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後家庭主婦米小小 第八章 主婦高波的蛻變

作者 ︰ 愛照

MONEY一直以來都是許多人衡量人的基準,非對金錢的**太盛,只是金錢如水,你我如水中的魚兒,不得不掙扎其間。「說我現實也好,說我貪慕虛榮也罷,總之,我要活,且要活得歡暢如斯。」主婦高波心里說,她在實施著她的所謂「三高」生活大計,一曰高質量,二曰高質量,再曰還是高質量。而實現這三高願望的途徑則是向錢看齊,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顯然,她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自從生了孩子後,容貌幾乎讓她失去自信,她甚至都沒有勇氣拿鏡子。前些日子,遇到一位昔日同事,比自己大好幾歲,卻收拾打扮得雖算不上委委佗佗,也算得上恰到好處,女敕芽般泛著水,臉上煥發著自信的光彩。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穿吊帶裙,也不涉及披肩,一見到高波,連打了好幾個嘖嘖,「乖乖,你咋變成這樣了?」高波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臉,笑了,笑得無奈而苦澀,道︰「哪像你,還是花蝴蝶一只,身材也保養得這麼好,還敢穿吊帶。」「為什麼不敢穿呢?現在不穿,待到何時呢?過了四十穿給誰看啊?所以,要趁著這個時候,在奔四的路上,好好招搖一番才行!」同事笑著說。是啊,自信與希望是青春的標志,青春就是「折騰」,一旦過了那段歲月,無論是從生理還是心理角度來說,自信與希望都在逐漸減少,倘要「妖嬈」一番,總是擔心展現的不是「俏」,而是惹來世人的「笑」,馬非馬,驢非驢,怎麼也是裝樣。女人的臉蛋與身段就是資本,而靠這資本就會贏得「榮譽」,高波是明白這一點的。她的性格里有一種對金錢的強烈的執著,那是因為她小時候吃過苦,她之所以嫁給她家廚師,那也是經過一番考量後所做的決定,俗話說,家有千金,不如薄技在身,有手藝就有吃飯的本領,餓不著,更何況他家條件在當地還算不錯,且也有地,趕上了國家城鎮一體化的好政策。故無論如何嫁給他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再說,當初她家廚師看上她,不也是靠她的資本嗎?因此,在高波的心里,金錢與自身的「資本」同樣重要,二者的關系是相輔相承。

于是,當晚上丈夫王勇回到家里時,她想試試他,「你覺得我今天怎樣?」她故意穿了一件水紅色的吊帶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王勇仔細地看了看她,搖了搖頭,道︰「不合適。」「為什麼?」她心里一沉,失望寫在了臉上。「哪里這麼多為什麼,總之,就是不合適。」累得全身快散架的王勇有些不耐煩,「來,給我捏捏肩膀。」他吩咐她。「捏肩?你現在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在家天天做不完的家務,還要帶孩子,我是你什麼人?就是一保姆。」她怒聲道,「夫妻間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你還折騰什麼?」王勇不緊不慢地說。她不想跟他說話,氣呼呼地在他面前月兌下吊帶,換上了家居服,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從明天開始,我要做回我自己。」她大聲地宣布。「都一把年紀的老娘們兒了,還折騰個什麼勁!」趴在床上的王勇嘟噥道。

哪知高波是說到做到,這女人本身的底子就不錯,只需略施脂粉,再穿上懷孕前的性感小裙,就鮮活無比,也幸虧她身材恢復得好,才顯示出了她獨有的性感,可是,她還是不太自信,在心里不斷給自己打氣,終于才鼓足勇氣昂首挺胸地抱著孩子走了出去,「咦,高波,要出去?」小區里一位平時經常踫見的饒麗帶著她家女兒出來溜達見到高波時問,「不出去,帶孩子走走。」高波說,「哦,穿得這樣漂亮,我還以為你要出去呢!你還敢在臉上擦東西,我可不敢,帶著孩子,總是不方便,萬一孩子親我的臉,或者我涂得紅通通地親了她,那可就糟了。化妝品對孩子的健康不好。」饒麗笑著說,「還有,穿裙子照顧孩子也不方便,蹲都沒法好好蹲。」饒麗說的是實話,但在高波看來,她這是在嫉妒,因此,她笑著說︰「那有什麼呢!孩子總會長大的。」她心里透著得意,走在路上,回頭率明顯是狂增,以往別人看她的目光最多不會停留兩秒,眼神里總是漠然,如今,看自己的人尤其是男人目光總是在她身上流連往返,眼神里明顯有著一些饒有興味的別樣的東西,這讓她心里的自信又增加了好幾分。實際上,你別奢望女人的自信要怎樣由內而外的展示,女人的自信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外界的支持與肯定而來。高波是相信這一點的。養眼的女人總是一道風景,在買菜的時候,高波一舉手一投足都吸引著小販的眼球,再加上她的溫聲細語,妖嬈的搔首弄姿,使得小販們在價格上都自願打點折扣,最後還以不收零頭而顯示出自己的豪氣。高波不以為然,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自己口袋有利的機會,因為她永遠不會與錢過不去。于是,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小販們面前耍上點小伎倆,微微彎腰婉約地露一下,驚得那些市井男人們不斷咽唾沫,也惹得市場里的那些娘們兒恨得牙癢癢,擰自己丈夫的耳朵,並暗地里摩拳擦掌地想要收拾高波。李寡婦就是其中一個。

李寡婦丈夫早已去世,沒有丈夫的她把自己當成了充滿俠義地貞潔烈女,她是要替邱小麗出頭,原因是高波經常去邱小麗的店里買雞蛋和面,邱小麗的丈夫總是管不住他的眼珠,一雙狹長的眼楮總在高波身上留戀不舍,有時還故意多給幾個雞蛋或者他家的鵪鶉蛋,這還不算,他還經常奚落邱小麗,說她要身材沒身材,要人才沒人才,像只落了毛的鵪鶉,經常氣得邱小麗和他吵架,更過分的是,有一次他竟然在夢里叫著高波的名字。邱小麗斗不過她丈夫,因此恨上了高波,有一次在牌桌上,她將她的苦惱告訴了牌友們,義憤填膺的李寡婦一口答應要幫她報仇。她們的報仇伎倆很是拙劣,就是趁高波在邱小麗家又來買雞蛋邱小麗的丈夫又多塞了幾個鵪鶉蛋在高波的袋子里時,跳出來說高波偷了她家的鵪鶉蛋,高波知道他們是找茬,冷笑著沒吭聲,幾個女人鬧哄哄地,毒舌流汁,想要毒死高波,罵她是小偷,是**,是狐狸精,是下流坯,實在听不下去時,高波想要還擊,卻被她們揪住,推攘著,幾個女人叫囂著要揍她,沒料到邱小麗的丈夫卻突然站了出來,他怒斥自己的妻子,並且告訴她,這鵪鶉蛋是自己給她的,這一說更是激起了李寡婦的憤怒,她指著邱小麗的丈夫呵斥道︰「你如果和這個臭女人沒有一腿,你怎麼又會經常送蛋給她?」邱小麗的丈夫很是生氣,他大聲說︰「我送兩個蛋又怎麼啦?她是老顧客了,都是街坊鄰居的。」「那你怎麼不送我呢?」李寡婦撇著嘴說,邱小麗一听這話,借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月兌下腳上的鞋扔向高波,咒罵著。邱小麗的丈夫一把抓住她妻子的頭發,將她拖進了里屋。李寡婦還不想撤離戰場,她繼續戰斗,高波怒瞪著她,幸虧出門前孩子被她交給了米小小幫看著,才讓她有機會放下袋子,騰出手,她防備著她們,于是順手操起了邱小麗店門口一把掃帚捏在手里做為武器,周圍有人在嘀咕︰「關她們什麼事啊!」,還有在說︰「人家這麼漂亮,怎麼會為了幾個蛋就把自己賣了,真是笑掉牙了。」李寡婦一看這架勢,轉頭看了一眼朱美麗,期望她一起出手,可朱美麗卻突然借口說自己店里有事,轉身跑了。于是,不得已,欺軟怕硬的李寡婦只好悻悻地離開。

高波很是生氣郁悶,回到家里,也不想說話,王勇見老婆一臉怒氣,不敢招惹她,晚上躺在床上時,王勇對高波表現出了鮮有的興趣,高波卻沒有心情,「老婆,你越來越有味道了。」王勇湊近妻子耳邊輕聲道,「哼,有味道又怎樣?」高波沒好氣地說,「誰惹你啦?」「沒誰惹我。」「那你要盡妻子的義務,否則,否則」「否則怎樣?」「否則我要去婦聯告你。」王勇笑著撲向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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