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五章 無題

作者 ︰ 無心楓

第五章無題

(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為什麼,標題也不知道該叫什麼,請大家原諒一二)

盡管劉備已經同意了鄧瀚的要求,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這就可以前往許都了。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們得到的消息還是傳聞,當然他們知道這傳聞是真的,卻也需要照顧一下天子的面子,畢竟若是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好的名頭的話,或許曹操本來有心打擊天子名望的事情,還會在荊州這邊的舉動下,更顯推波助瀾的場面。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華佗神醫如今的行動也是需要打探一下的。雖說兩位神醫都已經不想以往的時候,那般四海為家,到處為人行醫問藥,更多的時候會在上庸的杏林堂中傳道授業,不過有些時候華佗還是會止不住自己行醫問診的習慣,四下里游走一二。當然張機卻是不比華佗,他好歹也是當過太守的人物,而今除了帶帶徒弟,他更多的心思倒是著書立傳,編纂醫典。

早年的張機便已經因為見到荊州總是有時疫爆發,見到這種情況之後,便根據他多年的行醫經驗以及一番探查之後,寫出了一本《傷寒雜病論》,而今在杏林堂這麼些年,混雜了諸多名醫的行醫經歷,以及整理了一眾都行之有效的藥理處方,他卻是又有心去將這些東西都一一確實之後,為後人再留下一些著作。

至于華佗也是有這方面的論述,此時的他也在張機等人的影響下,結合了本人多年的行醫所見,所聞,以及一些心得,所著的《青囊書》卻也在荊州的大力支持下,已經給予了刊印出版。

當然要說到著刊印出書,還是借了以往鄧瀚在襄陽城設立的造紙坊和印刷作坊大力支持的光,畢竟對于這些足以恩澤後世的事情,鄧瀚自是大力支持的。不過這些被他的印刷坊刊印出來的東西,如今所能惠及的地域還是劉備的勢力所及之處,對于曹操或者孫權的地盤,還是少有這些的。

在等待著華佗回到襄陽的這段時間里,荊州自然已經開始派人向許都方面做起了溝通,其名義倒也好找,作為大漢的臣子,想要供奉一下自己的天子,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是為了後來給許都方面派出鄧瀚他們一行人所要做的鋪墊。而作為丞相的曹操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劉備他們已經知道了天子不妥的事情。當然此時不僅僅是劉備一家清楚,就連江東孫權,還有遼東的袁尚都已經知道了。

雖然不管是孫權,還是袁尚都知道天子有事,和曹操自是月兌不了干系,不過兩方所作出的反應卻是如此的不同,孫權近來卻是正和曹操的關系搞得頗為親近,畢竟他們兩方的勢力都和劉備之間有過太多的齷齪。

而今隨著劉備不斷的將自己領地內的各種關系梳理妥當,並且讓雍州也不再是他自身勢力的拖累,還漸漸的為劉備的勢力發展提供一定的臂助,又統合了益州的實力,卻是又將領地內的各種方方面面的關系也整理的相當和順了。

原本雍州缺少人口,益州內部多年以來,益州的本地人和那些當年跟著劉焉入川的東州人之間的矛盾很是尖銳,不過他們所爭持的都是益州內部的勢力和利益分配,如今當益州被完全的納入了劉備麾下這個無比廣大的體系中之後,卻是無形之中,將這些人的眼界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自然對于原本就是坐井觀天,局限于益州的那些人來說,如今他們的天空卻是比之以往更為廣闊,又豈會如往日那般爭持。

至少,以往的張松,孟達,李嚴這些人在益州的時候是懷才不遇,而今的他們卻是在見到了劉備麾下的這些個英才之後,雖然不怎麼自慚形穢,卻也不會固步自封,或者自怨自艾,畢竟如今的他們要想在與逐漸投靠劉備的那些天下英才之間出類拔萃,自是需要能夠發揮出更大的能力,為劉備建立更大的功勞才可以,即便如此,還不一定能夠達成所願,哪來的時間去哀嘆所謂的懷才不遇。

故而隨著如今劉備勢力的瘋漲,江東孫權在當下也只能選擇和曹操更好的合作才是道理,至于說那遼東的袁尚,雖然孫權也和他們保持著不錯的關系,而且一在南,一處北,相隔甚遠,可是大家既然都靠近大海,而所謂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可是朋友的敵人即便算不上敵人的時候,卻也會有未雨綢繆的舉動。

自從江東發現了夷洲,袁尚發現了扶桑之後,使得這兩方瀕臨大海的地方勢力自然是從這其中看到了海上擁有的利益所在,盡管他們的重心依然還在大陸之上,不過畢竟同行冤家這樣的事情卻是古已有之,盡管現在的他們還沒有什麼利益上的沖突,不過在近兩年中,江東卻是有應曹操所請,奉獻了一些海船,這自然會讓袁尚等不滿。

江東得知了許都城中的事情之後,卻是沒有什麼動靜,不過袁尚等人卻是在幽州,冀州等這些當年袁氏故地大肆的宣揚著曹操的刻薄寡恩,侵凌君父的舉動,而今飛揚跋扈,又不知廉恥的逼迫天子請封魏王,如此的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卻仍然還高居廟堂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畢竟大漢以孝治天下,這卻是多少年流傳下來的,像文景武等前漢的帝王名號之前,可都是有稱為孝文,孝景,孝武的,雖說大漢流傳到了當今天子這里,已經多少有些人心喪亂,國勢傾頹,然而這種民間的教化,卻依然在不聲不響的浸潤著一代代的黎民百姓。

故而袁尚的這番舉動倒也使得這些地方的民心有些動搖,不過除此之外,袁尚的遼東大軍卻是沒有什麼向幽州進兵的舉動,當然袁尚也不是完全沒有動作,沒有兵發幽州,然而他的大軍卻是開始向幽州以北的那些草原上進兵,畢竟如今袁尚手下的諸多受漢化頗深的扶余,沃沮等等邊塞諸族的騎兵為數眾多,為了這些人的生存,袁尚卻也要給他們找尋一些好草場,牧場,當然順帶手的先將曹操在草原上的勢力給掃掠一番,也是為他們日後的大事預作安排。

對于他們的這些個舉動,此時的鄧瀚也只是讓手下的暗探細作們,好好的打探著彼此的消息,並時時回報就是。

而他自是趁著這段時間在襄陽城中,陪一陪年齡漸長的父母。

如今的鄧羲原本為了避嫌,已經將原本擔任的荊州別駕的職位讓渡了出去,不過劉備卻是沒有應承,畢竟鄧瀚他老爹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又是從劉備入荊州之後,一直追隨到現在的,卻是讓鄧羲依然待在荊州別駕的位置上。

至于鄧母,這些年來,自是過的還算順心,丈夫無恙,兒子兒媳生活和諧,而且卻又給她先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孫女之後,這又新添了一個孫子,這數代以來都是單傳的鄧氏一脈,總算是沒有在他們這一代給絕了後,自然讓老人家感到高興。

除了有些因為荊州長安兩地不便,不能就近照看之外,讓老人家很是思念自己的兒子孫子,倒也並沒有別的什麼事情。

當然在江東得知了孫尚香又為鄧家添丁進口之後,卻也從秣陵,如今已經在張的建議下,被該做了建業,送來了不少的禮物,卻是都先放在襄陽。

對于如今的鄧瀚來說,這些禮物,也只能算作是江東給自己兒子的心意,要說貴重或者奇特上來說,以如今鄧瀚的身價,這些物事都算不得什麼。

畢竟就連劉備也在先前有說過他的身家不如鄧瀚,算算江東的地盤和人口,實力都及不上劉備,這個人的財富方面當然也不及鄧瀚多矣。

仔細算來,還真是如此,鄧瀚自從建立了雲漢貨棧之後,便是一直作為劉備的志願大戶供養著當時還在新野的他,而那時候的鄧瀚除了雲漢貨棧之外,還有造紙,印刷這兩樣物事。隨後他自是將雲漢奉送給了劉備,當然劉備還是給鄧瀚在其中保留了幾分股利的。再有鄧瀚在上庸,漢中兩處的那些個匠作研究坊,每有新技術出現的時候,為了做模範帶頭作用,多數的時候,都做了那第一個吃螃蟹得人,雖然當世之人很多自是這般看鄧瀚,不過以鄧瀚的見識,自是認定了那些如紡織,水泥,玻璃這些東西定然都是可以大發展的,大有錢途的事情,故而鄧瀚很是輕易都能夠從這些物事中獲得不菲的家產。

還有隨後的茶,以及交州的海鹽,朱崖的石碌鐵,以及後來的那些個酒,可都是鄧瀚的來錢大戶。

當然為了不讓太多人的矚目與他,他自是將這些東西很多的時候,都是拉一些人合作的,像造船自有陸遜這一大家子。像交州海鹽,石碌鐵,自是有雲漢貨棧,當然雲漢貨棧中本來還有徐庶,諸葛亮等人的分子。而那造紙,印刷等產業中還有劉琦,劉琮兄弟的股份。而這新造的向瀘州老窖,西鳳酒中,鄧瀚卻是將張飛拉入,這卻是鄧瀚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以及有財一起發的為人處世的自保之道。

盡管鄧瀚並沒有認為江東孫權的禮物有多貴重,卻也從其中挑選了一些,給長安城中的孫尚香送去,而此時的鄧夫人卻是想去長安也看看自己好久未見的兒媳,孫女孫子,鄧瀚自然讓人去安排。

以往的雲漢貨棧中的護衛,當然如今都化作了貨棧伸向周邊各地的觸手,不過鄧瀚如今的護衛除了有劉備制定的拜耳精兵之外,還有王越在他府中為他存留下的一些私貨。

畢竟王越也不是什麼怪人,這人老了總是會希望身邊有人陪著的,而今他的兩個徒弟,王基和李康都已經成為了新野和樊城兩處荊州位于漢水以北橋頭堡的守將,而他卻是還像初來荊州的時候一樣,留在鄧府,也算是和鄧瀚亦師亦友。

當華佗終于在一個月之後的建安二十年的夏四月趕到襄陽的時候,雖然看上去一路風塵僕僕,不過鄧瀚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有什麼疲憊和無神的表情,畢竟華佗雖然不會武,可是鄧瀚卻是明白,這位老先生根據模仿虎,熊,鹿,猿,鳥五種動物的動作而組成的五禽戲,可是中國民間廣為流傳的、也是流傳時間最長的健身方法之一,其健身效果被歷代養生家稱贊,據傳華佗的徒弟吳普因長年習練此法而達到百歲高齡。

雖然此時的華佗還並沒有將他的的五禽戲整理成套,不過即便如此,在他的身上也能感到這套功法的有效。

先前派往許都的人手卻是已經從許都返回,雖然曹操之前多少有些刻意隱瞞的味道,不過經過袁尚那一番在幽州各地的流言,卻也讓曹操多少有些尷尬,早些年的那股子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個性,經過這麼多年的沉浮,也讓時光的變遷抹去了些凌厲,而且如今的曹操這年齡漸長自然也開始需要為身後事考慮。

不管是他想要做周文王,還是內心深處有著別樣的想法,這天下的民心終究是需要考慮的。若是不加以考慮,當年他佔領了徐州,遣劉備于徐州攔阻袁術北投袁紹,可是為何當劉備徑到徐州斬殺了他派遣的車冑之後,徐州大地竟是競相起兵響應劉備反了他曹操。他為何又會在佔領了冀州之後,練練對袁紹的故地恩義相待,免去了冀州百姓多少的錢糧賦稅,以收取人心。

「天子有恙」這便是曹操給予天下人一個明確的答復,然後自是有皇後懿旨昭告天下,希望諸侯能夠敬奉名醫趕赴許都,為國診治

得到了這樣的答復,劉備自是順應詔書,派遣鄧瀚和華佗兩人北上許都。

為了保證兩個人的安危,劉備自是大張旗鼓,為兩人的出行招搖過市,畢竟如今的華佗名聲漸顯,隨著劉備地盤的擴大,這些上庸所在的杏林堂,卻也在襄陽,成都還有長安等地已經有了分支的出現,作為杏林堂的兩位大佬之一的華佗,他的名望如今也算是傳揚于四方,畢竟不管你是達官貴人,又或者是販夫走卒,是人都要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對于像華佗這樣的神醫,自然是無人不敬重的。

而當得知荊州的來人居然是華佗的時候,江東孫權響應曹操而派出的名義吳普,卻是不听從江東的布置,要先到襄陽再與他的師父一同北上。

這樣一來更是讓華佗的名聲哄傳四方,未到許都,竟然是已經在許都城中上上下下,都為之議論紛紛。

看到從許都而來的情報這般描述,鄧瀚自是有些放心,「畢竟這樣一來,即便是有所不妥,想來那曹操也不會想史上那般將華佗拘禁,輕易抹去了吧」

當然鄧瀚自然不會講華佗的性命就寄托在這些有些無力的名望之上,畢竟關鍵時候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才能得保性命的,而且他此次要求北上護送華佗,也沒有想著這一去便是漢水寒,從此一去不復返的

故而在挑選隨同去許都一游的人選中,鄧瀚除了將兩個早就預定了的跟班帶上,還相向劉備借來了陳到,本來鄧瀚想求托趙雲的,不過他也知道如今的趙雲已經在曹軍許多人的心中了,卻是不得不放棄,至于其他人,鄧瀚一時間倒也沒有想到,當然隨行的人員中自然有白耳精兵的存在,不過要論領著這些人的頭頭還真不好選,

最後劉備為了慎重起見,便讓陳到隨行去許都。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鄧瀚也是早早的讓中司馬府中的人手做了預先的布置,以策萬全,畢竟他心中此次北去許都,可還有不少的計劃想要實現呢,不過那些都是需要時機,而之前的這些準備,也只是為了當時機出現的時候能夠將他們完全的掌握。

這一日乃是建安二十年,夏四月初六,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卻是由諸葛亮為眾人選的擇一個諸事皆宜,大利出行的黃道吉日,眾人卻是齊聚在襄陽城的北門處相送鄧瀚,華佗這一行人。

說起來,上一次鄧瀚北上的時候,他卻是為免眾人的擔心,並沒有讓人相送,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單人獨騎,雖然看似威脅,不過畢竟他獨自一個人,也最能隨機應變,而那個時候的他,多少有些初生牛犢的無畏,對于自己的信心很足,故而跟著祖弼便隨之而北行。

而那一次的他北上的時候,畢竟行色匆匆,而那個時候的他,對于沿途之上的風色人物,以及許都城中的諸多人物看來,不過是個從襄陽而來的傻小子,單單是憑借著一時的運氣做了一首還算可以的文賦,居然就被天子征闢為名士的格局。

而這一次鄧瀚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傻小子,已經二十五歲的他,卻也在這些年的表現中,讓許多的人對他更是看重,當然也是的有些人對他心有憤恨。

「師兄,你算得今天可真的是黃道吉日麼?」要走了,鄧瀚卻是開著諸葛亮的玩笑。這些年來,兩兄弟也是不能時時相見,畢竟一個在長安,一個在襄陽,不過他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著,彼此間自是隔千里兮共明月,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子浩,你還不信你諸葛師兄的話,也得信我,我也看今天正式良辰美景追隨,定是出行順利,萬事大吉的」一旁的龐統卻是插話道。

「原本我還對孔明師兄的選擇有些信心,不過這個時候有了士元師兄的這兩句話,到讓小弟的這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啊」鄧瀚自是笑鬧著。

「士元師兄且莫惱,小弟只是擔心師兄宿醉未醒,偶爾說些醉話罷了」

「行了,子浩啊,這一去,務必小心行事還有華佗神醫,為天子診治並非小事,還請先生珍重雖然許都乃是曹操的治下,不過天子腳下,總會有一二忠貞之士,此去雖然不一定會萬事順利,不過即便有凶險,定然也會安然而返的備在此恭候先生早日歸來」

卻是劉備說道。

飲過了送別酒,和送別的諸人執手相望間,鄧瀚這一眾近五十人的隊伍便已經走過了襄陽北上的大陸,來到了漢水之濱。

不管如何說,此時這一行人中,最為沉穩的當屬華佗,次之鄧瀚。以華佗而言,所謂醫者父母心,對于他來說,此次前去看望的不管是貴為天子的劉協,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在他的眼中總歸只是一個人,不在乎病人的身份貴賤,華佗的關注只是在于病人的病癥。正因為這樣的心態,他才能專注于醫患的病癥,也正因為這樣的心意,才讓他能夠的神醫的尊稱。所謂的神醫,並不是他自許的,而是周遭的人們對他的敬重。

就像此時不辭辛苦,從建業而趕來的非要和荊州的重任一同北上的江東的使者吳普一樣。當然此時的吳普也不是孤單一個人,隨同他而來的乃是江東的呂範。

對于呂範,這位當年給自己做過媒的尊客,鄧瀚自是尊敬的,盡管時過境遷,劉備和孫權之間也是多有戰事,不過對于那些對于自己有過恩義的人,鄧瀚還是很禮貌的予以尊重。

從襄陽北上的這一條路,呂範自是沒有走過,當然鄧艾和周不疑這兩個家伙也是沒有經行過的,倒是華佗曾經四下里為人行醫治病,還有陳到本來乃是汝南出身的人物,走過這些地方,故而這一路上的行程全交給他來處理。

鄧艾雖然也是荊北出身,不過多年沒有回過這一邊,此時的表現也是極為驚喜的。

過了漢水,自然是樊城,此時的樊城守將李康卻是早就在漢水邊上迎候這鄧瀚一行人,卻是非要讓他們在樊城休整一番再走。

鄧瀚問過一眾人的意思,大家伙見李康的心意和堅持,自是只能卻之不恭了。

席間李康自是懊惱自己不能與鄧瀚一同北上,好去見識一番如今的許都風物,畢竟當年跟著王越游離,王越對于自己在許都,洛陽的事情說得很多,然而對于這兩處地方的情感卻很是復雜,對于這些,作為弟子的李康多少有些期許去看看這些地方為何會讓他那位堂堂大劍師的師父,也會留露出為之歡喜,為之惋惜的神情。

對于李康的懊惱,鄧瀚自是不能解決,不過李康對于王越的感情糾結處,鄧瀚倒也沒有向他說明,卻是只是告訴他,讓他日後到了許都的時候,再做調查吧

停留一晚之後的鄧瀚等人,卻是起行不久之後便經過了新野。這些年的恢復,早就讓新野城不僅從那一年的大火中重新誕生,更是有比之前更為強大的發展。畢竟這些年中,雖然劉備和曹操幾番大戰,而且即便是和平的這四年中,一些地方的摩擦仍然不斷,不過卻都不是發生在這附近,有博望坡在新野之北,如今的那里邊成了新野城在北面的堡寨,有戰事,或者襲擾的時候,頂多也就到了那里便止住了。

一路北上,鄧瀚自然是將他當年這一路上的經歷告訴了鄧艾和周不疑,兩個人自是听的津津有味的,畢竟他們對于鄧瀚的事情的了解,從來不會覺得有不耐煩的時候。

自從一行人過了新野,越過了鵲尾坡之後,他們便遇到了宛城的徐晃派來的兵士。畢竟天子有病的事情已經哄傳了天下,而荊州的劉備作為大漢宗親,今上的叔父,第一時間青睞的天下間有數的神醫,護送進許都為天子診治,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

此時的宛城守將徐晃當然要派兵護送,這既是顯示了曹軍對鄧瀚一行人的重視,至少也在面子上昭示他人以顯曹操的敬上之心。

鄧瀚他們卻是沒有進駐宛城,既然曹操方面要做些面子上的工作,荊州方面當然也是不甘示弱。

雖然如今的天子威勢確實是大不如前,而今再加上這種病況,在很多人的眼中對于諸侯們給予天子這種名義上的尊重著實看著可笑,然而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笑出了聲呢

越是臨近許都,鄧瀚卻是越有故事要講給他的兩個跟班,像當年他和徐庶來接走徐母到江陵的事情,像當年軒轅山上與王越等人的相遇,像當年長社火燒黃巾軍的戰事,像當年劉備在葉縣大戰夏侯惇的戰況,再有自古潁川多俊才的佳話。

繼而言談到了如今潁川出身的幾位當事名人,自然包括他們熟悉的徐庶,他們知道的郭嘉,荀彧,荀攸叔佷,還有陳群,鐘繇等等人物。

對于此時的鄧艾和周不疑來說,平日里他們自是見慣了徐庶,諸葛亮以及荊州名士的生平故事,對于像郭嘉,荀彧這些人的事情雖然知道,當然不如鄧瀚那般知道的多,自然通過鄧瀚的講述使得他們對于這些人物的形象更加的清晰了許多。

當然鄧瀚所說的許多有關于荀彧和郭嘉的舊事,卻是有不少都是這個時代的人物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是一些當時曹軍內部的戰情分析,就像荀彧為官渡之戰的曹操所獻的十勝十敗之說,又或者是郭嘉一口斷定江東孫策定死于小人之手的傳聞。

這些事情自然有很多不為時人所知,听的鄧瀚說得那麼清晰,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固然讓鄧艾和周不疑兩個小家伙從中學到了許多的東西,卻也讓讓一旁的呂範對于鄧瀚憑空的生出了許多的敬畏之心。

呂範身為江東的重臣,同時也在出使他方的時候,不時的為江東打探著各地的情報,畢竟這是這個時代通常的收集情報的方法。

自然此時的呂範對于鄧瀚娓娓道來的這種近乎秘聞一般的消息,在他不時的記憶的時候,也為鄧瀚所展現出來的這些收集到的情報的內容的精細和深邃為之驚訝,當然對于鄧瀚表現出來的荊州方面這種收集情報的能力深深的敬畏。

他自是不知道鄧瀚所說的許多情況都是看自後世的史書,也不清楚鄧瀚對于像郭嘉,荀彧以及其他從他嘴中時不時冒出來的許多對當時人物的評價可都是出自後世的名人,此時的呂範自是只能在內心深處,嘆服的暗道,「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鄧瀚自然能夠從呂範對他的態度中,察覺到了這位先生對他逐漸增加的敬重,對于因為他偶爾的賣弄以及對鄧艾和周不疑兩人的時時教導而產生的這種意外,卻也沒有太多的興奮。

畢竟他的這種表現,總會引來他人的驚訝或者敬畏,已經讓鄧瀚感覺不到有什麼情緒的波動了,若是隨便換一個別的穿越者的話,說不定會比他做的更好。

這一行人,就在鄧瀚對鄧艾和周不疑的教導,鄧艾和周不疑對于鄧瀚的敬重,吳普對于華佗的崇敬,華佗對于周遭這一切的淡定,呂範對于鄧瀚的畏服,陳到對于身周的警惕之中進入了許都。

此時的許都城中,自然有關于天子的病情,早就被傳言的沸沸揚揚,即便是曹操已經公開了許多的內幕,不過這其間卻也有不少的人為之添油加醋,有時候事情的真相才是最不能讓人相信的,而那些市井百姓所喜聞樂見的卻是那些根據有心人自己加以臆斷而形成的流言。

鄧瀚一行人的造勢自然是從荊州便已開始,而劉備自然為了彰顯自己的忠臣之心和對于天子的關懷,當然也是不遺余力的讓人傳揚這他們對于鄧瀚華佗這一行人的重視。當然這其間許許多多有關于華佗神醫為人治病的事跡也在許都以及天下間許多的地方流傳著。

有督郵頓某,就醫後自覺病已痊愈,但華佗經切脈卻告誡說︰「君疾雖愈,但元氣未復,當靜養以待完全康復,切忌房事,不然,將有性命之慮。」其時,頓妻聞知夫病已經痊愈,便從百里外趕來看望。當夜,頓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後果病發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臥床,華佗前往探視,徐說︰「自昨天請醫針刺胃管後,便咳嗽不止,心煩而不得安臥。」華佗診察後,說︰「誤矣,針刺未及胃管,誤中肝髒,若日後飲食漸少,五日後恐不測。」後果如所言而亡。

有一郡守患疑難癥,百醫無效,其子來請華佗,陳述病情,苦求救治。華佗來到病人居室,問訊中言語輕慢,態度狂傲,索酬甚巨,卻不予治療而去,還留書謾罵。郡守原已強忍再三,至此大怒,派人追殺,蹤跡全無。憤怒之下,吐黑血數升,沉痾頓愈。

他曾經替廣陵太守陳登治病,當時陳登面色赤紅心情煩躁,有下屬說華佗在這個地方,後來他就命人去請華佗,為他診治,華佗先請他準備了十幾個臉盆,然後為他診治結果陳登吐出了幾十盆的紅頭的蟲子,為他開了藥,說陳登是吃魚得的這個病,告訴他這個病三年後還會復發,到時候再向他要這種藥,這個病就可以根治了,並且臨走告訴了華佗的地址,那年陳登36歲,結果果然陳登三年後舊病復發,並派人依照地址尋找,可是華佗的藥童告訴陳登的使者說華佗上山采藥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結果陳登39歲時就是因為這個病去世的。

凡此種種,不一而決,畢竟以往的華佗名聲多見于江南,而像曹操所佔據的中原各地對于華佗的底細並不清楚,而今經過劉備遣人這麼一傳揚,自然讓許都城中的許多人都對于此次劉備居然請來了這樣神奇的醫師,足見劉備之誠,有華佗在,對于天子的病恙當然能夠治好

當鄧瀚一行趕到許都城門時,自有人前來相迎,在迎候的人群中,鄧瀚卻是見到了當年接他北上的祖弼,而在祖弼身前的人物經人介紹,原來便是此時的尚書令華歆,看其一副當時名士的模樣,雖然這些年來中司馬府回報華歆的行事作為也算是處事得當,沒有辜負了曹操對他的信任,不過鄧瀚卻是知道,若非此人能夠投曹操所好,而非荀彧那樣能夠忠貞于自己的良心的話,這尚書令的位置未必便是他華歆的。

當然鄧瀚這般看他,自是站立在忠于大漢的這個角度而言,而如今的曹操對于漢室的心思,卻是漸漸明朗,故而曹操用華歆這樣人,卻也不足為怪。

至于荀彧,卻是只能被曹操從他的心中給掃到一邊。

就在鄧瀚他們和華歆,祖弼眾人在城門處,虛應其事的時候,就在城內的一座荀府內卻有兩人正在交談著。

「文若,那小子可來了」

「是麼,劉備還算有心了不過他來干什麼,只是為了給天子送醫麼?」

「呵呵,這又有誰知道呢,總是城內又會有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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