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步清說的拐角骨科診所,其實不近。因為拐角後原本的小路被一道高牆封住了,只能選擇走大道。
季亞楠被迫趴在紀步清的背上,別扭得要命,一開始見路堵了還端出架子要紀步清放她下來,可這會兒的紀步清卻完全沒當她是老大,邊走向大道邊念叨,「上一次看你腕骨錯位都不怎麼管就想跟你說了,月兌臼扭傷跟皮肉傷不同,不好好照料將來很容易留下病根。像我爺爺,年輕時候骨折了也不肯好好休息,現在一到風雨天氣就疼得幾乎走不了路。」
「你爺爺幾十歲人了,我又不是。」掙扎了紀步清也不理,季亞楠也就安分了,下巴抵在紀步清的左肩,孩子氣的哼哼。
街燈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交疊成親密無間的姿勢。紀步清的眼底有輕輕蕩漾的笑意,「再過幾十年,楠姐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這世上,還能有誰長生不老嗎?」
知道他較起真來道理總是一套套的,季亞楠自認沒他的口才,索性沉默。十分鐘,紀步清背她到了診所,請了師傅幫季亞楠推拿敷藥,順帶處理她手臂上的劃傷。
而紀步清就撐著下巴乖乖蹲在她身旁看,怕醫生太用力還一個勁的提醒他控制力道。季亞楠有些哭笑不得,但對這種被莫名珍視的感覺又難免感動,這樣的感覺,真像一家人。
一小時後,饑腸轆轆的兩人找到了姥姥私房菜,點了一堆菜狼吞虎咽,直到結賬的時候季亞楠才看到紀步清的右小臂擦傷了一大片,血流得不多,但一片赤紅想也知道會很疼。
問紀步清剛剛干嘛不說,逞強背她走那麼遠,到了診所也不順便讓醫師處理,他卻笑得一臉燦爛,「皮肉傷而已,回家涂點紅藥水就行,連疤痕都不會有,沒什麼好在意的啊。」
的確是不值一提的小傷。當初他身上那麼多刀傷季亞楠都默許他參加與餓狼的那場血戰,可這一刻不知為何,卻覺得紀步清的笑和他手臂上的赤紅都有些刺眼。
本來約好吃完後到慢搖吧玩,可馬丁臨時一通電話將紀步清招走,季亞楠也不著急去慢搖吧,一個人在大街小巷游逛著,倒是難得的閑適心情。
可她似乎注定安穩不得,在經過附近的一條小巷時,腰間突然被摟住,下一秒腰側已被一冰涼堅硬的東西抵住。她皺眉,有一瞬的詫異,而就在那一瞬間,她被那人強行拖進了小巷子里。
挾持她的是個男人,夜色太深,男子又是逆光而站,季亞楠無法看清對方的臉,只能感覺對方熱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頸側,嗓音低沉竟是帶著撩撥人的磁性悅耳,「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呆在我懷里,不許出聲。」
她突然就想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是個人都可以欺負她似的?可不知為何,季亞楠的心情還是好的,也許是,今晚的夜色太溫柔吧。
見她不若一般女子般驚慌失措,反倒是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懷中,還微微抬了頭看頭頂的彎月,男子的眸中有著驚奇,下意識的就想細看面前細瓷般的容顏,奈何巷子外頭傳來一陣響動,他眸色一暗,微涼的唇不由分說就貼上季亞楠細白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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