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花美美覺得自己就要痛暈過去了,痛苦的臉色煞白。
「你的手上?和龍夕?」朵朵輕柔的把被子掀開一角露出花美美的手,果然,若不是有天眼,很難看出她小手指上的淡淡紅光。
「他……沒……」想問龍夕為什麼沒有解開,但花美美卻熬不住劇痛,成功的暈了過去,暫時也告別了疼痛的折磨。
「姐姐姐姐」朵朵失聲驚叫起來,卻吵醒了趴在一旁的小白。
「美美怎麼了?」小白有氣無力的說道。昨天夜里那心靈深處的莫名重擊,比起雲星術帶給他的劇痛還要難受,小白一直昏睡到現在。
「姐姐也是雲星術……她痛暈過去了」朵朵復雜的看著小白,心底唏噓不已。
花美美不是個嬌氣的女孩子,會痛暈過去那小白呢?他當初在妖族地牢除了雲星術還有剝皮拆骨的虐待,他比起花美美現在所承受的還要多,卻以驚人的毅力忍受了下來,並還堅毅的盡量不讓大伙擔心,每次都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
「沒事,痛著痛著就習慣了」小白的語氣充滿著揶揄,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不難听出刻意保持輕松口吻時的顫抖。
「小白,你……」朵朵無言以對。
安慰嗎?還是敬仰?這些都是多余的,虛東西朵朵默默的看了看小白,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說道︰「你們倆都會沒事的」
「當然」小白說完,又閉上了眼楮。
朵朵給小白輕輕的掖好被子,然後將那份紅光扯出一線來捆縛在自己的手指上,這才出了房門。
「朵朵,他們怎麼樣?」二郎神剛好從祝融的房間出來,看到朵朵,關切的問道。
「他們都睡了。」朵朵的臉色有些黯淡,然後又故作驚喜的說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是繞指柔龍夕和姐姐都捆綁著繞指柔呢我現在也綁了,可以找到龍夕了呢」
「真的嗎?那太好了」二郎神沒想到峰回路轉
繞指柔的作用二郎神試過多次了,無論綁住之後走散的有多遠、或是陷入什麼結陣,另外的人都可以順著繞指柔找進去,根本不會受任何結陣或者結界的影響這樣一來,救回龍夕有望了
二郎神從朵朵的手上扯出一線紅光纏縛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拍拍朵朵的腦袋,說道︰「你就待在家里吧回頭我和冥王過去就行了萬一那邊是結陣什麼的,我們也好以你為目標走出來」
「姐姐不是在家嗎?萬一龍夕身上有什麼傷痛,我也可以救治一番啊」朵朵不依,卻又不敢公然反駁,只好委婉的表示自己想一起去。
「美美和嘯天都需要你照顧,還有個凡人也需要你看著況且你的修為太弱……」二郎神沒再說下去,因為朵朵已經默然的低下頭,明白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你們在談什麼?」冥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兩人的身後,「都準備好了嗎?」。
「嗯」二郎神轉身面對冥王點點頭,「冥王你也纏上繞指柔,龍夕和美美昨天晚上已經綁上了,我現在也綁好了,你也綁上就行了」
「那太好了」冥王深知繞指柔的作用,有些意外的驚喜。綁好之後,冥王思索了下,說道,「我先去看下師傅」
「我陪你去吧」二郎神神色黯淡下來,跟在冥王的身後一起去了女媧所在的房間。
屋內已然是亂糟糟的一片,不是物品的混亂,而是閃著各種顏色的光點毫無秩序的飄散在屋內的空中,女媧正盤膝坐在床上冥想。
「師傅∼」冥王輕聲的開口。
「小藍藍∼」女媧睜開眼,無法藏匿的心力交瘁。
「師傅,你……」冥王的鼻子一酸,心里澀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沒事,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再讓我想想,應該就快了」女媧神情疲憊的笑笑,隨即再次閉上雙眼。
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兩人久久不語,二郎神眼底滿是壓抑的痛苦。
「女媧娘娘怎麼樣了?」朵朵見兩人臉色不佳,心里有些擔憂,只好怯怯的問道。
「沒事的」冥王轉頭看了眼二郎神,在心底嘆口氣,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二郎神點點頭,苦笑著,「我們走吧」
留下了默默禱告一切順利的朵朵,冥王與二郎神循著繞指柔的獨特紅光一路尋到了昨夜出事的那個小山丘。
冥王抬眼看了看四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昨夜的那些陰兵們早已灰飛煙滅從此不復存在了。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這一切,是自己的錯他們的生命就這樣因為自己的大意而消亡,冥王心里澀澀的很難受。
「誰都不想的」二郎神開口安慰道。
「如今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便是替他們報仇」冥王的臉上泛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如果可以,我情願出事的是我」
「世上本就沒有‘如果’可言,那都是弱者自我安慰的假設冥王,您可不是這樣的人」二郎神故意逗趣著,意在轉移沉重的話題。
「是啊,哀哀戚戚又如何?不如化悲憤于力量呢」冥王抿嘴一笑,「讓你見笑了,我們進去吧」
小心翼翼的進入了鬼霧的範圍,兩人頓時成了睜眼瞎。二郎神啟開神眼都沒辦法透視真正的影像
無奈之下,兩人小心翼翼的沿著繞指柔的蹤跡慢慢的往前擠去。
「小心啊」二郎神見冥王開啟了神氣護體也被鬼霧擠得東倒西歪的,不由的提醒著。
「你知道凡人春運時如何擠火車的嗎?比這還厲害呢我讀書的時候就體會過就鬼霧這樣的……小意思啦」冥王無謂的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調侃著。
「看來我也該試著去凡間走一遭了,不然的話,都OUT了」二郎神吐出從小白那里學來的語言。
「看來你還不差嘛」冥王听著二郎神的話,笑了起來,「等事情了結了,我給你安排安排?」
「那可就多謝冥王了」二郎神笑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