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55 野合情升溫,蘇儀終逃逸

作者 ︰ 墨湷

星基王四十三年夏至西明江泛濫,沖垮堤壩,毀萬頃良田,而江中暢游的畫舫依舊五彩斑斕,歌舞升平,裊裊紗帳,紅衣粉裙,嬌俏瑞麗,倜儻青年,好一副盛世太平的紈褲子弟狎ji游江的畫面,而船頭站著一個憂郁的男子,看著岸邊在月色下仍舊急回奔走的眾人,心中無限傷感。

「姑父在這里干什麼?」

顏奎身後的王嬌從樓梯上走下來好奇地問道。順著他的眼線看了看江邊的百姓,不耐地撅著小嘴嗤笑道。

「每年都會發大水,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想的,既然發大水,就搬離西明江便是了。」

顏奎憐憫地看著岸邊那些沖垮的百姓,久久不回頭,王嬌見他不搭理自己,也不樂意了,心情不悅地離開船頭走回樓梯,撩開紗帳進到船艙听ji子們彈唱那些經典不衰的民謠。

王娟這會兒掀開門簾走到丈夫的身後,不期卻听到丈夫喃語道。「若是蘇琴看到的話,她會怎樣做呢?」

頓時王娟心慌意亂,一盞茶不到的時間,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才佯裝無事地靠近自己的丈夫。「夫君,天災人禍,怨不得人,那江水年年泛濫,歷來如此,曉是王兄也一籌莫展,時日一久便是听之任之。」

「夫人不知,義弟曾與我聊起關于天災,她說這個世上的天災並不是無法避免的,若心系天下,自然有法而為之,上位者之所以听之任之不過是沒把心思放在百姓的身上。」

王娟不悅地蹙了蹙眉頭,不想多提夾雜在他們夫妻之間的那個女人,因為她早已猜出蘇琴即是蘇小小的事實,听到自己的丈夫這樣夸獎其他的女人,她沒法大度接受,沉默便在兩人之間延續。

而他們口中的蘇琴,此時尷尬地望著同樣馬背上的皂承,正在心中猶豫是否駕馬離去。就在她如同鐘擺之時,皂承適時地開口說道。

「不下馬走走嗎?月色下的西林是很美的。」

蘇琴沒有吭聲,直接用行動回答了,翻身下馬,誰料羅裙的輕紗卻勾在馬鞍上,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卻見皂承一躍飛下馬,瞬間趕到她的身邊,托住她的嬌軀,伸手一揮,紗裙完好地離開馬鞍,而佳人也穩穩地落入懷中。

蘇琴不由地有些惱火,對這裙裾產生了怨念,在皂承勾起她削尖的下巴時,她微微蹙眉,想逃月兌他的桎梏,卻被迫望向那一臉深情的男人,與此同時,蘇琴問了一句人神共憤的話。

「你吃飯了沒?」

皂承驚愕,哭笑不得,攏住她朝馬兒走去,取下馬背上一個精致的小袋,里面裝了不少點心,無奈而寵溺地說道。

「我不確定你是否回來,也不確定你有沒有吃晚飯,所以隨便帶了一些,有些你不喜歡吃的,留給我便好。」

蘇琴頷首,站穩腳以後,輕微的掙扎,皂承便適宜地放開了,溺水般的呼吸讓她就快窒息,她的心一陣失落,如同沉溺海洋中的寶石一般,朝著無盡的深海緩緩沉淪下去。

似乎就要沉到最深處時,那灼熱的吻觸讓她頓時驚詫,一臉呆滯地望著皂承,那眼神不亞于看到怪物一般,倒是皂承在吻了她以後,極為客氣地回了一句,讓她不知所措。

「請原諒我的無禮,實在情不自禁了。」

捕捉到他眼中的狹促,蘇琴昂起頭變得理直氣壯,雙手大膽地圍上他的脖子,回吻在他的臉上後,說道。「對不起,我也情不自禁。」

皂承微訝,隨即狂風暴雨般吻砸到她的唇上,頰上,頸中,胸前。曉是蘇琴過于大膽,也擔心被人看見,連忙制止他,提議道。「我們到前面林子走走吧?」

「好。」

皂承的臉上洋溢著笑意,松開蘇琴的手,又是一陣失落向她襲來,看到皂承體貼地牽著兩匹馬朝她走來,心里暖了不少。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彷如沙漠中絕望的旅者,突然看到一片綠洲卻發現竟是海市蜃樓的假象,然後真切地觸模上以後,終于明白綠洲是真實的,水是甘甜的,那個男人的溫情還是真實存在的。

歉意在胸中越來越深入,化成滿臉的憐惜。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地問道。「我那樣對你,你不介意嗎?而且他……」

「只要你來便就好。」皂承伸手擋住她的嘴,似乎不想听她提及星絮這個人。

蘇琴黯然地點了下頭,低聲吟道。「奈何情深不似淺,徘徊兩回難成美,人負如心亦負人,心不如意不誠心。」

「不必介懷。我真的不在意。」

皂承將馬兒系在一旁的樹干上,看著她小口小口地把點心吃下肚中,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的粗莽,只怕她當時是故意的。那灼熱的眼神,似要將她燒透一般,嘴角上漾出好看的弧線,一絲狡黠滑過眼眸,心中思附,只怕蘇琴得知星絮娶了秦霜雪,便更加死心了。不知他怎麼傷了蘇琴的心,至少對他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那狂風暴雨般的熱情點燃了互訴情懷的男女,激烈的吻讓彼此幾乎快透不過氣,相互宣泄情感排遣寂寞的兩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在月光凝注的銀白夜色下,氣喘連連,饑渴的身體,點燃的在叢林中翻起**。

皂承的手游走在曲線優美的瘦弱嬌軀上,握住的柔軟引來陣陣抽氣,堅硬的頂觸,忽遠忽近的俊顏里流露出還未滿足的表情。

只見皂承俯身于她耳邊輕喃道。「親愛的,你又長進了不少。」

蘇琴羞澀地閉上眼,任由感官的刺激,隨著他的帶引下,一波又一波地攀上高峰,迎來生命中那無可遏制的喜悅。勇猛的撞擊使她不自覺地蹙緊眉頭,緊閉雙眼,又听聞他問道。

「我的性功能還行嗎?」。

頓時蘇琴無語地睜開雙眼,嬌嗔地拍了他一下。「你到底要問多少次?」

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她對這些不甚了解,當時出言不遜,只怕刺激了某人,念及至今依舊耿耿于懷,看來真不能說男人床上不行,蘇琴後悔不已,這時便明白為何他久久不得滿足,想來是有些結沒解開,便開解調笑道。

「當時不識君,今亦悔不已,君之勇猛已天下無敵。」

兩人之間情話綿綿。好在身邊無其他閑人,只怕羞死眾人。這女人作風大膽,敢于山間林中和男人野合,而這男人隨心所欲,兩人說出的話,也讓人不敢再繼續深究,故而憑借各種想象之激情西林。

就在兩人氣喘吁吁,蘇琴半果脊背地趴在皂承身上劃著手指時,一句幾乎所有男人都會問的蠢話出自皂承的口中。

「你說我天下無敵?比起你昔日的情郎九公子如何?」

蘇琴啞然,哭笑不得,男人之間竟連這種事情也要攀比?略微沉思引來皂承的緊張,繃緊的身體讓蘇琴倍感好笑,卻讓她敏感地發現這事開不得玩笑,嘴角上揚,嬌羞地把臉貼在皂承那赤luo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既說天下無敵,親愛的還需要和誰人比較?」

皂承滿意地了吻了吻她的額頭,拉過衣物披在彼此身上,閉上眼享受此刻的寧靜。蘇琴對于中午的事情仍有愧疚,抬起頭小心地問道。

「今日午時,我那般傷害你,你真的不介意了?」

「美人已入懷,重要的是結果。」皂承不甚在意地回道,將蘇琴按回懷中。這才使她稍微安下心,惡作劇地把手伸到他的下月復,引來皂承的低吼。

「親愛的,是不是還沒滿足你?」

瞬時嚇得蘇琴趕緊抽手,嗔怪哼了一聲,抱住他沉沉地睡去。黑夜中,皂承的雙眼異常明亮,那得意的神情里有著藏不住的陰謀意味。

就在兩人干柴烈火激情燃燒的時刻,昭陽的大牢里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蘇儀丟了。莫名其妙的丟了,王鐐一想到那胖子的身軀,怎麼也無法相信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于是全城戒備,城門加人巡邏看守,依舊尋不到蘇儀的痕跡,與蘇儀一同消失的,還有星國的九公子。深夜里以昭陽為中心,方圓百里均派人四處查探,依舊無法尋到這兩人的身影,奇怪的是星絮和蘇儀帶來的星國隨行人員仍住在驛館里。

就在官兵搜到西林外沿時,皂承早已將熟睡中的蘇琴穿戴好,抱上馬背,親昵地又吻了吻,見她睡意中一副不甚煩擾的模樣,不由地寵笑起,也許和這樣一個女人生活一輩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位大人,可曾見過這兩人?」官兵拿著兩個男人的畫像對皂承查問道。

只見皂承伸出食指噓了一聲,抱緊懷中的女子,輕聲回道。「不曾見過。」

官兵還想問什麼,同時好奇地把馬逼近,看到皂承懷中的嬌艷女子正在酣睡中,再看兩人的衣著非富即貴,也不敢多加騷擾,趕緊抱手行禮離開,倒是其他幾個官兵走出一里多以後,才後知後覺地大叫起來。

原本一男一女出現在荒郊野外,就引人好奇,再來兩人貌美異常,更使人浮想聯翩。這不正是名揚天下的平原君嗎?那他懷中的女子是何人?正巧伸頭去看的官兵也八卦進來,說出那平原君懷中的女人,不是他人而是玓瓅居的頭牌蘇小小。

一听女人,這群大老爺兒們就來精神了,說起那玓瓅居的風流韻事,提及這高傲古怪的蘇小小,眾人皆是一副難以解饞的模樣,均為羨慕那九公子和平原君的艷福,有人甚至傳出連大王對這蘇小小似乎都很上心。

然而緋聞中的男女主角卻策馬回城,壓根兒沒心情理會今夜的激情將會在明日的昭陽引出什麼樣的風波。而這一夜蘇琴宿在當日星絮寵幸蕪茜的鳳儀樓,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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