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晌午時間到了,她們五個吃完飯以後都回到屋子里,準備午休。鐘灕詌uo?獾爻?采弦惶耍?悶鶚榧絛??雌鵠礎 br />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春喬突然站到鐘灕月面前,十分嚴肅地指著書質問道。
鐘灕月移開書本看了眼春喬,順勢坐了起來,不解地看著她,道︰「書啊!怎麼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書,我是問,這書是哪來的?」春喬面色凝重地道。
鐘灕月如實回答道︰「從大少爺那兒借來的。」
「不可能!大少爺的藏書都是名家之作,怎麼可能隨便借給一個丫鬟?」春喬的聲音很大,語氣很嚴厲,引起了其她三人的注意。
「大少爺哪有那麼小氣?!」鐘灕月白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繼續躺回去看書。
春喬憋了片刻,又繼續說道︰「大少爺小不小~氣我們做奴婢的管不著,總之他不會隨便將書借給一個丫鬟。」
鐘灕月被春喬突如其來的質問搞得懵圈了,暗罵一聲‘神經’後,冷著臉繼續躺倒看書,「不信你等大少爺回來,自己問他去!」
「你膽敢偷拿大少爺的藏書?說,你還偷了什麼?」春喬一反常態,不依不饒地指著鐘灕月追問。
鐘灕月皺著眉頭不解地打量起她來,她今天是怎麼回事?撒潑的樣子和以往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我說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忘記吃藥了?」
春喬惡狠狠地瞪著她,微微眯著眼楮,涼聲說道︰「待會兒等我找到證據,看你還嘴不嘴硬?!」
「證據?什麼證據?」鐘灕月越听越好笑,她還來真的了?!「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有證據?」
春喬露出恍然的神情,眼楮一亮,道︰「你說得對!賊贓有可能早就已經被你送出去了。」
鐘灕月對她徹底無語了,真懷疑她今天是不是被誰下了降頭。不想跟她一般見識,鐘灕月說了句‘莫名其妙’後,索性將視線移回書上繼續看書,不再搭理她。
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
若冬和知夏、念秋三人都在看著她們兩人。
春喬斜眼掃過去,發號施令道︰「若冬、知夏,念秋,你們過來搜搜她的隨身物品,看她還偷了些什麼。」
三人面面相覷,杵在一旁不知所措。
鐘灕月感到奇怪極了,詫異地站起來直視著春喬,冷靜地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膽敢違抗我的命令?」春喬偏頭厲眼看向知夏她們三個,稍微停頓後,不禁訝然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偷了大少爺的東西?」
三人連忙擺手否認,為表示自己的清白,她們順從地走了過去。
「你還來勁了是不是?」鐘灕月皺眉不悅地道。
春喬毫不理會她,對著她們三個指揮道︰「知夏,你搜她的身上,若冬、念秋,你們翻翻她的床鋪。」
「住手!」鐘灕月展開手臂攔住她們,冷冷地看著春喬,不客氣地道︰「要搜我的東西可以,請你拿出證據來!」
「證據,我們要搜查一下才能知道,到底有沒有被你轉移出去。」春喬步步緊逼︰「你不心虛的話,有什麼不可以讓我們搜的?」
「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搜我?如果我一口咬定你偷了我的東西,我就可以隨便翻你的東西嗎?嗯?」
「證據等我們搜出來自然就有了。」春喬一把拉住鐘灕月的手臂,用眼神示意知夏她們動手。
知夏和念秋互相看了一眼,刻意避開鐘灕月的眼楮,硬著頭皮去模她的床鋪。
鐘灕月斜視著春喬,心里疑惑,她為什麼一口一個‘證據’?難道是她特意準備好的,就等著被人搜出來,好栽贓給她?
直覺告訴鐘灕月,這個突發事件十分詭異,春喬好像有著什麼別的目的。
思及此,她驟然冷靜了下來。
若冬遲遲沒有動手,她走到春喬面前,囁嚅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一個屋檐下住著,灕月哪……」
「你給我閉嘴!」春喬一個厲眼瞪過去,打斷了若冬的求情︰「不想背個同黨的罪名,就給我搜她的身。」
「春喬,你是不是想陷害我什麼?」鐘灕月凝注著春喬的雙眼,試探地問道。
春喬面不改色地回視著她,反問道︰「你有什麼可讓我陷害的?」
鐘灕月一下子被問住了。對啊,自己有什麼可陷害的?要錢沒錢,要名沒名。如果春喬看她不順眼,那打她進竹園第一天起,她就有一千種折磨她的方法,還用等到今天?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剛才有一剎那,她感到很不對勁,那個不對勁的地方應該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鐘灕月努力回想,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剎那的不對勁是在哪一段發生的。
「找到了!」念秋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鐘灕月的思緒。
眾人抬眼看向念秋揚在空中的手,她的手里拿著幾粒碎銀兩。
春喬冷笑一聲,揚眉問鐘灕月︰「還說你沒偷?」
鐘灕月無奈地搖搖頭,懶懶地解釋道︰「那二兩銀子是我進府之前就有的。」
「我知道你伶牙俐齒,傻子才會與你爭辯!你們看著她,我去匯報大管家,讓大管家來裁定此事。」春喬說道。
「你今天到底抽了什麼風?」鐘灕月火道。
她對春喬強詞奪理的功力實在是佩服不已,眼瞅著春喬果斷地走向門口,她心中又氣又惱,但理智告訴她,現在發火沒有用,于是她轉動一體,想追上去跟她好好談一談。念秋急忙跨步過去,堵在她面前,好像她要逃跑似的。
「你們真覺得我是竊賊?」鐘灕月對她們的行為感到好笑,故意地說道︰「那你們不去看看,自己少不少什麼東西?」
念秋和知夏互望了一眼,臉上有點尷尬,畢竟之前吃了她的東西。念秋露出歉意,說道︰「灕月,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听到這話,鐘灕月心情終于好了一點。如果連她們都反常,她一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忘了這中間發生的事情。不然春喬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算你們還有點良心!」
鐘灕月坐到床沿邊,瞥了一眼手里的書,然後舉到眼前繼續看下去。一邊看,一邊靜靜地等待著,她不信春喬真的去找大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