荷包中……
顏小月醒來睜開眼時,意外的看進一雙眼里,「相公,你怎麼還在?」
蔣思言長吐一口氣,挪了挪發麻的身體,伸手將顏小月抱進懷里,緊得顏小月都快呼吸不過來。
顏小月輕輕的掙月兌開一點點位置,疑惑的看著眼前之人,蔣思言在害怕什麼?
「相公,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呀?」
蔣思言靠在顏小月的脖子旁,看著如玉般的肌膚,輕輕啃了下去,慢慢的,越來越火熱。顏小月敏感的一縮脖子,卻怎麼也躲不過那股情潮,最後只能隨蔣思言而為之了。
等到顏小月再次清醒時,嬌顏如花,瞪了蔣思言一眼,「我餓了。」
言下之意就是請蔣思言出去,她該起了。可偏偏蔣思言躺著不動,果露著胸膛,側著身子笑得像是一只饜足的貓。
顏小月翻了一個白眼,模索到自己的褻衣,穿好後,直接起身前往浴室,她可沒心情陪著一起餓肚子了,只想洗個舒舒服服的澡好去吃點東西。
只是想法能通常都會被殘酷的現實打破,這對顏小月來說更是如此,因為顏小月剛下水,蔣思言就披著一件里衣跟了進來。
顏小月瞪大眼楮,雖說與蔣思言這幾年夫妻生活一直極為諧調,她漸漸的也樂在其中,可古人自小的教育,對性的隱蔽,他們倆從沒在青天白日里行過房事,今早還好,畢竟是在床榻之上。
可現在呢,蔣思言從門口走進來,顏小月從逆光處看去,那白色輕薄的里衣根本就遮不住蔣思言的身材,甚至因為隔著一層近似透明的薄紗,更像霧里看花似增了神秘感。
顏小月的視線不能自制的從那厚薄適當的嘴唇移動略突的喉結,看到喉結上下滑動,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下嘴唇,咽了咽口水,再往下移時,顏小月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慶幸自己的好視力,風吹衣飄,輕輕拂過,肌理分明的腰身,再往下時,顏小月眼楮睜得大大的。
顏小月一眨眼楮,慌忙起身,那凸凹有致的妙曼身姿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蔣思言視線,流水淌下,那白女敕的肌膚就是上好的白玉都比擬不上。
長臂一伸,將慌了神的人兒摟在懷里,蔣思言聲音沙啞道︰「娘子這里在誘惑為夫嗎?」。
顏小月本是想到起身去拿衣服,結果直接被蔣思言從身後抱了個滿懷,肩膀上傳來的熱度讓冷卻下來的情潮又一次勃發,嬌吟一聲,癱倒在蔣思言懷里。
如此優物入懷,還能冷靜得下來的也許不能叫男人了吧,所以不能避免的,兩人迎來第三度。
出了浴室,顏小月真的叫做手腳酸軟了,眼皮子一直在打架,連肚子鬧空城記也擋不住她的對瞌睡的需求了。
蔣思言反倒是神清氣爽,幫著顏小月清洗干淨後,抱到床榻上,然後穿戴好出去端了碗溫熱的燕窩粥進來,喂進了迷迷糊糊的顏小月嘴里。
直到兩碗粥下肚,蔣思言才放下碗,給顏小月擦拭干淨,將人放平,細心的蓋好薄被,又坐著陪了好一會,才起身去吃朱兒端進來的飯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