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技藝
听著安鈴說過關于「緣」的一些事情，特別是舉了一些她遇到過的例子後，小武對緣也稍微有了一些大致的概念。
散去休息後，安鈴單獨叫住了小武。她招招手，那只月兌殼忍者的背後緩緩張開，一顆黑色的石頭從里面慢慢漂浮了出來。
「這顆暗之石已經成形了，它的個頭有些出乎意料的大，一般精靈的進化是用不著這麼多能量的，你可以去進化商店找愛蘭，她有切割石頭的渠道，切開的那些暗之石是給愛蘭還是留著自己用，你自己決定吧。」
小武點頭謝謝，「安鈴，那你呢？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我啊我打算離開這里了，估計會往睿智湖那邊走，那些怨魂的遺願指向那邊。」安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睿智湖啊，那邊似乎很荒涼啊，不會有危險嗎？」小武不動聲色，但他隱隱也猜到了什麼，將一些可能關聯的事情連接了起來。
在接受伊布時喬伊曾說她們聯合本土力量剿滅了不法組織的據點，小武和花子事後曾推測過，切鋒市東面和北面都是海洋，那麼不法組織隱蔽的組織可能是在南面的217道路和西面的睿智湖地區，再聯系一些喬伊曾說過的人跡罕至這點，睿智湖的可能性無疑很大。
看來那些怨魂確實和不法組織很可能有關聯。但小武現在還有自己的正事要做，身份上的漏洞必須及時去解決，他也沒自信到一定就能幫助到對方，所以他只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那麼，祝你諸事順利。謝謝你今天的指導了，我對伊布怎麼進化也稍微有些頭緒了，這些孩子一直都很辛苦呢，喬伊小姐最近才將它們從不法組織手上解救出來，最後委托給我照顧。」
安鈴听著小武的話，看著他懷里的伊布，眼前一亮，點了點頭。
小武也放下了心，看起來想傳達給對方的信息已經到位了，接下來得看安鈴在喬伊他們那里的聲望最終能讓她獲得什麼層次的情報了，如果她能了解到墓地里那些埋葬者的真實身份，甚至剿滅行動的具體詳情，想必事情會好解決一些。
走出安鈴的房間，小武看了一下，花子房間的燈還亮著，他想找找花子。
他先走回自己的房間，對著懷里的伊布說︰「你剛才也听到了，安鈴接下來的行程很可能和關押你的那個組織有關，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能跟過去，以我現在新手訓練家的身份也沒資格跟過去。所以，你自己來決定吧，是先留在我這還是跟著安鈴走。」
伊布老大猶豫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仰頭堅定地看著小武。
小武笑了笑，「好，遵守約定是生命基本的尊嚴哦。幫我完成這件事後，我會和你去睿智湖走一趟的。你和你的伙伴們先睡吧，我找花子還有些事情。」
伊布卻叫了幾聲，撓了撓小武，從懷里跳到了他頭上，不肯下來。
頭發被牢牢揪住，小武無奈︰「好吧好吧，現在我們也算合作伙伴了，對于同伙的事情，你確實也有些知情權。」
帶著這只伊布，小武來到了花子的房間。
花子果然沒睡，今天小武向她說的事情還是對她產生了不小的沖擊。
「怎麼樣？伊布的事情？」
「照安鈴說的，‘緣’的事情不能強求，只能慢慢積累了。」小武坐下來，對花子說起安鈴的打算。
花子點點頭，「如果不是這邊的事情，我也想跟過去看看呢，那些不法組織，性質其實和我們也只是一線之差吧。」
「還是不一樣吧，我們這樣憑靠血緣和地緣聯系的家族，即便發展到一村一鎮的地步都能相對穩定，但是那些組織我想更多還是憑借利益或者什麼目標而走到一起的吧，沒有家庭親密關系對人性的約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向極端。」
「今天听到你說傳送系統的事，我才發覺我們已經到了這麼危險的境地，究竟要怎麼辦才好，就算我們今天阻止了這個傳送裝置的研發，明天說不定又會冒出個別的什麼裝置，單靠阻礙聯盟是不行的，我們自己必須也要更強大起來。」
小武點點頭，從兜里掏出了幾個膠囊大小的紅白精靈球，「這些是兩只貓精靈的精靈球，還有把伊布帶來的時候喬伊送給我的六個精靈球。我在檢查有沒有暗門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這些精靈球中的強制捕捉率，其實是有偏差的。」
「我一開始以為這些只是大規模生產中產生的誤差，但是在仔細看過以後，我發現這些捕捉率不同的精靈球，其實生產的年份是不同的。」
花子听著小武的話，也打開那幾個精靈球，她在制球上同樣有造詣，只是近來小武在身邊，所以這方面的事情一直交給他來練習，「年份不同捕捉率不同你是說，聯盟一直在暗改精靈球的捕捉率？！」
小武點點頭，「記得我下午說的嗎，通過調整精靈球的價格引導需求。聯盟近年來一直沒有動過精靈球的價格，但這些精靈球的捕捉率，也許是他們有意在調整的。」
「調整捕捉率，進而調控收服精靈的數量？！真是好手段這種隱蔽的手法，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卻無形地影響了每個人的生活，如果這樣說來，其實精靈球才是聯盟經濟最基礎的部分啊，只要摧毀精靈球經濟」花子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搖頭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的，單憑我們自己，怎麼能做到，聯盟的規模這麼大，那麼多制球廠，我們拿什麼去摧毀。」
小武︰「並不是要摧毀，我們可以想辦法進入這個生產體系內，如果我們有自己的規模化制球廠的話，就能稀釋聯盟的控制力了。苑族的制球技巧這麼高超，其實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麼名不見傳。」
「難以辦到，之所以名不見傳，就是迫于聯盟的壓力。聯盟對精靈球技藝的控制力度相當大，私營的球匠非常的少，就是因為幾乎只要稍有點名聲的球匠，都要被他們吸收到相關的制球企業和協會中去。我們就是想要避免聯盟的控制，所以才保持這種小作坊的模式。」
「還真是鐵幕重重呢。」小武感慨。
花子合上手中的精靈球，拋了拋，彈給小武，「如果聯盟的科技更高端一些就好了，精靈球里如果不是這種沒辦法動手腳的簡單電路網，而是有更精密的軟件程序的話，
我說不定還能制作個精靈球病毒什麼的。」
「病毒？你還會計算機技術？」小武簡直詫異，不愧是天才少女。
「稍微自學過一段時間。喏，我現在眼楮里的巢之瞳，不僅僅是采光儀，也被我改造成微型計算機了。」
「什麼？！」小武瞪大眼湊近看，被花子一把推開，「微型計算機！你這是什麼黑科技！好像連聯盟都沒有這種東西吧。」
「沒你想象的那麼了不起，只是機緣巧合罷了。我幾乎沒有學過正統的材料科學，我的材料學始終是依附在苑族的傳承上的，所以憑借蜂巢技術，我可以折疊出這樣的微型計算機，但正因為主材料只能是蜂巢，也限制了它繼續發展的可能，這種計算機的功能和計算力根本比不上一般電腦，只是勝在小巧而已。」
小武依舊嘖嘖稱奇，「這也很了不起啊，不管怎麼想。」
花子搖頭，「這是一把雙刃劍，我也不敢輕易使用。因為過于靠近視網膜的原因，成倍級的光線污染、電腦運行的電磁、熱量與輻射，都會對視力產生很大的危害。我最初的時候為了適應那種復眼視角曾不加節制地濫用了一段時間，很快就不得不大幅度地調整鏡片的厚度和對焦，讓它在平時充當近視眼鏡的功用。」
「對了。如果你懂計算機知識的話，圖鑒呢？有沒有辦法破解上面的東西。」小武突然想到。
「是呀，可以看看能不能順著這上面的網絡潛進聯盟的內部網。不過不行，不能用我們自己的機子，萬一被發現就不秒了，得找一台別人的圖鑒來實驗一下。不知道咖啡屋那邊會不會有這種多余的圖鑒，不過，這樣又要欠他們人情了，要是有錢就好了，有錢就可以直接向他們買了。小武，快點想賺錢的法子！」
小武拍了拍腦門，一提起這個，也有些頭疼，明明背後就是一個土豪家族卻不好意思開口拿錢，靠自己究竟得做什麼才能快速賺到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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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時候，小武和花子率先離開。
不久之後，安鈴也準備動身。
她走到後院，向阿曉和阿雪告辭離開。
臨走前，阿雪叫住了安鈴。
「安鈴小姐你也是幽靈系的訓練家，能帶著我嗎？我想要變強。」
阿曉站在一旁，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安鈴各看了兩人，搖搖頭，「幽靈精靈和它的訓練家從不缺乏力量。」
「你不需要我教你什麼，你需要的是自己。」她留下這句莫名的話，轉身離去。
留下的兩人沉默了片刻，阿雪看著自己身邊的飄飄球，眼神不解，「怎麼可能一樣，昨天不是看到了嗎，不同人培養的精靈，差距那麼大。」
「阿雪你要走了嗎？」。阿曉輕輕問。
「嗯我先去旁邊那座城市看看吧，那邊應該有對戰的地方吧，小武他們是不是也在那里？」
阿曉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吧，也該到鎮上采購些今年的用品了。」
兩人稍稍準備了一下，就在阿曉的帶路下出發了。
路不遠，轉眼就到了。在踏入切鋒市的剎那，阿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她所料，那些戒備而厭惡的目光不期而至。
明明是火的巫女，可帶來的就好像最深寒的寒風一樣，所到之處，路人紛紛露出的是難以理解的警惕目光和躲避瘟疫一樣的行為。
她低垂著眼，咬著嘴唇。
沒有關系，這些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並不需要他人的理解。而且，現在總算有願意與我同行的人了。
她仿佛要向別人證明似的，下意識地向旁邊靠了靠，因為力道不慎，她稍微撞了一下旁邊的阿雪。
阿雪皺著眉，向旁邊退了一步，「不要離我太近，我不習慣不熟悉的人離我太近。」
阿曉愣了愣，對阿雪笑了笑。
「好。」
兩人在市里走了一陣，阿曉買齊了需要的日用品，因為資金拮據，所以其實也沒多少東西。
「小武到底在哪里？」阿雪皺著眉問。
「我幫你找找吧，天然，預知未來。」阿曉放出了天然雀，天然雀在天上繞了一圈，然後向一個方向筆直飛去。
「找到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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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急著去培育家學園，花子到咖啡屋找圖鑒了，小武走到培育家學園的外牆前，左右觀察了一下，便讓露露將伊布瞬移了進去，昨天臨走前已經探查過了，這塊外牆的後面很偏僻，應該沒什麼戒備。
將伊布放進去後，小武繼續向前走，露露暗中告訴他，他的身後似乎跟了什麼人，但他不動聲色，去了一趟進化商店。
店主失明女子愛蘭依舊坐在店里，她收下暗之石模索了一下，驚訝地說這塊暗之石體積出奇地大，她會委托人將它切割開的，過兩天就可以來取了。
小武謝過，看著愛蘭模索著將暗之石收進櫃子里的動作，疑問，「愛蘭小姐，為什麼不讓你的沙奈朵幫你呢？」
「總不能事事都靠精靈吧，一個人辛苦也就夠了。」
「不，我是說，如果你的沙奈朵特性是同步的話，用心靈感應連接，你是可以通過沙奈朵看見一些東西的。」
「看見？你是說，我還能看見？」愛蘭不禁伸手模了模自己的眼楮。
「是的，這是可以做到的，我親眼見過。」
「真的可以嗎？我真的還可以看見嗎？」。愛蘭再三詢問，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小武微笑地看著她，「是的，你看起來似乎對沙奈朵的超能力不太了解。」
「是，是的，對不起。雖然我的沙奈朵特性確實也是同步，但我主修的一直是妖精系，我和我的紗奈對超能力一直都不了解。」
小武有些吃驚，「一直主修妖精系啊？我最近也一直在模索，妖精系不是最近才研究出的嗎？」。
「‘妖精系’這個名字確實是最近才有學者總結出來的，但其實很久以前就有人發現了這系列的技能，只是人們一直沒有將它分門別類而已。」愛蘭站起身，有些抱歉地對小武笑了笑，「小武，我現在有些心急，我得去找找我的一個朋友，他有一只精通超能力的沙奈朵，我去請教他一下。」
她模索著桌子，找到紙筆，盲寫下一串數字，雙手遞給小武，「這也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是培育家學園的學生，同樣精通妖系，你可以帶著我的字跡去找她，她會幫助你的。」
小武說了聲好，看著愛蘭著急收拾店面的樣子，告辭離開。
他向著培育家的方向走，走到那一段無人的街道時，突然回身。
露露告訴他，跟著他的人一直都在。
來人沒有躲避，大方地走向這邊。
小武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久違的表情。
「小旭？你怎麼來了。」
短發的少女呼了口氣，看向他。
她身穿著恰好遮到指尖的灰色短氅，里面是簡便的獵裝，在她的腰後，則X字形地別著兩把帶鞘的劍。
她呼了一聲，「我可總算找到個和你單獨的機會了。」
「什麼？你在找我嗎？」。
「當然，除了你還有誰？一句話都沒留下，就拐帶犯錯女孩逃家的男人？嗯？」她右腳向前一步錯開雙腳，微微弓腰，手從短氅下伸了出來，握住左邊的劍柄。
「啊？喂喂？這個好像不是打招呼的姿勢吧。」小武向前揮舞雙手，感覺不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讓他不禁寒毛倒立。
對方的姿勢他當然不是沒有見過，那是小旭每天都在練習的動作，她最強的拔刀術，「楮閃」。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啊！」他確實地感受到了對方的那種殺氣，對方的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砍在他的身上的。
下一刻，小旭墊著腳步疾沖，明黃的刀光如閃電般劃過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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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阿曉和阿雪跟著天然雀向前。
「我們已經繞了半個小時了，你的天然雀究竟有沒有找到小武？」阿雪不滿地問。
阿曉咳嗽了一聲，有些臉紅，「天然肯定能感知到小武哥哥的位置，它只是有些路痴而已。」
「啊，你看！對面那個不是小武哥哥嗎？」。阿曉興沖沖地向前指了指，阿曉順著看去，果然看見了小武。
兩人剛要向那邊跑去，準備張嘴喊他，卻又突然不約而同地緊閉著嘴。
因為有種讓人寒毛倒立的不知名感覺，突然襲來，淹沒了她們，讓她們渾身僵硬。
她們看見，一個短發的少女，從街道的另一邊飛速地沖了過來，她的速度快得讓人難以想象，快得讓人看不清她身後飄蕩的究竟是她拖動的殘影還是那件招展的短氅。
更快的是她手中的劍，那把劍被她在剎那間拔出，那難以想象的拔刀速度仿佛讓突然空出來的劍鞘內部和外界形成了極大的氣壓差，湍急的氣流在刀鞘口形成的漩渦仿佛一個黑洞一樣，似乎連人眼中的光線都被迫吸收了進去，讓她們不禁雙眼發黑地眨了眨眼楮。
而就在她們眨眼的瞬間，由上向下，一道熾亮的明黃長劍無聲劃出，空氣都被斬開了似的，被擠壓開的空氣顯露痕跡，向著被切開的蛋糕一樣從劍身兩端滑開，劍端直指小武。
而就在同一個瞬間，一只奇魯莉安突兀地顯現在了劍身的前方。
她踏步向前，張手揮下，五彩的圓環從她的指尖張開，延伸起的光芒長劍暴露在空氣中，架住了小旭揮來的長劍。
仿佛倒流而上的瀑布撞上了礁石，又像紙張被粗暴撕開時的粗糙裂痕，兩劍相交的地方，五彩的精神力量四濺溢射，產生的空間裂紋讓小旭狂暴的拔刀短暫停滯。
「能擋住我的‘琥珀’，有點意思。」小旭的嘴角勾起一絲感興趣的笑容，「那麼這個呢？」
從下架住了小旭的‘琥珀’的幻象光劍就好像經受了無形的劍氣一樣一直向上溢出噴泉一樣的五彩光芒，‘琥珀’明亮的劍身泛起六邊形狀的鱗紋，蜂膠勾勒成的線條向上月兌離劍身，六邊形構成的網順著五彩噴泉拋起，一道閃電從網中升起，滑過弧線刺向小武。
小武連罵一聲都來不及，甚至來不及放出精靈，百煉如同龍頭一般的大嘴迅速從精靈球伸出，將大針蜂電一般刺過來的蒼白針槍準確咬住。
大針蜂微微一頓，手臂就好像蛇一樣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另一只針槍徑直刺向小武的眼楮。
「嘁。」猩紅的寶石光芒閃動，黑色的火焰從小武的右眼里流了出來，黑色的詭笑面具半掩住臉龐，黑色的斗篷掩住了他的上半身。
他伸出右臂，在電光火石之間準確地抓住了那根針槍，黑色的火焰從手臂蔓延而上，在他的手掌間匯聚成渦流，牢牢束縛住針槍。
他雙足抵地，摩擦著滑行了半米然後穩穩停住，針槍的槍尖停在面具上眼楮的位置，挑起一點波紋。
場面瞬間停滯。
幾乎要一同停住的，還有幾乎被眼前場景攥住心髒的兩名旁觀女孩。
一如小武初見那只大針蜂時被抵住喉嚨時的震撼和惶然，那種幾乎超越視力捕捉極限的速度會沖擊得人難以呼吸。分別站在兩端，抵住了精靈攻擊的訓練家，還有中間背對背指向對方訓練家的兩只精靈，眨眼之間，場上雙方眼花繚亂的變幻與對峙，極速間的劇變突然沉澱成極靜的停滯畫面，足以讓初出茅廬的新手訓練家忘記呼吸。
「有進步。」小旭微微一頓，收刀後躍，大針蜂針槍一抖，掙開束縛，倒飛到小旭身旁。
露露同樣後退，手中的光環崩碎，只是與小旭短暫的相持，就讓她的精神力宣泄一空。
小武同樣感覺身體一陣虛月兌感，以前感覺模糊還好，覺醒了格斗家的心眼後受到小旭那種氣勢的沖擊反而更加清晰了，就好像是無形的利劍一樣鋸銼著人的關節，讓力氣和勇氣飛快的流失。
他這時候才來得及深深吸了口氣，剛剛一切都來得太快，甚至連心靈感應的指揮都來不及，無論是平時看起來遲鈍的百煉，還是一直安靜無聲的幽子，其實都是自發地在行動，在那樣的瞬間，完成了無聲的默契配合。
小旭上下地掃視了小武一遍，微微弓腰，竟然再次模向了腰上的另一把劍。
那把劍的劍鍔正中瓖著一個精靈球，當小旭將手搭上劍柄，劍身回應似的輕顫，那顆精靈球，開始向外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波紋。
那是精神力的波動，只有超能精靈和曾經的超能力者才能感受到，那股波動讓人無比熟悉，仿佛就與露露的出自同源，只是相比露露，多出了一股無比鋒利的味道。
小武和露露對視一眼。
仿佛已經能看見那個精靈球中看向他們的艾路雷朵。
小武沒有再問像「還要打嗎」這樣多余的問題，就像花子曾告誡他的那樣，訓練家決不能膽怯，不到扔盡最後一只精靈，不到精靈放出最後一個技能，輸贏就都還沒有決定，未戰先怯是最可笑的，無論對手是誰。
他微微弓身盯向小旭，手指伸向腰間，鐵面忍者的精靈球隱隱打開，它開始震動翅膜，釋放水屬性的覺醒力量。
水汽像從盛開倒退向閉合的花瓣一樣聚攏向小武的腰間，精靈球中的水流像是漩渦一樣環繞在鐵面忍者的周身，水流與蒸汽如兩條系帶在旋轉，將它身體的熱度調控在最適合爆發的溫度。
只等小武手指點下，像火箭一樣沖出精靈球，不顧一切地向前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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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品嘗一下不同風格的訓練家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