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然後身子晃了晃,跌跌撞撞的就要倒下,二皇子上前一步將她托在懷里,她是真的瘦,抱在懷里都輕飄飄的。
「奴知道了。」林白白苦澀的笑了笑,掙扎著從他懷里下來,給他行了個禮,面色淒涼的回了屋,看到她的蒼涼瘦弱的背影,二皇子突然覺著自己有些過分了。
他大步追過去,抓住了她縴細得不像樣的手腕,「若是你肯,本殿下可以庇護你。」
「謝過殿下的好意。」林白白看著牆上大皇子的畫像,一臉痴情不悔的模樣,「奴此生只心悅大殿下。」
整日里大殿下大殿下,莫非她心里除了大哥,旁人都裝不下去?二皇子臉一沉,有些薄怒,「隨你。」
林白白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嗤笑了一聲,提筆寫了封信,交給眼線送了出去。
第二天她如願等到了怒氣沖沖打上門的大皇子。
辛辛苦苦減肥這麼久的成效終于收到了,抱著羸弱的她,大皇子的手微微顫抖,他很想用力抱緊她,可又怕傷到她,只能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喚道,「小白、小白、小白……」
林白白心想說如果你不叫我小白我其實會比較高興,可她還是配合的附和他,淚眼婆娑,一聲聲的喚「殿下、殿下、殿下……」
看起來就像是兩傻子。
「小白,我很想你。」大皇子吻了吻她的發頂,「莫怕,我帶你回家。」
大皇子擁著她走到了二皇子的大門口時,正踫到了外出歸來的二皇子,她低著頭,沒有看二皇子的目光,只是握著握著大皇子衣襟的手縮緊了,身體也配合的一僵,時刻不忘給大皇子上眼藥。
大皇子摟著她的手有些發緊,朝二皇子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神色莫測的離開了。
二皇子緊握著拳頭,心下有幾分無奈,到底還是太早了些,不過既然大皇子沒有要和他撕破了的意思,他自然也樂得一起裝傻,畢竟他們是同胞兄弟,感情總是要比別深一些的。
回了大皇子府,她體貼的沒有多提一句這次的事情,反而自己乖巧的多吃東西多喝補藥,若大皇子待在府中陪她的時間過長,她還作薄怒的鬧別扭不肯見他,明說暗示的讓他將心思放在公務上。
她這乖巧的小模樣,倒是叫大皇子愈發憐愛不已。
此次太女大選還沒結束,但太女的人選幾乎是已經內定了下來,三皇子都被他們弄走了,接下來便是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
已經是絕路了,哪怕是明知不敵,四皇子和五皇子總也是要拼一把的,安皖毅趁機溜出了京城,躲開他們的背水一戰,等太女人選落定,四五皇子失去太女正夫的競選資格,才回了京城渾水模魚。
林白白最近有些悶悶不樂,大皇子怎麼哄也不見好,想著她心虛是悶壞了,便趁著最近得空,想帶她去游湖散散心。
一听說能出去游湖,她倒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見到她這麼一笑,恰似烏雲散去,春風徐過,大皇子溫柔的蹭了蹭她的發頂,只恨自個怎麼不早些想到帶她出去走走。
他叫來管家吩咐準備一應事物,務必要叫她玩個盡興,林白白朝立在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神,小廝微微頷首,出了院子。
這會已經是八月多了,好在京都的荷花比南方的要開得遲,這會去倒也能趕上最後一茬。
船行到湖中,竟然踫到了六皇子,六皇子站在船頭,似笑非笑道︰「大哥好雅興,不請小弟過去坐坐?」
大皇子有些頭疼,他已經交代不要引人注意,就是怕招來他,依這廝這個難纏勁,恐怕是糊弄不過去,索性就痛快的放了小舟讓他過來。
林白白听到外頭的動靜,勾起嘴角笑了笑,取了個方才采上來的蓮蓬來剝,听到珠簾撩動聲,扭過頭來笑得燦若光華,「殿下,這兒的蓮子是真不錯,清香甜脆,待會奴做蓮子羹給殿下吃。」
一回頭看到大皇子身後的六皇子,她的笑容即刻就收了回去,站起來垂直手,臉色冷淡,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六皇子有些嘔,什麼德行,見到大皇子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見了他就喪著一張臉,他不痛快了,也不能叫旁人痛快才是,斜了一眼大皇子,陰陽怪氣道,「大哥從我這里將人搶了過去,也沒見好生疼著,看這小身板瘦的,莫不是府上伙食不好,不然還是還給我,可不能叫大哥給養死了,那多可惜呀。」
林白白挺長時間沒近男色了,又特特餓了兩月,她那身板,可不是幾只老母雞能補過來的,她得吃人呀。為了這事兒,大皇子也沒少操心,每天山珍海味供著,無奈這家伙就是光見進,不見長,听六皇子說這話,他倒是又想到個新法子了,沒準是大皇子府上的廚子做的飯菜不和她胃口呢,畢竟她在六皇子府的時候,可比現在要豐腴許多。
眉一挑,將六皇子頂過去,「六弟好意,大哥是知道的,只是這來來回回的多麻煩,六弟若真有這份心意,將你府上的廚子送幾個過來便好。」
「瞧大哥這話說的,莫不是府里連個向陽的廚子都請不起?」
林白白才懶得看兩人斗雞眼,游船上安皖毅安排不進來人,一切可都得靠她自個。
她跟大皇子說了一聲,去了船上的小廚房,煲了一罐蓮子湯,湯快好時,伸手揭蓋的時候摁了一下鐲子上的暗扣,一些粉末落了下去,用湯匙攪了攪,端了上去。
「殿下,秋日氣爽,但還是有些暑氣的,奴煲了蓮子羹,殿下喝一些吧。」
她用銀碗盛了一碗遞過去,她做的東西,大皇子一向給面子,接過去用湯匙一勺一勺的吃,末了還幼稚的遞了個挑釁的眼神給六皇子。
六皇子瞪著她,哼了一聲,「沒眼色的東西,沒看到本殿下也在這兒?給本殿下也盛一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