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害羞了?」
司愉挑了挑眉,以為水月指的還是自己拿昨晚她與君淵寒的事情笑話她,卻沒察覺到水月看著自己的眼神全然變了個樣。
這句話在司愉耳中听來並沒什麼,可要是到了水月耳朵里,立馬就變了另一種味道和意思。
「你!你還要說什麼?!你我你我可都是都是」
水月終是難以厚著臉皮將接下來的話說完,這一副欲言又止又帶著些憤憤不平的語氣終于是讓司愉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你我都是什麼?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听不懂啊?」
司愉漸漸收回了笑意,睜大了眼楮十分不解的問道,可是水月現在滿腦子都是待會怎麼跟君淵寒解釋昨晚的事情,也沒有多你會,而是直接就開始趕人了。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不行!」
司愉立馬拒絕。
「皇上臨走交代讓我留在這好好照顧你,你可別給我出難題!大不了我不笑話你就是了!」
她認輸般的沖著水月撇了撇嘴,然後作勢死死的繃住表情,不再讓她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以免水月又要趕自己離開。
「皇上?臨走?你是說君淵寒來過?!來過這里!」
水月听完倏地睜大了眼。只覺得她的腦袋中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滿腦子都回蕩著司愉剛剛那句話。
君淵寒?已經知道
知道她和司愉的事情了?
天吶天吶!這可怎麼辦才好?!她現在去解釋還來的及嗎?
司愉看她著急成這般模樣,便有些試探性的開口。
「皇上昨晚一直和你在一起?你都忘了?」
「啊?」
水月驟然皺緊了眉頭,疑惑的答了一聲,後又猛地看向司愉,這才有些想明白,但是她實在還是有些不確定。
因為她現在腦子里就是一團糟。
「你剛剛說?君淵寒?君淵寒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是是啊你全都不記得了?你昨天晚上還還」
「快說!我怎麼了?!」
水月立馬爬上前來,死死看著司愉,生怕听到什麼她害怕听到的消息,腦中也極力回想著。
「你說,你很愛很愛皇上。」
「什麼!」
水月又是一驚。
「你再說一遍?!!」
司愉被這巨大的聲音嚇得趕緊一臉痛苦的捂住的耳朵,然後又重復了一聲。
「你昨天喝醉了,皇上把你帶回自己的房間,之後你就大喊著你愛皇上,好多下人都听到了,今天早上就是那些下人告訴我的!」
听完司愉的話,水月突然身子一癱,瞬間無力的跌了下去。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是夢噩夢」
水月一邊喃喃重復著嘴邊的話,一邊極力放輕松讓自己閉上了眼。
這只是夢!只是夢!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再一次睜開眼楮就好了!一切就結束了!
可是當她閉上的眼的那一刻,腦中突然出現的就是那些藍黑色的碎布條。
她腦中突然一個激靈,又接忙起身,將那些碎布抓了一些起來,這才突然想起來
這不就是君淵寒昨天穿的衣服的色系?紋路也是對的
水月抓著碎布的手有些顫抖,一想起身上的各種酸痛之感,心里就猛地一沉。
這時候,突然就有很多破碎的記憶在腦中出現,她恍惚中突然想起是自己將君淵寒的手給綁住,然後
有很多畫面,她還來不及整理。
但一定能夠確定的是,君淵寒昨天晚上來過這里!而且早上才離開。
這意味著,他們兩個人在自己醉酒的情況下度過了一整夜,而且自己還做了好多她不能理解的‘惡行’。
「司愉,你告訴我,除了我大叫那件事情,就沒別的事情發生了吧」
水月有些蒼白的開口,無力的垂了垂肩膀,同時將手中的碎布隨意放回了原處。
「呃」
司愉愣了愣,但是還是指著水月手下的碎布條以及床邊滑落的來自她腰間的絲帶,弱弱的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這樣像是沒發生什麼嗎?」。
「天吶!」
水月仰天悲痛大呼,听司愉這麼一問,想死的心都有了!立馬躺回了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再也沒臉見人了。
「水月!你別把自己唔壞了!大不了我不笑話你就是了啊!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司愉趕緊不停的拉扯著水月身上厚實的棉被,一邊扯還很是誠懇的道著歉,總覺得水月這樣子令她有些不安。
因為水月之前看著自己那些反常的眼神和她完全听不懂的話還一直殘留在她的腦中,還以為水月這樣是生氣了,所以連忙認錯來著。
「好了好了,你別拉了!」
水月在經歷了各種心理暗示之後終于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之後還是無奈接受了這個驚人的事實。
不過她還不能完全接受,她現在需要冷靜。
只是現在司愉在這兒她實在是難以安靜下來好好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
水月有些崩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對面的司愉,一字一句的開口。
「我沒有生你的氣!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好不好啊?」
「不好!」
司愉立馬搖頭。
「你肯定還在生氣,你剛剛看我那眼神明顯就是在生氣!」
司愉很肯定,雖然她不知道水月為什麼會突然那麼看著自己,但是她眼里面寫著的情緒卻是明面上能夠看得出來的。
水月頓時語塞。
她差點忘了,她剛剛竟然誤會司愉
天哪!自己的酒一定還沒有醒!
水月翻了翻白眼,又一下子倒入了被窩中,重新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次任由司愉怎麼推她,她也沒有出聲了。
直到司愉都有些累了,推不動了,卻還是拿被窩中的人沒辦法。
「水月,我發誓我真的不笑你了!」
「」
「水月,我錯了!」
「」
「水月!你都唔了自己快半個時辰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在提起昨天晚上你咬破皇上嘴唇和大喊你愛皇上的事情,更不會笑話你和皇上睡覺了!真的!你就跟我說說話吧!好不好嘛?!」
「」
這一次不是水月故意不回答,而是她躲在被窩中里面听見司愉說的這番話,差點沒氣得一下子一口氣提不上來了。
她敢肯定,司愉肯定是故意的!
果然被她猜中了,接下來的每一句話,司愉都在刻意的各種強調昨天晚上水月做的那些糗事。
「水月!你別生氣了,我什麼都听你的好不好,我跟你發誓,我昨天迷迷糊糊中真的沒有看到你強吻皇上!今天早上也沒有看到皇上被咬破的嘴!魑沒有看到,那四個下人也沒有看到。」
「」
某人已經氣得呼吸不暢。
「這樣還不行?那好吧,我完全不知道你昨天迷暈了皇上身邊的護衛魅到現在都還沒醒來,還有你回房之後跟那些下人們耍酒瘋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
某人已經氣得磨牙。
「那好吧,其實我根本不記得你昨天晚上和皇」
「司愉!」
水月終于忍無可忍,一下子掀開被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大吼了一聲,紅著臉微怒的盯著司愉還未來得及收起笑意的臉。
「咳咳」
司愉有些尷尬的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心里面卻還在不停的佩服自己的機智,用這樣的方法將水月從被窩中引了出來。
「水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辦法了,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司愉沖著水月俏皮的眨了眨眼,可水月完全不買賬,依舊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起先的姿勢,怒瞪著她。
「水月水月!我的好水月!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找你喝酒,也不該硬要你跟我一起喝醉,才害得你和皇」
「恩?」
司愉的話還沒說話,水月便眯了眯眼,警告了一輕‘恩’了一聲,司愉也立馬住嘴,為了表現出她此刻的听話,她甚至還用力拍了拍自己嘴。
「啊!我呸呸呸!」
她一邊打著還不忘做著各種浮夸的動作,這對水月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所以,當司愉做出這般動作的時候,水月的神情立即就松了松,嘴角也開始止不住的輕輕抽搐著。
司愉立馬抓住了這個機會,諂媚的討好開口。
「水月!我知道我錯了啦!可是事情都過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其實沒什麼的,你和皇上本來也就快成親了不是?」
她好言相勸著,卻不知道這句話正戳中水月的痛點。
成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