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叫豹爺的男人,此刻已經疼的昏厥過去了,「尼瑪,有這麼疼麼?居然昏死過去了!」顧南笙伸腳踢了兩下。
沒動靜了,「這麼不經打,也好意思出來混?」
而此刻顧家的手下都已經來了,拉著這群人捂著嘴巴就拖出去了,這是因為顧北辰的這人不喜歡听見這種呼叫的聲音。
「干爹……」顧珊然像個小女人一般,嬌滴滴的走到顧北辰的身邊,完全無視一邊已經怒火中燒的顧南笙。
顧珊然伸手戳了戳顧北辰的肩膀,「干爹,你沒生氣吧!」
顧北辰則是直接將施施摟進懷里面,施施的臉貼在顧北辰胸口,顧北辰雙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腰,「顧北辰,我疼……」
「你還知道疼!」顧北辰冷哼一聲,半摟著施施就準備上樓。
「干爹……」顧珊然知道,這會.+du.兒不討好了,待會兒說不定就沒機會了,顧北辰也許會連夜把自己發配到某個無人的荒島上面,荒島求生什麼的,簡直坑死了。
等到自己回來,直接退化到了野人狀態有木有。
這剛剛到了包廂,施施听見了關門聲,直接將蓋在頭上面的衣服扯了下來,「顧北辰,悶死我了,知不知道。」
施施小臉紅撲撲的,顯得格外的誘人。
顧北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楮從她的臉部移到了脖子,鎖骨……然後一直往下,他將衣服讓施施披上,「裹起來。」
「干嘛裹起來,難道你不覺得我今天很好看麼?」施施沖著顧北辰眨了眨眼楮。
「今晚的賬,我回去跟你算!」
「北辰,你確定你家的小媳婦兒很乖麼?」施施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面除了童養夫夫婦之外,還有另外兩個陌生的男人,其中一個還有些面熟。
「嫂子好,我叫華生,他是陸琰,也是這家會所的老板。」華生沖著施施拋了個媚眼,惹得施施打了個哆嗦。
「你們好!」這群人就是顧北辰的朋友?施施看了看顧北辰,這一副面癱死人臉,她還以為,他的朋友也是面癱呢。
然後聚會什麼的,就是幾個面癱坐在一起,怎麼越想越覺得很好笑呢。
「你的腦子里面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笑成這樣?」顧北辰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施施的臉。
「沒什麼。」
「嫂子快過來坐吧,趕緊過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陸琰是個十分客套的人,不過看起來不好親近,只是笑著卻是沒什麼惡意。
「陸琰,你這就見外了吧,我們和嫂子又不是外人是吧,哈哈……」
「去你丫的,人家和你可不是一家人。」陸琰對這個人簡直無語。
不過陸琰說話到沒有他本人看上去那麼高大上就是了,也就是一俗人罷了。
「華少……我們喝酒!」施施這邊打量完兩個出色的男人,才發現,這個房間除了她和顧珊然兩個女人之外,還有別的女人,尤其是此刻陸琰和華生身邊都分別坐著一個美女,穿著性感大膽,身材惹火,聲音甜美。
只是兩個人老是盯著自己看是個什麼意思,施施居然不自覺的挺了挺胸部,看的一邊的顧珊然囧囧的。
西子美人,你和這兩個人是在比什麼東西啊,現在不是關系胸部問題的時候好麼?
「美人在懷,顧北辰,你的生活很瀟灑啊?」施施伸手掐住顧北辰腰上的軟肉。
「除了你,我不近的,不信你問問那兩個人。」
「嫂子,北辰確實不近的!」華生喝了口酒,「對了,也不近男色,我們試過!」
「咳咳……」施施真是沒憋住,這人倒是好玩。
「你要是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這不是怕嫂子誤會麼?」華生笑了笑。
「行了,你們出去吧!」陸琰發話了,這兩個人立刻就走了出去。「嫂子,你一直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你有點眼熟罷了。」
「肯定眼熟啊,你口中的小老板,就是這個紙醉金迷大老板的弟弟啊!親弟弟!」顧珊然在一邊補充道。
「那個干癟豆芽菜居然是你的……」弟弟?這兄弟二人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吧,一個就是活月兌月兌的沒有成熟的小鮮肉,另一個卻異常的老成持重。
「我是他親哥哥!」陸琰看到施施這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倒是覺得好笑。
「那麼容隊長是你的……」
「他是我的發小……」
「什麼發小,你倆那點破事,還怕別人不知道麼?別打著好朋友的旗號行禽獸的行徑啊,可恥啊,可恥……」華生忍不住吐槽。
「滾犢子,一邊去……我和容景什麼都沒有好麼?」
「誰知道呢?」華生聳了聳肩膀,「嫂子,你有沒有覺得容景和陸琰很般配啊。」
「華生,你丫的再敢多嘴,我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小氣,不說就不說唄,大家心知肚明!」
「華生?福爾摩斯?」
「我媽是福爾摩斯的骨灰級粉絲,所以我的乳名、小名、大名都叫華生……對了,嫂子,我媽可喜歡你的那部電影了,待會兒給我簽個名吧,我回去哄哄老媽。」華生儼然是這群人中最活躍的。
「當然可以。」施施點了點頭,忽然腰上一緊。「怎麼了?」
「對著別的男人,還笑得挺燦爛,我們的是不是約法三章過,你不許穿這種衣服……」
「那是為了電影啊?電影現在公映都結束了,當然那些條約就作廢嘍。」
「你確定要和我玩這種文字游戲。」
「本來就是你太霸道了,唔——」施施話音未落,顧北辰直接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唉呀媽呀,這是準備上演限制級麼?陸琰,你這里有爆米花麼?」
「有,你要干嘛。」陸琰看得出來,顧北辰是真的在乎施施,施施固然長得美艷妖嬈,確實有吸引男人的本錢。
早在還沒有見過施施的時候,陸琰就查過這個人了,家庭關系雖然有些混亂,但是品學兼優,才貌出眾,雖然長得有些不安于室的樣子,但是本人很乖。
陸琰見過的女人何止千萬,但是施施確實很特別,她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種不嬌柔不做作,所散發的獨特風情。
只是,光有美貌是不夠的,顧北辰並不是個看重美貌的人,陸琰不懂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在顧北辰的心里住上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什麼。
「我能干嘛,這種好戲,當然要配上爆米花啊!」
施施伸手拍打著顧北辰的肩膀,「唔——顧北辰,你屬狗的啊,疼死了。」
「你穿成這樣來這里做什麼!」
「你不說我還忘了。」施施猛的起身,「顧北辰,你來這里做什麼,你說啊,你來這里做什麼!」施施這雙手掐腰的樣子,眸子死死盯著顧北辰,一副你不告訴我,我絕不放過你的架勢。
「是我先問你的,大半夜的,你跑出來做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是看上了這里的某個小姑娘麼?」陸琰和華生面面相覷,這貨要是真的能看上誰,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琰和華生在顧北辰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曾經給他賽過幾個不錯的姑娘,結果人家顧大爺,一句,「我嫌你髒……」
把姑娘直接惹哭了,然後又默默地補了一句,「出去的時候記得把地上這些惡心巴拉的蠟燭玫瑰收走,我聞著想吐。」
這蠟燭玫瑰都是情趣好不?懂不懂浪漫啊,那可是他們精心準備啊,結果那姑娘跑出來,就哭個不停,還抱著玫瑰和蠟燭,好不狼狽。
弄得陸琰和華生也是滿頭黑線。
「北辰,你確定你家的這位真的乖巧懂事……」
「你閉嘴!」施施和顧北辰同時喊了一聲。
施施尷尬的扭過頭,看見華生張著嘴巴,似乎有些合不上的樣子,悻悻一笑,「不好意思。」
「沒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圍觀!」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能讓你圍觀了?」顧北辰伸手摟住施施的腰,「好了,我們回去再說,還有珊然……」顧北辰森然的目光看了一眼顧珊然,「我們的事情也回去再說。」
「童養夫,我突然發現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們先回去吧。」
「那好,我們也一起回去吧!」顧北辰可不打算放了顧珊然。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哈,自己出來鬼混就算了,居然還帶著施施。
「這麼快就走了麼?」陸琰和華生同時起身。
「嗯,也不早了。你們沒事也趕緊回去吧。」顧北辰緊緊摟著施施,佔有欲十足,這兩個人倒是鮮少見到顧北辰這麼小孩子的模樣,只是相視一笑。
「嫂子,今天不好意思讓你遇到了這種事情,下次來我請客!」
「怎麼了?你還準備收錢?」顧北辰挑眉。
「好了老大,你們趕緊走吧!」陸琰真是無語了,看樣子,今天的賠償也是要不到了,這顧家就是專門來坑自己的吧。
此刻二樓的某包間
此刻蘇漾正側身靠在一個男人的懷中,手中端著酒杯,「石先生,我敬您一杯!」蘇漾將酒杯送過去。
「喂我!」男人摟著蘇漾的腰,眼楮貪婪的在蘇漾的身上面瀏覽,還真是個尤物。
「好了,人家喂您……」蘇漾自然懂得男人話中的意思,她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面,直接俯身堵住了男人厚重的嘴唇。
就算是心里面在犯惡心,但是臉上面還是笑盈盈的,對于這種事情,蘇漾早就見怪不怪了。
「真不愧是大牌天後,比那些小明星懂事多了。」石森說著,伸手拍了一下蘇漾的**,蘇漾心里面將這個老男人罵了個遍,尼瑪,這個禽獸!
「石先生……」蘇漾嬌嗔的說,倒是一臉的嬌羞模樣。「對了,剛剛下面的一群人是誰啊?」
蘇漾這邊根本沒有看清楚女人是誰,因為他們听到動靜的時候,周圍已經有許多的打手了,而當那男人出現,一個外套,直接遮住了女人的臉。
「那群人啊,難道不認識麼?」
「我只見過陸大少,別的我就不認識了。」蘇漾說的倒是實話,因為陸琰是這里的老板,而蘇漾是這邊的常客,倒是經常見到陸琰,不過陸琰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死人臉,和他的弟弟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怎麼了?看上那幾個男人中的哪個了?」石森笑著,石森這張臉是那種長的人畜無害的,不算是出眾,但是給人的感覺不具有侵略性,誰知道這幅嘴臉下面,居然這般人面獸心呢。
「誰說我看上了,再說了,和陸大少一起的人,是我能夠高攀的麼?」
蘇漾這話說的倒是實話,陸琰和陸琦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陸琦的娛樂公司雖然很大,做的也很好,但是陸琰儼然就是暗夜的帝王,所有人都知道,陸家的產業,都是掌控在陸大少手里的。
陸大少鮮少公開露面,不過關于他的傳聞倒是不少,陸琦在他面前,也就是個孩子罷了。
能夠和陸大少稱兄道弟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群人,棕褐色頭發的叫華生,只要看新聞報道的,對這個姓氏應該不陌生吧。」
「華家?」蘇漾簡直不敢相信,她在娛樂圈也算是個牌兒吧,平時也參加許多活動,官二代見過許多,但是華家這種人家,根本就不是她能夠企及的。
「另一個才厲害呢!」石森喝了口酒。
「哼——是啊,另一個才厲害呢,顧家……」房中的另一個男人開口,這個人是仲文軒,長得就是儒雅的書生模樣,只是鏡片後的眼楮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精明,听說玩女人的時候,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顧家?」那個男人不就是那天在車場看見接施施的男人麼?和陸大少一起,難不成就是……
「別這麼驚訝,先沖出來的那個男人,長得有些陰柔的那個人,就是顧家的少主,你別看他長得無害,這人的手段厲害著呢,後面出來的是顧家的家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這些人都是金字塔尖端的人,和我們不一樣。」
「石先生怎麼知道這麼多啊。」蘇漾雖然心里驚訝,卻還是壓制住了內心的狂喜,哼——這種極品的男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不好好把握,真的都對不起自己了。
「這不是什麼秘密,他們幾個不常過來,听說陸少和華少也是剛剛回來,估計是他們想要聚一下吧。不過我看顧家主那麼護著那麼的女人,估計是他的女人吧。」
「不是說顧家主不近麼?」仲文軒喝了口酒,伸手捏了捏身邊女人的腰肢,惹得女人一陣嬌嗔。
「那都是過去式了,听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寶貝得緊,剛剛那一下子,估計就是不想他的女人被人看見吧,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絕色,有沒有那個叫施施的長得好看!」
「石先生喜歡施施?」蘇漾倒是冷笑,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認識?」
「就是說過幾句話,真的是真好看,不過她家境優渥,還是個高材生,根本不會出來陪酒的。」
「是麼?施家而已,能有多有錢!」石森那雙眼中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施家都要敗了,能有什麼錢,听說她被人包養了,你知道是誰麼?」
「包養?不會吧!」蘇漾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蘇漾幾乎是能夠百分之八十斷定,剛剛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施施,看那個男人緊張的神色,蘇漾想著,施施到底是如何遇見這麼極品的男人的。
「怎麼不會,改天打听一下,既然是包養就總有個價碼吧,哼……不過是加個貴了點,說到底還不是個女人而已。」石森喝了口酒,心里面似乎已經在打著小算盤了。
「陸少似乎很在意施施,公司的人都說施施背後的金主很可能是陸少……」
「陸少?陸琦什麼時候喜歡比他大的女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隨口說說,石先生,我敬你吧!」
「好,我們繼續!」只是幾個人去已經各懷心思。
這顧北辰和施施剛剛上了車子,左輪就直接將車門關上了,「哎——我說,我們還沒有上車呢!」
顧珊然和顧南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列車隊整齊有序的從自己的面前經過,這是把他們丟下了。
「小叔,小叔……你倒是讓車子停停啊,這里走回去,會死人的!」顧南笙追著車子,而顧珊然則是站在原地,踩著高跟呢,哪里跑得動啊。
「這樣真的沒事麼?這大半夜的!」
「放心吧,就是遇到搶劫的,估計也是搶劫的被劫,他們兩個吃不了虧。」
「可是這里離家很遠啊。」
「怎麼?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
「這事情和珊然沒什麼關系,我本來就對這地方很好奇,經不住誘惑就跟過來了。」
「對這里好奇什麼。」
「就是前面有兩個案子,調查方向指向了紙醉金迷,我才想去看看的,但是我又進不去,恰好珊然約我,我就……」
「你是法醫,不是警察。」
「我知道!不過幫助警察辦案是人民應盡的本份兒啊。」
「保衛邊疆還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的!」
「這個我有想過,不過我是女人,實在受不了這種惡劣的氣候。」
「你可以了,別說話,我腦仁疼!」顧北辰一開始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居然是個這麼個人。
「那好吧,不說了!」
這邊顧北辰一路不說話,施施本就看不透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個男人肯定是生氣了。
施施伸手將短裙的下擺往下拉了拉。
「怎麼了?現在覺得不能見人了?」
「哪有,難道你不覺得我這麼穿很好看麼?」確實是好看,就是太招搖了,「還是說你是不喜歡別的男人看我。」
「那你喜歡別的女人看我麼?」
「當然不喜歡啊!」
「同理可得,我也不喜歡,以後別去那種地方。」
「我還沒問你呢,你和你朋友出來喝酒,你說你有點事,你是不是不想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這件事情施施無論怎麼想都覺得有點難受。
「很重要?」顧北辰這廝以前就沒有談過戀愛,他覺得談戀愛不過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施施不一樣。
都說一個男人真的愛你,就會想要將你介紹給他的朋友,讓你融入他的圈子,顧北辰這話顯然並不是施施想听見的,施施只是睜大眼楮看著顧北辰,眼中滿是詫異。
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他或許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吧,他權勢滔天,只要听見顧家的名頭,就是鬼神都會回避三分,但是他真的想要和自己過一輩子麼?
而且自己什麼時候看透過這個男人。
施施忽然的沉默不語,顧北辰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伸手想要攥住她的手,施施卻直接將手抽出來,「怎麼了?」
「沒事,有點不舒服。」施施打開車窗,任憑著風吹進來,怎麼眼楮還酸酸的,施施,你不是小女孩了,怎麼還這麼感性。
顧北辰蹙著眉頭,自己剛剛說錯什麼了麼?
此刻的顧南笙夫婦,走在街上面,這兩個人還準備打車來著,和司機的對話是這樣的。
「我們去XX地方。」
「那里比較遠,你們上來吧。」
「可是我們沒現金。」
「手機支付就行了。」
「可以刷卡麼?」
「你們下去吧!」
然後兩個人到現在還是走在馬路上,「童養夫,人家腳酸了。」顧南笙不說話,膽子肥了啊,背著自己出來鬼混,還連累了自己。
「童養夫,我好累啊,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
「童養夫,人家真的累死了,剛剛被人打到了,我的肚子好疼啊……」
顧珊然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顧南笙愣是沒有回頭。
幾分鐘後,顧南笙猛地回頭,臥槽——人呢!
「顧珊然——」顧南笙吼了一聲,「特麼的,人呢,珊然——珊然……」顧南笙哪里敢和這個祖宗生氣啊,趕緊回去找。
結果在一個路燈下面,顧珊然正蹲在路牙上面,高跟鞋放在一邊,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顧南笙,「南笙——」
「怎麼了?」顧南笙走過去,還裝的一臉高冷,只是眼中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情。
「高跟鞋磨腳,腳後跟好疼啊……」
顧南笙直接走過去,背著顧珊然蹲下,「上來吧。」
「不好吧!」顧珊然在心里歡呼,哦也——我就知道,南笙是不可能丟下我的。
「不上來就自己……」話音未落,顧珊然已經雙手抱住了南笙的脖子,「人家真的錯了,南笙,你別生氣了。」
顧南笙直接起身雙手穿過顧珊然的腿彎處,背著顧珊然就往前面走。
「南笙,我真的不會這樣了,真的……」顧珊然說著在顧南笙的側臉就親了幾口。
「別趁機佔我便宜。」顧南笙可不想承認,他的心里面還是挺高興的。
「你說干爹還會讓我們回去麼?是我拉著施施出來的,連累你了,我真是罪人啊,我也不是有意的啊,不過你手上的傷剛剛好了不久,剛剛動手的時候,胳膊疼不疼啊……」
「放心吧,我會不讓你一個人流落在外面的。」顧珊然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顧南笙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顧珊然笑著伸手摟緊顧南笙的脖子。
而此刻顧家的氣氛可不太好,這顧北辰壓根都不知道施施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就生氣了呢。
「你還沒吃飯吧,我讓人給你做飯吧。」
「不餓。」
「那你要不要吃點水果,或者是你最愛吃的……」
「不用了。」
「要不要換個衣服去洗澡,今天你也累了。」
「再說吧!」
顧北辰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任憑自己怎麼說話,施施都是不冷不熱的,不是應該自己生氣的麼?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施施轉身就準備上樓,「今晚我睡客房。」
尼瑪,都要分房了,還跟自己說沒事,不行,分房這事是絕對不行的。
施施剛剛走上二樓,顧北辰大步跨上去,從後面就扯住了施施的胳膊,「你干嘛,松開!」施施使勁兒掙扎,顧北辰卻強勢的將施施圈在了牆壁和自己的雙臂之間。
低著頭,看著施施,施施抬眼,倔強的看著顧北辰,「你到底要干嘛,強吻我?或者……」施施冷笑兩聲,「要了我?」
「你在說什麼!」顧北辰都要瘋了,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北辰,你到底愛不愛我……」
「你到底怎麼了?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不懂麼?」
「或者只是玩玩……」
「砰——」顧北辰一拳直接砸在了施施的耳側,聲音很大,而且施施明顯感覺到背後的牆似乎都震了一下。
「呵呵……」顧北辰干笑兩聲,「玩玩?我要是想玩一個女人,需要這麼費勁麼!你想離開我了?」
「我沒這麼說。」
「想也沒用,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你別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要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我就殺了那個男人。」
「干脆一起殺了我好了!」
「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我去那種地方,我還沒有找你算賬,這下子好了,你還生氣了!」
「你為什麼不想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讓我融入你的圈子!」
「這個很重要?」
「非常重要,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知道我的男人每天都在干什麼,我喜歡你,所以想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朋友,我喜歡你,我也希望我在找不到你的時候,最起碼我還知道你朋友的電話,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融入你的生活,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一切——」施施幾乎是吼著將這些話說完。
顧北辰听得一愣一愣的,施施說完,眼眶都微微泛紅了。
而顧北辰則是盯著施施,卻一言不發,「顧北辰,你混蛋,你怎麼不說話!」
顧北辰只是伸手將施施摟進懷中,死死地抱住,「對不起!」
「別和我說這個!」施施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矯情了,尼瑪,自己怎麼和一個小姑娘似的。
「我不是不想把你介紹給他們,主要是……」
「什麼?」施施從顧北辰懷中退出來,看著他。
「他們都很壞!」顧北辰說的一本正經,施施愣住了,這算是什麼理由,顧北辰還生怕施施不信,伸手按在施施的肩頭,「我和你說真的,真的都不是好人!」
「顧北辰,你混蛋,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好人麼!」他的理由永遠讓施施無言以對。
「我沒說我是好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就是不想別的男人看著你。」
「那是你的朋友!」
「那也不行!剛剛生氣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這個事情還不算大麼?我喜歡的人不想我融入他的圈子,難道不是為了以後分開可以全身而退麼!」
「我可沒打算放你走,那兩個人都不是好人,你以後少接觸比較好。」顧北辰拉著施施就進了房間,「你先洗澡,把衣服換了,難看死了。」
「好吧。」施施也知道自己矯情了,施施進入洗手間,洗了個臉,照著鏡子拍了拍臉,真是的,多大歲數了,這算是吃醋生氣麼?啊——要瘋了。
施施剛剛出來,顧北辰正一臉嚴肅的站在桌邊,桌子上面放著一碗面。
「怎麼了?」
「吃飯。」
「嗯。」施施直接坐下,顧北辰從一邊拿著毛巾給施施擦著頭發,一臉忐忑的看著她,「趕緊吃飯吧。」
「今天的面有點奇怪啊,家里面換廚師了麼?」施施拿著筷子,挑了挑面條,這個面條都已經快成面糊了好麼?
「沒有,不吃就算了。」
顧北辰正幫施施擦頭發,這手就在施施的耳側,施施一個側身就聞到了顧北辰指尖散發的淡淡蔥香,這人莫不是……
「沒有,我正好餓了。」
施施低頭吃了一口面條,「噗——咳咳……」
「怎麼了?太咸了,我剛剛怕沒味兒,多放了點鹽。」
「你丫的放的是糖!」施施吼了一聲,這輩子吃到放糖煮的面條,也是夠了。
「那就不吃了!」顧北辰直接從施施手中奪過碗,嘴角還在抽搐,自己第一次下廚,居然就這麼失敗了,簡直太挫敗了。
顧北辰此刻站在廚房,一臉郁悶的看著各種調料,尼瑪,做個飯而已,還能難倒我麼?
施施卻忽然從身後抱住了顧北辰,「其實你能為我下廚我已經很開心了,真的……」尤其是這種從來沒進過廚房的人。
「不生氣了?」
「嗯!」
顧北辰轉過身,拉著施施就到了客廳坐下,表情嚴肅,「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那我們就可以說一下你今晚去紙醉金迷的事情了。」
「那啥……我好累啊,我想去睡了。」施施說著打了個哈氣,「好困啊,親愛的,我們去睡覺吧!」
顧北辰本來還一臉嚴肅的,就是這一句親愛的,他就妥協了。
「走吧。」
左輪看著像是被鬼子掃蕩過的廚房,嘆了口氣,家主大人啊,您老是越來越沒有以前的威嚴霸氣了,這剛剛顧北辰可是照著自家廚師做飯的樣子,穿著圍裙的啊,他們這群手下看了,這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
施施第二日到了警局,渾身都覺得難受,昨晚顧北辰將自己死死地抱在懷里面,翻個身都不行,弄得渾身都僵了。
「馬超,繩子上面的DNA檢測出來了麼?」
「出來了,在DNA庫中,沒有找到匹配的樣本。」馬超將報告遞給了施施,「對了,容隊長,讓你上班去一趟辦公室。」
「嗯。」施施隨手翻了翻報告,信步到了容景的辦公室,剛剛推門進去,居然看見了陸琰,「嫂子來了啊,快坐吧。」
「你們怎麼認識的?」容景伸手摩挲下巴,打量著陸琰。
「昨晚剛剛認識的。」
「容隊長找我有事麼?」
「嗯,關于蔣文濤的案子有什麼進展麼?」
「從繩子上面提取的DNA樣本目前無法確定是誰的。」施施的眼楮在陸琰和容景兩個人之間游離。
「在看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倆很般配。」陸琰並沒有看上去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相反的,說話倒是沒什麼避諱,這一點和陸琦那個蠢貨倒是很相似。
「砰——」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容景,你丫的什麼意思啊,你說我公司的藝人出去賣?你才出去賣呢,你全家都……」
「咳咳……」陸琰咳嗽了兩聲。
「大哥!你怎麼在這里啊,大哥,呵呵……大哥。」陸琦立刻狗腿子的跑過去,站在陸琰的身側,「大哥,你不是出去有事麼?」
「我來找阿景,話說你剛剛說什麼,阿景出去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真的!」陸琦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陸琦,這個事情,你大哥比我清楚,你可以問你大哥,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公司藝人的私底下都在做什麼啊。」
「藝人除了平常活動拍戲之外,個人時間是她們自己自由支配的,我又不是他爸他媽,還能一個個親自過問麼?」
「石森你總知道吧。」
「哦,今天還打電話過來,說是找我出去吃飯,還讓我帶上施施來著。」陸琦抓了抓頭發,「不過我沒答應。」
「行了,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實驗室還有事情。」
「施施,我跟你一起出去吧,大哥,我先走啦,我還有事情和施施談一下!」
等到兩個人出去,容景才一臉正經的看著露衍,「施施真的是顧北辰……」
「阿景,我早就告訴過你,顧家的事情你別插手了,顧家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到時候惹到了顧北辰,我可救不了你。」
「你們不是發小麼?」容景笑得月復黑。
「顧北辰還親手殺了他的兄弟,你覺得這種男人會有惻隱之心。」
「看來心狠手辣的傳聞不假。」
「你為什麼總是抓著顧家不放。」
「從幾年前開始吧,總是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死亡的案子,每個人的死亡方式並不相同,而且每個人的職業身份都不一樣,甚至是國別都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地方……」
「什麼!」
「鎖骨被人取走了。」
「鎖骨?」這東西,陸琰倒是頭一次听說,听說過挖心肝脾肺的,這鎖骨又能做什麼,「這和顧家有關系?」
「顧珊然!」
「你說她?」
「她的來歷一直很不明,不過听說是華夏C市的,當年顧北辰將她帶回來,也是在去了C市之後,這些人現在看起來沒什麼聯系,倒是他們在十幾年前,幾乎都同時在C市!」
「然後你就懷疑這事情和顧珊然有關?」
「這其中有政府高官,有商業精英,甚至有一些有軍部背景,這些案子單個看都像是意外,但是若是串起來,這就是一起連環凶殺案!」容景表情嚴肅。
「阿景,連環凶殺案?顧家?行不行啊!」
「只不過這一切都缺乏確鑿的證據!」
「我就說嘛!」顧珊然雖然有點蠻橫,倒是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吧。
「周印堂你知道吧,很出名的律師,前段時間被人燒死在家中了!」
「認識,之前陸琦的公司出了點事情,貌似還是請他的律師團隊處理的。」
「他的尸體鎖骨也沒了,而且我查出,周印堂在十幾年前在C市一個姓沈的大戶人家做過私人律師!」
「沈家?」C市距離這里很遠,所以那邊的情況陸琰根本不清楚。
「巧合的是,當時他的雇主,一家三口都出車禍死了,然後他就離開了沈家,自己開辦了律師事務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人家死了,還能一直做下去麼?」這容景怎麼說話越來越偏了,這怎麼扯到沈家了。
「听說那一家三口是一對父母和一個女孩兒,女孩兒的名字也挺有趣的!」
「怎麼個有趣法兒!」
「她叫沈珊然!」
施施此刻正站在門口,她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她和陸琦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折回來準備問一下鐘靜維和宋晴的案子,因為听見了顧家兩個字,她就停住了腳步,卻不曾想居然听見了這種消息。
「巧合吧!」容景那個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樣,看的陸琰怎麼的覺得好像殺人的是他一樣。
「听說顧珊然身手不錯。」
「不僅身手不錯,還力大如牛呢,信不信她能捏碎你的骨頭!」
「顧家人身手向來很好。」
「你告訴我這個又是想做什麼,就算這事兒真的是顧珊然做的,你調查也沒用,顧家的權勢你是知道的,你沒辦法的。」
「不試試的話,誰又知道呢。」
而此刻顧珊然正在房中,桌子上面泛著一個盒子,她從里面慢慢找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有許多人,不過很多人的臉上面已經被打上了紅色的叉叉。
顧珊然拿著筆在一個男人的頭上面圈了一下,「接下來就是你了。」顧珊然笑得森然。
「你準備今晚行動?」
「我打听好了,他這幾天都會在紙醉金迷,夜黑風高殺人夜!」
「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
「為什麼不要,還是你想用美人計?」這招顧珊然又不是沒做過。
「這個嘛?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听說他玩女人的手段挺多的,正好我也去學學!」
「顧珊然,你是有家室的人!」
「哎呀,我知道啦,真是嗦,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就見鬼了!尼瑪,就是因為你太有分寸了,弄得我渾身都難受,昨天兩個人後半夜才到家,顧南笙是背了顧珊然一路啊,整整走了七八個小時!
「這次的人叫什麼!」
「仲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