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戎跟邊兒上這個郁悶,低低接道︰「得,一彩彩,一香香。真不難記!」
姜師爺看得這般情景,大覺措手不及,半晌,才沖郭鬧笑笑道︰「這……這……挺好,挺好。」
郭鬧也陪著他笑,地球人都知道那笑容有多牽強。
姜師爺張了嘴又合上,合了嘴又張開,張了合合了張好幾回之後,終于把牙一咬,站了起來。沖著郭道等人道︰「成,就這樣吧。幾位好生,好生的歇著。」他那第一個「好生」是沖著郭鬧說的,後面的一個「好生」就轉向了陳硯之。陳硯之依舊跟香香熱乎,連眼皮兒都沒撩一下。
姜師爺恨得牙癢癢,就是不得發作,只得掉頭而走。
郭鬧起身相送,邊道︰「師爺走好。」一路送出房門。
李紀戎看不得陳硯之那粘乎樣兒,轉身回房去了。
郭鬧送完姜師爺回來,就見陳硯之坐在廳里,香香並幾個丫頭都不在。一打量,陳硯之臉上也不好看,像吃了蒼蠅一般,又氣又憎又惡心。
郭鬧就坐邊兒上了,邊問︰「香香呢?」
陳硯之甩了下頭,看來是把香香整西屋去了。
郭鬧嘆了口氣道︰「秦大人割了愛,所以人你要好好的待。」頓了頓又道︰「彩彩那邊兒也要安撫著些。」
陳硯之抬起頭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
郭鬧閉了眼讓自己靜了靜,接道︰「你去把那四個小丫頭叫起來,讓她們收拾東西到東里間睡,你跟香香住西邊兒。」
「這……。」陳硯之有些猶豫。
郭鬧看他那樣是有心事,但他不說也就不好多問,就站起來準備回房。
陳硯之見他要走,才抬起了頭沖他道︰「尊,你說我是不是讓人擺了一道兒。」
這事兒是明擺著的,秦大人多大的府院,府里十個夫人,僕婢不計,若沒個嚴規重典的,下面的人還不翻了天了。何況這時代的人又封建,一個有名份的女人怎麼敢去勾引進府的生人?可事兒就發生了,巧不巧的陳硯之又是個風流成性,一勾就上的主兒,所以十夫人就到了他們房里,要著煬手,攆她不走。到還像欠了秦大人好大的人情似的。這事兒陳硯之從香香一進門就想透了,所以他才當著姜師爺弄那個曖昧的樣子,整得兩個人像兩情相悅海枯石爛似的,弄得姜師爺不好說話,但不好說話不是沒話可說,這事兒早晚有一天得找回來,這道里陳硯之,郭鬧,李紀戎三個都知道。
「現在不是你一個的事兒了,是咱三個的事兒,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了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陳硯之的肩膀,接道︰「事要多想,嘴要少開。兄弟同心,齊力斷金。」
陳硯之輕輕笑道︰「尊,你的成語水平漸長。」
「嗯!你也多學習學習,別整得自己跟外國人似的,還得找翻譯的。」
「切!」
「行了不說了,回去歇了,你也早睡吧。」
郭鬧回房,李紀戎已經睡下了,他也躺下了,不一會就听四個丫頭悄聲地進來,悄聲兒開里間門進屋,一會兒功夫再沒動靜了。
郭鬧挺煩,腦子也亂,一會兒想陳硯之的事兒,一會想買賣的事兒,一會兒又想起柳依雲,想兩人吵架,想她殺人,想她照顧自己時溫柔的模樣……剛覺得眯著要睡著,就覺有人躺他邊兒上了。他琢磨是李紀戎睡覺不老實骨碌過來了,不光人骨碌過來了,還扯被子鑽他被窩兒里了。
郭鬧尋思︰「這小子八層是把這兒,當他家大床跟這兒練把式了。」
也沒多想,直到一只軟棉棉的小手伸進他衣服里,他才覺得不對勁了,就要起身。可身子一沉,嘴上濕軟軟,給人親了。郭鬧瞪著眼,借著外頭蒙蒙放的亮兒,終于看清壓在他身上的果然不是李紀戎,而是那個看起來老老實實,極愛害羞的蘭兒。蘭兒的唇還覆在他的唇上,滋味香甜,引人入勝。蘭兒的手就像兩根火把,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一下子就讓郭鬧意識渙散熱血沸騰,翻身把蘭兒壓身下了,解衣帶,扯肚兜三下兩下就把蘭兒扒光了。又回手解褲子,才想起來身上沒套兒。不過想歸想,這時候誰顧得上有套沒套的,準備妥當就要入巷。低頭就見柳依雲杏眼圓瞪,怒視著他。他嚇了一跳,仔細瞅瞅,還是蘭兒啊,粉突兒的臉蛋,滿是渴望的眸子,正等著他呢。他收收心,想這時候不做也挺對不住人的,就往上湊,這一近就覺得又是柳依雲了。他索性閉了眼,可腦子里全是柳依雲。更讓他郁悶的是他腦子里不是柳依雲溫柔款款照顧他的樣子,而是她手執鋼絲要絞人腦袋的樣子,這讓他沸騰起來的熱血瞬間冷卻,隨手抓了件衣服沖出屋子直奔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