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疑惑在有了最合理的解釋,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為了報復他精于此道,不惜用自己的愛情做賭注,難怪他只勤于和自己做*愛,所有的事對她都是隱瞞。
順路救了爸爸,又踫巧找工作,得到爸爸的重視,一步一步往上爬,最終得到爸爸的菁萊,她嫁給了他。
多少順理成章,步步為營,拋棄女友,編造故事,不惜放下自尊為範氏服務,只為有一天報復。
她沒有心機所以一下子給善于讀心的他抓住了弱點,求婚的時候,在她不信任他的時候,在劉丁香出現的時候,他一次次輕易俘虜了她,讓她相信他是愛她的,如今還讓她懷上孩子。
難道一直不敢讓她受孕,而在兩個關系薄弱的時候不做避孕讓她懷上小孩,無非就是要給她最後一擊。
而她昨晚還在傻傻地听住他的甜言`.``密語鬼話,相信他一定會把爸爸救出來,虧爸爸還那麼相信他。
難怪他不肯離婚,他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復仇的機會?
難怪最近對爸爸獻殷勤,原來是想套住爸爸,然後一舉把爸爸抓住警局,看著他們一家從此散了,範氏沒了,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範依琳,你真以為人家是愛你的,只不過把你當作一個茅,直接攻進範家的心髒,讓範家再無翻身之地。
她諷刺地想著,心一陣一陣劇痛。
「依依,依依,好好顧著身體」凌墨俯關切地問。
「凌墨,能讓我靜靜嗎?」。她的聲音撕啞。
「好,我叫阿姨進來。」
阿姨隨後進來,看見她淚流滿面頓時驚叫起來,「大小姐,你哪里疼?我去叫醫生。」
依琳拉住她的手,搖搖頭。
「那我拿點湯給你喝,就算你不想吃也要為了孩子著想。」
孩子
提起孩子,範依琳的心如同萬劍穿心,手輕輕地放在月復部,淚水嘩嘩地流。
寶寶,怎麼辦?你現在來得真不是時候
「大小姐,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啊,孩子不能餓。」阿姨為她勺了碗雞湯。
依琳動也不動,眼珠都不轉一下。
阿姨在範家也有十幾年了,對依琳很疼惜,她放在手中的湯,坐到床邊一臉慈祥,「大小姐,你不要急也不要氣,我不相信姑爺會做出那樣的事,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愛,對範先生也尊重,怎麼可能去害你們呢?再說就算姑爺怎麼樣,不也要等結果出來才知道嗎?」。
阿姨說得頭頭是道,「現在範先生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如果你再出事的話,那這個家還有公司就沒了,大小姐這範家就靠你了,而且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啊!!」
依琳的眼神空洞,阿姨的話句句在理,可是她就是听不進去,只有不停地流眼淚,腦子一片空白。
阿姨看著心疼,嘆氣,「大小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想想你媽媽,她肯定是希望你過得開心快樂,可是人生怎麼可能只有快樂呢?而且範先生還靠你,你這樣範先生怎麼辦?」
提到父親,依琳空洞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許生氣,她緊緊地擁著阿姨,「阿姨,我就是難受啊,難受了,我也知道爸爸還要靠我,可是我此時一點辦法都沒有,嗚嗚」
阿姨心痛地看著這個一直驕傲的範大小姐,在她心目中大小姐是很少哭的,更別說哭得這麼傷心,可是範先生怎麼辦?
「大小姐,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範先生只能靠你了,他是你爸爸再難你都要扛,現在就好好吃飯,養好身體這樣才有力氣去想辦法,好嗎?大小姐。」
範依琳听了阿姨的話,知道很對,她的確需要勇敢振作起來,來面對眼前的一切,可是,她就是想不通,洛西為什麼要這麼做?
七百多個日子,明明有機會放棄或坦白,那麼多日日夜夜兩人相融以沫就不足于讓他放棄嗎?就在昨天明知她懷了他的孩子為什麼還要騙她,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嗎?
哦,不,之前他一直不要小孩的,還是就連小孩也成了他報復的工具?
想得越多,她的頭越痛,望著阿姨殷切的眼神,她咬著唇點點頭,「好,我吃。」
阿姨將湯端給她,「來,這雞湯我放了一些滋補的食材,對身體好。」
依琳接過碗,勉強撐起身子,猛地一口喝下去。
阿姨剛接過碗給她點了個贊,轉身依琳就感覺有一股惡心感,那味道開始在她胃坦克翻騰起來,她捂住嘴,強忍著想吐的感覺又重新抿了下去,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紙巾,「謝謝阿姨。」
「大小姐喜歡就好」阿姨又給她盛了一碗開胃的飯,見她一點一點吃完,很是欣慰,收拾東西的時候對她說,「大小姐,你現在好休息,我晚點來看你。」
阿姨前腳剛出門,她就從床上一躍而下,直奔衛生間,對著馬桶大口大口猛吐,把剛剛吃下的飯和湯全部吐了出來,吐到沒東西吐了還在干吐。
如果所有的事也像吃東西一樣,可以通過嘔吐和洗胃把所有的痛苦忘掉,那她願意付出生命也不願認識洛西。
想到這個名字,剛止住的嘔吐又開始吐了,比剛才更凶猛,甚至把黃水都吐了出來,好像這樣才算干干淨淨的。
終于吐到沒東西吐了,可是心卻越來越痛。
起身時不小心撞到一個水桶,差點摔一跤,她下意識捧住肚子,待她站穩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孩子已經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一眼望去剛剛拌倒她的水桶,覺得刺眼極了,抬起腳用力踢了過去,匡匡幾聲,水桶彈起來又摔了下來,還是沒有爛,她抬起腳又猛地踩了幾腳,想像著這是洛西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打哭,狠不得將他粉身碎骨。
終于解氣後,她坐在衛生間的門檻上無力地哭了起來。
她想起前幾天她疑是來月事的時候,洛西為她去買補口,一個大男人找專家開藥,當時他是何等的溫柔
昨晚晚上,他附在她月復部的手迎接這個新生的時候,他的語氣是那麼的真誠而堅定
這些通通都是假的嗎?
一股濃濃的悲哀從心底漫延,替她替爸爸覺得可憐,特別是爸爸,哪怕她前段時間那麼多的疑惑,爸爸都護著他,如今被他設下陷阱中了穿套的爸爸又是怎麼想?
會不會覺得養了一條白眼狼?
「依依,你怎麼坐到地上,這麼冷,快起來。」
驟然而來的關切的聲音,讓原本哭泣的依琳抬起眼,凌墨黑著臉伸手將她扶起來。
「凌墨」她咬了咬唇,她沒想到凌墨一直在。
「依依,別擔心,一切有我。」凌墨將她扶上床。
這句話如同一針強心劑給她震撼的力量,凌墨和她默契十幾年的感情,足以讓她去依靠相信,她感覺自己的手緊緊地抓住凌墨,指甲陷進他的掌心里,刺得他的心也跟著隱隱作疼。
「凌墨,我該怎麼辦?我想去看爸爸,可以嗎?」。她的眼神有些滯呆地望著凌墨。
原則上,警方把這件事情做得這麼保密,別說見,就是打算也很難打听到全部真相,只是有一點依琳覺得奇怪,這案件有必要那麼保密嗎?
「好,你好好休息,我叫人去打點一下,只是你現在能出院嗎?」。凌墨握著她的手,憐惜的說。
剛剛他去了問醫師,醫師說她有流產的征兆,最好能臥床休息,把這幾副保胎藥吃完再看看,這叫他如何放心帶她出去,萬一路上有個什麼,後悔莫及啊!
依琳的眸子暗了暗,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對著凌墨勉力的笑了笑,「沒事,我有分寸的。」
如果孩子在這場節眼上出事,那一切說明是命。
結婚兩年她都沒有懷上,爸爸出事前她沒有發現,偏偏在這個時候。
「那你好好養身體,我來想辦法,有什麼事我頂著,別怕,嗯?」凌墨凝視著她,伸手擁了擁她的身子,輕道。
依琳熱盈滿淚,人在脆弱的時候往往一句話,一個舉動就能讓人整顆心溫暖起來,她含淚點頭,聲音沙啞,「墨,我想回家,你和醫師說一下好嗎?」。
「可是」凝視著依琳殷切的眼神,拒絕的話他說不出來,頓了頓後說,「那我去問問醫師。」
依琳望著凌墨結實的背影消失在門前,她真的很感激這個時候有凌墨在身旁,這個一直堅定地站在她面前永遠不會背叛她的人,再一次意識到,嫁給洛西是一個錯誤。
過了一會兒,凌墨回來了,帶來了好消息,醫師準她回家,不過一定要注意休息和把保胎藥按時吃,得到凌墨的再三保證後,終于準許了。
回到家,依琳發現林南居然還有臉在她們家呆著,見到她態度完全變了個樣,又恢復以前的狗樣,悄無息地走到她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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