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笨,看見漂亮女人就動不了手。」大家還以為,不再向前刺近是持劍人自己的原因,他不忍心下手。除了張潤元以外,幾個人紛紛跟進,齊刷刷亮出兵器,直取張魅的要害部位。
只是大家都遇到和第一個人一樣的情形,兵器根本不能更靠近張魅的身體,大家形成合圍之勢,他們的兵器卻仿佛被定死了一般,在她身前身後左右兩寸許,就是不能挨到她的身體。
「小姐。」有人說話,有動靜,剛剛入睡的侍婦被驚醒,一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她睜大眼楮看清楚眼前這凶險的一幕,只穿有褻衣的她顧不了那麼多,慌忙從床上爬起身,奔過去,「你們不要殺害我家小姐,小姐從來不拋頭露面沒有得罪過誰,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有什麼不滿就沖我來。」
侍婦想到的是︰有可能是因為她推拖做完顧客刺繡交與成品的時間,得罪的人,不能讓張魅受她連累。但總不至于下此毒手。
「你不要過來,否則先殺了你。」張潤元首先責令侍婦不要靠近張魅和他們黑衣人。
侍婦和張魅都听出這聲音有點耳熟,只是無法判斷這個人是誰。
侍婦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張魅被兵器包圍其中,有黑衣人命令她不要靠上前,她還是跪倒在地上,往出事的地方爬行,「求求你,放過我家小姐,要殺就殺我。」
「殺你有什麼用。」張潤元他們是來除掉張魅這個「禍害」的,其他人的生死無所謂,只要不成為他們行動的絆腳石,就願意放他一馬不濫殺無辜。
「快快動手。」張潤元命令,事不宜遲,遲生容易生變、容易走露風聲,不能耽擱。
「你們為什麼要殺我?我怎麼得罪你們了?也讓我死個明白。」張魅嚇得渾身哆嗦,她坐在她刺繡的桌旁一動不敢動,還是希望問問他們殺害她的具體原因。
黑衣人卻沒有人回答張魅,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我們的兵器不能再往前靠近。」大家幾番嘗試,兵器可以往回收,就是不能再往張魅身前遞進。
兵器不行,那就再試試拳腳。結果都一樣,只能靠近張魅的身體,距離很近,卻打不到她的身上,她似乎被什麼護了體。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無不驚訝,無論是刺殺者,還是受害者。
張魅的確是被護了體,當然是蕭寶卷運用的法術。
幾個黑衣人一靠近末女繡坊,蕭寶卷就听到有不同尋常的動靜,連忙用金光保護好熟睡中的潘玉兒,讓她听不見聲音,不至于驚擾到她,他自己則見機行事。
穿好衣服,發現幾個黑衣人依然不死心,固執地非要張魅的命不可,每一招每一式都意欲直取她的性命,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和悔改,蕭寶卷實在忍不住還是要殺生。他飛身形而至,從最外邊繞把張魅包圍在中央的幾個黑衣人旋轉一圈,幾個黑衣人便應聲倒地,每個人的死法是一樣的,脖子上見血封喉,沒有人能夠叫上一聲,倒在地上就不動了。
「恩人。」張魅離座跪倒在地,蕭寶卷又救她一命,他的大恩大德她是永遠償還不完,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虧欠他的。
張潤元慌忙搶步上前查看幾個黑衣人的傷情,他們鼻息全無,可以確定已死無疑。
張潤元可是帶必須完成的任務而來,他不想失敗而歸,讓明天就和相府結親的張介元失望,今天晚上不成功便成仁。
「拿命來,今天你必須死。」張潤元抽出身後背的寶劍,直接刺向跪在地上的張魅,毫不畏懼有陌生的高手在場。
蕭寶卷不慌不忙,一翻手甩出一根繩子,神仙的繩子有靈氣,眨眼之間自動把張潤元綁了個結結實實,他手上的寶斂也落地。
死了好幾個人,只剩下這最後一個,不計生死仍然必須取張魅的性命不可,這是有多麼大的仇恨?蕭寶卷要留下這個活口,盤查清楚,也好了結這段恩怨是非。
蕭寶卷的衣袖在黑衣人臉上一掃而過。黑衣人頭上的面巾就被強行摘掉,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張魅和侍婦大驚失色,不禁一起叫道,「叔叔(二爺)?」
由張魅和侍婦的稱呼可以推斷,她們和這個黑衣人是一家人,關系還很親近,「看來是你爹張介元的弟弟。」
「敗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張潤元絕對不帶皺一下眉頭的。」張潤元也是鐵錚錚的硬漢子武官。
「你就忍心殺害你無辜的佷女,還這樣理直氣壯?」蕭寶卷不能理解人類這種殘忍的思想和做法,「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也是你們張家的人,和你們張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非要置她死地不可?」
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還不都是由張介元引起的,「我哥一直誤會大佷女,非要取她的性命不可,長兄為父,我當然完全听從兄長的安排,對錯都無所謂。」
「你又是什麼妖人,從中硬插一杠子管別人的家務事,淌這個混水,還不趕緊退到旁邊去。」「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潤元明白,來者的法術應該在彭靈空之上,他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絕對不能就此服軟認慫,放棄他的任務于不顧,有失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應有的氣概。
玉皇大帝都要對逍遙神禮讓三分,蕭寶卷豈容一個凡人不客氣,「你們說誰攔著就殺誰,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被綁起來,還敢指使我,又罵我是‘妖人’,我看你是也不想活了,那就陪他們一起去死吧。」都已經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無話可說。必須殺掉張潤元,讓張家人知道厲害,才會放棄繼續殺害張魅的念頭。
「恩人手下留情。」張魅跪前幾步,擋在蕭寶卷和張潤元中間,「叔叔雖然要殺我,可是必竟是我的親叔叔,張府不拿我當自己家看待,一心一意要置我于死地,我卻不能不念及一家人的親情,不能眼睜睜看叔叔死在我的面前,那樣我就是千古罪人,還求恩人留叔叔一命,放他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