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61 兩男爭一女,嘩然風雲變

作者 ︰ 墨湷

二貨的頭餃終于還是落到了玉娟的身上,沒給蘇琴來坐這第一把交椅的機會。跑出去的玉娟,不知道為何又回來了,眼下蘇琴雖然弄不明白玉娟怎麼去而又返,也沒時間在意,因為皂承要動手了,隱隱勃發的怒氣隨著王娟的話,瀕臨忍性的邊緣。

孰可忍孰不可忍,別人都明目張膽跟自己搶女人了,作為男人這是大恥,等同于尊嚴被踐踏的恥辱。皂承不得不怒,不能不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來捍衛自己的尊嚴。

「夫人,殿下,你們想錯了,小小有自知之明,並不敢高攀,還請殿下攜夫人先行離去吧。容後歡迎來訪,眼下菊錦園還有些事情,就不留殿下和夫人了。」

關鍵時候,蘇琴的手及時地挽住皂承,青筋凸起的額頭隨著輕柔酥麻的觸踫,逐漸消失,情緒也稍微得到緩和,扭頭看到蘇琴眼中的堅定與傲然,皂承啞笑,知覺自己失態了,正欲客氣幾句,卻瞧見顏奎晃晃蕩蕩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沖到蘇琴面前,緊箍她的雙肩吼叫道。

「你怎麼就看不到我對你付出的一切?即使你不願做我的妻子,你也可以接受我對你的保護,我們不是發過誓嗎?那同甘共苦的誓言,你怎麼就忘了?你寧願在這里受盡委屈也不願躲在我的胸懷里,對不對?」

「哥,你弄疼我了。」蘇琴蹙眉回道,似有提醒他逾矩的意思。

顏奎激動的情緒非但沒有緩和,更有一步加深的趨勢,皂承出手便將顏奎甩了出去,冷冰冰的話語讓顏奎稍微清醒。

「若不是看到你老子的份上,你今天就不是摔一跤了。你听不到她說痛嗎?」。

顏奎傻呆呆地凝視蘇琴,那眼神里糾結的復雜讓身邊不敢多言的王娟,心痛難忍,未讓眾人反應,上前便是給蘇琴一巴掌。

「你何德何能讓妾身的夫君如此難過?」

蘇琴捂著臉,委屈地望著王娟,活月兌月兌一個無辜的小三模樣,讓顏奎難過地別過臉,雖然有些惱火王娟,可王娟畢竟是自己的妻子,維護自己沒有什麼不對。反倒是皂承的臉色陰了下去,指著藏香樓的大門對兩人說道。

「這里不歡迎你們倆,請走」

顏奎突然癲笑道。「本以為終有一**會在心里留我一個位置,你能給星絮能給皂承,卻對我如此吝嗇,想來便是我自作多情了。」

黯然蕭瑟的背影在踉踉蹌蹌的步伐下尤為淒涼,蘇琴忍不住喚道。「大哥……」

「他沒你這樣的妹妹。」王娟回頭恨恨地說道。

蘇琴頓了頓,卻听到顏奎蔫巴巴的聲調。「夫人回去吧,她的事情,你就不用過問了。」

雖然說得客氣,可話里不容反駁的威壓讓王娟倍感委屈,扭頭剜了蘇琴一眼,這才低下頭跟在顏奎的身後,皂承那張刻薄的嘴依舊沒有饒人。

「強扭的瓜不甜啊……」

顏奎的背影頓了頓,頭也未回地離開玓瓅居,王娟羞愧地埋著頭,一路小跑跟了出去,倒是一臉怒氣的皂承得以紓解,轉身對蘇琴孩子氣地燦爛一笑,便是那傾世絕色如同六月里炫目的陽光那般耀眼,驚艷不已。

看到蘇琴如同其他女人一般對自己犯花痴,眨了眨雙眼,淘氣地調侃道。「親愛的,你不要一臉想把奴家拆入月復中的模樣,奴家很是難為情。」

「是嗎?親愛的,你要是難為情的話,只怕天都會塌吧?」蘇琴嘴角上揚好氣又好笑地回了一句,心中甜蜜蜜的。

皂承嘴一撇,似有無盡委屈地抱她在懷中,把頭埋著她的頸窩處,高高的壯漢,這一小媳婦兒的模樣讓蘇琴好笑地拍了拍他。

「好了好了,我就不為難親愛的,親愛的最可愛了。行了吧。」

「不要……」皂承若無其事地撒嬌,越來越入戲的模樣讓蘇琴眼角微微上挑,突然蘇琴驚恐地尖叫道。

「老鼠……」

誰知皂承極為緊張地問道。「哪里哪里?快叫人把它打跑。」

「我剛剛看到它從你腳邊跑過去。」蘇琴心戚戚地拍著胸口喘氣說道。

皂承卻雙眼眯起,輕咬她的唇瓣。「淘氣……」

正當兩人肆無忌憚地悱惻纏綿之時,婉寧帶著古怪的臉色敲了敲未關閉的大門,如此明顯的提醒讓蘇琴還是羞赧,倒是皂承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惹來她的嗔怪,悄悄地把手伸到他的腰上親昵地捏了一下,他才佯裝恍然大悟地松開桎梏蘇琴的雙手。

「我讓果果把今兒的晚飯備在逐月閣了,待會兒你過去便是了。」說著看著一直被忽略一旁的玉娟,覺得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對蘇琴行禮告辭。

蘇琴應諾之後,也猜測婉寧的用意,往常她並不會沒事把晚飯設到逐月閣,兩人因為智若的原因,雖然交往平和,但也算不上什麼親密關系,想來定是有事。

見婉寧離開,蘇琴歉意地對皂承笑道。「看樣子,今晚你得自己解決了。」

「好吧,親愛的太狠心了,就這樣把我拋棄了,可憐的我只能獨自神傷了,親愛的可要記得要想念我。」皂承嘴角飛揚地調笑道。

說完皂承這才頭也不回地離開,看得蘇琴有些惆悵,為什麼他就不回頭看看自己眷戀他的模樣?而星國那個人每次離開,都會不舍地回頭,無形之中她開始拿星絮與他做了比較,也許這就是初戀帶來的後遺癥。

胡思亂想一番,這才把心思落到一旁不語的玉娟,好笑地調侃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只怕我這里容不住你吧?」

「主子明察秋毫,聰慧敏捷,玉娟自知瞞不過,願據實相告。只求主子給玉娟一條活路。」

玉娟不卑不亢地朝蘇琴跪下拜了又拜,蘇琴趕緊阻止她。「你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

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覺好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個高傲的侍女改變態度?原本也不指望她說實話,卻沒想到她那所訴之言讓她倍感肉跳。

「奴婢原本是宮里的一個伺候公主的侍女,若不是公主拿奴婢家人做威脅,奴婢是不願到玓瓅居來的。如若奴婢回去,不僅會招來公主的怒氣,只怕家人性命不保,眾人都說主子善良,希望主子能看在奴婢直言的份上,給奴婢一條活路。」

誰料蘇琴聞言卻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反問她。「誰給你說我善良?你想要活路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系?想是你不願來,只怕是在那宮里好吃好喝地呆著,指不定哪天便被大王看上,飛上枝頭變鳳凰,而這小小的菊錦園本就是青樓ji院,你一個大姑娘來伺候一個ji子,換誰也不樂意。我不怪你,只是我這個人真的一點都不善良,既然你要活路,僅僅只是直言相告,隨隨便便我就能讓人查到的事情,何須你坦言?」

「你……」玉娟被堵得無話可說,驚詫地望著蘇琴,臉紅一陣又蒼白起來,壓根兒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樣難纏。

沒等她繼續說下去,蘇琴話鋒一轉。「當然,我不是不想給你活路,不過是你自己不給自己活路,既然你做出誠意的表率,我也不想為難你,留你在身邊不是不行,只是任誰放個內奸在身邊也不舒坦,不如這樣好了,我把你送到信靈君那里去,信靈君自然會賣我這個面子,到時便說信靈君看上你,你看如何?」

「謝謝主子。」玉娟喜極而泣地磕頭謝恩,卻不期听到蘇琴略帶威嚴地回道。

「慢別忙著謝,既然我出手幫你,你該怎麼回報我?」

玉娟驚慌地抱著蘇琴的褲腳,卻被進門的妍妍給撞見,嫉妒沖上腦門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迅速跑到蘇琴身邊,一腳朝玉娟肩膀蹬去。

「蘇姐姐是你這個賤婢踫的?」

說話間,只見妍妍彎腰又是給玉娟一巴掌,打得玉娟昏頭轉向找不著北,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凶煞的女子,長相看似憨厚可愛,怎行事如此毒辣,原本仗著有公主撐腰的玉娟也啞了,不敢多言一句,含冤委屈地朝蘇琴看去。

蘇琴無奈地嘆了口氣,拉住妍妍。「妹妹別生氣了,下人不懂事罷了,你且先下去,稍後你考慮清楚了,我再讓人尋你來。」

玉娟趕緊連滾帶爬地謝恩跑出去,不時回頭看看,生怕妍妍追上來一般,蘇琴冷笑一下,看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妍兒你怎麼過來了?還不去吃飯?」蘇琴這才轉身問妍妍。

妍妍撒嬌地搖著蘇琴的手腕。「人家想您了,這幾天都沒見到您,可念得緊。」

「喔?這麼快就把十公子給忘了?從前我可是听說我們妍妍是真心念著十公子的。」蘇琴不動聲色地與她調笑起。

就在妍妍窘迫不知如何作答之時,果果進門來焦急地喚道。「主子,婉寧姐派人來催了,問主子怎麼還不過去?」

蘇琴撇下妍妍對她說道。「我這就過去。」

走出幾步,轉身對一臉落寞的妍妍安慰道。「你先去吃飯,完了在這里等我,待會兒你便在我這里睡就是了,藏香樓有準備你的廂房。」

妍妍頓時雀躍地點頭,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蘇琴搖頭訕笑,其實還是個孩子,不過是對自己的貪戀自以為男女之間的喜歡罷了,這段時間她也看出妍妍的感情並不像男女之情那般,只是這樣下去,怕是她會深陷其中,心中便有些不忍。

轉頭一想起那亂如麻的朝堂事情,甩開心中的憐憫,嘴角掛了一絲苦笑,剛走到逐月閣門前,便見到婉寧的貼身侍女桃兒焦急地來回踱步,直到看到蘇琴,這才舒了口氣,趕緊領著她朝內廳走去。

婉寧一臉鐵青地望著站在桌前的婉澄,而蘇琴暗暗揣測,莫非是為了蘇二與婉澄的休書之事?誰知婉寧的開口,將蘇琴拉入地獄中,背負著烈炎的炙烤,隨後通天冰塊毫無分差地砸在自己的身上,有那麼一刻,她有種想掐死婉澄的沖動,在婉寧那雙懇求的眼神之下,以及自制力的極度壓抑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一口氣,這才將怒火暫時壓了下去。

婉寧不是不懂事,當著蘇琴的面伸手便刮刮幾下打了婉澄好**掌,蘇琴方才稍微順口氣,閉上眼半晌沒說話,時間像是停止了,空氣如同凝固了,周遭的一切都石化一般,直到婉澄顫顫巍巍地給蘇琴跪下求饒之時,蘇琴依舊閉眼不語。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蘇琴這才開口輕問道,那語調毫無波瀾卻充滿了殺意與死氣。「你確認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婉澄從蘇二那里得知主上亦是昔日的五國之相,只是婉澄她年紀小不懂事,和主上有點小摩擦,所以邊一怒之下口無遮攔將此告訴秦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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