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韓琦熬了點粥…」君卿胤看著輕言才睡醒的緋紅小臉,煞是可愛,他突然一拉,讓她重新地跌回床上,俯身看著她暈紅的兩頰,眸光閃過一點笑意,聲音感性沙啞,「我去幫你把粥端來。」
傷心在溫柔面前,會變得異常脆弱。
君卿胤重新在碎光中,來到輕言的面前,凝視著她,用一種溺愛而又性感的語氣說道,「小心燙。」輕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楮,那雙眼眸的深情太具殺傷力,她害怕。
君卿胤認真的看著她仍然蒼白的小臉,大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想要在蒼白的面頰上擦出一點紅潤來。臉頰上突然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輕言一愣,發覺他們之間的這個動作太親密了些。
「君卿胤……」輕言喊道,語氣里有些微不察覺的慌亂。
君卿胤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收回了手,「抱歉。」輕言淡笑著搖著頭,不再介意。
君卿胤深深地看著她,「如果你願意,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他的話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輕言的耳中。
空氣一下子凝聚在一起,輕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當沉默之際,韓琦突然推門而入,看見兩人,雙眼就像是燈泡一樣放光,招財貓似的抬著手,笑眯眯的,「言言,待會我們去北海散散心吧。」
「好。你等下,我馬上出來。」輕言迫不及待的接過話。
看著輕言躲閃的目光,卿胤淡淡的笑了笑,退出房門是,停了停,背對著她,「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輕言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輕言就是相信他能辦到,能說到做到。
北海
綠樹成蔭,碧水環繞,柳枝搖曳,風景如畫。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空洞,從來沒有那般的無助,他的離開好像是把心里的倚靠也帶走了,感覺孤獨的嚇人。」輕言眺望著遠處的白塔,慢慢的回憶著這段時間內心的痛苦。
水波如鏡的湖面上,飄著一只小船,小船飄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條的水痕,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後來,他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我,我只不過是一個閑來無事的玩具,一念之迷,可是我還是犯賤的愛上這麼一個男人。」輕言慢慢的吐著氣,心里的傷口早已結疤,可是踫上去,還是再隱隱作痛,夢醒後深愛已碎了心魂。韓琦握著她冰涼的手,試圖給她溫暖。
看荷塘碧色,憶繁華如夢,看破淋灕愛恨,「終于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愛與不愛的故事。」輕言回笑了一下,「現在,我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了,那個、曾經的愛情。」顧鳴軒,給她溫柔寵愛,將她從地獄帶到天堂。她總以為這份幸福可以永遠延續下去,卻不曾想,那些好,不過是他一折磨她為樂的一場游戲,日日的折磨,她終于明白,她的死心塌地是多麼的可笑。
掠清池,愛無殤,水波蕩漾染寂寞——
「什麼事?」輕言靜靜地握著電話,面色如常。
「你現在在那里?」肖衍的語氣中隱隱有些緊張。
「外面。」
「SHit!馬上回去。另外這幾天別單獨出門。」肖衍厲喝道。
「出什麼事了?」
「顧家那位老爺子,應該是覺得你礙著了他那位準兒媳的路,所以派了人想給你點教訓。」冷冷的聲音中帶著輕蔑與不屑,隱隱的含著恨意。
路口突然出現了一幫面色不善的壯漢,輕言心里「咯噠」一聲,暗叫不好,「肖衍,好像真的出事了。突然來了一幫人,我……」她極力的壓制著心頭的恐懼,維持著面色的冷靜,裝走不在意的想要離開。沒想到,那一群人慢慢開始包圍住她,輕言的身子微微顫抖,壓制著心頭的恐懼,開始尋找著逃離的契機。
見兩個肌肉男向自己撲來,輕言用力掄著皮包砸了過去,壯漢捂著眼楮怒吼著,輕言嬌小的身子趁著一個突破口,逃出了包圍。「站住,臭丫頭!」
「輕言!葉輕言……」電話那頭傳來了打斗的聲音,肖衍心里一慌,矯健的步伐飛奔出了辦公室,手機里只剩下一片雜音。
「把這女的包圍住!」奈何大病初愈的輕言體力不支,氣喘吁吁的扶著大樹,看著逼近的壯漢,迫使的輕言越發的緊張,指甲深深的埋進了手心,心里一狠,細窄跟狠狠地踢在了男人的身上,惱羞成怒的壯漢舉起手里的匕首就朝著輕言砍了過去,輕言本能的捂著頭蹲了下去。
「住手!」一個快如旋風的身影飛身而至,男人用自己的左肩護住了蹲下去的女人,匕首刺破了顧鳴軒左肩上的西服,鮮血染紅了割破的西服里的白色襯衣。
「少主!」一幫人看著刀上鮮紅的血珠面面相覷.
看著面前的人駭然的面孔,顧鳴軒捂著傷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老爺子那邊我會去說的。」
抱著男人的勁腰,嗅著男人身上煙草混合的血腥味,莫名的安然,輕言一直壓抑著的淚水這才如釋重負的滾落下來,也許,這一刻,她才真真實實的明白了,她的心,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