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神眼 176像我之力、看看莊園來人怪

作者 ︰ 朔爾

林笑的窘迫姿態自然沒有逃離詹青的感觸。

她主動把蜷縮的身體放平,好讓雙腿不在接觸林笑的腰月復,不過手臂依舊搭在林笑的肩頭。

沒有了滑膩肌膚的觸踫,林笑也感到輕松了許多,盯著詹青的面頰,白膩細女敕,像是剛剝皮煮熟的雞蛋,肌膚好的不可思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濃密而又烏黑,一頭黑亮的長發微微滑落,遮住了瑩白的額頭。

瓊鼻精巧,玉唇豐盈,帶著粉粉的血色。

他看了一會兒,心中有些顫抖,毫無規律的呼吸說明詹青也沒有睡著。兩個人如此姿態,只是為了堵上詹家人的嘴巴,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自然難過。

即便是他們雙方之間有了認可,可是出發點始終是違心的。

伸手攏了攏詹青的秀發,悄聲道,「別想了,這件事很簡單,他們不認可我,無非是對金錢、權力、勢力方面的考量,我這方面不可以獲得他們的支持,可是我可以讓他們無法說話。」

詹青睜開眼楮,幽幽地笑著,眨了眨眼楮,便再一次閉上了眼楮。

林笑盯了一會兒,微微閉目,從寧川到了河口,時間到了下午,算是舟車勞頓,一個傍晚,三個人也沒有說幾句話。

現在身處詹家,他也有著說不出的壓抑,詹青想要反抗背後的人,那麼詹家無疑是這條路上的一個絆腳石,必須踢開。

他作為其中關鍵的一環,必然要表現出應該有的姿態。

就是在想要低調,他都必須高調起來。

這一切,不僅僅是做給詹家的人看,更是給詹青的義父看。

詹青的處境,讓他莫名的想起了劉作男,可是劉作男來自于家庭的逼迫,雖然難受,卻有一絲溫存,而這里,似乎只有利益的糾葛。

諸多事情推向他的時候,他不禁感到了一絲怪異。

似乎所有的事情極為相似,又有所不同,他早已想過這個問題,卻生生沒有的答案。

現在再去想,不禁愕然。

驀然之間想起了冷凝霜,這些人似乎總有和他相似的生活經歷,人與人的不同似乎變得極為微小,他們身處于各個階層的各個位置,卻有一個共性。

那就是來自于家庭的壓力,似乎總是有些不圓滿。

就是最幸福的安素素,也會被她那個怕死成瘋的爺爺給逼迫出去。

想著,林笑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撩開被子,他感到詹青的呼吸已經平穩,節奏的規律的呼吸,說明她已經睡著了,他站在房間中,瞅了一眼那高懸在天花板中的攝像頭,微微一笑。

盤腿坐下之後,便開始運氣。

真氣的雄渾沒有增加他對于真意的感悟,當經脈中的真氣開始有了牽引的運行,他再次思索自己的問題。

事件向著他靠攏,一切似乎有規律,似乎又無規律。

像他,而非他。

似他,不是他。

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還是天意無常的早就,或者說是他身上的某處,在吸引著這一切在圍繞著他。

他是林笑,他遇到了誰,誰遇到了他。

林笑心頭激蕩,平穩自行運轉的真氣,在無法自控,猛地一下睜開眼楮,雙手撐著地毯,發出一聲長長的呼嘯。

「你怎麼了?」突然一個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林笑抬起頭,驀然發現詹青已經換好衣服,這是一個清晨,來的如此突然,來的如此迅速,甚至沒有給他思慮的功夫,時間的流逝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發生?他看著窗外照耀進來的淡淡薄光,撒進屋內金燦燦一片,他微微搖了搖頭,讓氣息平穩下來。

「清晨了。」林笑喃喃了一句,隨即問,「我們今天干什麼?」

「走走。」

詹青的話果然沒有錯,吃過了早餐,三個人就繞著莊園的草坪漫步,徜徉在陽光明媚的早晨,旭陽帶著一絲絲冷色的溫暖,樹枝上的落葉緩緩落下,秋日的蕭瑟在這里看上去更加的清冷,方圓巨大的莊園,這里亭台水榭,假山涼亭,看上去極為奢華,一個僕婦小心地跟在近處,詹青也沒有讓那個僕婦回去。

樹梢上的枯枝一條一條交疊重障,如同一張密集的蜘蛛網。

林笑仰頭看了一會兒,輕聲道,「你們家真大。」

詹青伸手指了指石拱橋對面的涼亭,「我們去那里坐一坐。」

三個人來到了涼亭,僕婦從保溫杯中倒了三杯熱茶,又站在了一旁。

吳淼淼起身笑道,「你先回去吧,這里我看著。」

僕婦猶豫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望著僕婦的背影,吳淼淼嘆了口氣,沖著詹青一笑,「你們家的人還真是把你看得緊啊!」

詹青用手模著太陽穴,目光冰冷,「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中,現在也是。」

林笑也用通天眼掃過了這里,涼亭的頂部就有一個攝像頭,而通往下面的線纜中,又在涼亭的內在放了個攝像頭,當然做的極為隱蔽,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

說什麼都是無用,畢竟對方都會知道。

他低頭沉默著,因為來詹家這次,必須把事情辦得漂亮,只為讓詹青的那個義父,相信他真的想要和詹青在一起。而這也是對詹青命運的解月兌,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心中茫茫然狀態中的一絲感悟。

不禁一愣,凡是有因必有果,就像人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命運就是死亡。

「林笑,你想什麼呢?」吳淼淼突然問話。

林笑搖搖頭,喝了一口熱茶,淡淡然地笑了笑。

「唉。」詹青也莫名地嘆了口氣。

吳淼淼迷糊地看著二人,嬌聲笑著,說︰「你們啊,怎麼都愁眉苦臉的,事情才剛開始,怎麼就這樣了。」

詹青望了一眼林笑,微微一笑,說,「我嘆氣是因為這里的一切,命運的捉弄。我可不知道林笑在想什麼。」

「我也在想命運。」林笑說。

三個人微微一愣,都很是默契的不再說話。

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叫聲。

循聲望去,那個被打發走的僕婦原來並沒有回到別墅,而是站在了幾十米開外的地方,現在她躺在地上,而一個身影正把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當那人扶起來了僕婦,便大步朝著涼亭走來。

吳淼淼一瞪眼,很是郁悶得叫道,「他怎麼來了?」

「你覺得呢?」詹青冷冷一笑,瞬間就把目光看向了林笑,說,「他是你的情敵。」

林笑眉頭皺了皺眉,笑著說,「看樣子不像是一個壞人。」畢竟他剛看到這個人伸手扶起了那個僕婦,說明倒不是一個不懂得尊重人的人。

「你不了解他而已。」詹青臉色微寒,頗有些厭惡地說。

「詹青,你回來了?」來人朗聲笑著,古銅色的臉頰看上去有些老氣,不過看上去卻很精神,穿了一身灰色西裝,高挑身材,是一個完美的衣服架子,而腳上的紅色尖頭皮鞋程亮,帶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詹青點了點頭,說,「是啊,好久不見了。」

來人哈哈一笑,坐在石墩上,又朝著吳淼淼調笑了幾句,吳淼淼也很是高興的應著,說著看向了林笑,伸手一抱拳。

「听說兄弟是元實門的高足,真是令人稱羨。」來人態度依舊友好。

林笑也報了個拳,微微一笑。

「在下劉光鼎,一個無名小卒。」劉光鼎謙虛了一句。

事實上對于河口市的事情,林笑也提前查閱了一番,劉家可不是無名小卒,在河口市是無可爭議的大家族,不過,他也沒有流露出異樣的神色,只是看著劉光鼎。

劉光鼎笑了笑,又說,「听說林兄弟這次回來,準備和詹青訂婚,這件事是否屬實?」

「不錯。」林笑笑著說。

劉光鼎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了詹青,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詹青,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自己撐起了詹家不說,現在又能拉攏隱門中的人收攏在你手下,我看再過不久,無論是世俗社會,還是武門世界,恐怕都是你詹青的了。」

詹青張了張口,輕輕用手掩住口唇,迷離著眼色,低聲說,「劉家才是河口市的第一家族,這件事過去五十年從未改變,我想再過五十年依舊如此。」

「哦。」劉光鼎點了點頭,哈哈笑著,說,「既然這樣,那兩家的事情就不在提及。」

兩個人的這番對話,是代表兩個家族的身份說話,說到此處,劉光鼎知道詹青還不會攪動河口市的格局,他也就放心下來,畢竟詹青和林笑在寧川的舉動,多多少少已經影響到了河口市。

現在兩個人到來,無疑讓整個河口市都變得有些風雲涌動。

「詹青,我想代表一些朋友說一句話。」劉光鼎說話的時候聲音沉重,臉色也嚴肅了下來。

「說。」詹青道。

劉光鼎說︰「大家都覺得林笑並不適合你,我們河口市有幾千子弟,無論你們詹家想和那個人、那個家族聯姻,這些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可是林笑就不行了,他不是我們的人,雖然有了你的保證,不過我還是覺得信不過。」

詹青勃然色變,怒聲說,「與你們何干。」

「哈哈……」劉光鼎大笑一聲,轉眼看著林笑,發現林笑面色如常,當即開口,「林兄弟不要見怪,婚姻這種事,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很復雜,你不是河口市的人,而且又是隱門中人,這讓我們這些人都覺得心中不安,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只是覺得這件事,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林笑听完了劉光鼎的話,久久不語,他沒有想到,這件事的阻力已經不禁是詹家在阻攔,同樣的河口市的其他家族,都會插上一家,他們之間的關系如此錯綜復雜,又息息相關,顯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利益共同體。

可是對于他來說,他不需要解開這些問題,不需要抽絲剝繭一個個去排除困難。

他只需打破這一切。

同時他也從劉光鼎那怪異的眼神中,發現了一個令他非常厭惡的事情,這件事甚至觸動了他的底線。

他也終于明白了剛才詹青說的話,為什麼詹青會如此討厭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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