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看著愛妻的側臉,不自覺的痴迷了起來,看著愛妻嘴角在此露出微笑,心中一陣蕩漾。手不自覺的模進懷里,有些顫巍巍的拿出來,低頭仔細的模了模手中的木簪,甚是珍惜。
炘炎再次抬頭看向蘇洛冉,情不自禁的在她發髻上CHA上木簪。蘇洛冉一個驚訝,回頭看下炘炎,伸手想要拿下木簪,卻被炘炎一把抓住手腕。蘇洛冉抬頭與炘炎對視,有些納悶。
炘炎有些神游的說道「娘子,這是為夫我大年三十為你雕刻的木簪,用了上好的紫檀木。雕刻的是展屏的孔雀,用上好的朱砂浸潤上色,漆色殷紅。用南海的珍珠串起流蘇,用翡翠點綴的孔雀羽毛。找了杭州最好的師傅綰金絲瓖嵌而成。這木簪造成于正月初二,正月初二姑娘回門,為夫希望你早早回到天元,不再離開。」
蘇洛冉笑開「既是如此,那得讓我親眼看看才是。」
炘炎見此,便松開手,讓她拿下木簪加以端詳。蘇洛冉看著手中精致的木簪,栩栩如生的孔雀,巧奪天工的瓖嵌。抬頭看向炘炎「可有什麼深意?」
炘炎靦腆的笑開「
木簪贈卿,如願卿念夫情;
木簪贈卿,如願卿記夫意;
木簪贈卿,如願卿知夫心。
檀木為簪,檀郎在畔,莫念他人,唯念卿卿;
紫檀為簪,香氣繞梁,莫忘夫婿,常念卿卿;
孔雀為簪,有鳳來儀,俏顏容色,常記卿卿;
朱砂為簪,緋衣紅艷,灼灼其華,難忘卿卿;
南海珍珠,珠珠傳情,顆顆真心,怎忘卿卿;
翡翠繞身,翠綠宜人,粒粒耀目,不忘卿卿。」炘炎俊俏的臉頰有了可疑的紅斑,甜膩的嗓音聲聲入耳,甜了蘇洛冉的心,迷了蘇洛冉的眼,遺失了蘇洛冉的情。
蘇洛冉嬌俏一笑「莫不是小炎炎出來?怎的這般嘴甜?」
炘炎說道「女愛俏男愛嬌,這是為夫自認這俊俏是佔了個十成十,只是這定情信物,為夫卻從沒送過。唯怕被這滄月捷足先登了去,故而為夫連夜趕制,只希望娘子收下,莫要被他人搶去才好。」
蘇洛冉好笑的看著炘炎「即是如此,那我便收下。」
炘炎笑了起來「恩,娘子定要常帶著,也不好費了為夫的一片心意。」
蘇洛冉點點頭,心中有些雀躍又有些戀愛中的竊喜,雖然心被他傷的有了裂痕,但是誰收禮物不開心?尤其還是自己孩子的爹親自送禮物。
炘炎看煙火結束了,便抱著蘇洛冉飛下房頂。細致的為蘇洛冉拉緊斗篷「娘子可是餓了?不如我們去酒肆飽餐一頓?」
蘇洛冉點點頭,由著炘炎拉著自己的手走進酒肆。二人在雅間獨點了一桌好菜,開心的吃了起來。炘炎不時的給蘇洛冉夾菜,間或看下蘇洛冉頭上的木簪甚是得意。
只是在二人正在吃的愉快的時候,一個輕巧的聲響在二人窗外響起,只听見一個內斂低沉的聲音「主子,你讓清影一陣好找。」
炘炎和蘇洛冉對視一眼,炘炎放下木筷,對著窗外有些心情不佳「你何時來的?除了你還有誰?」
清影一個快速閃身,跪到炘炎的面前,恭敬的回道「啟稟主子,王妃,清影在您二位上樓時才找到。」
炘炎這下臉拉了下來「休得撒謊。說實話。」
清影一個愣神,隨機低下頭「主子踏入騎驄嶸進入興安時。」
炘炎有些語氣低沉「如何找到?」
清影頭低的更低「主子沒發現您出現在哪里,哪里就會有騷動嗎?」。
炘炎歪頭看向蘇洛冉,有些納悶「娘子,我有引起騷動嗎?」。
蘇洛冉本就是清冷的人兒,平時很少注意周遭除非是做生意時才會刻意的注意。「不曾吧,我也沒注意。」
炘炎看向清影「清影,什麼騷動?」
清影微側身,打開旁邊的窗戶,讓炘炎往窗外看。炘炎覺得神神秘秘的,就起身站到窗沿往外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窗外的餐桌上坐滿了年輕的女子,看頭上的發髻都是雲英未嫁的女兒家,甚至還幾個是總角的女孩。
這些女孩們看見炘炎從二樓窗戶看向她們,有些拿起手帕害羞的遮起臉來,有些膽大的拋了拋秋波,有些則是紅著臉低下頭。
炘炎見狀趕緊關上窗戶,回頭尷尬的看向清影「我騎著驄嶸進城的時候,是什麼狀況?」
蘇洛冉一看炘炎緊張的關上窗戶,腦中一轉隨機笑開「清影,你家主子爺正在問你呢,是什麼場面,說與我听听。」
清影低頭,平靜的敘述「回王妃,主子爺當日與王妃您共騎驄嶸進城時,當時本有幾個小姐家的軟轎在前,但是主動給主子爺和您讓行。轎子中的女子都伸出頭來盯著主子爺的臉,久久不回神。街上采買的女孩兒也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挑看的飾物,都紛紛看向主子爺。整個街上,都仿佛被人點下穴位一般定在原地不動。」
蘇洛冉挑眉看向炘炎「看不出你玉王的俊臉還如此招引蝴蝶啊。」
炘炎心下又跳快了一拍「娘子胡說些什麼,我根本沒那心。」
蘇洛冉也不看炘炎,繼續問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但說無妨。」
清影低子,不敢看炘炎的黑臉「就在主子爺定下臥房與您偕同離去之後,這丘迎客棧便被幾個貴族子弟包下了。清影,懷疑這幾個貴族子弟會對主子爺不利,就私下跟蹤調查了下。清影怕是。」清影頓了頓不敢說下去。
蘇洛冉看著清影支支吾吾的樣子,有些好笑的看向炘炎「炘炎,你這玉王的名號不是四國皆知?怎麼還有貴族子弟對你有那種企圖?莫不是你男女通吃到他們敢放肆?」
炘炎也不搭理蘇洛冉,直接黑面的問道「那幾個雜碎做了什麼?」
清影低頭拱手「媚藥和**灑在了主子爺的包袱上。」
炘炎銀牙暗咬「你可做了什麼處理?」
清影俯身繼續說下去「屬下點了他們的穴道,還施彼身。讓這幾個貴族子弟同一臥房內。至于您和王妃的衣物,清影擅作主張全部燒掉,清影怕再有什麼殘留會對主子不利。另外清影擅作主張在來儀旅店為您和王妃訂了房間,故而來的晚了些。」
炘炎挑眉「燒了也好,本王也嫌髒。不過,既然他們這麼念著本王,你去將這個灑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以後莫要再危害其他男子了。」
清影接過主子爺賜給的藥,有些猶豫「可給解藥?」
炘炎看向蘇洛冉,似乎自己的娘子也覺得自己頗為陰狠了些,垂了垂眸「佛說改過自新,罷了。」丟了一個藥瓶給清影,這個分幾瓶交給他們的家人,如若改正,可用此藥,如若不改,本王會為他們一勞永逸。
清影一聲「諾」。正準備走,卻被炘炎喊住。
炘炎看向清影,黝黑的臉色繼續發酵「你如何找到本王,還沒告知本王。」
清影看了看蘇洛冉,垂眉恭敬「易羅冠既然認了主子爺,自然要保證主子爺的安全和王妃的安全。這路上出了我等護衛,易羅冠也在暗中護衛。清影有幸隨主子爺接觸易羅冠,自然認識易羅冠各地堂主。主子爺任性失蹤,清影不放心,唯恐歹人欲圖之不軌,故而通知易羅冠。」
炘炎輕吐出一口氣「可看見滄月的線人和他的偈語處的人?」
清影想了想「有,但已被清影和易羅冠的兄弟清理。」
炘炎眉毛緊皺「滄月已知本王與王妃在興安游玩了?」
清影拱手而拜「回主子爺,怕是如此。」
炘炎一個惱怒,狠狠的捶了下桌子「該死。」
清影連忙跪下「清影無能。」
蘇洛冉站起來,挽住炘炎的手臂「罷了,這總是滄月的地界,他若不知,怎能做好一國之主?清影這也不怪你,莫要自責。你說是不,炘炎?」
炘炎看著愛妻為下屬開罪,只能點點頭「清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去樓下結賬吧,我和你家王妃一會自行離開即可。」
清影一個點頭,閃身快速離開酒館。
炘炎見清影走後,閉了閉眼,一陣香風襲過。炘炎頗為懊惱的睜開眼「清月,你怎麼還在?」
清月快速閃身,跪在炘炎面前「回主子爺,清影囑咐莫要主子爺和王妃再出差錯。清月不敢擅離職守。」
炘炎看向清月頗為不滿「那你隱藏的時候,可以收斂一下嗎?本王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清月迷茫的抬起袖子嗅了嗅「回主子爺,沒味道啊。」
蘇洛冉撲哧一笑「清月,你主子爺是說你的脂粉味道。」
清月傻乎乎的一笑「王妃說的甚是。」
炘炎無奈的說道「娘子莫要跟清月見識,她就是這般。」
蘇洛冉笑得好不開心「這說明清影好福氣,有如此的戀人。」
炘炎扶額看向清月有些不快「你快退下吧,有易羅冠的人即可。你趕緊追上清影,他還需要你的用毒本領呢。」
清月歪了歪腦袋,大條的神經沒怎麼理解,但是還是默默點頭,隨即消失。
炘炎抱著蘇洛冉,有些撇嘴「普天之大莫非王土,我終于知道這個詞的意思了,真是到處被人監視,這滋味真不好受。」
蘇洛冉刮了一下炘炎的鼻頭「但是我們卻有這個木簪不是?」
炘炎有些欣喜「娘子接受了?」
蘇洛冉點點頭「禮物誰不愛呢?」
炘炎有些落寞「那娘子可願意打開心房,像喜愛悠揚一樣的喜愛我?」
蘇洛冉收起笑容「那還要觀察才行。」
炘炎擰眉「看來我還是要加油了。」
蘇洛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先解決我們怎麼出這房間再說吧。」
炘炎抱著蘇洛冉,模著她頭上的木簪,憨憨地說道「難不成她們這些女子敢攔下本王的去路不成?」
蘇洛冉噗哧笑開「你忘了潘安的擲果盈車?」
炘炎額頭抵住她的,有些無奈「真是頭疼。」
蘇洛冉呵呵的笑開「誰讓玉王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四國四大公子之首的玉公子呢?」
炘炎惱怒「容色害人,容色害人啊。」炘炎收緊懷抱,嘟嘴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