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見我們出府,若不是有莫蕭和沁郁在,估計我們出得了司空府也逃月兌不了白俏俏的魔爪。司空大婚被毀,白俏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四處打听如何解殘紅的毒,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還是知道了晴缺花的秘密,看樣子婆婆並不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白俏俏也知道得罪了婆婆,再想要晴缺花的花蜜比登天還難,而且晴缺花的鮮蜜她知道婆婆也不會有,只有到雪珍國踫運氣。
說起白俏俏對司空的感情,盲目的程度如同弱智一般,至少我這麼以為,她那樣一個陰狠,奸詐,善于心計的女人,居然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的男人,而愚笨到讓自己萬劫不復,執迷不悟到死。退一萬步講她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司空身邊,卻仍舊偏執的橫加阻撓,不讓司空娶妻。我對她的行為一直不得而解,直到同樣疑惑的白平幽怨的說起白俏俏的情史,我終于頓ˋ悟。
一直以來白俏俏跟男人交往都是目的明確的,一但達到目的就會把失去價值的男人一腳踹開,任憑那些男人怎麼委曲求全,她也不為所動!直到進了司空府見到司空譯則,她就如同變了個人一般,費盡心機終與司空促成***-事。
致使司空對她恨之入骨,她也在所不惜,總是對白平說終有一天司空會是她的,不管司空願不願意,她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過手的。可是現在卻把自己賠了進去,她至死不休的解釋只有一個,在她心里司空才是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屬于她的男人,她想要獨自佔有。沒有人知道她還會做出些什麼,只是所以的恩怨情仇都將隨她一同而去。
「你們怎麼進去的?」婆婆打斷白平一味吐苦水的傾訴。「進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把情況詳細的講給我听。」
「嗯,好!」白平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開始回答婆婆的問題︰「我跟小姐一個月前就來了,在林子里轉了近一個月,就是進不來。轉來轉去到最後總是又回到起點,中間我們也退回去過幾次,都是因為沒了吃的。直到昨天我們備足了干糧再次進來,小姐把眼楮蒙上一直向著一個方向走,我則是幫她清除掉面前的障礙,直到我看到了那邊的花叢,小姐才把眼上的布取下,跟我說,終于找到了!」
白平停頓了一下,看著遠處的輕幻花若有所思。
我想著這下不用愁靈算子進不來了。這個密林很顯然是人為制造的迷-魂陣,就是阻止外人的進入。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婆婆追問道。
「小姐遠遠的就聞出那些花有毒,便從隨身帶著的藥里找出一瓶,我們同時服下,然後才向那邊的花叢去。到了林子的邊緣,小姐看了看情況,說等到晚上再進去,白天容易被發現。可我一眼望去哪里有人,連個鬼影都沒有。可既然是小姐說的話,我就只管相信。我一直不懂,這里真的是一個國家?明明什麼都沒有!除了遠處那一座高台閣樓,連戶人家都沒有!」白平一臉疑惑不解。
「這里的人都在我們腳下活動!」婆婆說這話的時候我感到一絲陰冷的氣息,如同在說雪珍國的人都是墳墓里的厲鬼一般,令人頭皮發緊。「你接著說,說你們進去的情況!」
白平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懂婆婆前一句話的意思,轉而繼續講︰「我們一直等到了天黑才借著微弱的月光往里面走,我們穿過花叢,然後沒走幾步就听見小姐一聲尖叫,我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就听小姐說讓我別往前,前面是個坑,她掉到坑里去了!我問她有沒有事,她說沒大礙,就是特別的臭,讓我去找東西拉她上來。我想了想只有這林子里的藤蔓可以用,于是跟小姐說我回林子里找藤蔓,小姐囑咐我想辦法留記號,否則再迷住可就要壞事了。
我救小姐心切,直沖著就進了這林子,在我找到了一條長度跟粗度都夠用的藤蔓時,我剛要高興,突然想起自己犯了個致命性的錯誤,我忘了留記號。我在林子里開始轉,一個人又黑又冷又害怕,可我一想到小姐還在坑里,我就著急的要命,我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恨不得打自己一頓。後來我冷靜下來想想,也學著小姐一樣閉著眼楮找,可是我又怕自己模到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就是老會撞到樹上,最後也沒能成功……」
「那你後來到底是怎麼又回去的?」我著急道,白平的講述實在是太細碎又總也不說重點。
「我轉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時候我累的坐下喘口氣,居然聞到了一絲熟悉的花香,于是我又吞了顆解藥,順著香味一路找了進去。結果……結果……小姐她……」白平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我把藤蔓扔到她身上……她也還是一動不動!……你們告訴我……小姐她怎麼死的……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還跟我說話!……讓我快去快回!……」
白平淚眼婆裟的看看我又看看婆婆,似乎想讓我們給她個答案。我只得對她搖搖頭,也是不明所以。
「時間長了給毒死了!」婆婆不帶一絲感情說道。「你都知道再進去吃一顆解藥,她靠那麼近能不被毒死嗎?!」
「原來是我害死了小姐!!」白平頓時禿廢傷心自責。突然她身體一震︰「不對啊!那我後來進去到現在就再也沒吃過解藥,不是也沒事?」
我看著白平又看了看白俏俏的尸體,最後把目光轉向了婆婆。婆婆眉頭輕皺,似乎也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沉默了一會,婆婆給了我一顆解藥,便起身,我們準備再次向著花叢的方向出發。臨走前我讓白平順著我們一路砍出的痕跡出去,又不由的看了白俏俏最後一眼,竟然發現她臉上是有笑意的,笑容很淺很淺,或許因為我站起來角度的關系,或許只是我的錯覺,我也顧不得多想,邁步就去追婆婆。
「婆婆……等等我!」我小跑著叫了聲。婆婆似乎不在隱藏她過人的能力,走起路來輕快飄忽,一眨眼就離我那麼遠。
「許小姐……」白平叫著追上前來拉住我︰「這瓶解藥你帶著吧,反正我也用不到了……今日謝謝你跟這位……」
「婆婆。」我說。
「婆婆的相救,請受白平一拜……」白平說著腿一彎就跪了下去︰「等我把小姐安葬好,就來給婆婆當牛做馬,服侍婆婆一輩子!」
我一邊扶起白平,扭頭再看婆婆腳步絲毫未停,只得對白平道了聲︰「我會幫你轉告的!」然後拿過白平手里的藥,轉身就去追婆婆。
「丫頭……」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特別的耳熟。「你怎麼不等我呀?!」
我一扭頭,靈算子拄著棍子一路敲打著走向我。
「前輩!」我吃驚道,沒想到他一個瞎子竟來得這麼快。
「丫頭……你什麼意思?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靈算子皺了皺眉道。
待他走近我跟前,我把手中的解藥塞到他手上︰「吃一粒,前面的花香有毒!……等下前輩跟著我們,不過別說我叫你來的……千萬別說……」
「為什麼……」靈算子不解道。
「我得追婆婆去了……別給我說漏了!」我說著轉身跑了。
只听靈算子匪夷道︰「婆婆!」
我追上了婆婆,靈算子也緊跟上了我們。
婆婆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打量著靈算子,語氣冰冷中透著一絲不悅道︰「他是誰?」
「他是靈算子前輩!」我怯怯的介紹。
「沒听說過……」婆婆排斥道。
「你又是誰啊?」靈算子偏頭,半睜的眼望向我們這邊,語氣略帶挑釁。
婆婆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我也在為難要不要替婆婆回答,可發現我根本不知道婆婆叫什麼,總不能讓靈算子跟我一樣叫婆婆吧。
「我警告你……」婆婆說︰「不要跟著我們,即便你認識暮邪也不行!」
「怎麼就成了我跟著你了?」靈算子不服氣道︰「你只不過走在我前面而以,誰規定雪珍國你去得我就去不得!……要不你走我後面,我保證不會說你跟著我。」
「你……」婆婆陰冷的看著靈算子,眼中射出陣陣殺氣。
靈算子則當仁不讓的走過我們身邊,走到我們的前頭。
「既然你找死,我也沒必要攔著!」婆婆不屑道。
「是啊!……免費給你探路,不必謝了!」
婆婆冷哼了一聲,不再接靈算子的話,而且對我道︰「你是不是信不過我?」
「啊?」我心下一驚,連忙解釋道︰「婆婆別誤會,听我給你解釋。這事說來話長,很早之前,前輩就打算來雪珍國,可那時我抽不開身,所以是早有約在先。」
「他為什麼要去雪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